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田园生活 下——一品舟

作者:一品舟  录入:08-23

“是与不是让我同王岳滴血认亲不就完事儿了么,你难道是心虚不成!”

薛娇娇被钱三贵这么一吼倒确实是有些心虚了,她很确定孩子不是钱三贵的,可如今这人蹦出来这般信誓旦旦地说孩子是他的还嚷着要滴血认亲,薛娇娇是怎么看都觉着不对劲,当初那人应当是已经让薛明宇给解决了没可能再来揭她的底,赵家人估计也是从赵氏那边得了风声才会知晓这件事,而赵氏……薛娇娇暗骂自个儿蠢,当初为着求救她将薛明宇找人来强女干她的事儿同父亲说了,没曾想薛明宇只是挨了一顿打她该受的罪半点没少,却是埋下了赵氏这个祸害,想来也是无意中听父亲提起,否则如何解释赵家人能吼出当年的秘辛。

“要验就验罢,早些弄明白也好少受些罪过。”

还没等薛娇娇下定决心呢王伟便自作主张地让人拿碗盛了清水过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又早同意过滴血认亲,虽说对象换了个人却也还是做准的,否则就真是做贼心虚了,是以薛娇娇才强装出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将王岳递了过去,钱三贵掏出一把刀就在小孩儿白嫩的手指上划了道口子,两岁多的娃娃哪里受得了这罪过,王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可在场的人这时都没工夫来哄小孩儿,只眼巴巴地盯着钱三贵像是能盯出朵花儿来,只见钱三贵也拿拿把刀在自个儿手指尖儿上划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滴进碗里。

薛娇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到这节骨眼儿上也没了转圜的余地,她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道:钱三贵确实不是王岳生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也没可能作假,没事的,应当没事的,她只要面上不露出破绽便不会有人看出来……

“溶了……溶了!”

王岳扯着嗓子哭嚎,两岁多的孩子对周围人的情绪感知最为敏感,他不明白,往日对他极和善的叔叔伯伯为何变得这么可怕……跟娘一样可怕。

“啪——!”

王伟生气地将瓷碗摔碎,水溅到了附近之人的鞋面儿上裤腿上,可却没有人再去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只见那王举人的学生全都一副恨不得剥了薛娇娇皮的表情,而处在风口浪尖上的薛娇娇此时整个人都懵了,不对的,怎么可能会溶合了,这怎么可能会溶了!

“无耻妇人,先生一家被你害惨了!”

一帮子书生愤怒地将薛娇娇围在中间,若她不是个女流之辈在场的也不是些重面子的读书人,此时这背地里偷汉子害得王家人绝户的恶毒妇人早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薛娇娇想挣扎解释之时,她那贴身婢子却是突然跪在了众人面前哭喊道:

“求各位爷,给老爷做主啊!”

薛娇娇如厉鬼般盯着这婢女,她不明白平日里怕她怕得要死的下人,被她如何打骂如何羞辱都不会反抗的奴才,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踩她一脚。

“各位爷,老爷,老爷就是知晓了少爷不是王家子孙才被薛娇娇下毒害死的!”

平地一声惊雷响,原本以为再没有比私通更不可饶恕的罪过了,没想到却猛然间炸出来了更了不得的东西,王举人是谁?那是在场所有书生的恩师,是在他们微时悉心教导帮忙提携的恩人,早说过王举人对自个儿的学生极好,是以即便他死了这帮子书生也愿意帮衬薛娇娇母子,可忙上忙下跑了这么久,到头来孙子不是王家亲生的,就连媳妇也是……杀了公公的。

这密集的打击之下王伟等人已经懵了,应该说是,当王岳被证实非王家血脉之时已经让他们对薛娇娇起了仇恨,在这节骨眼儿上却是出了个人跑来告诉他们连敬重的老师也是被薛娇娇害死的,这时已经没有人会去讨要证据,他们先入为主地给薛娇娇定了性,再有个谋杀公公的罪名也就不足为奇了,很多人直到现在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在王举人病危之时会拦着所有人不让见最后一面,到头来真相竟然是因为这恶毒妇人在背后操作,可怜恩师为着学生辛苦操劳一辈子到头来竟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在场之人已经出离愤怒了,早年对王举人的敬重以及如今被薛娇娇欺骗了的愤恨交织起来,什么理智什么面子都已经不重要,他们恨不得就这样讲薛娇娇撕碎了丢出去喂狗,非如此难消心头之恨。反观薛娇娇,这个时候她突然发了疯似的扑上去要撕扯那婢子,众人哪里肯要她继续逞威风,纷纷围拢过去阻止,也不知是谁先抽了第一把掌,只知道从这开始众人的愤怒便如决堤一般涌出。

读书人最敬重师长,杀师之仇与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内心的仇恨化作了拳脚全招呼到了薛娇娇身上,薛娇娇惨叫着躲闪着,奈何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根本避无可避,直到官差跑来之时薛娇娇已经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地缩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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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娇娇已经收监了,要定死罪得上一级的批准才行,如今却是拿她没奈何的。”

杨文华将收到的消息同王名川说了,此时再见着这个温润儒雅的书生却止不住的遍体生寒,当初他只瞧着王名川在明珠跟前好脾气地伺候这伺候那,以为不过是个惧内的书呆子罢了,却没成想离了明珠他对付起别人来能雷厉风行到心狠手辣甚至于丧心病狂的地步。此事从头到尾王名川都没出过面,却是将一帮子人耍得团团转,先是让人撺掇赵家人借着赵氏的事儿去王举人家打秋风,随后再让人打伤赵武激化矛盾,他不知道当初朱奇死之前到底吐出来了多少秘密,他只知道王名川定是将每个都用上了,救钱三贵,挑拨王家下人倒戈,在刀上做手脚,没有证据便制造证据,证据有瑕疵便传流言造势,收买怂恿一连串手段做下来愣是半点把柄也没让人抓着。

杨文华甚至觉得,现在马上逃走不出现在王名川面前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这个人已经疯了,再这样下去等到明珠真咽下最后一口气之时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贵人事忙也是无可奈何的,咱们需得为官府之人分忧才是。”

王名川从温水盆里头捞起湿帕子来拧了拧,随后动作极是轻柔地给明珠擦脸擦手,他知晓明珠爱干净,每天都会洗澡,虽然他觉着明珠其实是更喜欢每天看自己替他倒洗澡水。如今人无知无觉地躺在这儿了王名川却仍旧是舍不得让他不自在的,大夫吩咐过了不能泡热水澡怕毒素扩散,他只得每天替明珠擦洗身上,生怕明珠醒过来之后因着身上不干净而皱眉头。

虽然,他现在极愿意瞧瞧明珠皱眉头的模样的,好过半点直觉也无地躺在那儿任人摆布。

王名川心里升起一股戾气,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终是开口吩咐了杨文华一些事情后将人打发走,关上门来继续替明珠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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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明珠哥会死么?”

王小潭抱着小黑蹭鼻涕,小孩儿已经六岁了,可摆在三岁半的狼犬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分明是她抱着小黑,可瞧过去却是她挂在了小黑身上。

“胡说什么呢!”

王小湖推了王小潭一把,兄妹两个闹开了,却又不敢高声怕吵着了大哥——如今的大哥变了,即便是他们也能感觉出来,自从明珠哥出事之后大哥便变了个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晓自家大哥变得越来越难亲近。

“嘭——”

就在三个小孩儿发愁自家两个大人的事儿时,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小黑同小黄两个立即进入警戒状态,迅速立起身子往王名川同明珠两个所在的主屋奔去,三人紧随其后追上去推开门一看,只见王名川不知被谁打晕了瘫倒在床上,而原本躺在床上的明珠却消失无踪了。

第十章:魏家插手王家北上

薛娇娇穿着囚服缩在牢房里头,如今她的家产没了,美好前途没了,就连这条命也快没了,折腾了三年什么都没捞着还把自个儿搭了进去,她好恨,好恨!

她才二十岁啊,她还不想死。

薛娇娇抓着自己的头发痛恨老天不长眼,可却半点没想过自己杀的那些人也有大把大把年纪好活。如今她满心想着的只是怎样才能从这牢房里头出去,王家那边是指望不上了,薛家这边……她也没指望自个儿那没用的父亲能帮忙,算来算去活了二十年她竟然连一个能托付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嗑——咔——”

牢门的锁被打开了,薛娇娇抬起头来瞧了一眼以为是谁来接她出去,可没曾想竟是个狱卒打扮的糟老头子。

“哟,王夫人今儿个没吃这儿的饭菜,可是小的几个招待不周?”

薛娇娇哼了一声将头撇过去,这儿的吃食比她在乡下时喂猪的东西好不了多少,她是脑子糊涂了才会吃这些猪食。

“也是,夫人身上背了好些条人命,就要让阎王爷请去吃酒了,自然看不上我们这儿的饭菜。”

“你说什么!”

薛娇娇扑上去死死抓住那糟老头的衣裳,虽说她手里确实犯了人命,可要说正经的证据压根儿没留下什么,人证倒是多呢,可也做不得准,上头一时半会儿批不下来,也就是说她还有转圜余地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一定是搞错了,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才二十岁,我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没过,怎么可能呢!”

薛娇娇自小便被当成珍宝一样供着,虽说出身农村,可薛大一家因着霸占了薛二积累下的家产在当地也算得上富裕,否则也不会有闲钱送儿子去读书。儿子常年不在身边薛大便对唯一的女儿万般宠爱,加之薛娇娇自小就生得漂亮,好看的孩子总招人疼些,薛大从小就不舍得让自家闺女做一丁点儿粗活儿,哪怕是洗脚水都是让媳妇提过去的,如此娇养下来养成了薛娇娇事事以自我为中心的习惯,所有的事儿都得按照她自个儿的意愿来,别人的想法别人的利益都得为她让步。这习惯一直到嫁入王家才稍有改变,亲大哥让她遭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不过她很快又狠狠地回击了过去,这之后便是一帆风顺早年的毛病非但没改更因薛明宇的事儿激得她多了几分心狠手辣,如此,手里的人命是越背越多,最初她可能还会害怕,可等到第二次,第三次……记不清多少次之后,这一切已经变得理所当然。

谁叫他们挡了自己的路。

薛娇娇一直这样任性甚至于偏激地过着,可到了今天却猛地发现,有人要她为自个儿的所作所为赔命了。

怎么可能呢,杀那些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凭什么要自己把命搭进去?

“哟,您现在倒是想起来自个儿才二十啊,当初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呢,我听说光是被你打杀的婢子奴才就有好几个才十六七啊。”

薛娇娇缩了缩脖子,可也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早前的理直气壮,不过是些奴才,她心情不好失手弄死几个又有什么干系,难道要她为一帮子奴才偿命不成。

那狱卒瞧见薛娇娇梗着脖子倔强地不说话的模样颇有几分心动,二十岁的年纪正是成熟与青涩并存的时候,薛娇娇又生得好,便是裸露在外那一节白生生的脖颈上被抓出来的血痕也添了几分诱惑,狱卒咽了口唾沫,觉得收了钱还能遇着这么好的货色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不过我倒是有法子将你弄出去,这里头女囚那么多找个人替了你也未尝不可,只不过……”

薛娇娇听见这句话又燃起了希望,连忙问道:

“你想要多少银子,等我出去了自然会给你,快将我替出去,我将来定会……”

“将来的事儿谁说得准,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夫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儿那般好哄呢。”

“你也瞧见了我如今的模样,不把我弄出去我要如何给你银钱!”

那狱卒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倒不需要夫人的银子,哪儿能要您费心呢,小的今儿个晚上是专程来伺候您的,放心,保管让您快活,这辈子都离不开。”

薛娇娇闻此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眼前这人形容如此不堪还想妄图染指她,薛娇娇哪里受得了这份气,当下一脚踹过去正好踹中了那狱卒的要害,狱卒立时捂着重点部位弓起身子,当真痛极,如此他也不跟薛娇娇磨叽了,直接吹了声哨子,那牢门外头又走进来几个狱卒,瞧着此人形状不免耻笑。

“让你来打头阵没成想却成了这般模样,当真没用,还跟着娘们儿废话什么呢,直接上不就得了么。”

“我呸,老子先歇会儿,你们抓紧时间好生玩儿,等到我缓过劲儿来看我弄不死她我,动作快些,轮到我了可就没你们份儿了!”

薛娇娇看着这一帮子邋遢不堪的糙汉子尖叫着要跑出去,却在半路上被一堆人七手八脚地抓住了,身上的囚服被撕扯成一片片,为着不让她尖叫引来人这几人还专门儿塞了坨布进她嘴里。这身囚服也不知被多少人穿过了那味道诡异得紧,穿身上都觉着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塞进嘴里,薛娇娇痛苦呜咽,却是更加激发了一帮子人的兽性,也不分先后了,一窝蜂地朝她围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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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川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明珠,可却吃惊地从弟妹口中得知明珠已不见踪迹的消息,他锤了锤脑袋逼着自个儿回想当时的情况,然而脑袋都锤肿了也只记起给明珠擦身上时被人在脖子上狠狠地打了一下,昏过去之前,瞧见了那人挂在腰间的玉佩。

他隐约记着,自己是见过玉佩上的花样的。

“这是怎了,明珠呢!”

蒋大娘跑来看这一家子,可没曾想刚进屋却发现了原本躺明珠的地方只坐着个王名川,还想接着问呢却是见那王名川衣衫也不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川子,川子你这是做什么去!”

“大娘,帮我照看照看他们三个,我去趟城里!”

王名川自然见过那玉佩上的花样,玉佩在富贵人家是身份象征,那上头的花样也多是家族图腾各有区别。王名川这些年的交游也不是白弄的,自然认得出这是魏家的图腾,只这魏家人在当地不过留了栋空宅子,正经主子都在京城里头住着呢,留在锦州的都是些奴才。

能戴那玉佩的怎么可能是奴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名川脑子里一堆疑问地跑到魏府外面敲门,因着主子不在了这宅子平日里也不开大门,是以许久了才有人过来应,没成想话还没问一句呢却被王名川瞅着机会冲进去找人,他身量高又浑身戾气,守宅子的不过是个老头儿哪里敢惹他,只得在王名川背后拼老命地追着半点作用也无。

魏府空荡荡的,没有明珠,甚至连下人都少得可怜,王名川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着,不放过任何能藏人的地方,可即便是将脚都快磨起泡了也没见着明珠的影子。

“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那老头儿好容易逮着王名川了大喘着粗气要教训他一顿,没曾想对上了王名川那张比阎王爷还可怕些的脸顿时将到嘴边儿的话都憋了回去。

“你们家主子呢?”

老头子哆嗦了,虽然这后生生得一派正气又极是好看,可是,可是他就是止不住哆嗦!

“我,我家主子自然是在京城的,要,要要是主子在这儿你能这么轻易进来么!”

锦州这边的宅子是新买的,事实上魏家压根儿没想过在这儿久呆,当初也是为了帮薛家找失散了的儿子才临时在这儿买了间宅子,往后也不知还会不会来住,是以留下来看守的人自然不多,即便有也是些个老弱。

“京城……”

王名川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早前是听说过魏家帮着薛家来锦州这边找人呢,最后找了个明珠的本家堂兄回去也便没了下文,他们一家都不怎么在意,可如今明珠却莫名其妙地被魏家人捉了去,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推书 20234-08-22 :与大师兄双修的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