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有点疼。”尚云清稠一双沾满水汽的眼睛,轻轻的撇了他一眼,“手,拿出去。”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阵阵红润之色充斥了整张白净的脸,直到后颈。
挽尊笑了笑,轻 舔他的耳垂,充满魅惑的道:“不疼,师兄,如果这样就受不住,我很难再进行下一步,师兄,再忍耐一会儿。”
当他气喘吁吁的看着身 上的人,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笑的时候,他以为已经结束了,“好了,呃……”然而对方却是抬了他的 腿 ,紧接着便是说不出的疼痛与酸涨的感觉,从身 后传来,那一刻,尚云清稠才知道,‘躺在我的身 下,任我玩 弄’是什么意思。
“不,清挽,好疼,出……拿,拿出去!”当初他信誓旦旦的跟柳烟保证,让宋棐卿两人顺顺利利的进洞房,引来柳烟的嗤笑,那时他还不明白,让两个男 子‘进洞房’,竟然是这么不容易的事情。
“嗯……师兄,很快,就好。”挽尊兴奋的全身的神经都在兴奋激动,他得到了师兄,终于得到了师兄!
他是那么的爱师兄,然而师兄的心里却没有他的位置,退而求其次的他,最终能得到师兄的身,已是让他感到莫大的奢侈,那一刻,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师兄,静静的看了他一整晚。
悲悯善良,博爱温柔的师兄,一直是挽尊想要捧在手心,放在心里加倍呵护的人,怎奈年少时期不得不与他分离,朝思暮想的痛苦,逐渐让挽尊的心变得扭曲,日思夜想的用尽手段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光鲜靓丽的出现在师兄的面前。然而,当他有机会的时候,师兄的身边却多了一个未婚妻,那一刻,挽尊嗜血的残忍让他日夜都想杀了那个叫叶柳烟的女 人,但最终,他收手了,为了师兄,为了师兄的善良。
师兄啊师兄,我为了你可以放下杀戮,可你呢?可曾看过我的等待,看过我的伤心。一点点的吻着,他想要师兄身 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沾上他的气息,想让师兄今后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再也离不开他。就算变成毒药,他也要让师兄中毒,要师兄永远解不开他……
敲了敲门,听到对方应门的声音,尚云清禾才进入房间,房内有些昏暗,紧闭的门窗显示着主人封闭的心情,看着端坐在桌边的人,尚云清禾眼神沉了沉,走到她身边坐下。
“端月……”“夫君。”两人同时开口,但端月凝雪却更显坚定。
“夫君,一大早我就来了,你却拖到傍晚才来看我,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存在任何感情。”虽是在问话,但她的口气却丝毫疑问都没有,那么肯定。
尚云清禾轻吸一口气,缓缓道:“端月,作为你的夫君,我自认为没有尽一天的丈夫本分,但当年你我在婚宴之前,就已经跟你说明了我的目的,相信你不会忘记吧……三年来,你我一直保持这种关系,两不干扰,我自认为没有让你不顺心,今日你突然来找我,虽不明了你的意思,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早上的父子两,就是宋棐卿父子,你的妻儿,对不对?”端月凝雪问道。
毫不意外,尚云清禾对她的反应也不感到诧异,“对,他们是我最爱的两个人,端月,尽管当初你我说好,但我还是要承认,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你可以写休书休了我,我也会给你找一户好人家,定然让你过的幸福。”
“幸福?”端月凝雪笑了笑,“你果然还是太小了,你看我是需要幸福的人吗?如果我像一般的女子一样,只看得到眼前的幸福,我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你,与你演这出戏呢?只是戏太久,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了,这就是女 人的弱点,永远以自己的丈夫为重,永远以丈夫的喜怒哀乐为自己的全部,我差点也变成了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尚云清禾不解,看了她一眼,对方又是轻轻一笑,“你姐姐我,可不是这样的女人,如果你想要你的妻儿过的舒服,让他们名正言顺,我可以离开,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尚云清禾细细打量这个女 人,他发现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现在看来,岁月虽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却应该在她的心上烙下了不少的疤痕,他眯着眼睛,沉声道:“什么条件?”
端月凝雪笑了笑,轻松的道:“放心,不会让你为难,你只要回去向灵府众人宣布,端月府今后只屈居你尚云府之下,没有义务听凭其他府的差遣,相反,其他各府除了你尚云府,也必须听令于我们,另外,我端月府也可以收子弟,培养自己的手下,我端月府的女子也可进尚云府谋职。”
尚云清禾闻言,眉头微蹙,但沉思良久还是点了头,“我有愧与你,这些条件并不为过,我答应你便是。端月,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说完便要离开。
端月凝雪见他甚至是不加思考的就答应,罗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冲出进步,对着他的背问道:“当初娶我,是不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
尚云清禾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的道:“是,抱歉。”
闻言,端月凝雪堪堪后退好几步,最后只是靠在门边苦笑,久久的苦笑。
第七十二章: 主动
夜晚,玩闹了一天的源深好早就睡着了。看着宋棐卿娴熟的给熟睡的儿子擦澡、换衣服,再小心的掖被角,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小源深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尚云清禾忽然间感到无语言表的动容,他一边感动的想落泪,一边又多么想自己也试一试,那种照顾儿子入睡的锁事,但他害怕自己一伸手,儿子就会被他不熟练的动作惊醒。
宋棐卿做完一切,一转身看到对面的人坐在座位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那深邃的双眸中,少了以往的锐气狂傲,只剩下满载的幸福与温柔,宋棐卿不禁脸一红,缓缓低下头,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出了房间,而后轻轻关上了内室的门。
尚云清禾也不说话,笑着看对方温暖而修长的手指牵着自己的,那指尖与指尖的接触,传递的不只是温暖,更多的是心与心的贴近。看着宋棐卿修长的身形,缓慢的脚步,他缓缓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轻声道:“阿卿,等我回来,我一定把你的白发之症治好。”
走在前面,正回想一家人这几天的种种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人说了这么一句,宋棐卿脚步顿了顿,微微转头,而后接着往前走,转过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轻笑道:“无妨,这是失去谒灵之力的反作用,也是得到源深的代价,我都已经习惯了。”
闻言,尚云清禾愣了愣,道:“不管怎样,我会尽力。”
宋棐卿松开他的手,在凉亭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打开石桌上的酒坛,先给自己倒了一碗,而后又给尚云清禾到了碗,放下酒坛,端起碗举到嘴边做了请的姿势,笑着道:“呵,随你,我先干为敬。”
尚云清禾歪着脑袋看了宋棐卿一眼,不知道他突然来着一出是为了……姑且当他高兴,庆祝他们一家团聚吧,看着他一饮而尽,还把喝干的碗倒扣过来,尚云清禾笑着摇了摇头,道:“干。”
看着对方也把酒饮尽,宋棐卿爽朗一笑,就好像是对多年不见,再次聚首的好友一般,“哈哈哈,好,爽快!……清禾,你变了,这次再见到你,你让我对你产生了很多不同的看法。”
尚云清禾闻言,羞涩一笑,而后轻咳一声,正色道:“哦?我哪里变了?”说着又给自己和对方倒满了酒。
宋棐卿也不客气,端了碗又一饮而尽,“真是好酒!”抒发了一通,宋棐卿用袖口抹了抹嘴角,笑着道:“嗯,你没有以前那么幼稚了,还,比以前好相处一些,以前,你总是会很凶的看人,说话也是硬硬的,给人疏离的感觉,而且,你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还总喜欢时时刻刻压制别人,还有,你总爱摆族长的架子,还,还爱摆你大神医的架子,让我,很头疼,也很反感。”他的脸有些红润,说话虽然慢,却很有条理。
如果不是因为宋棐卿说的句句在理,他都要以为对方已经醉了,但他说的这些话,尚云清禾很不爱听,明明他以为要说他的优点,到了最后还是把他数落的很没面子,虽然亭子里没外人,但他已经被宋棐卿弄的咬牙切齿了。
看到宋棐卿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唉?你快喝了,我给你加满,我们要喝的一样多,你,不能耍赖。”宋棐卿眯着一双眼睛,不悦的看着第二碗还未喝下的尚云清禾。
“好,奉陪。”尚云清禾实在弄不明白宋棐卿的意图了,如果刚开始他是想跟他说心里话,才拉他出来,那么现在一碗接着一碗的往下灌,还不说他一句好话,他倒是真的不知道算怎么回事了。
“好!”宋棐卿吆喝了一声,又给自己和对方满了酒。
“嗝!尚云清禾,你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不会总跟我吵架了,还会给我说好听的话,我很喜欢啊,你追求我的感觉,真是……真是,太好了,你说!”宋棐卿突然把脑袋伸到尚云清禾的眼前,一双眼睛有些恍惚,但还是透着精锐,他指了指尚云清禾的额头,撇嘴问道:“你是不是为了抢走儿子?!”
尚云清禾闻言,微微蹙眉,抓了对方的手,感到他的指尖发凉,脸上却是有些烫,“唉,你喝多了,我真怀疑,堂堂秦府当家,酒量就这么差,三五碗酒都能把你撂倒了?勤府应酬的时候难道是喝茶的?也不对啊?”他分明记得勤府族长接待他的时候用的是酒来着。
看着趴在他胳膊上,对着他傻笑的人,尚云清禾有点头疼,想着我除了不跟你吵架了,难道就再没有一点优点了吗?真是头疼,酒量这么差还学别人拼酒?
“清禾……”正埋怨着,忽然一股带着强烈酒气的熟悉气息钻进鼻腔,尚云清禾浑身一震,一点点转着脑袋,看到宋棐卿满面红光,闪烁着迷离双眼,红润润的唇一点点靠近他,那样子再撩 人不过,他得承认,他那块有点硬。
宋棐卿的一双手十分的白,又那么的纤细修长,刚才拉着他的时候,他还能感到骨节分明,厚实有力,然他现在却感到那双手是那么的柔若无骨,细嫩顺滑。那双手就像被施了魔法,以往从不会主动触碰他,此刻却是一点一点的轻点、按 揉、摩 挲、下滑。
而那纤细的 腰 更是一点点的贴近他,让他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放在膝 盖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躁动,沉沉低吼一声,尚云清禾把在他身 上作乱的人,一把拦进怀里,也不管是对方的哪个部位,张开嘴就咬了上去,跟着便是用炙烫的舌不停的扫荡。
一阵哗啦啦的响声,石桌上原本安静放置的酒碗酒坛,尽数被扫落到地上,摔倒粉身碎骨,而罪魁祸首,却又撕开石桌上仰躺着人的衣衫,如同野兽一般侵略、进攻,不给对方一丝喘 息的机会。
“阿卿,今晚如此主动的挑 逗我寓意为何?嗯?”微微在对方红润的耳边吐了一口气,尚云清禾喘着粗气问道。
对方冲他眨眨眼睛,噌了他几下,那样子在月光映照下,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尚云清禾如何招 架?差点被逗 弄的一 泻 而出,不悦的咬了咬白色光滑盘中仅有的两粒红豆,果然引来对方的不满,他哈哈笑了笑。
“打算……就这么晾着你的宝贝?”宋棐卿又不安分的蹭了蹭,同时声色并茂的问了一句,如此妖 娆,如此魅 惑,是尚云清禾这辈子见过宋棐卿最妖孽的时候,此后很多年,尚云清禾再想有那种待遇,却是很难再求得,弄得食髓知味的他经常盼望老天开眼,让他再尝一次那种欲 仙 欲 死的感觉。
尚云清禾再也不堪折磨,龇牙道:“记住,这夜过后不许有怨言,是你主动邀请我,明白了吗,娘子?”
“嗯,快!”
再不多言,情 动的两人只剩下身心的契合,久久的缠 绵,仿佛要把这么多年亏欠对方的全部补齐。他们再也不想独自吞咽相思的苦楚,自我折磨的悔恨,无法言喻的时间带来的慢性绞首,那种时刻窒息的昏暗,是双方都经受不起的摧残。
这夜,是你情我愿,这夜,是爱恋纠缠,这夜,是甜蜜永驻,这夜,是新的开端。这夜,是再也不愿分开,再也不愿相互伤害,再也不愿,假装不在意。
就让它长一些,再长一些。长到天荒地老,长到海枯石烂……
“阿卿,我爱你,很爱很爱。”
“我也爱你,清禾,很爱很爱。”
“我还爱儿子。”
“我也爱儿子,你有多疼他,我就会跟你一样疼他。”
“嗯,清禾,回房间。”
“嗯,回房间,继续。”
“……好。”
……
第二日晴空万里,宋棐卿和小源深在白雅扶风府门前,为尚云清禾以及白雅扶风送行,白雅看不惯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直接叫了自己的人,在前方大树底下等着尚云清禾,本来他想先一步回去,结果宋棐卿知道他要回去,便让尚云清禾和他一起回去,左右灵府与玄府也没差多少距离。
白雅扶风知道宋棐卿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他和尚云清禾之间的关系能比以往好一些,他虽感谢宋棐卿的好意,但他太了解自己了,更加知道尚云清禾的为人,这段时间几人相处,虽然从表面上看,都是和气生财的模样,但要真正到了涉及利益的时候,尚云清禾不会和他有半点含糊,况且他也不是为了蝇头小利就愿意放下自己坚持的人,他白雅扶风也是一个有着自己骄傲的人。
尚云清禾抱着小源深亲了好几口,又想亲宋棐卿,却被对方一拳头打了回去,“昨夜还嫌没够本?”
不提还好,一提起昨夜,尚云清禾顿时垮了脸,把儿子放下,贴着宋棐卿的脸道:“阿卿,你好意思提?昨夜明明假装喝醉,用媚 术主动献身勾引我,开始我还开心的不得了,可你倒好,你竟然昨天就已经把我的行李收拾好了,就是为了让我答跟给白雅一起回去,大半夜的我差点爬起来跟你打架,要不是看在你躺在床 上直哼哼 腰 疼,我真的想凑你一拳,这法子你也想的出来,你真够可以的。”
宋棐卿闻言,蹙了眉,不悦的一把拍开他的脸,没好气的道:“你才没良心,我到现在都腰疼,还有……那里,折磨的我快站不直了,你竟然还这么说我,还想打我,我看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们父子俩了。”说着就要拉着源深走,却是被宋棐卿拦下了,“别,别走,我跟你开玩笑,但你,你才勾 引了我,完事就让我跟白雅那小子一起回去,我,我还想多留几天呢。”
宋棐卿瞪了他一眼,龇牙道:“我用得着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法,牺牲自己,就为了让你跟白雅走?反正我说不说,你都要回去处理事务,别忘了,你那夫人可早就回了凌云山,端坐着等你回去休了你呢。”
“啧,这张嘴,早知道昨晚上多咬几下,最好让你好几天不能说话。”尚云清禾愤愤的道。
宋棐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尚云清禾现在看他对自己瞪视,却完全没了两人初见时的剑拔弩张,反而觉得宋棐卿那样的嗔怪他的眼神,就如同小媳妇与自家男人打情骂俏的亲密举动,不觉心中痒的难受,真不想离开了,他微笑着,满脸幸福的摸了摸宋棐卿的脸颊,温声道:“阿卿,咱们真该好好聊几天,这么久没和你见面,我真是想死你了,但你我一和好,你就急着赶我走,让我好伤心。”说着抬眼看了宋棐卿一眼,而对方听他如此说,也有些犹豫,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