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嘴唇在颤抖,关孝山的摆弄让他无法呼吸,心口好似有一团大火,身子也从没有这么滚烫过。
随着黑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也最终得到了释放,黑子软软的躺在床上,关孝山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关孝山将黑子的身子翻了下,让他爬在床上,而后他的唇沿着黑子的脊椎吻着,一直吻到最后。
19.真刀真枪
黑子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梦里他被扔进了大海,浮浮沉沉被温暖的海水抚慰着,但是却忽然有个大浪袭来,脚底下也好像有人在拖拽他,黑子挣扎着,反抗着,却无济于事。
他觉得自己渐渐的累了,生存的念头已经消无,可就是这个时候,又有一双手扶住了他,将他的脸托离开水,让他得以呼吸生存。
黑子在梦中所经历的海便是欲海生波,关孝山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药此时是派上了用场,将如蜜糖一般柔滑的药灌入,手指再慢慢的探索着,黑子就像是一条被大网困住好几天的鱼儿一般,除了喘息一点点挣扎都没有了。
关孝山觉得自己也几近迸发的边沿了,这时候已经是不能不继续下去了,他将身子压了过去,开始了这向往已久的完美床第之欢,也让这一场邂逅终于开始了。
黑子完全没有力气爬起来,他瘫软在床上,关孝山早就穿着妥当坐在床边,见黑子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的拍拍黑子的手背,“起来吧!要出发了。”
“你昨晚~”嗓音沙哑却干涩,黑子反抓住关孝山的手,“你~混账!”
关孝山也不扯开手,他窝着身子嘴唇靠到黑子耳畔,“咱们有什么话到船上说吧!现在大家伙就等着你了。”
黑子心里含着一口怨气,很多的画面在脑海里回闪着,他昨夜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这让他无地自容,颜面无光。
“黑子,是不是不舒服?我昨夜确实有些不对,对你太粗暴了~要不我抱你走?”
“闭嘴!”黑子厉声道,他瞪着关孝山,想到之前的几天对他那副粘腻摸样,黑子心里已经有些明了了,“你是一步步设了圈套让我跳!全都是有预谋的!”
关孝山脸冷了一下,而后说道,“嗯~现在才猜出来?不过已经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混账!”黑子大骂着,“你这卑鄙的小人!”
“不管卑鄙不卑鄙,我是你夫君,理应享受你这身子~”关孝山又反手将黑子的手按住,他一侧身膝盖压在黑子的大腿上,黑子挣扎,关孝山却不理他的挣扎,将鼻子凑到黑子脖颈处,“身子真好闻!”
“关孝山!”黑子大叫着,却见关孝山将黑子双手反制,拽过昨夜黑子落在床边的发带捆上黑子的双手,黑子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抗争,将双手绑住他也就只剩下叫骂的力气了,关孝山对黑子的叫骂充耳不闻,他又找来一根发带将黑子的嘴捆住,这下黑子就只剩下呜咽声了。
关孝山将盖在黑子身上的被子撩开,黑子一惊,也停了所有无谓的反抗,关孝山抱着双臂微微的昂起下巴,“如果你再吵闹,我就把你直接这么抱出去,让大家伙瞧个够!”
“呜~呜~”黑子的呜咽可不是顺从,关孝山仿佛能从中听出来他在骂自己‘混账’,关孝山挑挑眉毛又找出根带子捆住了黑子双脚,捆好后他就抱起了光裸的黑子,“走吧!让大家看看你这摸样!”
“呜~呜~”这次的呜咽终于听出了点害怕恐惧的意味,关孝山把黑子放回床上,黑子赶忙后挪了两下,而后使劲的摇头。
“你是知道的,我说得出做得到。”关孝山看黑子窝在床角,他招招手,“过来,只要你不闹,我就好好对你。”
黑子警惕的瞪着关孝山,他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屈服,不过他确实被关孝山吓着了,特别是自己手脚被捆住,他现在可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过来,我给你松开。”关孝山笑了笑,还是前两天的温和笑容,只是此刻却完全不温和,黑子想自己是瞎了狗眼了竟然以为关孝山变好了,“怎么?要我去抓你?那情形可就不一样了~”
黑子无奈只能往床边挪,他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激怒关孝山的好,关孝山见黑子过来了,他拽过一个大披风就把黑子裹上了,而后还没等黑子反应就抱起黑子出了屋子。
屋外几个下人和护院已经等着了,黑子双手双脚被捆,嘴被堵着,身上只裹着一件披风,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和一半肩膀,每个人都匆匆别开了视线,黑子也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被关孝山抱进马车,黑子手捶打着关孝山,关孝山一把按住黑子,“你瞧,我都没松开你,你都打我了,这要是松开你,你不是要逃跑?乖~上了船就松开你了。”
黑子对关孝山是一万个不信任,但是现在不是信不信,而是他没得选择。马车没一会儿就到了码头,还好一大早没有那么多的人,否则黑子真不知道要如何自处了。
进了船舱,黑子被扔在床上,他挪了挪身体,屁股被摔了一下,某个地方传来疼痛感,这痛感自然让黑子更加怨恨关孝山了,他瞪着关孝山,关孝山把舱门关了对他阴险的笑着,黑子脑袋‘嗡’的一下,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呜~呜~”
“又想骂我什么?”关孝山轻声问着,此时船已经起锚,正在缓缓的行驶开来,关孝山卷起袖子,他阴险的脸让黑子恐惧,这恐惧感也令黑子觉得羞耻,虽然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人,但是羞耻感他却可以断定,是认识了关孝山才有的。
黑子身体的挪动让他身上的披风掉落了不少,身上被关孝山亲吻、揉捏过出现的淤青也随之展露开来,关孝山看着如此无助的黑子心潮澎湃,欲念入脑,昨夜索取获得的美妙滋味这时候也在催促他再次品尝。
“唔~”身上的披风被拽落,黑子慌张着,就见关孝山按住黑子,身子随后就压上了,黑子扭动着,却根本妨碍不到关孝山,他拽起黑子的双腿,手就探了进去。
昨夜一夜缠绵,黑子体内的药液还没被清理出来,此时再次承受,也让一切都变得很顺畅,只是顺畅不是不疼痛,黑子呜咽着,眼角蕴着泪花~
黑子静默着,关孝山也不说话只是搂着他,捆着黑子的发带都解开了,但是黑子却连动一下的意志都没有。
泪滴落在关孝山的手臂上,关孝山捧起黑子的脸,他还记得上次游船时黑子的嚎啕大哭,只是这次却静默无声,关孝山看着黑子红了的眼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清楚自己有些在意黑子了,也很希望和他好好相处,那句并不在意黑子是什么来历的话也是他的真心实意。
“咱们说说心里话吧!”关孝山如此说道,黑子并不说话,只是落着眼泪,关孝山嘴唇贴过去,黑子就侧过脸,关孝山叹口气伸手抹去黑子脸上的泪,“我现下说的都是真心话,并不是为了哄你才编出来的,所以你不要猜测我。”
黑子怨念的瞥了关孝山一眼,心想他怎么可能会有真话?这卑鄙无耻的混账东西!
“黑子,我一开始是觉得你的身家背景有蹊跷,留你在身边也是想查查,后来娶你过门是为了试探镜宁师太,这个你也知道,不过,随着和你亲亲我我,我发觉你的身子我很喜欢~你别这么瞪着我,等我先说完~你也是男人,你扪心自问,除了刚才那次,咱俩难道没有你情我愿的情分?我当初娶你,本来是想戏弄戏弄你再把你休了,但是,我改主意了,我要你做我婆娘!我不会休了你的!”
这是什么话?!黑子瞪大了眼睛没法思考,什么叫不会休了他?难道关孝山想蹂躏他一辈子?不行!这怎么可能?
“黑子,你说句话,你什么心思?”
“我不答应。”黑子说着手推搡着关孝山,“你放开我~我不要做你的婆娘!”
关孝山扬起笑容,他捉住黑子的手在唇边吻了吻,“黑子,我既然说了这话自然就不会改变,我劝你不如就安分的跟着我,我也会好好待你,过几年我会买个丫头做小妾,生了孩子之后若是你看不顺眼我就休了她,以后也只宠你一个。”
“鬼话!我的事情凭什么替我决定?”
“因为我是你的相公。”
“我不承认!”
“已经是事实,容不得你不承认。”关孝山冷起脸来,他翻身压在黑子的身上,“既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不放宽心来接受它?我们也做一对人人羡慕的人间美眷。”
“哼!你想得美!”
“我看不是我想得美,是你太执拗了!”关孝山说着咬上黑子的嘴唇,一通亲吻后,他看着黑子喘息又道,“要不然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输了,你就安心和我过日子!”
黑子咬着嘴唇看着关孝山,思考着他又再算计着什么。
20.名画龙阳图
黑子站在船头看着运河两边的风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脑子里乱成一团,关孝山说要和他打赌,这赌竟然是关孝山给他三天,如果他能杀了关孝山就会获得自由,否则就必须接受关孝山做自己的丈夫,黑子并没有答应关孝山,他需要考虑,用三天时间来赌一辈子,这好似并不合算。
身上被披上披风,黑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关孝山走到他身边,“运河两边的风景还真是美啊!”
黑子瞥了关孝山一眼,而后又看向河岸,远处河岸边有渔民在晒网,也有些光着脚丫的孩童在河岸边上跑着,“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情?”
“看起来很快乐。”关孝山道,“不过再过几年也许就不快乐了,女娃早早的嫁人,男娃又为了娶亲的钱财发愁,相比之下,还是在富贵人家好,不愁吃穿。”
“你不过是想告诉我,留在关家有好日子过。”黑子冷冷的说,他拽了拽披风,“你又如何得知穷人不快乐?”
“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能听,自然是能看到能听到,所以,你还是别和我抬杠了,还有,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毒药、匕首,你什么时候想好,要不要和我打赌?”
“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
“我不怕,不过我看你是怕自己杀不了我吧!”
“你有武功,我没有,我自然害怕!”
“那好,只要你答应这个赌,三天之内我不用武功。”关孝山信誓旦旦,他举起右手对天道,“我关孝山发誓,在和黑子打赌的三天绝对不用武功!”
黑子看着关孝山寻思,关孝山不用武功自己的胜算会不会大些?还有就是,这是不是又是关孝山的一个局?
行了一天的船,晚上船靠上码头,靠岸的镇子不大,但是挺繁华的,这是运河上几个能靠岸码头之一,镇上最多的就是客栈、酒楼还有女支院。
黑子站在船上看着夜里镇子的灯火,他奇怪为什么关孝山不去镇子里住去,“怎么不上岸?”
“这种码头鱼龙混杂,押镖的、船手之类乱七八糟,还是呆在船上比较好。”关孝山正说着,就见铁蛋儿和两个武师回来了,他们是去镇子上瞧瞧,铁蛋儿提着两盒糕点上了船,武师们拎着热腾腾的馒头,关孝山瞄了眼,“东西干净吗?就买上来?”
“我们是瞧着老板重新合面,重新做的,没买已经出锅的,而且也用了银针试毒,干净。”
“嗯,行了,你们下去吧!点心留一盒就好了。”关孝山说道,就见铁蛋儿和两个武师往船舱里去,关孝山拉起黑子的手,“咱们也进去吧!吃点东西,梳洗下,你的毒也快来了。”
黑子任关孝山拉进了船舱,船舱里燃着两根蜡烛,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点点灯火,关孝山自黑子背后搂住他,黑子掰开关孝山的手反身看着他,“你少碰我!”
“为何不能碰你?你是我婆娘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一会儿睡觉你也少碰我!”
“我寻思着,你不答应和我打赌,是不是舍不得杀我?”关孝山搂住黑子的腰,厚着脸皮往他跟前贴,“要不,我给你个台阶下,你也不用总和我僵持着。”
“我才不是不愿意杀你,如果现在有一把刀给我,我一定刺死你,不过,你敢不敢不躲开?”黑子挑了挑眉毛,关孝山一听黑子这话乐了,他手指头戳了黑子脑门一下,也不说话,放开黑子走到船舱另一边,从靠边放着的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出来,将匕首在手里一边把玩着一边走到黑子面前,他还是一句话不说,抓过黑子的手,把匕首往黑子的手心里一放,而后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胸膛,手指又指指心口的位置,露出嘲弄的眼神来。
黑子见关孝山这么无所谓倒是不敢随便动手了,想以前自己说想杀他,关孝山总是说怕他得手才要把他带在身边这种话,怎么今天竟然让他刺杀了?这其中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黑子想到关孝山说的赌注,黑子又想深一层,这会不会是连环计?
只是,令黑子猜想不着的是,这如果是计策,未免有点让人摸不到头绪,好像一切并不像一个阴谋。
“怎么?不敢刺了?”关孝山冷哼道,他一把抓住黑子的手,“要不要我帮你?”
“关孝山,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黑子喊道。
“我这不是帮你嘛!你这么想我死!我死了之后,这关家就是你这寡妇的了!以后你弄几个姑娘给你玩乐也随你!不过,我可是提醒你,别找老爷们!我怕你再做了人家的婆娘!”
“关孝山!你~混账!什么寡妇!我才不要你关家的一分一毫!你这祸害我解决了你,也省得你祸害别人!”
“我祸害谁了?我关家每月初一十五施粥发米,去年唯恐水灾,还捐修了河堤,至于你,我看你无依无靠给你吃穿,又寻思着给你找家人,这次去四空岛也是为了找神医陈子岳看你的病!你倒是说,我祸害谁了?”关孝山这话说得中气十足,理直气壮,那双瞪着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之后所爆发的怒火。
黑子本想大吼一声‘我’,但是这话却说什么也吼不出来了,本来是自己理直气壮,此时倒是变得无理胡闹了,黑子舔舔嘴唇,“你~你什么我!”
关孝山心里暗笑,黑子这话明显比之前的话语少了份底气,不过他却还是刚才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怎么你了?我还用嘴亲你那儿呢!你说你舒服不舒服!我只问你,亲你的时候,你舒服不舒服?”
“不是~你什么我~你当我是女人啊!你~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可以啊!你等着!”关孝山说着又回到木箱子跟前,从木箱子里拿出几本书来,他回到黑子面前之后就一把夺过了黑子的匕首,把这几本书塞到黑子的手里,“你天天看书,你看过这几本吗?”
黑子瞄了眼书名,什么龙阳,什么合欢,他立即扔掉了书,“混账!把匕首给我!”
关孝山低头瞧了眼书,“你都没看过就扔,你还说我多疑,你呢?都不看一看就说这些书不好!”
“这些书哪里好?这些书都是~都下流!”
“下流?”关孝山弯腰拾起一本来,“你知道这是谁画的?这是有名的画师木人居士的真迹!”
“木人居士怎么可能画这样的画?你骗我!”
“木人居士怎么就不能画?你仔细看,这是不是木人居士的真迹?”关孝山说着展开一页举到黑子眼前,黑子虽然侧过脸去,但是眼睛还是瞄了一眼,画上是两个合欢的男子,衣衫尽褪,双眸含情,黑子看着这笔触愣了,这是木人居士的画,他在关孝山的书房了看过好几副木人居士的画,但是木人居士如此清雅的人,怎么会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