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情计(第一卷)——贝尔月亮

作者:贝尔月亮  录入:06-09

黑子窝在关孝山的怀里背靠着他的心怀,他心里有些好奇,自从他病好了,夜里关孝山竟然不再对他动手动脚,最多就是亲亲他的脸,黑子想关孝山又在打什么主意?

抽抽被关孝山捏来捏去的手,就听关孝山道,“捏疼了?”

“没~”黑子轻声答道,但是还是又拽了拽,只是关孝山就是不撒手。

“没捏疼就让我捏着。”

“为什么?”

“因为想捏。”

这是什么借口?黑子不禁皱起眉来,他运了运气,“关孝山,你又在想什么不妨直说,别总是设计陷害我!”

“设计陷害你?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摸样?”关孝山松开抱着黑子的手臂,身子往后挪了挪,“你转过身子看我。”

黑子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子,关孝山昂昂下巴,“你也说说心里话,你怎么看我的?除了卑鄙无耻下流混账这些词之外,还想说我什么?”

黑子盯着关孝山的脸想了想,他木然的摇了摇头,“没了。”

黑子这话让关孝山真是无奈,不过他也怨不得别人,都是他的所作所为才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关孝山抿着嘴唇,他手轻轻的摸着黑子的脸颊,“黑子,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是很真心的,而后我想让你明白,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强迫你了,也不会喂你吃什么七情七纵合欢散了。”

黑子狐疑的看着关孝山,“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跟你再也不玩心眼了,这样你满意了吧?当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关孝山这一说,黑子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关孝山没安好心’的表情,关孝山也不想再辩白什么了,他继续说起话,“这件事就是你放下对我的成见,咱们好好相处!”

黑子才不会相信关孝山,他认定关孝山都是在说鬼话,黑子摇摇头,“我不信!”

“好!你不信我我理解,我会让你明白我没有骗你的。”关孝山说着竟然身子又往后挪了挪,他只是拉着黑子的手,“我知道你不想我碰你,以后晚上只要我走火入魔过去了,我就不会再抱着你,只拉着你的手。”

黑子是越来越对关孝山起疑心了,不过他实在是猜不出关孝山想怎么做,所以他想不如就见机行事,看关孝山到底要做什么!黑子点点头,“好,我暂且信你。”

黑子说信关孝山,不过是一句敷衍,他可不会忘记关孝山再三对他说的‘我是商人’这种话,再有一天就要到杭州了,黑子坐在船头弹筝,大家伙因为黑子弹奏的曲子好听也都从舱里出来依着栏杆听,而仇善则拎着壶酒半眯着眼睛跟着摇头晃脑。

一曲结束,仇善大叹一口气,“天上曲啊~黑子,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黑子默默的点了下头,他端起桌边的茶抿了一口,“大白天你就喝酒?”

“有酒有曲,人生乐事啊!”仇善昂着头对着站在二楼的关孝山举举酒壶,“关堡主,下来喝一杯吧!”

听仇善这么说,黑子也不禁回了下头,关孝山这两天果然如他所说,不再做黑子不喜欢的事情,说不想他陪,关孝山就远远的看着,黑子转过头来,不自觉的抿了下嘴唇,仇善自然看到了黑子这小动作,他蹲到黑子身边,“我说黑子,你不点头关堡主都不敢过来啊!怎么样?让他过来和我喝一杯吧!他要不过来喝,我这都没人给弄两个下酒菜!”黑子瞄了眼仇善,他轻轻的点了下头,仇善一瞧黑子点头了,立即对着关孝山喊道,“关堡主,黑子同意你过来喝一杯!”

仇善这话自然是关孝山爱听的,只是这次却并不像上次一般心急从二楼跳下来,而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25.父仇

喝酒自然不能在船头迎着风来喝,关孝山命人在船舱里摆上酒菜,仇善一瞧有酒有菜就先一步坐到桌前,关孝山也坐下了,黑子站在门口看着仅剩的两个凳子,一个在关孝山的旁边,一个在仇善的旁边。

关孝山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黑子选哪张凳子来坐的,他扬起温和的笑容,“随你坐哪儿!”

仇善自顾自端起酒杯喝起来,他一条腿就搭在了他身边的那张凳子上,让黑子不得不去坐关孝山边上的那张。关孝山这两天都在观察着仇善,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仇善为什么要处处帮着自己,而且,仇善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最初翩翩公子的高傲摸样这几天都不复存在了,倒是多了份桀骜不羁,还有那种看透世事的洒脱。

黑子最终还是坐到了关孝山的边上,关孝山立即盛了汤给黑子,“这是让厨房炖的鱼汤,酒还是别喝了,你身子不好。”

黑子也明白自己身子是什么个情况,他只好慢慢的喝着鱼汤,仇善夹了两大口的菜嚼在嘴里,“我仇善这次算是碰好运了,要不然去四空岛这一路上可要费不少力气,哪像现在,又有酒喝,又有菜吃!”

“这几日咱们也算是相处愉悦,不如你就说说,你倒是师从何人?”关孝山端起酒杯也喝了起来,既然仇善自斟自饮,他也就不顾得仇善了。

“很多人都不信我是自己个看书学的,但是大家伙都知道神医陈子岳是自学,奇怪奇怪,难道陈子岳自学就是真的,我自学就是假的?”

“只能说你的医术和你的年龄不相符。”关孝山道,“而且,既然你可以自学,又为什么去找神医拜师?”

关孝山这话换来仇善一抹得意的笑容,“听闻神医易容术了得,如果有人能够在众人之中找到他,就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我打算如果我在四空岛找到了他,就让他拜我为师,如果没找到,我就拜他为师!”

“仇大夫这话奇怪!”黑子放下汤勺,他托起腮帮子,“若是找不到神医,又何来拜师?”

“黑子老弟,难道你不知道你家这位也算是和神医是老交情了?”仇善笑嘻嘻的,黑子茫然的看向关孝山,他只以为关孝山和陈子岳的徒弟司徒璟有些交情,就算是和徒弟认识也不见得能和陈子岳这种老前辈搭上几句吧!

“哼!你还知道的挺多!”关孝山冷哼,而后他边夹菜给黑子边解释着,“救你的镜宁师太和神医陈子岳是八拜之交,义兄妹,所以我和司徒璟也算是师兄弟,不过我医术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黑子老弟,现下你明白了吧!就算是我认不出,关堡主也会为了你的病而极力找神医,若是我猜的没错,神医也不会看着自己侄儿的婆娘被寒毒迫害,一定会现身的。”

“哼!你倒是想得挺美!”关孝山想到那顽皮师伯的作为不禁摇了摇头,“世人都知道神医那脾气秉性比孩童还顽皮,他哪里有这个心?”

“诶?听你这么说,我也有点担心了!”仇善手边的酒壶已经倒干净了,他打了个饱嗝,“你这酒真是好酒!可惜黑子老弟不能喝。”

“等我这毒解了,就和仇大夫一醉方休!”

“哦?若是你毒解了,那关堡主不是要去死了?你就舍得?”仇善又道,他见黑子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暗淡,仇善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哎~走了,酒足饭饱,去睡个觉!明天就到杭州了!走陆路不比水路轻松,我要赶紧去歇个够!”

黑子见仇善走了,他才开口问道,“刚才仇大夫的意思是不是你的走火入魔没办法治?”

“什么也瞒不过你,不是没法治,医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废武功。”关孝山一口喝下面前的一杯酒,“父仇未报,如何能自废武功!”

这是黑子第一次从关孝山口里听到‘父仇’的事情,他想开口问,但是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他俩非亲非故,他本不应该去管关孝山的事情,只是当关孝山说出‘父仇’二字时,当关孝山眉宇间展露出一抹落寞与无力时,黑子心里有些可怜他。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黑子看着面前的汤碗,关孝山在自斟自饮,将酒壶里的酒喝光了,关孝山深吸口气,“黑子~”

“嗯?”黑子侧过脸看关孝山,就见关孝山那黑眸也在盯着自己,眸子闪着些许光,黑子手不自觉的攥了攥。

“没~没事了~”关孝山匆忙的别开视线,他双手成拳放在大腿上,黑子觉得他的手臂好像在抖动。

“你想说什么?”黑子又问道。

关孝山又看向黑子,黑子的唇就在眼前,关孝山吞了口唾沫,“我想亲你!不过~还是算了~我知道你~”关孝山的话语停了,因为黑子将嘴唇凑了过去,只是简单嘴唇触碰嘴唇,只是简单的往前探着身子,黑子能从关孝山的眼中看到自己,自然,关孝山也能从黑子的眼中看到自己。

黑子惊诧的撤回身子,关孝山不置信的看着黑子,俩人谁都不再说话,黑子抿了抿唇,‘我在做什么?!’他自问着。

关孝山看着黑子的侧脸,他垂下的头颅,关孝山想也许黑子并不那么讨厌自己,也许当黑子毒解,当他失去武功,黑子愿意和他在一起,只是父仇怎么办?

黑子受不住关孝山的视线,他匆忙的站起身子,一句不说就跑了出去,关孝山并没有追出去,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想好。

夜晚,这也是最后一个在船上的晚上,第二天就到杭州了,黑子虽然没睡却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白天主动亲关孝山的事情令他羞于面对关孝山,他很怕关孝山拿这事情揶揄他,只是都吹了蜡烛了,关孝山却并没有提起这件事。

“黑子,睡了么?”关孝山的声音传到黑子的耳畔,黑子虽然心里颤动,但是却不露声色,“我知道你没睡,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关家的事情,也就是我父亲的事情。”

黑子本想说‘不用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关孝山的语气伤感,这令黑子不忍心说话。

“江湖上有一个大门派叫无义门,无义门哪年出现的没人知道,只是有一天突然就出现了,江湖上对无义门知之甚少,大家伙只知道无义门做的是杀人的买卖,无义门内所有的杀手,只要出得起价钱,连亲生兄弟都能下得去手,这就是无义。”关孝山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而我父亲就是被无义门所杀,一开始我以为是仇家买凶,经过调查我才知道,是无义门门主冉洪林下的命令,这是他和父亲的恩怨,只是我却不知道这恩怨到底是什么。”

因为关孝山的话,黑子睁开了眼睛,黑暗中,黑子能看到关孝山脸的轮廓和一双晶亮的眸子,关孝山握着黑子的手紧了紧,“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就到了慈水庵出家,那次把你带出慈水庵,其实是我去探望母亲,不过却因为我向无义门报仇,母亲无法原谅我,并且发誓再也不见我。哎~真是奇怪!儿子替父亲报仇,母亲却讨厌自己,黑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黑子自然没法回答关孝山,其实关孝山也不期待黑子能回答,他接着又叹了口气,“当我带着兵马攻破无义门总堂的时候,冉洪林已经不知所踪了,而我也得到了无义门独门心法逆寒气,我知道就算是冉洪林在,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练了逆寒气,盼望着有朝一日找到他报父仇,只是太急功近利也因此着了道,逆寒气让我走火入魔,如今想保命,只能废了全身的武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黑子抿紧嘴唇,他想关孝山说的别无他法并不完全,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永远留着他这个身重寒毒的人,一天天的耗下去。

静默无声,再没有任何话语,一切归于平静,但是有两颗心却混乱无章着。

26.情动

大船停在杭州码头时已过黄昏,黑子站在码头看着远处的点点灯火,关孝山将黑子披风上的帽子给他拉上,“入夜了,别冻着。”

黑子身边是仇善,他还是背着他那个布包,手里拎着纸鸢,“我说关堡主,这里是码头,黑子也好歹是个男人,注意点!为什么他不喜欢你?你总把他当个女人,这也是一个原因!”

关孝山冷飕飕的目光扫了仇善一眼,他也懒得和仇善逞口舌之快,抓起黑子的手,“咱们先去别馆吧!要不你的毒快发作了。”

黑子点点头,铁蛋儿正从船上跳下来,“堡主,我留下清点物品,稍后会和大家伙一起到别馆的。”

“嗯!”关孝山应承了声,铁蛋儿这小子是越发会办事儿了,关孝山想着以后倒是可以等管家张福老了让铁蛋儿接手管家一职。

坐上了马车,仇善一屁股坐到了黑子身边,见关孝山怒瞪自己,仇善翻翻白眼,“我给黑子号号脉,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黑子瞧着关孝山生气但是隐忍的表情心里是有些开怀的,想以前总是被关孝山揶揄,现在关孝山总被仇善一句半句话顶回去还不好发作,这才是风水轮流转呢!

“干嘛?看我数落他你开心?”仇善肩膀蹭蹭黑子,“你要是开心我就继续数落他!不过~你就没想过他关家堡堡主这么忍着我,无非是因为我的医术,而我无非是要给你诊病,所以他这是心疼你!”

“仇善,你干什么总是替关孝山说好话?”黑子嘀咕着,他瞄了眼坐在侧边的关孝山而后将脸别过去。

“为他?”仇善撇撇嘴,“我死看不上他!不过嘛~看他对你一片真情,又看你也有那个心思~”

“仇善,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黑子赶忙打断仇善的话,他抿起嘴唇,仇善说的话让黑子有些别扭,特别是后一句说他对关孝山也有心思,这是怎么可能,他明明是被强迫的!

仇善瞥了眼关孝山,见关孝山是一句不说像是在神游他方,仇善也不再多话,而是专心给黑子号脉了,黑子撩开了马车的窗帘,街市上的繁华景象映入黑子的眼帘。

无暇欣赏杭州的夜景,连晚饭都没怎么吃,关孝山便抱着黑子躺倒在床上,他俩合衣躺着,关孝山轻轻的抚摸着黑子的手指,“黑儿,我想问你件事情。”

“嗯?”

“你~你那天为什么会亲我?”随着关孝山的问话,黑子身子一僵,他本不想再想起那天的奇怪举动,但是现在关孝山不想遗忘,“你是不是也想和我~”

“不是!”黑子急忙打断关孝山,“我不想和你!”

“那么,为什么亲我?”关孝山的问话黑子没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那天是撞了什么邪了!“黑儿~”关孝山的话语就在黑子的耳畔响起,热气不仅仅温柔了耳廓,也好像传播到全身开来,黑子心里一阵荡漾,只因为关孝山的呼吸就在他耳畔。

黑子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关孝山的手也悄悄的探进了黑子的衣裳里,手指触摸到肌肤,黑子心神一颤,太多的暧昧记忆涌上心头,苦涩合着甜蜜在心口飘荡!

“黑儿,把身子转过来~”关孝山的话轻飘飘的飘进了黑子的耳中,这话语就像是命令,黑子没有丝毫的抗拒便转过了身子,关孝山拢开黑子的发,手也顺着他的脸颊拂过,掠过肩膀时撩去了他的衣裳。

黑子静静的看着关孝山,关孝山按着黑子的身子便欺压上来,当他的吻亲遍黑子周身时,黑子身体是僵硬的,他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

暧昧的唔哝声在黑子的口中传来,伴随着星星点点的喘息,黑子的手不禁按上关孝山的头,双手也插进他的发丝,一声接着一声的呻吟声已经让黑子完全的沉沦,他眼中只剩下床幔上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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