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晓家里也是农村人。迫于家里经济困难在上高二时她就参加了“国家征招女兵”,而在高一就传出“小甜甜”和姜小晓早恋的绯闻其实不是绯闻,他们是一直处于暧昧清晰的关系,我很清楚。
后来姜小晓当女兵去了,他们的联系几乎为零,直到今年五月退役安排才回来,然后就上演了女追男的“戏”,再到后来就是一个挺个大肚子,一个细心呵护。
有谣言传说姜小晓是用了点“成人用品”才把“小甜甜”给彻底拿下的,至于事情真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那边那一家子那么猥琐,你怎么不去管,尽欺负我,是不是见我年龄小好欺负是吧?”我最看不惯林彬这种欺软怕硬的人。
林彬听完我说的后竟然什么也没回就去和张恪打招呼,对我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的那个气。
“张叔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小虎要求的,他这孩子其实都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不懂事,你可得多担待点。”林彬一副长辈的口吻,让人听着更是火大。
“是我自己硬要来的,小虎有说过不让我来,可是我不放心。”张恪说的好像我是羊入虎穴有去无回,说到好像林彬就是“黑煤窑”的带头人。
87.“保保”
“胖鸟,你就让我们在这里候着?有没有点自觉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赶过来的,你要是再在那里叽歪我就回去了,这个时候回去没准还能赶上晚饭时间。”我很不满的朝着林彬说,脚步去往“小甜甜”一家子迈。
“肚子这么大,几个月了?怎么怀孕了也没有人通知我。”我问姜小晓。
“快六个月了。”她思索着回答“老人说这孩子面子薄,不能太早告诉亲戚朋友。”
“那不是来年春天就能出生了吧?好快啊。”我感慨时间匆匆,也感谢“小甜甜”一家对我的往事忌讳的考虑。
“是啊,到时候认你做‘保保’,你可得准备好‘大’红包。”“小甜甜”突然冒了一句,来化解一些尴尬。
“我才不要。”我马上回答。
我是真的不想,谁知道生下来的是男是女,要是生个像我这样聪明阳光讨喜的的儿子,那当然是好。万一生个像林彬那样的“胖妹”,那不是要把我给活活憋死。
“保保”在我们那里也算是干爹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好的,包括我在内。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干爹就当的那么“得心应手”,就算我被孙悟空附身也翻不出他的“手巴掌”。
以我对“小甜甜”的了解,他肯定是打算让我也帮助他管孩子,那么姜小晓肚子里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可能是个女孩子。
我不做痕迹的打量了姜小晓,还偷偷的给她“摸”了下脉,想着等有时间了就去推敲印证,可惜给忘了。
由于进镇的路不是那么平整,张恪让我跟“小甜甜”一家走路进去,他和林彬去把车停好。
一路上“小甜甜”一家都尽量避开谈生育,谈小孩,我呢则是问姜小晓一些关于部队的事和他们的近况计划。
原来他们早就已经领证了,至于办酒席只是良辰吉日的问题。
“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是林彬叫你们来的?”我终于想起了一见面就想问的问题。
“其实我是公派到这里来的,虽然我可以休‘孕假’,但是局里最近有个棘手的案子,然而这边有需要收集一些资料,所以就派我来了。”姜小晓轻声细语的说“上面说了,我手里的事办好了就可以开始休假,而且可以多休。”说完还调息了呼吸,像是刚才说那么多话动用了“真气”什么的。
其实姜小晓早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以前在学校她可是校保卫科的编外人员,传说她把经常来学校惹是生非的几个混混打的是遍体鳞伤,“满地找砖头”。
这个事是真是假我可没敢去考证,那是没事“玩”命。
88.“新房”
进了镇上,一排排一座座的安置房看着就让人很想留下来居住,但思量着这里可是震后重建还是有那么点虚。
曾经有传说:地震是少部分人受灾,多部分人受福。此言不虚但也太捏造事实。
虽然灾后重建使灾区人民居住条件和生活环境又所改善,但是家破人亡的伤痛是再厚实的“钢筋水泥”和“柏油马路”也无法治愈的。
房子只是变现“家”的一种工具,家人和感情才是“家”的核心。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富人终究也会有孤独寡欢的时候的原因之一吧。
在约好的地点汇合后,我和张恪被默认的安排在一个姓李的住户家里。
小二层的洋房,独立的小院墙,院坝,绿化坛……看着就很“小资”。
我们住的房间安排在二楼向阳的位置,大大的矩形窗,放眼望去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房间里安放的是老式的大木床,床架撑起挂着蚊帐,床上摆了两个绣花枕头,床面铺的和盖的是棉布制品,看着就很舒服,很暖和;窗户前有一个大大的书桌,除了少许灰尘外上面就只摆了盆不知名的植物,很是单调;床对面的墙上安装的是“壁挂电视”,这倒是很人性化的设计;然后就是大立柜,小榻米……
我有九点八成把握这个房间以前是“新房”,是专门为我们腾出来的,墙上的,立柜上的,镜子上的“囍”子印记还很清晰。
这个猜测我才不会拿出来与张恪分享,我知道他也看出来了,我们都在互相“假装”。
我习惯性的进屋先用指背扣了扣墙面和四处瞧瞧看看房屋是否牢固——这是地震后遗症。
“老婆,你是在测试这房间隔音?”张恪突然问我,表情一场暧昧。
“我……”我突然无语了,我本想回答“测你妹”,但是优秀的教养让我对着张恪无法很容易就脱口而出。
我就在那里“我……”了半天,张恪就坐在床上看着我,等我接着“我……”。
我总不能给张恪解释说“其实我是测试这个房子牢固不牢固,有没有偷工减料,万一再地震了会不会塌下来。”虽然解释差强人意,但是我的测试方法就太没科学依据了。敲敲墙就能测试出房屋建筑偷工减料,牢固情况,那也太“迷信”了。
我可是二十一世纪新青年,那些道听途说的没有科学依据的理论怎么可以“拿来就用”,即使一不小心“用”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啊,多丢人现眼啊。
再则:这让冒着生命危险学地质勘探、土木工程、房屋建筑、室内设计的师兄师姐,师叔师婶……还怎么活啊!
89.鸿门宴(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藏哥,出来吃饭了。”林彬敞着嗓子喊,好像这房间真的很隔音似的。
“马上出来,‘小胖鸟’门口候着就是了。”我也吼着回了一句。
我把身上的“厚棉袄”一脱,换了件“薄羽甲”,这样才能甩开膀子敞开吃。
“你这么穿着不冷?”张恪问。
“有一点冷,不过待会儿进入状态了,就暖和了。”我边说边开了门。
“怪不得在里面磨蹭半天,原来是在换‘装备’,别以为你换上‘马甲’我就会输给你。”林彬总能找到与我抬杠的“机会”。
“和你比吃那是自取其辱,你见过人一餐能比猪还吃得多的吗?”我可不是好惹的主。
“你就是玩‘嘴皮子’,待会儿就知道‘馍馍是面做的,饺子是手捏的’了”林彬不依不饶。
吃饭的地方安排在另一户住户家里,也是林彬落脚的住户,他家的房子不像是现代小洋楼,更像“蒙古包”。
我们到的时候“小甜甜”都在切肉喂姜小晓了,看着他们吃的满嘴流油心里很不爽。
这什么人啊?人都还没到齐就开始自个吃自个的了。
这什么素质啊?有你能这样的父母,生的小孩还不知道什么样的?胎教就没引导好,怪不得巴着让我做“保保”,原来是想“坑”我。
这什么好兄弟啊?就只顾把好吃的给“别人”,重色轻友。
这些话我就只敢心里说说,嘴上可不敢,万一把姜小晓给惹毛了,那可得遭罪啊。再温柔的孕妇也会有孕妇情绪吧。
但是看着“满地”的美食,我被震惊了。
没错,是“满地”,因为食物都被放在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的类似“小茶几”的物件上。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是下颚突出张大着嘴,还流着口水。
吃过羊肉串,但没见过一整只烤羊腿摆在面前啊;吃过猪肉,但没见过一整只烤乳猪“躺”在盘子里啊;吃过鸡肉,但没见过一整只野鸡“窝”在盆子里……
在这么多美食面前素质就是浮云,就是大小便,就是阶级敌人……
90.鸿门宴(二)
小马甲被我无情的脱了——这是我突然下的决定。
脱了鞋后屁股往羊毛毯上一坐,拿起刀就在烤乳猪上挖了一大坨肉塞嘴里。香浓软糯,肥而不腻,唇齿流油,爽到冒烟。
在场的人都被我“饿死鬼”的行为给震惊的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几秒钟。
“你就那么点出息!你就不能文明一点?”“小甜甜”说。
“等爷吃饱喝足后再好好和你讨教讨教文明,文明什么的现在都先‘搁置’。”我边切羊腿肉边嘟咙的回答,嘴里还包着牛肉。
张恪很是“懂事”的给我倒了一碗奶递给我,我端着一喝是羊奶,醇香无比,丝滑爽口,口齿生香。
“来,吃一块天麻炖小鸡。”我用筷子从一个炖盅里夹了一块肉到张恪碗里。我知道那个植物块的是天麻。
“那个肉不是小鸡的肉,是我们这里独有的一种野鸽的肉。”一个年长的男人突然解释了我的“胡说”,林彬马上为我们相互介绍,原来他是这个安置小区的居委会主任——夏主任。
“怪不得这么香,我还是第一次吃野鸽肉。”说着我自己也夹了一大块放嘴里。
“尝尝这个‘蕨苔腊肉’,这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肉是野猪的肉制成,蕨苔是早上从山麓沟间采的。”夏主任连忙给我推荐。
我就着他端起的盘子夹了腊肉和蕨苔,闻着就很香,吃起来真的是香到味蕾极点,嚼劲十足,差点连着舌头一起吞下去了。
张恪看我满嘴流油,递了一根毛巾给我,我看着他的示意接过毛巾擦嘴。
毛巾质地柔软,淡淡的芳草香,很有小时候“口水兜”的味道。
“张总,你也吃。”为了避免叫错名字而丢脸,我夹着什么就是什么,也不瞎解释他是什么。
“哈哈哈……”突然夏主任和他旁边的人就笑了,我很纳闷。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我和张恪的端倪?他们不会那么“晶晶火眼”吧?
“小蒋啊,你知道你刚才给小张夹得是什么不?”夏主任意味深长的问,我不解,就追问是什么,夏主任说:“那个是羊鞭,很补的。”
我听后真想把刚才夹得东西给扔掉或者自己吞掉,我转身看张恪,他已经把羊鞭吞下肚子了。
好吧,只是吃了条羊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没准什么什么壮阳只是“心理因素”,其实没那么神奇。
夏主任看我悔的还不够彻底指着桌上的“羊”又接着说:“这是一头刚成熟的黑山羊,味道特变鲜美……”
凡是有特别之处的事物都有特殊性质在后面,就像好酒总会有后劲,传说黑山羊的鞭对男同胞房事问题可是“药到病除”
好吧,我只有虔诚的祈祷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麓——山坡和周围平地相接的部分为山麓。这个地形转折线常常是一个过渡的地带,山麓常为厚层的松散沉积物所覆盖,被称为山麓带。
91.鸿门宴(三)
想着要不喝点酒,待会儿一有什么状况就躺着装死,我和张恪可是约定好了,做那个啥必须得到对方清楚清醒同意。
夏主任介绍说桌上有两种酒,都是自家酿的,绿色瓶子里是果乳酒,是当地山间特有的红心猕猴桃酿的,再封罐放入溶洞发酵,所以味甘醇厚,常喝益寿延年,美容养颜。白色瓶子里的是米酒,而且还是“旱稻”所酿,酒味纯正浓香,多喝不烧喉,不上头。
两种酒我都小酌了半杯,味道真的很不错。当然也给张恪倒了一杯,现在我不管做什么,有什么好的都会惦记着他,他很高兴,就又自己再多倒了一杯,然后大家伙一高兴又多干了几杯。
最后张恪有点“二麻二麻”的了,可是我又不好正面阻止,只好让他多喝水,多喝汤。
等到大家酒足饭饱时,夏主任和林彬才娓娓道来此次项目的主旨。
原来这个安置小区群本来是由一个公司对口援建的,该公司早就向社会和政府许诺过援助资金和物质,可是最后好名声和优惠政策都得了,物资资金却落实的百分之四十不到,当地政府找到公司负责人理论,却被种种理由借口条件给搪塞了,最后当地政府只有把事情给“下放”到各个安置小区群自己想办法。
夏主任是林彬父亲以前的生意上的朋友,那时给了林叔叔不少照顾,所以才请的动林彬来帮忙。林彬和我的关系不言而喻,单单凭他之前送我那么大堆“廉价货”,再是这每天的工钱,想着工钱我就觉得亏了,怎么就没忍着多要要价,或者日结也好啊。
真是人生笨了到哪里都受欺负。
他们的意思是做一个虚壳的大项目——宗堂。
宗堂顾名思义就是陈放祖宗和革命烈士的排位或纪念像的祠堂。
永昌镇在此次地震中有许多人不幸遇难,也有很多为抗震救灾牺牲的烈士,而这个安置区算的上是镇政府的办事机构址地,修筑宗堂在此于情于理都是说的过去的。
当把应该得到的捐赠款拿到手后,就可以用来更好的帮扶镇上的遇难者家的孤寡和老幼妇乳。
毕竟国家的救济如此有限而且落实情况只有灾区人民自己明白。
92.鸿门宴(完)
听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举起手来表示有话要说,众人纷纷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我顿时脸烫如火。
“请问这个项目你们的计划的预算是多少?”我弱弱的问却字字清晰。
之前还口若悬河的人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没有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你觉得多少合适?”林彬看大家都说不出来就问我。
“计划预算两百万。”我一语激起千层浪,他们都面面相觑,我接着说“我的计划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他们听的是云里来雾里去,因为他们都只是外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