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嗯,的确不错,除了长得丑点,没别的缺点。”
陈立立刻气愤的看着我,“刘行你怎么这么肤浅?你满脑子就认脸吗?”
我笑,“当然不是,我还认胸。”
我想了想,然后补充,“貌似陆慧的胸也小,都没你胖的时候大。”
陈立瞪了我一眼,半天之后吐出一句,“人渣。”
我说,“我的目标就是做个斯文败类。”
陈立说,“我没看见你斯文,只看见你禽兽了。”
我静了一会儿,身子一动,半压在陈立的身上,将他扣在我与窗台之间。
我凑近他的脸,把呼吸都吹在他的脸上,我压低声音问,“我禽兽吗?要不要我禽兽给你看?”
陈立的脸立刻红了,我没想到原来他竟然这么纯情。
我心里觉得好笑,但是我面上一点不漏,就那么近距离的看着他。
他眼神躲闪了一会儿,最后豁出去一般抬头看我,“你来啊,你禽兽给我看吗?你要是真做了我跟你姓!”
我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了一会儿,陈立的脸不算很帅,甚至第一眼看去是有些不自然的,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减过肥有关,总之他的脸不能称为普通人的长相。我这样说并不是说他难看,只能说是比较有特色。
我看着他脸上每一丝紧张的纹路,我在他几乎忍受不了的时候压低头,吻在他的嘴上。
他嗓子里立刻不自然的发出一声呜咽,然而他很快就憋了回去。
我本来只是轻轻贴住他的嘴唇,但过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在那上面摩擦了一下。
陈立的嘴唇很软,还很热。
我伸出舌,挤进缝隙之间,去搅动他的舌头。
他被动的仰起脖子,紧紧闭着眼,贴住我的身体几乎是在抖。
在这样的时刻,我竟然有空分神去想,他似乎真的很爱我啊。
因为爱所以在乎,因为爱所以经常身不由己,因为爱,所以承受不住我对他的哪怕一丁点撩拨。
我离开他的嘴唇,冲着他笑,“味道还不错。”
他的脸更加烧红,但是他的身子没有离开我。
我站直身体,他抬头看着我。
我对他说,“很晚了,回寝吧。”
他低低的“嗯”一声,然后当先走在我前面。
二十五、钓鱼
我们踩着习习的夜风,安静的往公寓走。
走到楼宇拐角处的时候,陈立停下来拉住了我。
我疑问的看着他,“怎么?”
陈立的手抓的紧了一些,“你刚刚亲我了……”
我“噗”的笑出来,“你别告诉我你想让我负责。”
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念说,“那你想白亲吗?”
我笑,“你也亲我了啊。”
陈立一噎,不知说什么反驳我。
过了会儿,他把手伸进我的衣兜里,然后去碰我的手。
我看着他,不出声。
他微微的走神,也没抬头看我,就自顾自的说,“终于知道摸你手的感觉了……”
我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扶在他的腰上。
我问他,“怎么,摸上瘾了?”
陈立竟然真的“嗯”了一声,然后他对我说,“我改变主意了。”
我“嗯?”了一声,“什么改变主意?”
陈立的语气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说,“你不就是不想公开和我在一起吗?我们可以偷摸着……”
我没有说话。
陈立的手突然压在我的裤子上,按在敏感处揉了揉,他说,“别说你不想,有个人愿意免费让你草,又怀不了,你不应该珍惜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想和我做到那种程度?”
陈立躲开我的眼神,低声说,“我不想什么狗屁的未来了,我只想要现在,我想要你现在属于我。”
我拿开他的手,转身往公寓走。
陈立在我身后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我回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咱俩那么做,就回不去了。毕业后咱们肯定会分开,再过个几年,咱俩肯定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陈立嘴唇动了动,不知是不是想说什么,但是他脱口说,“谁在乎和你能不能做普通朋友,要做就做情侣,做不成就掰。”
我说,“你还挺干脆。”
陈立说,“那你看,一直这么敢爱敢恨。”
我想了想,然后说,“看起来我不吃亏。”
陈立走到我身边,“那我们什么时候做?”
我突然就笑了,“你怎么这么饥渴?”
他的脸又变成红色,没出声。
我们结伴回寝,他像小媳妇一样跟在我身边,我感觉着他的脚步声以及呼吸声,心里竟然产生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着急咬钩的鱼儿不是好鱼,我心想,我还要再养肥一点,然后再拉线。
三十号这天终于到来了,一大早陈立就爬起来,非要拽着我去买零食。
我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你今天是打算大开吃戒吗?”
陈立立刻摆手,“不不不,我怎么敢吃?”
我,“那你兴奋个毛线,买了之后干嘛?给我吃?”
陈立笑眯眯的说,“是啊,就是给你吃。”
我,“你这么对我让我真是受宠若惊。”
陈立,“惊啥,我喂饱了你以后就得你喂我了。”
我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有道理,以后我好像真是得喂你。”
他假咳了一声,转移话题的问我,“你想吃啥?”
我说,“没什么想吃的。”
陈立,“你今天不是有项目吗?买巧克力棒给你吃吧?”
我,“随便。”
陈立立刻奔着学子超市的方向去了,“走吧,我给你买。”
陈立总共买了五个士力架,两罐红牛,一瓶益达以及两个香辣烤鸡脖。
因为今天S中运动会,所以看台底下多了一堆卖小吃的小摊,人来人往的挺热闹。
我们经过这一堆小摊的时候,陈立被鸡脖子的味道吸引,就忍不住买了两个。
之后按照先前告知的看台地点,我们一起来到我们班的所属位置,将装着杂书和零食的包放下,便下去等待。
八点不到,所有同学都集中在篮球场上,彩旗被吹得飞扬起来,大家都穿着统一服饰,五颜六色特别喜庆。
鼓声响起,一个一个班级走进田径场绕圈,我们班是高二十班,处在不前不后的位置,等了半天之后才开始往田径场走。
所有人都走完之后,举行升旗仪式,大家面朝着国旗,各自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升完旗,各领导讲完话,又做了两套我们平时做的体操,然后是各自退场。
有一些特别节目是那些特别的学生准备的,像我们这种平民就等着看就行了。
坐在自己班级所属的位置上,往下面一望,一群穿着武士服的学生飞快跑到操场上。
喇叭里的音乐响起之前,他们都摆出二十四式太极拳的起势。
很快,随着悠扬的音乐,他们都舞动起来。
看着穿着类似的一群人舞出一样的动作,这种感觉真是一种视觉享受。
整套拳下来,他们之中退散了一部分人,但仍留下一些没动。
我们就见他们稀里哗啦的一顿脱衣服,露出里面的黑色小背心和紧身牛仔。
一看那牛仔裤,我就想之前他们肯定很热。
他们从衣服堆里翻出亮闪闪的东西,不一会儿音乐一起,整个场上响起整齐的哗啦声。
竟然是双节棍表演。
气氛一下子就燃了,还有人拿出手机录视频的。
双节棍表演之后是另一批学生上场,我们本来还好奇他们的节目,可是音乐声一起,满场都是“卧槽!”“我去!”“漂亮!”的感叹声。
原因是,这个音乐是《最炫民族风》……
不可否认,虽然大家都吐槽这歌,但是却一下子嗨了起来。
上午我们做的就是吃吃看看,学习好的还被要求写段子投稿,可以帮班级加分,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女生做比较合适,于是每次李兆收稿的时候我都假装没看见他。
陈立还总跃跃欲试的捅我,问我要不要也写几个,给班级加分。
我说,“没那文采,写不出来。”
陈立立刻“嗤”了一声,“某个作文偶尔能上五十的人说自己文采不好,你真好意思说。”
我将外套往下拉,盖住被晒得有些热的脑袋,“作文都是各种引用,各种堆砌,我有什么文采了。”
陈立,“引用就是文采啊,我想引用都不知道上哪引。”
我,“书读少就应该用力补。”
陈立,“还是算了……”
过了会儿,陈立又说,“我背个单词都费劲,别说背各种历史事件了,当初选理科就是不想背一堆啊……”
我,“不要说得理科不用背似的。”
陈立,“唉,总之作为学渣,我表示学啥我都烦。”
我没再理他,周围暖呼呼的,我挪动了一下位置,让陈立帮我遮住强烈的日光,然后闭上眼睛养神。
下午有很多比赛项目,我报的是三级跳和一百米接力。
也是因为班级报项目的人太少,所以我才被迫报了两项,本来是一项都不想报的,累一身臭汗,那感觉很烦。
到我三级跳的时候,陈立显得比我还紧张,一会儿问我喝水不,一会儿让我吃个士力架。
后来我嫌他烦,直接对他说,“你安静会儿。”
他就“切”了一声,依然站在我身边。
前面一个一个助跑然后三步跳,终于到我了,裁判的小旗子一挥,我就跑了出去。
越跑越快,然后一个垫步,我就飞跃起来。
说实话,这种运动的感觉也挺畅快。
跳完的成绩还不赖,我前面的那些暂时没有超过我的,陈立直冲我竖大拇指。
我没心情继续守在那里看,就叫着陈立走了。
后来听到广播报成绩,才知道我得了个第二,去主席台那里领了奖励,是一个皮质笔记本。
除了这些,运动会再就没什么了。
接力赛是明天,运动会也就举行两天,然后是放三天假。
放假我和陈立都不回去,他的计划是想去石咀山,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比完赛,下午我和陈立直接就溜了。
在寝室呆了一下午,我把这两天的作业全写完,之后做了套卷子。
陈立一直捧着他的手机,我怀疑他是在看耽美小说,我真心觉得他没救了。
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陈立的嘴脸显得特别谄媚,不停地说,“行行哥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吧?”
好久没听他这么叫,我几乎有点不适应了。
我说,“看你这嘴脸,是想抄作业吧?”
陈立立刻眼睛都亮了,“知我者,刘行也!”
我说,“回去后把作业给你,饭照请。”
陈立,“欧了!”
最后我也没狠宰他,就是在一个做份儿饭的餐馆点了一盘菜和一大碗儿饭。
这里是专门面向学生开的饭馆,菜都便宜,肉菜五块或六块,素材三块或四块,可以拼盘。
我点一盘菜拼一下,陈立也同样这么点,这样我们就能吃到四样菜。
吃饱喝足,回寝,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九点左右,我和陈立出发离开寝室。
坐公交车倒车倒了很久,我们终于来到石咀山山底。
说是山,其实主要还是用来观光的,张目望去,是平坦的像公路一样的两条路。
我们注意到旁边卖矿泉水的,他那里的水两块钱一瓶。
还有卖帽子的,帽子沿儿上有一个小风扇,安电池那种。
陈立摆弄了半天那帽子,似乎想买。
最后被我催促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跟着我上山。
二十六、爬山
我们选择的是左边的那一条路,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前方是楼梯,木头做的。
踩在那楼梯上会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除了我们,也有一些人有说有笑的往上走,他们不时围着一些特别的建筑物照相。
我们经过一个单独立着的像是黑板的东西,凑近看才知道那上面画的是整座山的格局图。
只要我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期间会有几条岔路,但是不管选哪一个岔路,只要不走回头路,最终我们都会从山脚的另一条路下山。
难怪山脚那里看有两条路,看来的确是选哪一条都没问题。
我和陈立边走边看,碰到一套木质房子。
那房子有门有窗,但是凑近看就会发现它徒有其表。
从窗户的缝隙往里望,里面就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绕过房子,有一个小木棚,木棚下面围坐着三个男人,穿的是那种中山服。
三个男人是石膏做的,和正常成年男人大小差不多。
陈立挤进他们中间,坐在那个空位子上,然后冲我挤眉弄眼的让我给他照相。
我拿起手机“咔嚓”一声,他立刻站起来让我也来一张。
我说,“不想照,往前走吧。”
陈立问,“为啥?你不觉得好玩吗?”
我,“不觉得。”
陈立的心情特别好,对什么都表现出蹦跶哒的样子。
恨不得在每一个地方都照相。
很多时候要给我照,我都拒绝了,但是他依然会拿自己的手机偷偷冲着我拍。
我没理会他,他想拍就拍吧。
很快我们就到了山顶,山顶也修着一座房子,厚重的门用巨大的锁锁着,房子很有气势,有点像古代的那种宫廷房屋。
我们围着这座房子转了一圈,转弯的时候就能看见屋顶挂着铃铛,风大一些的时候它们就慢悠悠的发成声响。
陈立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怎么这么快就到顶了,没逛够啊。”
我靠在房子边上的扶栏上,“那你下去重新逛一圈,我在这里等你。”
陈立问,“你不和我一块儿?”
我看着他问,“我有那么神经病吗?同样的地方还逛两趟。”
陈立叹口气,“那算了,我自己逛多没意思。”
我们在这里休息着吹了会儿小风,便从房子身后绕下去,踏上回程。
后山比前面要荒凉,整个风格完全变了,没有木头楼梯,也没有石头楼梯,只有看起来像是被人踩出来的路。
我们转过几个岔路口后,陈立就忍不住问我,“这里怎么都没有人了?咱俩会不会走岔了?”
我看着这坡度,我们一直保持着向下的趋势,我想着只要不走回头路就行,不至于被困在这山上,所以肯定的说,“放心吧,没事,继续走。”
陈立扭头看了看我,突然撒丫子跑了起来。
我喊了一声,“你去哪?”
他也没理,“嗖”的钻进前面的小林子里。
我也没追他,我怀疑他是不是尿急撒尿去了。
往前走的时候,我拨开有些低矮的树枝,走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视野开阔一些的时候,陈立又跳了出来。
他直接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就亲了上来。
他这么贸贸然然,我差点把他当变态踢出去。
他亲的时候手也不老实,推着我后退,不一会儿我就被压在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