“看就看吧,反正我也没有要隐瞒的打算。那时候太年轻,只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发泄不满,之后就好多了。如果心情很差,我就把蝴蝶做成标本,就好像把讨厌的人钉在了画框里。”说完他抬头冲我笑了笑。
我的背脊一阵发寒,好像自己已经被钉死过无数次了一样。
我相信他的许多蝴蝶标本后都有我的名字,因为我总惹他生气,我有这个自觉。
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有些讨好意味地问他:“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们只会有愉快的回忆,真的。”
莱恩摸着我的腰线,轻轻:“哦?”了声。
他这声略带怀疑的“哦”让我升起被质疑的不爽。
“你不相信吗?”
他没有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有些暧昧的咬了咬我的耳垂,不怀好意道:“证明给我看。”
我感到他的手慢慢移向我的臀部,知道他所说的“证明”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禁欲很长一段时间,他生死未卜那会儿我连自慰都没有过,早就有些憋不住了。
“当然。”我露出了然的笑,开始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衫扣,带着浓重的情欲:“我当然会证明给你看。”
既然是我提出的邀请,合该我主动表示一下,于是这场性爱完全由我主导,莱恩只要享受就行。可是有时候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我一直觉得骑乘这个姿势相当的轻松,因为可以由自己掌控,节奏啊速度啊什么的,不过到了我这儿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我只想说,发明骑乘位的是个疯子似的天才!
“为什么慢下来了?”莱恩靠坐在床头,一边低头亲吻我的脖子,一边发问。
为什么慢下来?当然是没力气了。
可这种话我怎么有脸说呢,上次被他嘲笑“不行”已经很没面子了,这次再被说成体力不支,以后我在他面前恐怕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虽然我完全的顺从他,有时候甚至没有底线的事事以他为重,但不可否认在一些奇怪的方面我异常执着。
“太快结束……不是很无……无趣吗?”我用膝盖撑在他身体两侧,缓慢地上下律动着,还要嘴硬。
莱恩没有再搭话,而是极尽所能地挑逗着我的欲火,像是要把我逼到从内而外的烧起来一样。 他的唇舌所过之处每每都让我泛起一阵阵的颤栗,那感觉实在是太舒服,让我腰都软了。
“啊!” 在我没力气的时候,莱恩突然握住我的腰往下按并同时做了胯部上顶的动作,使我体内的性器一下进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我难受地扣紧他的肩,下腹的性器也因为疼痛有些软了下来。
我轻轻皱眉,疑惑地看向莱恩:“哥哥?”
他亲了亲我的唇角,像是在抱怨一样:“你太慢了。”
那还真是抱歉啊!但没等我再开口,他就像是不耐烦一样的挺动起来,动作非常凶猛果断,简直要让人尖叫出声的撞击力与高速。
“唔唔……”我想让他慢点,但是完全开不了口,声音就像被堵在了喉咙口,一张嘴就只能发出羞耻的呻吟。
他的力气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怎么也用不完,时间已经没有意义,他漕了我得有几百下或者更多,我只能挂在他身上任他顶弄,不时发出两声“垂死的抽泣”。他托着我的臀部好方便把我往上举,到一定程度再突然松开,我会因为重力重重地坐在他的性器上,那样我就会被进入到最深,快感会使我脚趾蜷缩肠壁绞紧,他将发出愉悦的叹息,然后在我耳边说下流话。
他会称赞我的屁股很有弹性很柔软,或者我“身下的小嘴”咬得他非常舒服,甚至拍拍我的臀部让我叫得更大声点。
我几乎是面红耳赤地听他说这些话,这几年憋得不清的看样子不只是我,莱恩也变本加厉地在床上更爱拿我的无措取乐了。
“哥哥……饶了我吧……啊……”
我就像在骑一匹永不知疲倦的烈马,在不能驯服他的情况下只能讨饶,希望我的身下能不要再这么颠簸,我觉得我的大腿跟都要磨得着火了。而我的性器早就重新硬了起来,顶端正巧抵在莱恩的腹部,正不检点地随着他的深入浅出吐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他每一次顶入都像是要把我顶穿般,囊袋拍在我的屁股上发出闹人的啪啪声。
“你的那些礼物……我没有办法带过来,”他似乎快要高朝了,动作越发猛烈:“改天再去买一些吧。”
我完全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抱着他,挂在他身上随着快感的叠加无力呻吟。
“我……我要啊……到了……啊!!”在一记深深的顶入中,被准确击打的敏感点发出尖锐的快感,我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高朝。
莱恩随后也在我高朝之后紧跟着射经,我想他可能是被我肠壁的痉挛弄得措手不及,不然他能坚持再多一会。
男人之间做爱本来就耗费体力,三年禁欲的男人加倍,被操射的那个是加倍的加倍。我全身因为汗液而黏糊糊湿哒哒的,可是根本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就那么趴在莱恩怀里,维持着性爱中的姿势,甚至体内还含着他逐渐失去硬度的性器。
我想恢复下体力再做别的打算,再来一发或者去洗个澡休息什么的,可莱恩猛地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是的,抱!
我反射性地双腿缠住他的腰,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他就像怀抱婴儿那样,托着我的臀部,稳稳地走向浴室。
“哥哥!?”
莱恩的眼眸因为银灰的瞳色总给人一种冷然的感觉,可此时那双让人沉溺其中的眼睛幽深一片,散发着雄性的掠夺与侵占的本能。
“我们边洗边继续。”他说。
闻言我既兴奋又害怕,可是也无法抵抗,只能由他抱进浴室。
那天我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从卧室做到浴室,又从浴室做回卧室,狂欢般的不知餍足,最后还错过了晚饭。我希望没有人听到什么我丢脸的叫喊声,那可实在有损我黑手党教父的形象。如果被人知道我是个在床上叫着“哥哥好舒服”、“哥哥用力点”的恋兄狂,整个隆巴迪家族恐怕都要翻天了——德卡里奥不算,他只知道我是恋兄狂。
最后我们躺在床上相拥入眠,明明很累,但我一直看着莱恩的睡颜就是睡不着,那种感觉很奇特,满足与甜蜜交织,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金钱、权利、美色,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它们都比不过一个人的魅力,有了莱恩,我才是完整的。
有了他,我才会幸福。
番外2“你要我做什么?”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消瘦的妇人,自称夫家姓盖伊特,穿着破旧但还算整洁。她已经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一个多小时,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她要来找我。
她说她有个酒鬼加赌鬼的丈夫,经常打骂她,前阵子总算酒精中毒死了,原谅我在听了面前这位夫人的叙述后跟着她松了一口气。但是不幸的是,她丈夫欠了一个贸易商人一大笔高利贷,而就在她丈夫死后没几天,那个商人上门催债了。我敢打赌那家伙是算准时间上门的,他当然不可能要到一分钱,于是他无耻的带走了盖伊特小姐,盖伊特夫人的独女,可怜又无助的十六岁少女——卡洛琳,声称要用她抵债。
其实以上无论是酒鬼丈夫还是讨债的商人或者十六岁少女,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盖伊特夫人还是找上了我。什么时候隆巴迪家族的标签变成了积德行善的老好人组织?
盖伊特夫人用手帕捂着嘴,哭得像是要厥过去了:“哦,亲爱的先生,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报答您!”
如果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不会让人把女儿掳走了。
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夫人,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我才不相信是这位看起来风都能刮倒的矮小妇人自己找上隆巴迪家族的,她看起来连我是干嘛的都没搞清楚,只知道我能帮助她,于是就抱着大腿不放了。
“是……是金先生。”
“金?”我得说我非常惊讶。
金——大家都叫他金,是个脾气古怪的流浪汉,总是胡子拉碴静静缩在街角,看起来和别的任何流浪汉没什么区别。但他有时候还贩卖情报,号称认识纽约全部的流浪汉,我曾经想要拉拢他,可他把我从他的小帐篷里赶了出来。我一直在找寻机会和他建立关系,没想到他自己给我创造了契机。
既然是金介绍来的,我当然不能随便打发人家,如果能让金欠我人情,这笔买卖就物超所值。
我又询问了盖伊特夫人一些要点,之后让阿尔伯特派人将她送回家,并再三保证一定尽快把她的女儿要回来。
“老板,你打算怎么做,去那个贸易商人家抢人吗?”阿尔伯特交代完手下回过头来询问我。
“抢人?不,当然不!”我当即否认,这么粗暴的做事方法可不是我的本色。
这件事我必须做得漂亮,而且要保证不影响这对母女今后的生活,不然金求助于我就毫无意义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莱恩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似乎刚刚睡醒,眉头微微蹙着,一看就是起床气的关系。自从他放下了肩上的担子成了自由人之后,有了更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时候会偶尔睡个懒觉什么的,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了。
我非常赞同他有自己的爱好并且投入进去,每个人都应该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可我仍然弄不明白他彻夜通宵玩弄他的蝴蝶标本的用心。他在制作标本的时候简直就跟外科医生动手术一样精密、安静、诡异、冰冷,还挺吓人。
“哥哥,早安。”
莱恩边下楼梯边扣袖扣:“我有眼睛,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尤尼。”
我想他昨天一定没睡好,感觉比平时的起床气还要严重。
不过他怎么样我都喜欢:“先吃点东西吧,国王。”
很快,我让人准备好了食物和当天的各大报纸供他选择,他在用餐的间歇突然开口:“你在为什么事烦恼?”
作为餐桌上唯一的陪客,他当然只可能是在问我,在愣了下后我马上把今天盖伊特夫人的事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他。
最后我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在烦恼?”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我的智商不够,求救‘。“他用餐刀虚指了下我的脸部。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他明明长得那么优雅体面,为什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那么多刻薄的话,美貌和恶毒是成正比的吗?
“你可以替她把债还了。”
“……什么?”我走了下神,没听清。
“尤尼,”他说话的同时停下进食:“你可以帮那位夫人把她丈夫欠的债还清。”
这倒是个好主意,直击重点的好主意,可……也太过简单了,我是说我可是个黑手党!
“就这样?如果他再纠缠不休呢?”
莱恩用那种“到底你是恶棍还是我是”的眼神看着我,我都要羞愧了。
他慢条斯理,语调舒缓:“有些事,经过并不重要,结果一样就行。如何让人变乖那套,还要我教你吗?”
他的话无疑给我点亮了脑子里一直暗着的灵感之灯,有时候我真觉得政客和黑手党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我们都是群不择手段办事的家伙。
“哥哥,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生的……”他的目光让我把剩下的“坏蛋”给咽了下去,改口道:“天生的聪明人!”
之后我让人半夜潜入那个商人家道明来意,将他剥光衣服揍了一顿,接着把钱卷成一卷塞进了他身上所有的洞里,没错,“所有的洞”。
小剧场:尤尼:“哥哥,我想养条狗,养条毛茸茸的趴在地上像团棉花一样的小狗!”
莱恩:“不行。”
尤尼:“可以给埃米作伴。”
莱恩:“不行。别拿埃米做借口,他不喜欢小狗,只对昆虫感兴趣。”
尤尼:“什么?他竟然不喜欢小狗,连这方面他都遗传你了?他果然是你的儿子啊。”
尤尼:“可你同意我养猫了!小时候那只,叫白雪,还记得吗?你既然同意我养猫,也该同意我养狗,它们其实差不多。”
莱恩:“尤尼,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养猫吗?”
尤尼:“为……为什么?”
莱恩:“因为……”
莱恩:“因为我高兴。”
尤尼:“哥哥!!”
莱恩:“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哭出来,就像你拼命要养那只蠢猫的时候那样边哭边求我,我或许会改变主意。”
尤尼:“哥哥……我已经长大了!而且我是个黑手党教父记得吗?”
莱恩:“不哭就没有小狗。请自便,BOSS.”
尤尼:“天啊哥哥!!”
莱恩:“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准备,之后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同意你养一条蠢狗的,我发誓。”
尤尼:“……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尤尼:“哥哥……”
尤尼:“好吧!来吧,弄哭我,用你的大家伙把我操得哇哇乱叫,如果你够猛,我会在五分钟内哭给你看的……”
莱恩:“舒服的哭出来?”
尤尼:“是的……唔嗯……你就是故意的!”
莱恩:“要小狗……就乖乖把屁股夹紧。”
尤尼:“呜啊……哥哥……你太……啊啊……求你了……”
莱恩:“无论几次,我还是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尤尼:“因为……嗯……你是虐待狂……呜呜……”
莱恩:“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
尤尼:“……哈啊……我错了……不要……啊……太深……哥哥……”
莱恩:“如果你能边射边哭,我就让你养两只。”
尤尼:“??!!”
尤尼:“骗人就……下次嗯啊……让我……让我操!”
莱恩:“你先哭再说。”
番外3《罗马罪案实录——理查德·杜博夫的职业生涯》序我是理查德·杜博夫,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我对它抱有极大的感情以及期望,我希望大家能从中感受到好的东西和那些绝对不能碰触的东西。
有人问我这五十八个案例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有哪些?我想“红鞋子”是一个,因为提供重要线索的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的眼睛很漂亮;还有“水箱里的美人鱼”,我到现在都在怀念目击者A夫人的小甜饼;当然,还有当年震惊罗马的“夜莺开膛手”一案,相信有很多人是从这起案子开始认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