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默右手轻轻一转,一股强大的气往墙上击去,接着,恍如转瞬间,那抹气又歛住,顺着苏默的牵引往墙的四处抚去。
这种转变,要不是熟练武功的人,也是伸展不出来的,在洛阳时,苏默曾经拜过一人为师,但他会武功之事,恐怕只有骆齐知道。
「实则是虚、虚则是实」,这是当初还在洛阳时师父教他的唯一心诀。
不似太极的以柔克刚,不似外派的以强制硬,他所学的武功象是两者之间的综合体,在虚实之间,突如其来的变换,最会扰乱敌人的精神。
接着,墙往里边缩了些,然后转了半圈,出现了个可让人经过的空间。
苏默走了进去,寻着他要找的那两个东西。
终于,那两个东西在空室的一角让他给找到了,轻轻翻开关住的木箱,掀开薄巾,那两把剑彻底的镇住了他的心神。
好完美的两把剑!
两把剑一红一白,一实一虚,果然象是师父会不顾一切拿到的两把剑……
「灼火灵剑」、「寒冰双刃」,中原流传了数千年的两把名剑,去年被他师父带到浅阳来,还秘密传书叫他好好保管,自己则是消失无踪了。今天,他来到这里,是要把这两把剑分送到浅阳的两处去,他要……让江湖掀起一场风雨。
是报复吗?可能吧!他想报复这个世界,让他和骆齐无法长相厮守……
他知道,要把这两把剑从这地方送出只有一个办法——妖术!
没错,是那时骆甫骂他时他才想到的,在洛阳时,他曾经看过无数的书,其中有本在师父那找到的旧书,里头便是一些妖术的使用方法,研究了很久,他只学会了一种妖术——分界传物之术。
妖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知道所有的代价都不低……他必须付出往后命运,在他的每一世之中,除非用他的血救人,要不然那世会彻底成为扫把星,到哪里都有灾难。
苏默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放在地上,他相信皇宫里的人一定会找到这里来,这封信……他相信骆齐看的到。
轻轻搬起装着两把剑的木箱,苏默走出了这个无人知晓的密道。
他走到了木擎镇边缘的一处小山丘上,在杳无人迹的丘顶上放下了两把剑。
找了根树枝,苏默在地上写下了一串怪异类似文字的符号。
接着,在丢开树枝后,他跪地喃喃念起了无人听的懂得语言,顿时,原本清朗的天空,出现了黑色的可怕漩涡,木擎镇上出现了四起的尖叫声,这时,漩涡中像伸出一只手般,直伸到苏默眼前的两把剑那,将那两把剑卷起。
「吾,苏默,愿以三世之命诅咒换取,分界传物!」接着,漩涡一震,两把剑便在天空中消失。
顿了一下,苏默露出了抹笑容,缓缓倒地。
他成功了,这是他对他无法圆满的爱情下的诅咒……在江湖中,或许他是个罪人,牵起了二剑的风云,但在他的爱情里……他胜利了。
骆齐不会怪他,他相信的。
因为他的爱,跟着这两把剑,传至远方,永留万世……
床上的翔允青猛然惊醒,他本来想坐起,但身体却沉重的无法动弹,于是他只好放弃的睁大眼睛,直盯着床的顶板瞧着。
刚刚……那是梦吗?
好真实啊!那个长相美丽的男人……苏默,那是他的前世吗?
那为何他还有记忆?听慕容沛说,他的前世就是苏默,罪人,指的竟然就是这个。
是他,将火纹剑和冰封剑传入了武林之中,掀起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唤醒了多少人的贪念欲望!是他,将时下的人带到了二剑创出的传说中,无法自拔……
他没杀过人,但他此时竟觉得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污秽不清。
就算是前世,但那还是他啊!他的命运就是如此的肮脏,沾满了无数的怨念和血腥……
头好痛!他的头无法克制自己去想这些东西……好昏……
「翔公子醒了!」突然,床边传来了那名帮他取血治疗许雰的大夫的声音。
接着,慕容沛的俊颜就在他面前出现。
「你怎么了?」看着翔允青痛苦的神色,慕容沛略显着急地问。
「头好痛……」翔允青眼角滑下了泪珠,这不是因为痛,是因为刚刚梦境里,来不及流下的泪水……
「没事的。」慕容沛抚掉了他的泪滴,难得地轻声道。
「那是梦吗?好真实……」翔允青无助的看着慕容沛。
慕容沛闻言皱起了眉,他知道了吗?……火纹剑和冰封剑出现的原尤。
「是,那是梦,不是真实的……放心吧。」能瞒一时是一时,慕容沛对翔允青撒下了一个谎言。就算翔允青真是火纹剑的真主子,他也要阻止他拿到火纹剑的机会……他不想,让翔允青卷入江湖的风雨之中。
「苏默……我梦到他了。」慕容沛感到翔允青在颤抖,甚至连出嗓的语音都是。
慕容沛搂住了翔允青,劝诱道:「那是梦,别想太多。」
「不,那是真的,我这双手,染满了鲜血……前世的我,造就了这段风雨,而我的命运,是注定充满血腥!」
「你冷静点!那是前世的你!」慕容沛硬起声调,手不自主地加重禁锢的力量。
「但,我背着诅咒啊……」抬起脸,翔允青脸上的神情完全不像之前的他。顿了会儿,翔允青又颤颤地道:「我要找到火纹剑,我要亲自解下这一切的血色轮回!」
「不准!你绝对不行去找火纹剑!」慕容沛惊了一下,随即怒斥道。
「我要让这段风雨宁静下来!找到火纹剑,就再也没有人会……」
慕容沛点了他的昏穴,脸色冷硬地看着软躺在他臂湾里的翔允青。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去做傻事。」说完,他转向一旁还站着的大夫道:「李倚,帮我传信给『闇黑使』铁曲封、『紫兰血花』傅秾,说翔允青已经知道火纹剑的事了。」
「堂主,容小的说一句,这火纹剑在浣水堂的事整堂人都知道,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还需要出动两位大人?」李倚,也就是帮翔允青取血的那位大夫,满脸疑惑地道。
「你还记得火纹剑被拿回的那天,爹说的话吗?」慕容沛冷道。
「记得,先堂主耳提面命的话,整个浣水堂无人敢忘。」李倚拱手道。
「那就快去。」慕容沛没有详细的说出作这种举动的目的,不过依李倚的聪明,应该老早就猜到了。
「是。」李倚揖了揖身,转身走出房,心里也暗付着:当初先堂主当着所有子弟的面前,透露出浣水堂内藏有火纹剑的消息,但当时说的那句「除非火纹剑的真主子出现,谁要是去碰它,连尸身都会找不到,而只要真主子出现,不管如何,都不能让火纹剑被那人发现,浣水堂不能作为掀起武林风雨的罪人!」的话却是令众人感到心惊;如今,堂主会叫他传信于两位武林中十大高手中的两位高人,必然只有一件事……
火纹剑的真主子出现了!
幽山脚下,有座城镇「普河镇」,此地乃为安岳的中央城镇,虽然比不上都城离关,但却已称的上繁荣。
此刻,普河镇的市集中某条小巷子,一紫一黑的身影正在交谈,经过的人们虽然会瞧上几眼,但看到他俩周围明显表现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便又不理会地走开。
「小青儿还是知道了……看来,火纹剑是避不掉重出江湖的命运。」傅秾依旧一身紫衣,看完了李倚飞鸽传来的信,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
「别忘了,当初我们答应慕容沛的事。」铁曲封一脸严肃,眉间也多了分担忧。
「没忘,只是……我们要如何才能阻止?」傅秾又问,艳丽的脸上出现了思索。
「能拦就拦,而且……浣水堂只有让大家知道火纹剑在堂中,并没有详细说明火纹剑在哪。我想,要是保密得当,翔允青一辈子也找不到的。」
「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真有天火纹剑被找到了,又该如何?」
闻言,铁曲封脸色冷了下来,他狠声道:「那就杀了他。他不会武功,就算有火纹剑也是徒然。」
「不好吧。」傅秾皱起柳眉,又道:「慕容沛会舍不得。」
「哼,那家伙不会爱人的,情字对他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也罢,谁叫小青儿要选择这条路走呢……」突然,傅秾眼神一厉,往旁一瞥,大喝一声:「谁?」
届时,一抹白影的身影落到两人之前。
来者一袭白衣,手抱柳琴,细致的脸庞透着一股出尘的气质,亮丽的眸子此时正盯着两人瞧,眸里没有杀气,只有一股淡然徘徊……
「小琴?!」傅秾惊呼出声。铁曲封也是一脸惊讶。
这家伙不是足不出户?况且,前几天他不是才与浣水堂的人厮杀过,会在这里见到他真是奇特。
「傅姐、铁哥,好久不见。」男子清灵的声音出嗓,淡淡地回绕在此地,听起来煞是舒服。
「你……为什么要偷听?」傅秾略带责备的看着他。
「虚琴想要知道火纹剑的真主子是何等之人。」沈虚琴,也就是浣水堂的逃犯——「蛛琴夜叉」,坦白地说道。
「你既已离开浣水堂,理当不该对浣水堂的事再过度探问。」铁曲封道。
「虚琴只是想看看他。」他用着依旧淡然的语调说着。
「你想告诉他火纹剑的存放之地?」傅秾心细,她马上猜出了沈虚琴的用意。
既然如此,她怎能放纵他胡来?!
「还是傅姐心细啊,虚琴的想法竟也被看穿了。」他不喜欢隐瞒,于是便据实相告。
「那么我俩便不能任你胡来。」傅秾板起脸,纤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准备给眼前人一个教训。
沈虚琴没有回应,抬起右手,轻轻地抚了下柳琴,没有声调跃出,不过铁曲封和傅秾都感觉到那股明显的杀气朝两人袭来。
这是沈虚琴的武器,虚幻的琴音,通常让敌人会松懈轻敌,但真正厉害的,是隐藏在琴音之后的杀机,有时更是会直接让敌人沉迷于琴声之下,如同被催眠般,自行了断。
几秒后,傅秾和铁曲封如同被惊了一跳般地双双往后飞退,武器也都出鞘试着截断迎面而来的攻击。只见几条细如蛛丝的细线随着琴音忽上忽下,虽然看似毫无力量,但要是被划上一痕,伤口没痛个三五个星期是不会好的。
傅秾软剑一挥,接着趁着细线还未再出的空档,往沈虚琴掠去,接着又是软剑几个晃过,狼狈闪过的沈虚琴差点被傅秾的攻势给伤到。
这就是傅秾能身为十大高手的原因,快、狠、准,不怕来者攻势如何,她都能允以击破,再藉着招与招之间的空档攻击,通常对手都是非死即伤,「紫兰血花」称号的由来也是因为这样。
紫兰花,浅阳境内一种被誉为毒仙子的毒花,外表看似毫无危险性,但只要一沾染上,一个时辰内便会七孔流血而亡。
几十招后,沈虚琴终于体会到何谓十大高手的厉害。他明白,傅秾还没施展出四成的力,而一旁的铁曲封也是故意不上前攻击的,因为他们顾忌他是以前的浣水堂子弟,所以才故意放水。
思及此,沈虚琴眉一拧,往后方退了几十公尺。
他道:「傅姐、铁哥,虚琴自认武功不如您们,不过,我还是会想尽办法把火纹剑所在之地告诉那个人的……」接着,沈虚琴微微一揖,便消失了踪影。
「怎么办?」傅秾着急的问铁曲封。
铁曲封闻言,厉声道:「快告知慕容沛,绝对不能让小琴有机会接近翔允青!」
第二章(下)
转瞬间,两个月如同流水般流逝,翔允青和许雰的伤势也都好了大半,除了翔允青血气常常不顺,还有许雰手臂上那道深及骨的伤外,一切情况都往好处发展。
于是慕容沛决定私下教翔允青一些基本功夫强身,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也是有风险,但为了不让翔允青的身子这么孱弱,他经过多次思虑,还是开始教翔允青练武的基本武功。
不知怎地,翔允青学起东西来快的惊人,自身体气的应用也是令慕容沛又惊又忧;惊得是他的天生武功底子竟是如此的好,忧的是如此一来,要是翔允青真学起武功,到时候可能连他也拦不住……
后园,只有两个人影闪动,慕容沛在一旁指点着翔允青动作上的失误,偶尔还亲自示范给他看。过了莫约两个时辰,慕容沛才主动停止练习。
「休息一下吧。」慕容沛细声道。
自从翔允青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的性格出现了变化,原本对于所有的人都是冷言冷语的他,竟然会对翔允青下意识的温柔,这种情况连他也搞不清楚。
或许,是错觉吧。
「恩。」顺服的应了声,翔允青自然地走往一旁的亭子跟着慕容沛并坐着。
「最近还常常头晕吗?」擦掉翔允青脸上沁出的汗水,慕容沛很顺势的将他搂入怀中。
摇摇头,翔允青绽开一抹笑,道:「好多了,可能是学武的关系,连精神都很好。」
「那就好……」慕容沛松了一口气般,他用着指腹揉压着翔允青的眉心。
「老实说,我很想问一件事……」翔允青抬起头。「你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沛原本还疑惑眼前人究竟为何事纳闷,一听清楚后,马上莞尔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歪着头,翔允青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想知道。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的。」慕容沛勾起翔允青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嗯?」后者惊讶的退后几寸。
「别走……」他加深这个吻,缠绵悱恻。
「唔嗯……」翔允青慌张的将手轻轻抵在慕容沛的胸膛,口中却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翔允青沉迷在慕容沛勾起的绯色迷思中,鼻中充满了他令人着迷的清爽味道,翔允青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慕容沛的肩。
「啊!」翔允青轻呼一声,慕容沛扯开了他的衣裳。
「允青,给我……」他的手开始在翔允青身上游移,呢喃出语。
翔允青一脸慌张的看着慕容沛,一时之间竟做不出任何反应,听着他露骨的话语,翔允青的粉脸不禁爬上几分红晕。
他要答应吗?可是这样……好奇怪。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许。」慕容沛邪佞地笑了笑,重新吻上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小嘴。
翔允青呆了一下,接着手很自然地环上慕容沛的颈项。
他无权说不,毕竟他是奴隶,永远没有自主权的奴隶……他终于知道娘亲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拚命想将他脱离这个命运,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正常人」能熬过来的命运。
没有权力、没有人看的起他们,这就是奴隶在安岳的宿命……
慕容沛看着他半主动的行为,马上搂紧翔允青,吻也开始往下延伸。
灵舌欺上身下人胸前粉色蓓蕾,控制不住的呻吟声终于从翔允青嘴里窜出……
「啊……」翔允青红唇轻启,软香的小舌若隐若现,不自觉散出的惑人表情,令人更想欺进。
慕容沛的手探进翔允青裤子中,握住了他身下的脆弱,开始尽其所能地挑逗着翔允青。
「啊嗯……别……别弄……啊!」出嗓的话已经不成句,翔允青星眸微眯,看着在他身上逞凶的凶手。
「说话要诚实点,你明明就一付想要我的样子……」戏谑地凑进翔允青埋在自己怀中的脸,看着怀中的他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美丽,慕容沛很惊讶一个少年竟能把他全身的欲望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