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两人骑着马再次晃荡进了枫华谷,明尊照样儿翻身下马故技重施要调戏他小影子,不过这回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呢就见不远处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当时明尊的眼睛就眯起来了——熟人啊~
等进了一看,焚影发现领头两人,王遗风和叶英!原本就大的猫眼儿更加瞪大了些,转脸被惊到的样子看明尊,那样子可爱爆棚但是明尊此时也是被吓到的炸毛猫样儿——我擦勒个去!叶英红杏出墙重拾旧爱李承恩头上戴绿三振出局!?
众人打了个照面,明尊很有种冲动八卦一下为什么叶英会跟着王遗风出现在这里,但显然焚影不想惹事,扯着他的衣袖朝对面微微点头示意就转身打算上马离开,却被王遗风叫住了。
叶英准确无误地把头偏向明尊焚影所在的方向,“是明教二位?”
被焚影推着半只脚都踏上马鞍的明尊见叶英似乎是欲言又止,就问:“叶庄主可是有事?”
叶英还未开口,一旁王遗风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卫栖梧被阿萨辛困在了荻花神殿。”
此言一出,明尊焚影都是一惊,焚影有些着急,“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什么……”话未说完被明尊打断,明尊手抚上他的背示意他别急,然后抬头看着云淡风轻的王遗风,质疑:“你为什么会知道卫栖梧的行踪?”
王遗风身后柳随风呵笑几声,朝明尊跑了个媚眼,“因为卫栖梧就是被我引过去的啊~”
明尊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焚影先不爽了,语气冲人:“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先宰了你,而不是如你们所愿跟着去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陷阱。”
柳随风斜眼瞥着不自觉把明尊挡在身后的焚影,依旧没正经地指了指一旁的叶英,“我说,你们是不是要上爪子来摸摸看这个叶英是真的假的?你们不信我总信他吧?”
叶英脸上的表情很纠结,神奇到明尊很不厚道地想他是不是怕我们去告诉李承恩然后被捉女干在床什么的,见叶英有些游移不定,王遗风低头轻轻在他耳边道:“你知道的吧,有他们在更好……这次,我不会害你……”
听了他的话叶英先是站着没动,然后挪步拉开了和王遗风的过近的距离,轻轻摇头,“你不会再有机会害我了,你明白的吧?这次也一样,无论时间长短,他终会找到我的去向。”
不理王遗风瞬间变了的脸色,叶英转而对着明尊焚影两人道:“这次,是我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以藏剑山庄的名义,欠明教一个人情。”
22.花咩其实是最温情的至少跟大只的策藏比
在所有人都有事可忙要么是前途未卜要么是后院失火的时候,太虚小咩是闲的冒花儿,而这朵花儿,长成了黑色不说还不依不饶围追堵截地在他眼前晃。
紫霞小师妹十分地有危机意识,小萝莉的想法向来是只有她才可以欺负她二货师兄其他人敢碰她师兄一根羊毛就九转归一了他!所以纯阳观最近经常上演狗血三角争夺战。
“黑化肥把你爪子从我师兄道袍上提开!我师兄纯羊绒的面料是你能染指的吗?啊!”小师妹刚刚抓了泥巴扔花间游的黑乎乎小手逮着他师兄一只袖子,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冲着花间游咆哮。
花间游揽着太虚肩膀侧身而立拿鼻孔藐视只够得到太虚小屁屁的萝莉妹子,眼里寒光乍现嘴上却是温柔大哥哥般地如沐春风,“师妹乖不要闹,我跟你太虚师兄有要事商议,你且再次稍等片刻,我过会儿便把你师兄还给你你看好吗?”
好你妹妹妹妹!谁是你师妹我师兄只有二货咩一只你算哪根葱!要事?商议?尼玛你不要欺负道家萝莉不懂七情六欲啊不用脑子都想得到你丫的要事是啥啊你当每个人都跟二货师兄那么好骗啊你的稍等片刻就是下辈子吧你猥琐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混!蛋!
紫霄小师妹道冠都要被怒裂了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就作势要扑上去,结果被周围一干围观群众拦下,一群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收回落在花间游身上崇拜仰慕的目光,转而恶狠狠盯着自己,“小师妹你太胡闹了花兄都这样说了你未免也太依赖你太虚师兄了,这样下去不行,花兄,我们代为看管小师妹,你和太虚尽管放心去谈正事吧!”
花间游笑得优雅得体,脸上还恰到好处地带着对顽劣师妹的无奈宠溺,“那就有劳各位了。”
说完不露痕迹丢给紫霞一个高贵冷艳倍儿挑衅的眼神,收紧揽着小咩的手臂,走了。
太虚乖乖地被领回房,这段时间下来原本对花间游充满抵抗心理的小咩完完全全被收服圈养了,连最宝贝的羊毛毯子都舍得分他一半,同床共枕睡得那叫一个踏实,除了一个问题。
花间游把人按在凳子上,然后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呆蠢的小脸儿看,太虚也不问,就乖乖坐着让他看,等了半天看他还不说话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刚含了口水在嘴里就听花间游道:“我们去一趟融天岭。”
“噗~~~~~!”
花间游就看对面的小孩儿咳了两声缓过气来眼珠子左看右瞅就是不和他对视,嘴里叽里咕噜听不清楚不过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轻叹了口气,花间游重新往他杯子里倒了点水递过去,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一提到这件事小孩儿就跟见了狼的羊羔似的坐立不安,他都能脑补出来小孩儿塌下来还抖抖抖的羊耳朵……
“我问过你师傅了,你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身世都是采取逃避的方式,我觉得,就是因为这样你心里才会一直有个疙瘩,才会在情绪不稳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花间游用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声音哄。
太虚低头玩手指不说话,见状花间游皱了皱眉,语气渐渐严肃起来,“你不会是想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心病活着吧?还是在你看来他并不是英雄而是他们口中的怪物,所以你连去取回他骨灰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到?你以为李忘生上官博玉那么多人从来没提过要去拿回骨灰的原因是什么?你以为他们是像你一样以他为耻吗!?”
太虚倏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虽然发抖却坚定:“我没有!”紧紧闭上眼睛不想在他面前流泪,却连睫毛都在害怕得轻颤,“我知道师父师叔他们都在等我哪一天能亲自去把他的骨灰拿回来,我有好几次也下定决心想要去!我并不怕死,就算拿不回骨灰反而死在那里也无所谓!可是,可是我却怕靠近那里,呵呵,并不怕死却怕靠近那里,我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小时候的炼狱,我没办法靠近你懂吗!”
花间游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抬手轻抚他苍白的脸,眼里是浓浓的心疼,为什么他不能在小孩儿历经折磨的小的时候就找到他,那样小孩儿是不是就一辈子都会呆呆萌萌而不会有现在这样令人心疼的表情?
“那就不要闭眼,睁开眼睛,看着我……听我说,你现在是太虚是纯阳弟子,有师父师叔小师妹还有我,你没必要再被以前的记忆束缚,我会陪你去,不要怕……我们去拿回来,带你的父亲,回家。”吻上小孩儿冰冷的指节,花间游仰首看他,嘴边是安抚般的微笑。
太虚低头跟花间游对视,惊觉那双一直以来总是满含着深藏不露算计神情的眼睛此时漆黑如墨,只倒映得出自己的身影,如同被蛊惑般只会呆呆地附和:“嗯,接我父亲,回家。”
这边不明真相觉得花间游一定在禽兽他羊咩师兄的小师妹咬牙切齿躲避被死腹黑忽悠得更加不明真相的师兄师姐,少林寺里则是一群师兄光着膀子被他们小师弟戏弄的火冒三丈,易筋师兄一不在尼玛小混蛋就跟脱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混世魔王,大家就纳闷儿了——为嘛小混蛋出去了一趟感觉更加无法无天了啊?
浩气盟里跟谢渊斗智斗勇的山居一气儿打了八个喷嚏,一旁谢渊微微笑,“贤侄昨日大战水寇,这会儿不是因为落水而伤风了吧?”
前段日子山居登门拜访浩气盟,赶巧碰上一拨人前去巴陵县扫匪,然后就被谢渊三言两语打发去做免费劳动力了,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一路对破船累积了一定怒气值的山居少爷在看到水寇那艘好不到哪里的木头船时顿时怒发冲冠,暴走起来的大少爷那就是个人间凶器,补天拉都拉不住,干脆躲一边儿边看一抹黄色大转风车边在心里骂,尼玛你打劫也得弄好一点儿的装备吧丫的这是临下锅了才买菜啊……说到下锅,不知道浩气盟的柴火够不够不过反正现在肯定是够了。
这之后转风车转得有点晕头的山居一猛子扎进水里,那把大剑还分外霸气地拍死了一条鱼,补天蹲在旁边感叹,柴火食材全齐,其实山居大少还是挺具备贤妻良母品质的……
山居揉揉鼻子盯着谢渊皮笑肉不笑的脸在心里腹诽,谁跟你贤侄少跟爷攀亲戚!
谢渊叫人给他重新泡了壶热茶,瞅着他那小眼神儿老狐狸自然清楚这位脾气火爆的少爷在想些什么,亲手帮他倒了杯茶,分外和蔼地问道:“英他最近还好吧?算起来我们真是许久不见了。”
不客气端起茶杯的山居一嘶溜差点儿没被烫出泡儿来,眯起眼睛瞅着谢渊暗道他家庄主不是吧怎么到哪儿都有他的脑残粉,别说,李承恩真心挺不容易的啊,他还在八卦他家庄主,谢渊又开口了:“李统领近日有没有去看英啊?想我以前还在天策府的时候还真没想到他那样的人将来也会有爱人。”
山居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坐着的补天,就见补天冲他使了个眼色,山居挑眉,果然啊,听说谢渊当年是在天策府处处被李承恩压一头才决定自己出来闯江湖的,啧,他家庄主尽招些烂桃花!
“承蒙盟主挂念,庄主和李统领皆好,话说回来,我这个人喜欢开门见山,巴陵一带有你浩气盟蜀中又是属于唐门,现在十二连环坞敢于如此嚣张竟然都攻到了你们家门口,你们两家却都按兵不动是怎么个意思?”
闻言谢渊有些尴尬地笑笑,“这个,贤侄有所不知啊,如今的宫傲不可同日而语,他背后站着的,是阿萨辛。”
补天皱眉,问:“红衣教被丐帮打击得在中原早无立足之地,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十二连环坞一起,还是阿萨辛亲自来?”
谢渊也皱起眉头,“这个我也想不通,照理说丐帮应该也算把他给抽太平了怎么这回跑来西边蹦跶呢……”
山居斜眼瞥他,“所以,你是怕红衣教的势力才想推我藏剑山庄出头?”
谢渊笑笑,老狐狸么,自然听得出来小崽子后一句没说出来的话是“你丫就这么没胆是怎么做上盟主位置的?”,他站起身,语气意义不明:“就是因为我这样所以才是盟主,我做不了将军,李承恩也做不来我这个位置,懂么?”
等谢渊走了,补天看了看山居皱眉的神色,问:“你怎么了?”
山居眉峰紧蹙难得给人一种他在不安的感觉,喃喃,“总觉得忽略了什么……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问水……”
补天转身朝外望向唐家堡,感觉不安的不止山居一个啊……
23.家有作死的一老就素人生的悲剧
唐门两位少爷临近家门才想起来似乎很久没接到家里来信了,所以俩没心没肺的崽子紧着朝家里赶,但是等他们到的时候却发现事情远不是那么回事儿!
天罗大少半只脚还没踏进门,看门儿的伙计一看就是喝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呆了半响然后定定的跟看见鬼似的瞅着大少,最后连滚带爬屁滚尿流朝里面奔,边还喊:“我滴个妈呀两位少爷回来啦大家快跑啊当家的快来啊啊啊啊!”
天罗惊羽站在原地就听原本安静的堡内一片吵杂,其中唐傲天紧张到大舌头声儿都尖了跟太监似的嗓音最为突出,“老子勒个大擦!那俩东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问你呐别只顾着跑啊!你不说他们前天还在南屏山吗?哎哟喂哪个混帐王八蛋把老子的轮椅踩跑了你他喵的以为自己是哪吒啊!?”
“俩东西”来到大厅的时候就见中间一张圆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连那抠门儿老坑爹货从不给人碰的高宗时期的葡萄美酒都开了好几坛,此时正一片狼藉地洒在地上,大厅的人早就跑没影儿了,只剩下腿脚不方便成为猪一样队友而果断被抛弃的唐傲天瑟缩在正位上尴尬地呵呵笑。
大少环视一圈后冲唐傲天微微一笑,抬手轻轻一挥,领命的二少抱着团子跑去平日里大少吃饭的位置下一阵摸索,只听“咔哒”一声,所有位子上都伸出来锁人的钢爪,现在被锁住的自然只有唐傲天,然后房顶慢慢降下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环轮发一招大绝杀的圆形大弩,泛着光的尖儿正对着唐傲天冒汗的脑门儿。
大少温柔地给出选择征求意见,“你是说呢?说呢?还是说呢?”
唐门当家的浑身冒冷汗,远在天策府的李统领比起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因是安禄山那厮完全无视有少林助阵的天策府,还真的就率领大军压近,看着那浩浩荡荡八十万兵马再想想天策府能做为战力的不到四十万人李承恩就觉得牙疼着急上火得嘴上再次冒泡儿,然后心情极度恶劣的李统领整天儿地在他帅帐里虐人,隔半个时辰就能听到他愤怒的咆哮。
没错,帅帐,现在李承恩等人所在的位置是天策府七十多里外,离狼牙军不到三十里地对峙着,作为皇家守护神的天策军被指派抵御敌军,李承恩被封为骠骑大将军,全权负责战事,皇家给足了权,但是与作战息息相关的兵马,粮草却一概不管。
全权负责,真正的含义是指战事败,以死谢罪。
一堆将领在帅帐里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归纳起来就是大将啊咱们不到四十万兵马离那么近是等着被踩啊还有藏剑山庄并没有给狼牙军提供兵器咱得派探子去打听清楚他们的兵器来源然后断了他们来路啊还有粮草问题是大问题啊叽里呱啦咕叽呜噜……
“够了够了都给老子我闭嘴!”李承恩坐在帅椅上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指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你!就是你看什么看!老糊涂了就回家养老去学人家带什么兵打什么仗,现在我们后边儿那座山是唯一的天然屏障,过去了就是平原,扎营在那儿你等着他八十万人马轮着你过去?”
然后他来回踱步转圈圈,大手一挥指着帐篷外面,吼:“老子还不知道要去断他兵器来源!?你们给老子指派个人啊!派谁?现在外边儿的都是我天策府的精锐,老子一个都损不起!难道要老子亲自去!?”
发完脾气的李统领一屁股坐下去,帐内鸦雀无声,好半天才有人问:“那您打算怎么办啊?”
李承恩皱起眉,拿手搔下巴,沉默半响才道:“断了他兵器才能势均力敌才有胜算,这一趟必须得有人去,士兵伤不起……不是还有编外人员吗……来人,给我吧问水冰心叫来,连带着易筋铁牢傲血,把那几个小兔崽子都给老子叫过来,时间紧迫老子才没时间一个个对付!”
等五只兔崽子听完李承恩的打算后,易筋皱了眉,铁牢青了脸,傲血僵着身子问:“所以……你所谓的编外人员,是指问水和冰心?”
李承恩专注眼前的沙盘头也不抬,“怎么?难道你和你哥都不属于天策府了?还有易筋你既然被指名前来协助御敌到现在还把自己当外人呢?编外人员除了他们俩还有其他人么?”
铁牢按住想冲上去一枪戳死他的傲血,语气也不太好:“我说李大将军你是被逼疯了说胡话呢?你把人朝鬼门关丢的时候问过人家长吗?先不说叶芷青,这还有位你家宝贝英呢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