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兴奋到极点的宁云晋此时极具攻击性,只要文禛稍微有反抗便会被压制。他用没受伤的右手压着文禛的肩胛,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让文禛承受着。此时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左手不停地在文禛的身上摸索着。
他们两人的下肢交缠着,宁云晋遵循着本能,将已经坚硬如铁的欲望在文禛大腿内侧的嫩肉处摩擦,可是任他如何努力,却总是释放不出来,整个人已经到了焦躁的边缘,只是不停地啃咬着文禛的颈项。
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若不是宁云晋那双失神的眸子,提醒了文禛,自己不能像那下毒之人一样恶毒,否则以他对宁云晋的了解,自己即使得到了这具身体,也会永远失去这个人,他早就忍不住化身为解药了。
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文禛才收敛了心神,他将空着的左手放到自己嘴边,咬破之后用极快地速度在宁云晋的额上写了一个繁复的金文,接着嘴里低低地念出一连串咒文。
这是一个简略过后的清醒咒,是用来让人头脑恢复清明的,不过通常都是用在被魇着的人身上,文禛也不知道对因为春1药引起的失去神智有没有效果。
幸好文禛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他的咒文还没念完,宁云晋茫然狂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清亮,焦距渐渐地恢复落在文禛身上。
恢复了神智的宁云晋简直有种再晕倒过去的冲动,他几乎是以咆哮体在心中狂吼,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自己居然压着文禛这样,那样!!!!!!!!!!!!!!!!
“你……咳咳咳咳……”你可是皇帝呀,根本不需要以身帮老子解毒,有木有!
宁云晋很想对着文禛咆哮,可是他的喉咙沙哑得厉害,刚说出一个“你”字就开始发痒,猛地咳嗽起来。
文禛连忙顺着他的背,轻轻地拍着,责怪道,“小心点。”
男人的手不可能如女子一般柔如凝脂,即使文禛保养得很好,但是指腹上还是有握笔、练习兵器留下的硬茧,当他的手掌从宁云晋的皮肤上滑过时,让他忍不住酥麻得微微颤抖起来。
现在的宁云晋浑身敏感异常,简直受不得一点刺激,哪怕文禛只是那样不带挑逗的动作,他也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宁云晋实在是欲哭无泪,怎么偏偏就这样早不早晚不晚的时候,美人娇发作了。
他刚刚发现自己的内力格外充沛,似乎在莫名其妙间就突破了第三层——某人还没察觉到自己吸收了文禛的七层功力,那可是快要超过他自己全盛时期的量,再不突破就见鬼了。
偏偏即使他现在内功再逆天也没用,美人娇的霸道之处就在于没发作前可以用内力压制,但是一旦发作了就只能纾解后才能恢复。
宁云晋在无聊的时候曾经对美人娇这见鬼的东西做过研究,最终他怀疑这药是让男人的海绵体对刺激信号减弱,只有靠着前列腺才能高1潮。
他望了一眼正默默看着自己的文禛,颤颤巍巍地爬起身,混乱抓着衣物就往自己身上套,谁都好,只要能解了这药性,但是那人不能是文禛……
“你要干什么?”文禛一把抓着他手,制止宁云晋的动作。
仅仅只是从皮肤相碰处传来的温度,就让宁云晋有种再次扑上去的冲动,他现在极度渴望皮肤与皮肤的碰触,想要被抚慰……
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宁云晋才从又开始变得混沌的脑海中找到了说话这一功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出来一般,干巴巴地道,“你……你……不能是你。”
他的话让文禛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不能是朕那你想找谁,徐不用?孙本善?”
“不能是你……你不行……”清醒咒的效果渐渐地在减退,宁云晋的神智又开始迷糊,他只知道那人绝对不能是文禛,嘴里反复念叨着。
文禛哪里知道其中真正的缘由,他只知道自己劳心费力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却换来这样一句话,好不容易弄清醒的人更是宁愿去找别人也不考虑自己,顿时有种气得吐血的冲动。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这样想着,文禛的偏执与霸气也发作了,他一把扯掉宁云晋刚刚披上的衣物,怒道,“就你这个样子能跑到哪里去,去便宜下毒的人吗?”
被人劈头怒骂,敏感的皮肤又再次裸1露在空气中,宁云晋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清明也消失了。他的脸颊此刻已经通红一片,浑身的皮肤更是透着粉色,明显是已经血脉膨胀到受不了的地步。
文禛原本抓着他的手腕,却被宁云晋运功一把震开。他的功力几乎都渡给了宁云晋,此刻还真不是对手,就在他以为宁云晋会趁机跑掉的时候,却错愕的发现宁云晋突然紧紧蜷缩着,小脸委屈地皱成一团,嘴里小声的念着什么。
他几乎是凑到宁云晋嘴边才听清楚,只听此刻已经失去神智的宁云晋双眼喊着泪花,反复地道,“父亲,父亲,我不要,不要。爹,爹,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文禛顿时心里泛酸,对宁静贤产生了极大的妒意,自己这些年待他难道还不够好吗!?
若是自己真的想伤害他,自然有无数种手段,哪里需要像他这样在没有意识的时候都提防着自己……
他正郁闷到不行的时候,宁云晋到是不念叨了,他双手抱着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委屈地抽泣着,“难受……好难受啊……”
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的举动,文禛总算想到这家伙即使平日里显得再早熟,实际上却也只是个孩子,甚至只是比自己的儿子大几天而已。
文禛发现宁云晋那样托着脸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让他容易心软。他认命的叹了口气,“算朕怕了你。不过你想找别人朕可不许!”
他伸出手掌抚着宁云晋的脸,这时候的宁云晋已经只剩下本能,非常自觉地将脸颊贴了上去,猫儿似的磨蹭。
虽然不能亲身上阵,但是并不代表文禛没办法。
文禛贴在宁云晋身边,轻吻着他的眼周、面颊,左手搂着他的背,在光洁的背部抚摸着舒缓宁云晋的情绪,右手则触抚着他的肘窝、腰腹。
上半身的敏感点都被温柔的刺激着,越发让宁云晋不满,他不知不觉在文禛的压制下,卧躺在床上,一双笔直的长腿夹得紧紧的不停地磨蹭着。
文禛的右手渐渐向下,嘴里诱哄着,“乖孩子,将腿张开。”
宁云晋乖乖地打开双腿,接着便感觉自己肿胀得快要爆炸的地方被一处温暖湿润的地方包裹着,惹得他兴奋得猛地抬腰。
文禛被他突然地举动弄得差点噎到,将别的男人那东西放入嘴里,如果对方不是宁云晋,他绝对做不到。望了一眼宁云晋又变得委屈的小脸,他只得暗骂了一句,朕真是欠了你的!
认命的再次含住小小宁云晋,文禛吞吐抚慰间,还用舌头挑逗着,让宁云晋舒服得呻1吟了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这样的服务他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质量之差自然可想而知,牙齿不时磕磕碰碰到宁云晋。
不过对于现在神智混沌的他来说,这样却反倒更舒服一些。
文禛虽然不知道美人娇的原理,却也知道药性不是这样就能舒缓的,等到宁云晋舒服了一点,他才再次抬起头,视线游弋到那处紧闭的幽穴。
他只觉得自己下腹胀痛得厉害,仿佛中了春1药的是自己才是,恨不得能不顾一切地冲撞进去,让这个不听话的小子完全只属于自己。
对于文禛来说,宁云晋的每一个都地方都是那么神秘而美丽。他将宁云晋的双脚反折到胸口,几乎只用了一刹那就克服心中的障碍,舌尖轻轻点了上去。
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那处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宁云晋忍不住兴奋得浑身发抖,就在他激动得想要凭着本能获得更多快感的时候,却有一根指头探了进去。
皇子教育中有专门的房中术,文禛虽然没和男人实际操作过,却也知道足够的理论知识。靠着他的手指,宁云晋足足泄了三回,才安静下来。
等宁云晋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文禛正在床边穿衣,想到之前那番旖旎的情事,恨不得能买块豆腐去撞墙。
这都叫什么破事啊!!!!!!!!!!!!
第 97 章
“醒了?”文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犹自穿着自己的衣服。
“嗯。”宁云晋不好意思地埋着头小声应着。见文禛只是自顾自地整理衣物,他突然醒悟过来,这完全不是文禛的风格呀!?难道这货是害羞?
“皇上,我们那个……咳,睡了多久?”狭路相逢脸皮厚者胜,文禛不说话,宁云晋便主动出击了。
文禛尽力保持着平淡,不去回想被子下面那无限美好的身体,“不到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想到两人之前做的事情,宁云晋望着文禛百感交集,这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却与自己做了那样亲密的事,产生了那种不应该有的感情,虽然最后一步并没有做到底,但是这种事其实并不应该发生的!
他怨念地偷偷瞪了文禛一眼,小声道,“皇上您明明可以将我交给别人的。”
这话文禛可就不愿意听了,他弯腰抓着宁云晋的下巴,让他与自己的双眼对视,“朕想应该你记得。朕不会将你交给别人的!”
他这样强硬的话,让宁云晋也升起了一股逆反的心理,不怕死地道,“皇上难道还能阻着微臣一直不大婚?”
文禛被他气得脸色铁青,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着的事。旗人的男人不比女子要选秀,婚配大权都被皇室控制着,男子只要不是想尚主或者高攀宗室,总是能挑到合意的人选大婚的。
他抓着宁云晋下巴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起来。宁云晋被他抓得生疼,却倔强地与他瞪着眼睛。
“那你便试试看!过了今夜,朕不相信你还不知道朕的心思。”他放下手,狠狠地放话道,“朕给你十天,十天之后朕要知道你的答案。”
宁云晋郁闷得一脸血,这叫表白吗!?先不说这货是自己的父亲,光是他的皇帝身份自己也不可能考虑有木有,又不是脑子烧坏了想不开。
文禛看着宁云晋脸上两个鲜明的指印,眸色暗了暗,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瞪了宁云晋一眼道,“朕知道你练童子功,但是昨夜情势紧急。回头朕会让人给你送些好药调养,若是实在不行也别放心上。即使你日后成不了大宗师,也是祭天者,以你的聪明才智,照样可以成为国家栋梁。”
宁云晋心里震惊,面上却满脸不屑地道,“我从来没听说过皇帝的娈童能不被指着脊梁骨唾骂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朕!”文禛气得不清,只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白费了。他怒极反笑道,“那你怎么不学学慕容冲,人家娈童还能当皇帝呢!”
宁云晋反问道,“原来皇上是想做苻坚。”
这等大逆不道地话换了是别人,文禛绝对一掌将人给毙了,也就是换了这人,自己下不了手而已。他心里一口气憋着,半响才拂袖道,“好好好,朕看你的精神很不错,胆子也很大,希望十日后看到你时不会再是昨晚那样要死不活的!”
看着文禛被自己气得拂袖而去,宁云晋不厚道地翻了个白眼,说实话,虽然昨夜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是文禛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
这位皇帝现在可不知道自己是他儿子,他心里,只怕自己就是一个大臣之子,或者一个喜欢的小辈。
文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第三层,不用再紧锁精关,保持童子身。
以自己昨天那种情况,自己若是不出精,轻则身体有恙,重则死亡,但是对于身为皇帝的文禛来说,一个大宗师的价值绝对大得多,可这人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的身体。
再有昨夜的事情,虽然想起来宁云晋就想挖个洞埋了自己,可文禛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却不是没有触动的。
宁云晋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听说一妹子说过一句十分糟的话——要看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只要看他床上的表现就好,若是上了床,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欲望,那样的男人根本要不得。
这话虽然说得直白,却十分有道理,宁云晋作为一个男人简直不能同意再多。箭在弦上的时候,男人若不是真的对床上另一方有情,根本做不到细心体贴地关注对方的感受,直接提枪上马便是。
即使宁云晋那时候神志不清,也没办法无视抵自己身上那根炽热的欲望,但是因为自己的哭闹,那个人居然就真的没有做到最后,甚至一直只顾着为自己纾解。只有最后自己累得快睡着的时候,他才借着自己手释放了一次。
说实话,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控制欲和偏执都极强的文禛身上简直是不可思议,同时他的这份认真也更让宁云晋心里发毛,若是那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一想到那样的后果,宁云晋便再也没办法安心的趟着了。他爬起身,却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嘶”地一声抽了口凉气。
他这边刚传出动静,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抱着衣服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他对着宁云晋行了个礼,细声细气地道,“宁大人您醒啦?皇上走的时候交代了,你若醒来便在这里等宁府的人来接你。”
宁云晋没想到文禛被自己气成那样,还记得留个人照顾自己。他点了点头,又问,“皇上还交代了什么没有?”
小太监道,“皇上还说了,这事他会让人彻查到底,您只要在府里好好休憩便是。皇上说您今夜遇刺受了伤,特许您休沐十天。”
十天……尼玛!宁云晋觉得自己头上简直带了一个正倒计时的紧箍咒,他头痛装死道,“伺候更衣吧!”
这厢他正在穿衣服的时候,文禛却已经坐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朝着皇宫赶去。他必须在开了宫门之后,偷偷的溜进宫去。
内功被宁云晋吸走,又颠鸾倒凤地足足折腾了一夜,文禛只觉得心力憔悴,若是平日里还好,但是如今失去了内功支撑,想到要忙上一天,他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为了方便行事,李德明享受了一把和皇帝同车的待遇,但是看着文禛的脸色,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精明的李总管立刻知道皇上昨夜只怕是没“吃饱”呢!
虽然他已经是公公了,却不代表他不知道男人这事上的关注程度,因此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即使很不想多舌,为了皇上的安全,他还是必须提醒一句,快靠近皇宫的时候,李德明纠结得不停地偷偷打量着文禛。
文禛哪会不知道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动作,半眯着眼睛懒懒地道,“有什么话便说吧,装成那样给朕看么?”
“皇上圣明。”李德明先是拍了一记马屁,然后小声地劝说道,“皇上,如今大宗师不在了,那处宅子并不安全,以后还是别去了吧!”
“你想得很对。”文禛点了点头,当初建那宅子当做自己出宫后落脚的地方,就是因为紧靠着欧侯府,有一个大宗师在简直再安全不过,不用担心刺杀。他叮嘱道,“过两天你亲自跑一趟,将朕在书房留的东西取回宫……不,另外置办一处地方收着吧!”
李德明没敢问为何文禛会改变主意,不过拿回宫的东西都要造册登记,等到自己见到皇上遗落的东西之后,便知道原因了。
文禛最惦记的自然是书房里的那三幅画,不过宁云晋看过了之后却又惊又窘。
等小太监帮他穿好衣服之后,宁云晋便让他去帮自己催宁府的人,自己却直奔昏倒前看到的那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