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龚杰一脸的激动兴奋,陆战平微咳两声,瞪了他一眼,眼神之冷凛足让龚大医生打了个冷战,手放在林萌身后的沙发背上慢慢敲打,拉着调子道:“阿杰来了就坐啊,找我没什么事吧。”
言下之意即是:你小子特么悠着点说话,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拿捏着点,别一会被老子一脚踹出去就行。
他俩是从小穿开档裤长大的人,就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猜到对方想干什么,龚杰抹了抹脑门,暗想你特么真是可耻的土匪,打电话叫我来的明明是你吧!
暗自腹诽了好一会,龚杰才言归正转,把话题转到正路上。
“龚医生的意思是,我身体里的有毒?”林萌端坐在沙发上,正正地问道。
龚杰抬了抬眼镜,很为自己的研究洋洋自得:“是的,根据我的研究分析呢,林少你的身体里是存有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很少见,每次发作时会不断吸取能量,吸取后将重组身体构造,咳咳,听起来很怪异,但据我查阅了中医史书,是有这么一种毒会造成这种效果。”
“什么毒?哪里来的?”陆战平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史书上没记载全,像是藏地那边传过来的一种蛊毒,回头我还要再好好查查。”
陆战平一挑眉,又问:“那能有解药吗?”
龚杰瞥他一眼,暗骂:你特么叫我来就是想我说重点对吧。他清了清嗓子,说:“解药当然是有,这毒发起来的时候也只有解药才能解,呃,换句话说吧,林少你在发作时得要有解药性质的交……合才能有效果止毒,如果不是呢,就没什么用。”
林萌微微眯起眼,“龚医生不妨说明白点。”
“就是……就是说呢,跟你交合的男人得是符合你身体解毒的男人,并不是随便谁都能解你身上毒,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与你交合后有解毒作用。”说到这,龚杰又挠了挠头,“所以林少在发作时得找有解毒性质的男人,否则也是解不了毒,咳咳,大概就是这样。”
说罢,龚杰小心地看了一眼陆战平,陆兄,老弟可是胡说八道混合了科学依据来解说,就不知道你心上人怎么想了。
陆战平微微一笑,显然很满意他的说辞,点了点头:“嗯,说的有点道理。”
罗毅宣和黎进的嘴都张成了O形,一肚子的惊悚全憋着,半个屁都不敢放。
林萌斜挑他一眼,不置可否。
这时黎进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巴掌,说:“哟,你说到蛊毒啊,我们查的人正好也是位落蛊高手,就是周家养了十年的奇人柏珩,这人也是藏地那边过来的,你们说,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啊?对了林少,你身上的毒又是哪里得来的?”
林萌心里一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想起另一件事,即刻问道:“你说周家养了一个会下蛊的奇人?”
“是啊,陆哥叫我们去查了,这是内幕小道消息,我们的人连续查了两周才知道,周跃进在十年前从藏地带回了一个才十六岁的奇人,不但身手诡异,而且据说还会下蛊之术,周家靠着他收拾了不少生意场上的拦路虎,不过,好像周跃进一直不太让他出来见人,这人也不愿长久待在周家,总是四处游走,有事周家才召他回来。”
罗毅宣哼了一声,“什么四处游走,他就一赌徒,成年游走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之间。”
“周家,周雪诗……”林萌突然问:“你们知不知道一种黑色小虫子的来历?是下蛊的一种么?”
这一问龚杰等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不了解的神情。
“下蛊的方法千奇百怪,虫子也是其中一种。”陆战平倒是说话了,他摸着林萌的肩膀慢悠悠地说:“从前我在云南执行任务时,就曾听当地人说过蛊术的种种,养虫做蛊是最普遍的一种方法。”
说到这,陆战平凑近林萌耳际暖味地问:“怎么,你想对我下蛊?亲爱的,我已中了你的毒至深,早就练得百毒不侵了,你下蛊也没用啊。”
林萌瞟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过脸问黎进:“你们知道这人现在在哪吗?”
“前几天得来的消息是,柏珩刚在澳门赌场露了次脸,之后没有消息,不过周家前几天出了事,他应该很快会回来。”
林萌听了若有所思,难道周雪诗一直在用蛊汤给杜云飞喝?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如龚杰所说,自己身上藏着毒,而这毒是谁下的?
蓦然间脑中一念突闪,难道是前一世那杯害自己不能瞑目的毒水?!这……这太诡异,一杯中了蛊的毒水竟随着重生而依附在身,成为改变他人生的利器!
龚杰还在念念不忘追问林萌中毒的事,他兴奋地双眼发亮,看着林萌就恨不能立马拿起手术刀来个开肠破肚,好好研究一番。
陆战平踢了他一脚,随便找个理由让罗毅宣把他赶走了,临了还不忘勾着脖子威胁几句::“你小子再拿看解剖生物的眼光看我心上人,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林萌昨夜折腾了一晚,身体虽然吸足了异能,但多少有些不适,他本想回家,陆战平一听就急了脸,软硬兼施的硬留他下来吃午饭。
这餐饭不用说,肯定是陆战平下厨,他一个人在厨房里乐呵呵哼着小曲,忙着热火朝天,而陆香琴想帮忙又被他请出去,反倒把林萌给请进来。
“我妈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劳累,这餐饭咱俩一块做吧。”做饭是假,亲热是真,等林萌进来后,陆战平往外厨房瞅了瞅,哗啦一下锁上厨房门。
情趣这种玩意适当的时候还得玩了玩才行,厨房不就正好是最佳地点么?
林萌生来富贵家庭,又是长子,得父母多些疼爱,自小就没有进厨房动过手,他在其它方面很优秀,但在厨艺上仅限于煮个荷包蛋勉强能熟的地步,于是进来厨房后,林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陆战平笑眯眯地从后面凑过来,贴着他耳际说:“不会么?我来教你。”
一餐饭的材料铺满一桌,花红柳绿的看的人目眩,林萌侧目道:“你想我做菜是不可能的,最多帮你打打下手。”
“呵呵,打下手也没关系,我告诉你怎么搞。”
翠绿的青瓜从水池里捞起来,陆战平手把手的教林萌如何切成青瓜丝,他当然不指望这贵公子能切出酒店大厨的水平,重要的是,他可以用一种最亲密的姿态从身后贴着林萌,将心肝儿圈进怀里好好亲热亲热。
落刀的速度很慢,呼在耳际的气息很热,贴着自己背部的心跳也清晰可闻,最令林萌难以忍受的是,陆战平的利刃隔着裤子都能感应到坚硬的顶撞,罪魁祸首还不停地耳边教导:“慢一点,别切着手了,对,就这样,要切细一些。”
股间的利刃时而顶冲着,林萌的衣物昨晚全被雨淋湿了,他穿着纯棉睡衣,薄薄的料子在陆战平的顶冲摩挲下也能带来强烈的窒息感。
林萌不由握紧了刀把,深深地吸一口气,他的身体自从与陆战平交合过后,对陆战平的动作已经相当敏感,只需要随便一触碰就会情不自禁的燥动,就像现在这样,只是碰了碰他的股间掌心红痣就有了微热的反应。
陆战平还在继续,他感觉到林萌的僵硬,连耳根都有些泛红,这模样看的陆战平更是心跳加速情绪高涨,最关健的是林萌并没有推开他,只是僵持的站着,手里的刀也停下不动了。
一脸坏笑,该不会是身体又有了渴求吧。
“第一次切青瓜丝手艺不错嘛,尝一尝。”陆战平捏起一根青瓜丝一端放入嘴里,扳过林萌的脸,将另一端吻进了林萌嘴里,清甜的味道游走在两人口腔中,细细一根青瓜丝像蜜糖似的含在嘴里,谁都没有去啃咬,反而纠着对方的舌头不放,一再的吮吸纠葛。
身体火热,掌心红痣更是烫的厉害,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正如蚁啃食般钻遍全身,他热,又骚,明明昨晚已经喂饱了,为什么现在陆战平一动作他就又会有反应?
林萌咬着牙想推开他,想用手上的刀狠狠划开两人间的距离,可他偏偏动不了,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只要陆战平一粘上就没法拒绝。
就像中毒的人遇上了白粉,只要有过密的碰触就会点燃身体,这种认知让林萌蓦然心悸。
陆战平边吻边把手探摸进棉裤里,握着那个小尤物不停地揉捏,力度适中,足以引火烧身,他的唇转移战场,顺着嘴角顺延到下巴、脖颈,又倒回耳垂含在嘴里把玩,怀里的人已经发出不可自制的喘息声,身体在颤抖,喘息在急促,被握住的小尤物在冒着液体。
“放开我……陆战平……你放开我……”好半天林萌才挣扎着说出这个字,他微微地颤抖,竭尽全力地想躲开陆战平的怀抱,可全身酸软无力,被拉下棉睡裤的身体已无所遮挡,凉意不足以驱散身体的火热。
双手紧握成拳,刀也咣当一声跌落在台上,陆战平吻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放开,有本事你自己挣开。”
不动好过动,林萌拼尽全力扭动了几下却更似火上烧油,他想使用穴功,手指这时正发着烫,根本没法展示,摊开掌心,那颗红痣亮得耀眼,他闭上眼睛,无力地趴倒在台上。
看林公子这付模样就知道身体有异,陆战平乐得坐享其成,有毒的身体真不错,吃干抹净机会多多,他拉开裤链毫不客气地冲了进去,里头早就湿润一片,进去畅通无阻,身下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难耐的叫声就没再动弹。
厨房里一台子的菜都乱了一地,林萌趴在台上红着脸,任身后的男人为所欲为,他双手紧握成拳,想叫出声又觉羞耻,干脆死死咬着拳头,不一会拳头被一只大手拿开,陆战平喘着粗气说:“别折腾自己,想叫就叫出来,这厨房隔音效果很好,放心,我妈听不见。”
林萌咬着唇,用了很大劲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细细的叫声,绵长尖锐,带着不可言说的忍耐,像猫叫似的挠得人心痒痒,陆战平握紧他的腰狠狠顶撞,深入浅出,动作凶狠,林萌几乎晕厥在台上。
一餐饭没开始做就喂饱了,真正开餐时,陆战平扶着虚软的林萌坐在餐桌上,笑眯眯地说:“宝贝,在你的帮助,这桌子菜可是色香味齐全啊。”
林萌垂下眼睑,十指紧握着渗出青白色,他连瞪这男人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战平先夹了一片红烧鲜鱼片放在林萌嘴边,笑着说:“试试,我做的红烧鱼可是天下一绝。”
漂亮的贵公子吃了大亏哪还会领这色胚的情,闭着眼根本不理会。
陆战平呵呵笑了两声,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可不痛快也做了,那有什么办法呢?陆战平心情大好,也不介意林萌耍性子,美人嘛,总有些脾气,哄着哄着就好了。
陆香琴见不得自家儿子一付奴才相,又见林萌闷不吭声的清冷模样,心里想着没准自家儿子又在厨房干了啥坏事,她年纪大了也不太想管陆战平的事,见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闭上嘴自吃自的饭。
草草吃了点东西,林萌就回房了,陆战平还想跟进去,门毫不留情地咣一声甩上,差没点撞上陆战平的鼻子,陆战平摸了摸鼻梁,拍着门叫:“哎喂,你别把我锁外头啊,媳妇开门啊!”
里头只传来林萌一声怒喝:“滚!”紧接着又是一阵噼哩啪啦的重物落地声。
32、成双成对
午后时分,陆战平算着时间林萌该醒了,就掏出钥匙把卧室门打开,他见林萌午睡醒来,揉着额头靠坐在床边,暖阳微微照进卧室,温柔的如同一池春水,陆战平舔了舔唇,想着这贵公子的气也该消了吧,就走过去抚摸着林萌的发顶,温声说:“醒了,看你睡得香我没敢开门,一中午就在外头沙发上猫了一会。”
林萌没说话,脸色还是很难看。
陆战平知道他一时拐不过弯来,又说:“别这样,照龚杰的话说,咱俩一个是毒药,一个是解药,多好的绝配,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是不?”
他顺着林萌的发旋抚摸,安慰般道:“周家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就算柏珩来了也不必害怕。”
林萌偏过头,站起来绕过他身边,沉着脸道:“我说过我自己能解决,如果柏珩像你们说的那样比我还厉害,那么你也帮不了我。”
捡起藤椅上的衣服,林萌抖了抖准备穿回去,回头看陆战平还站在原地,眼神像豹子一样盯着自己,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馋食自己的一切,像一头进攻性极强的野兽,稍有迟疑就被吃个干净,偏偏身体越来越无法抵抗,不但如此,还变得更为迎合。
带着羞愧的心理去享受爱抚,除了可耻就是可悲,这种境况无能为力,只有远远逃离,林萌对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极了!
陆战平却不知他心里话,抱着双臂津津有味地欣赏他的换衣秀,然后笑道:“多一人比少一人强,你别小看我,我到底是受过特训,若是真打起来,就算赢不了也不会让他好受,更何况咱俩夫妻档天下无敌啊。”
林萌忍不住暗骂:寡不知耻的男人!
他系上领扣,勾起抹讽笑,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要回去了,以后别来找我,你能唬我爸一天,但唬不了两天三天,我终究是林家人,你保护不了我,也护不了林家,我更不想跟你再有什么关系。”
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断然决绝,一如既往的拒人千里。
陆战平许久没有说话,脸上肌肉颤动了一下,只是因为喜欢所以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再温柔再暴怒,似乎都不能撼动一点点冷漠。
望着林萌慢慢地穿好衣服,眼神深邃幽远,神情默然平静,谁也不会知道陆战平的心脏正一下一下地抽紧,片刻,他突然笑了一下,“先别急着跟我道别,在你回家前,我先带你去个地方,等完成这件事你再走也不迟。”
林萌连半分钟都不愿跟这人独处,但陆战平却相当坚持,扣着他手腕道:“不要把我当禽兽,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做完这件事,我保证不再骚扰你好么?”
最后那句话让林萌心动,他淡淡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再食言了。”
陆战平抚摸他的黑发,满眼的深情,一脸的温柔,可惜林萌扭开脸不予理会,他自嘲地道:
“是,我答应你。”
不再见你,呵呵,这种话见鬼去吧。
越野车停靠在一家金碧辉煌的珠宝店前,林萌隔着车窗望了会,回头不悦地问陆战平,“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陆战平熄了火,伸手拍拍他的脸颊,“下车吧,下了车你就知道了。”
店铺是家百年珠宝老店,在国内都小有名气,每天来店里选珠宝的人很多都是国内外的富商名流。
陆战平在滨海城不算人尖里的大款,再加上人经常不在滨海城,前台小姐并不知晓他的来头,说是看珠宝,就随便领着到了普通商柜前。
“我没兴趣陪你看这些。”林萌转身想走,被陆战平一手拽住,陆战平没有看他,而是冲着漂亮的小姐说:“这一柜子的破玩意就不必拿出来献丑了,带我上楼去,我要最好的货。”
他笑意殷殷,说出来的话和语调却是森森然,前台小姐打量了近一米九的男人,面容端正硬朗,如果不是眼中的冷凛,可以称得上的是英俊,不过……瞧了瞧被拽住的另一个男人,那手咋抓的那么死紧呢,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好似在抓着什么囚犯似的。
前台小姐不知道陆战平来头,但冲着他这股吓人的气势还是把他俩领进了楼上贵宾室。
“随便挑挑,喜欢哪个拿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