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喘气的时候,我就冲他笑,“原来你提前往这跑是想熟悉地形吗?”
陈立睁着有些圆的眼睛冲我说,“是啊,本来还想做个圈套,把你给套起来呢。”
我说,“你这么费事干嘛?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
他两手搭在我的肩上,半趴状压在我前胸处,“跟你说有点开不了口啊,我还是喜欢实际一点,想什么就自己动手去争取。”
他仰头看我,“你说,要是我真的设个圈套把你抓住了,然后再鸡女干你,你会不会劈了我?”
我说,“你可以试试。”
过了会儿我又补充,“你这是想反攻的节奏啊?”
陈立撇了下嘴,“你攻都还没有呢,我反个毛线?”
我没言,手在他腰上拢了拢,说,“你现在确实挺瘦的。”
他“切”了一声,把脸埋在我的肩膀处。
他声音闷闷的透过我的衣服,传到我的耳里,“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喜欢一个人难道都不想亲他摸他吗?还是说……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我静静地听着。
陈立说,“如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还吊着我……”
我把他从我怀里拽起来,嘴唇在他嘴上贴了贴,然后说,“你就喜欢我对你使坏是吗?”
他沮丧的嘟囔着说,“不是一回事……”
我推了推他,“走吧。”
他手臂收紧,“不走。”
我,“你不走我把你绑树上。”
他,“然后呢?绑完之后呢?”
我似笑非笑,“你还挺重口,你这么期待的眼神是想玩捆绑play吗?”
他冲我喜滋滋的笑,“就是重口,你敢玩吗你?”
我手一滑,就去解他腰带。
他低头看我,“你干嘛?”
我说,“不是捆绑吗?得有绳子啊。”
他任由我解开他的腰带,嘴里说,“这么短也不够啊,难道要加上你的腰带?好像还是不够……而且,真的要在这里吗?万一过来人可就坏菜了……”
在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成功解下了他的腰带。
他立刻伸手去提裤子,仿佛是怕掉下来一样。
我看着他眼巴巴的眼睛,突然猛地把他一推,我们的位置便调换,我将他压在了树上。
他有些晕,但是很快就靠在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我。
我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立刻拔腿就跑。
我跑了几步之后回头看他,他还傻傻的靠在树上。
我冲他挥挥手里的腰带,说,“先走一步。”
然后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我听到身后传来陈立气急败坏的声音,“刘行我操你大爷!”
我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陈立两手拎着裤子,拼命的晃动双腿追我。
我笑得不可自制,然后就是跑的更快了。
到山底的时候,竟然出了些汗。
我买了两瓶矿泉水,等了半天陈立都没出现。
我只好拿着矿泉水走回头路。
走了很长时间都没见人影,我于是往四周望,结果就在旁边的林子里看见一个孤独的背影。
我走过去,陈立听见动静也没回头,就默默地坐在一棵树墩儿上。
我在他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起来。”
他拍掉我的手,没理我。
我笑,“不会生气了吧?”
他还是不理。
我问,“喝水吗?”
他扭头,抢走我手里的水咕咚咕咚的大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又回头,把我另一瓶也抢走了。
我还没喝,瓶子盖儿还是封的。
他拧开,对着就咕咚咕咚了半天,但是实际上几乎一点也没喝进去。
然后他把瓶子还给我。
我突然间就想起很久以前,有次我打完球,喝完他给的水,剩个底儿拿到班级放在他的桌子上,他就是直接拧开喝光,然后扔进垃圾桶。
其实我不喜欢和别人共饮一瓶水,或者共吃一样东西。
说我嫌弃别人也好,或者说,我连自己都嫌弃,如果不是一口气吃完的东西,我连自己吃过的也不会再去碰。
我把他还给我的水拧开喝了一口,好像也没觉得什么。
把水放在地上,我将陈立拽起来面对我。
他两手攥着裤子,低头不说话。
我将他的腰带调整角度,然后就围着他的腰,一个一个穿在裤子上,直到把他的腰围好,我两手在他腹前收拢,将腰带扣住。
陈立早就松了手,这时抬头看着我。
我笑着对他说,“别这么容易就让别人解你腰带,小心解了就穿不回去了。”
他嘀咕,“我又不是女的。”
我说,“男的更惨,据说那种事对男的来说很疼。”
陈立想了想,然后说,“我也没让别人解。”
我弯身拎起地上的水,“行了,走吧。”
走了一会儿之后,陈立扯我的袖子,“行行哥~”
我,“别犯贱,好好说话。”
陈立,“……”
陈立恢复正常音调,“行行哥……我突然回过味儿来,你刚刚那么说,是不是在怜惜我啊?你迟迟不对我下手是怕我疼吗?”
我斜眼看他,“你自我感觉不要太好。”
他换上一副傻乐表情,“唉,行行哥你真傲娇,还不承认~”
陈立,“其实你不用顾忌那么多啊,没准我喜欢呢。”
我,“……”
我趁没人注意,手不动声色的在他屁股处捅了一下,“你喜欢?”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面色瞬间通红,过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你怎么白日宣氵壬啊?”
我说,“不是你一直撩拨我吗?”
他别扭的扭头,“那……我还没准备好呢,下次别搞偷袭……”
我将两手悠闲的插在兜里,“就是偷袭才有情趣吗。”
他“啧”一声,“没想到你还知道情趣呢。”
我说,“我什么不知道?包括你手机里存的那几部高H小说,我都知道有多少字。”
他立刻惊悚的看着我,“真的假的?”
我说,“你猜。”
他想了半天之后才肯定的说,“不可能,我的手机几乎一直在我身上,你应该没机会碰。”
我说,“哦,你这意思是你手机里果然存了一堆高H文。”
陈立,“……”
二十七、爱情
虽然在山上转了一圈,也没做什么太大的体力活,但是回程的时候依然觉得有点疲累,尤其是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就特别的想睡觉。
我和陈立坐在一个双人座上,因为这里属于S县的边缘,虽然也算个景点,但是还不至于到人来人往的地步,于是公交车上人并不多,总共没超过十个。
车子开了大约五分钟后,陈立凑过来小声对我说,“行行哥,我能不能靠在你的肩膀上睡一会儿?”
我说,“你不觉得靠在别人肩膀上的动作很娘吗?”
陈立,“娘就娘呗,又没人注意。”
我见他这么执拗,干脆直接说,“不行。”
陈立做出唉声叹气的样子,然后把脑袋仰在椅子背上,鼻孔朝天。
他可能一开始只是做戏给我看,但没想到后来真睡着了。
我听着他的轻微呼噜声,转头看他,他微张着嘴,睡得还挺香。
我扯了他一把,他直接就歪了过来。
我手接住他的脑袋,他就枕着我的脑袋继续打呼噜。
我说,“这样还不醒你骗谁呢?赶紧起来,换个姿势。”
他立刻眯着眼睛坐起来,并同时伸出双手搂住我,脸埋进我的怀里。
我看着他撅在一边的屁股都替他觉得累得慌,于是就伸手扒拉了他几下。
结果他像石头一样一动没动,我便随他便了。
过了一会儿,我感受着怀里沉甸甸的一坨,忍不住想,陈立怎么这么腻歪。
下车之后,我们直奔一家米线店。
店里装修不错,挺有情调,价钱也因此略微提上一些。
陈立直接喊来个双人锅,然后冲我挤眼,说,“我请你。”
我点点头。
以前我们吃米线都是点单人份,我看着陈立一脸愉悦的翻阅菜单的样子,深沉的觉得这货原来有点小腹黑,他正在全面侵袭我的生活。
我无聊的想着,没准哪一天,我真的就从了。
我想象了一下和他过日子的景象,也许他会每天都满怀爱意的看着我,对我好,我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偶尔给他点笑脸。
这样下去,久而久之,他的爱意能保持多久呢?
情感这东西,我并不太信。
也可能和我本人从没有坠入所谓的爱河有关。
我没体会过对一个人浓烈的感情,也不知道它消褪后的样子。
至于我对陈立的想法,我总觉得我只是不讨厌他,甚至偶尔也会觉得他好玩,想逗一逗他。
我想着,我不讨厌和他接吻,不讨厌和他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可是总觉得,好像这样还不够。
我想起去年看过的一个电影,叫做《女人不坏》。
里面有一种药剂,可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爱意。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使用了这种药剂,那个男人果然爱上了这个女人,他眼中的她充满了粉红色,当他看到她时,周围都充盈着浪漫的气氛。
可是在某一天,那个药剂失效了。
男人眼中的女人在一瞬间褪色成黄脸婆,丑的不能再丑,他们立刻就掰了。
显然现在陈立眼中的我就是粉红色的,虽然这么形容让我有点恶寒,但确实挺贴切。
我有点好奇,当他消除这种感觉的时候会怎么样?
米线上来了,热腾腾的锅发出呲呲的声音。
陈立见到食物比见到谁都亲,立刻拿了小碗就不停的夹面。
我无聊的看着他夹面,他已经夹了多半碗。
我终于懒得理他,也夹了一点到自己碗里慢悠悠的吃。
陈立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夹,夹得差不多满了之后又舀汤。
最后可能是觉得小碗里光秃秃的,他又添了一片菜叶。
他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然后将小碗推了过来,并且拿走我之前用过的碗。
我看着眼前满满的一碗,对他说,“你弄了半天是给我夹的?”
陈立笑眯眯的说,“是啊是啊。”
我沉默了一瞬,说,“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只能吃碗里这点儿,其余的不能动?”
陈立“啊?”了一声,“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夹起一根面条送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咽了下去,然后说,“满成这样你也是够有心了。”
陈立看了我的小碗半天,后知后觉的说,“好像是太满了啊……你都没法继续夹菜了。”
我说,“不用夹,你不是给我弄了这么多吗。”
我又补了一句,“而且全是面条,管饱。”
陈立举着勺子沉思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问我,“要不……我再去要个碗?”
我斜眼看他。
他假咳了一声,“要不你夹出来点儿,放我碗里。”
我说,“不用。”
陈立叹了口气,“你别怪我,我这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共餐吗?就想献个殷勤,结果还搞砸了……”
我说,“没关系,你做的挺好的。”
陈立伸筷子夹我碗里的面条咬在嘴里,含糊的说,“你也夹一个,没准咱俩夹的是一根,然后各自吃到中间的时候就可以接吻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滚。”
陈立傻笑着撅走一筷子面条,然后感叹,“果然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啊……”
吃饱喝足之后,陈立又不安分了,现在就开始计划明天的行程来。
他问我,“明天咱班不是有些人说要去日租房吗?咱俩也去吧?”
我说,“没太大兴趣。”
陈立,“要不待在寝室干嘛啊,更无聊,还不如出去和他们凑个热闹。”
我没答。
陈立就继续鼓动我,“去吧去吧,据说有几个女生会做饭,有好吃的。”
“还会玩各种游戏~”
“我都没去过日租房,不知道啥样呢,你就不好奇吗?”
……
我觉得我再不出声他可能会墨迹一晚上,于是就说,“行吧,那就去看一下。”
陈立立刻掏手机,“那我给张一凯打个电话,问问时间和地址。”
我,“嗯。”
我在一边听到陈立问有多少人,对方回答的是加我俩总共是一个,多数是我们班的,也有几个外班,不过都是放假没回家的学生。
陈立问需不需要带什么,张一凯说什么也不用,人去就行。
我和陈立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寝室没人,不知道都去了哪。
陈立一进寝室就匆匆忙忙的拽了些纸,然后奔了出去。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他才脚步蹒跚的回来。
我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陈立,“肚子疼……”
我“哦”一声,然后说,“还以为你痔疮犯了呢……”
陈立,“滚,你才有痔疮。”
他走到他的桌子前,刚坐下又跳了起来。
我笑,“还说没痔疮。”
陈立,“擦,说了不是痔疮!”
我说,“你急啥,不是就不是呗。”
陈立可能是觉得我说的没诚意,瞅着我说,“你别逼我脱裤子给你看啊?”
我瞟他一眼,“想脱你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陈立一噎,最后咚咚的走了过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结果他只是走到小梯子那里爬上床去趴着了,亏我还以为他真要脱裤子给我看呢。
我在下面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也爬上了床。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趴着的陈立,他又捧着他的小说看了。
我对他说,“你要不要每天都这么欲求不满?”
他头都没动,似乎视线不舍得移开页面一样,说,“才没有……”
我抬腿半跪了起来,来到和他床铺比邻的地方。
我伸长腿一迈,就跨了过去。
这回他扭头看我,“你过来干嘛?”
说着往边上让一让,给我腾出了一半位置。
我想起上一次爬他床都没处下脚,那时他自己就把床塞满了,现在却可以轻轻松松的余留这么多的空间。
我心下感叹果然世事无常,同时伸手够他的手机,“给我也看看,你怎么就这么沉迷。”
他坐起来,把手机举给我看,并不时用手指慢慢地滑动屏幕。
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限制级的描述,什么“他的手握住少年的……”
“少年娇喘一声……”
“他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