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从被子里伸出的双手却不是扑过来搂抱吴大娘的,而是紧紧的压在他脖子被子。
“嗯哼?”
尽管吴大娘只想闷头大发财,但口中不觉还是疑惑的嗯哼出声,因为她听见躺在床上的男人好像在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
吴大娘赶紧趴在那个脑袋上仔细的看了看,难道在她这落芳院还有人敢给她使掉包计?
一看之下,正是夏雪宜那张如假包换的空前绝后美貌容颜,吴大娘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人不急吼吼的拉住她求欢,喘什么粗气啊?
吴大娘那里知道,此刻的夏雪宜正在用着吃奶的老气力调动着全身的脉息精气苦苦的抑止着被催情药诱发的浑身上下如万蚁啮心般的锥骨麻痒骚动。
魂淡的,一定不能被这个邪恶的老女人玷污了去。
此刻的夏雪宜就像一个视死如归的仁人志士,抱定誓死也要和吴大娘周旋到底、绝不失身的宗旨,无可奈何的使用这最保守的一招,以静制动。
就在夏雪宜意识到吴大娘话语的不正常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何红药会和吴大娘一起联手对付他。
当他不由自主萎顿在地时候已经竭尽全力的运动内力护住了身体里一些关键的脉络,不令那种可怕的催情药很快就全部的侵袭遍他的全身。
所以,吴大娘自言自语的嬉笑他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只能竭尽全力的以求自保,不叫自己很快就陷入一种无耻的癫狂状态,却没有任何的气力去和那些强行剥下他身上衣物的黑衣人对抗。
就在那些人给他洗浴的时候,他又清清楚楚的听见了这帮子无耻之徒的对话。
第七章:声嘶力竭气喘吁吁
“妈的,那个龟孙子今天晚上又有得便宜占了,老板娘白白把那个小美人送给他睡了,啧啧啧,好事总是那个王八蛋的。”
“嘘,你找死啊,快不要背后嘀咕了……谁叫咱们都生的粗黑段胖,没办法冒充姓夏的这小子呢。”
“嘿嘿,依我说啊,咱们不妨都放机灵点,一会儿那龟孙子吃完了肉,就不兴哥儿几个喝点汤?”
“都别他妈的废话了,那丫头可是教主的妹妹,厉害着呢,不信你们瞧着,没准儿这事不那么容易完,要去你们去,我可不想找死!”
“戚……别说了,一会儿老板娘该不耐烦了……不知道这几天她正火大儿吗?”
“嘻嘻,今天晚上老板娘拿着这小子撒了火儿,兄弟们该有几天消停日子过了,妈的,昨天晚上累的我现在走路腿还发软。”
“兄弟,你还是厉害的,六儿那小子估计要残了,脸都黄败了,到现在还没有爬起床,妈的,脱精真的会死人的!”
瞬间,夏雪宜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冷漠的小心肝里也不禁泛起一阵悲哀,造孽啊,何红药啊何姑娘,你这都是干了些什么事情啊?
不仅要白白的搭进她自己去,还要害死他夏雪宜的啊啊啊啊!
作为深谙五毒教那些催发氵壬浪情药的夏雪宜知道,脱精会死人,但是如果中了他们教中比较厉害的春药而不得发泄,更加的会死人。
特别是夏雪宜已经知道,吴大娘和何红药联手,竟然给他用了一种他从来都知道的催情剂。
这种药的毒辣之处在于首先在不知不觉之中便攻击麻醉了人的大脑和四肢,继而便逐渐的生发侵袭,挑动人身体里最原始兽性的欲望,让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变成人尽可妻人尽可夫的无耻之人。
夏雪宜记得何红药曾经红着脸给他说过一些这种药物的特性和解毒,但是每一种都不是这次的这种症状。
他知道何红药这是对他下狠手了。
哎,看来他带着谢湘和艾叶再次返回落芳院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既不能马上找到什么一种有效的解毒要解除自己身上的药毒,又不甘心被吴大娘那个老妖精玷污了,看来只好闭息而亡了。
夏雪宜感觉到吴大娘伸出一只手在贪婪的抚摸着他肌肉筋腱的胳膊。
然后,吴大娘满是脂粉香味的脸庞便对着夏雪宜的脸覆盖了上来。
尽管知道自己能不动最好不动,但实在是无法忍受的夏雪宜还是抬起胳膊使劲的抖落吴大娘纤细柔软的手指,在吴大娘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落下来之前,非常及时的翻身趴向床铺里面,气喘吁吁的险险躲过了吴大娘第一次的扑食。
“嘻嘻……”
吴大娘却嬉笑出声,尽管小郎君看起来好像很有些羞涩不情愿,可是她已经完全的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反抗之力了。
就算是他用了很大的气力去抖落她的抚摸,并且翻身朝里对她进行抗拒,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吴大娘心里顿时有底了;看来给小郎君用的药还不很到位啊。
如此一想,吴大娘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点燃起一根明亮的红烛,眨眼间她的手里便又多了一个小小的青玉水盅。
“小郎君,你一定很口渴了吧,来,姐姐我喂你喝一口热茶如何?”
吴大娘赤脚上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扯起翻着白眼的夏雪宜,一只胳膊把夏雪宜漂亮的脑袋夹住,掰开夏雪宜的嘴巴,把一小盅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清水硬生生的灌进了夏雪宜口中。
然后,吴大娘便把那只青玉盅远远的掷落在她自己的梳妆台上,用一种戏虐的眼光打量着又被灌进一盅迷幻药的夏雪宜。
“怎么样?小郎君,你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姐姐,是不是觉得姐姐我特别的漂亮啊?嘻嘻,喜欢姐姐就来嘛,干嘛要苦苦的压抑着自己呢,现在,只有姐姐肯好心帮你成仙成佛……”
吴大娘突然把自己的脸对着夏雪宜的耳旁伸过去,低语似的说道:“而且,小郎君你一定还知道,何红药妹妹给你使用的这种毒药,如果你不在女人身上发散了它,你一定会终身的生不如死的……咯咯,唔唔……”
就在吴大娘说道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夏雪宜突然抬起双臂一下子把吴大娘的脑袋抱住。
吴大娘忍不住娇笑起来,随即她的嘴唇就被夏雪宜用嘴唇给堵住了。
几乎不用夏雪宜用力,吴大娘就忍不住主动的张开了唇瓣,但是,她忽然感觉她吞进口中的并不是夏雪宜灼热的舌头,而是一股温热的液体。
吴大娘暗叫一声不妙,但是夏雪宜却已经拼尽全力把吴大娘的脑袋死死的抱着,用自己的嘴唇死命的堵住吴大娘的口唇,强迫吴大娘吞咽下他强行吐进她口中的温热液体。
那些液体正是夏雪宜含在口中的被吴大娘强行喂进的春药。
尽管吴大娘知道自己着了夏雪宜的道儿,但是她还是为着心爱夏雪宜,不舍得对着夏雪宜使出什么狠手。
夏雪宜这种方式似逼迫又似调情,她又被夏雪宜灼热强劲的双唇吻得骨软筋麻,就因为这瞬间的犹豫不舍,便不由自主的全部吃下她自己亲手调制的春药。
随着那股液体的顺嗓而下,本来就春心荡漾的吴大娘顿时就丧失了正常的思维,更加的疯狂迷乱起来。
她干脆扯下自己胸前那方黑色的肚兜,把整个的上身都暴露在夏雪宜的眼前。
夏雪宜却猝然踢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用尽全身的气力,把涎着脸扭动着身体哼哼唧唧朝他爬过来的吴大娘一脚踹到了下床去。
“小郎君……”
吴大娘惊叫一声,趴在地上喘息着仰起迷乱的丹凤眼,却看见夏雪宜正在她的床上胡乱的扯起一块什么布帛缠裹在身上。
意乱情迷的吴大娘没有感到她被夏雪宜毫不留情的踹下床去到底摔得有多疼?混乱之中她却好像知道夏雪宜想要干什么,赶紧爬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扑到床边使劲去拉扯夏雪宜企图裹在身上的布帛。
“不要走,小郎君,求求你,快,我受不了了,抱抱我,随便你怎么做……我们会很舒服很快活,快点……”
“放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开,快让开!”
被夏雪宜夺下手中拉扯布帛的吴大娘干脆扑倒床上一下子抱着夏雪宜的一条腿。
吴大娘满口无耻的纠缠已经让因为身体大动已经有些不能抑止体内药性的夏雪宜心头非常着急,突然之间又被她紧紧地抱着一条腿,咬牙切齿的夏雪宜简直想死了。
如果不能赶紧的摆脱这个女人走出这个房间,他真不知道当身体里的药性全部发作之后,他会干出什么样荒诞无耻之事?
“我不嘛,小郎君,你只要答应和我亲热,我就放开你,不过,你可不许往你身上缠东西,嘻嘻,你的身体多诱人啊,我喜欢,小郎君,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我一定要到你!”
吴大娘满脸痴笑,喋喋不休,两只手开始对夏雪宜展开进攻。
夏雪宜吓坏了,慌忙拼命的护住自己的命根子,这女人真是氵壬邪无耻的厉,尽管卧室里光线异常的黯淡,但是单薄的窗户上还是可以透过不远处廊阶风灯的光亮。
已经适应了室内光线的夏雪宜顿时瞧见吴大娘一双涂着血红豆蔻的手爪子,上来就要准确无误的抓握住他那件要命的东西。
而且,还对着那东西张开了涂满猩红唇膏的嘴巴,母狼一般的贪婪的伸出了通红舌头。
“啊……救命!”
惊慌失措的夏雪宜拼尽全身的气力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跨下,一下子就从吴大娘的头顶上翻了过去滚下床去。
好吧,这真是史上一个最天大不幸的误解,未经风情的可怜的夏雪宜还以为此刻已经癫狂的吴大娘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咬下去一样什么东西呢。
……
“别……”
扑了一个空的吴大娘也夏雪宜带着,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床上。
“公子?是你在里面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夏雪宜听见外面传来李信有些惊疑不定胆怯的询问声。
夏雪宜顿时如获大赦,拼命叫喊道:“是,是我,快,快……快快救救我!”
吴大娘的房门顿时被撞开,远处廊阶上的风灯光透了进来,李信立刻看见了浑身上下光溜溜像一条雪白大鱼似的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夏雪宜……
癫狂的吴大娘趴在床上浑身不停的起伏着,嘴里却在声嘶力竭气喘吁吁的喃喃骂道:“混账王八犊子,老娘不是吩咐过了嘛,啊?没事都给我滚远点,谁要你们进来的?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赶紧滚出去,滚出去……”
“快扶我离开这里,快,不要理她……她现在神志不清,用不着害怕……”
夏雪宜急急的低声对惊恐万端的李信叫道。
尽管年幼,李信还是知道一定是吴大娘那个妖精似的女人对夏雪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顾不上害怕,赶紧扶起浑身瘫软的夏雪宜。
“不要走……小郎君,不要,不要……快给我回来……”
第八章:迷魂汤水
看着踉踉跄跄的夏雪宜被李信使劲的又拖又拽的扶走,吴大娘一下子就从床上弹起来,不料却“噗通”一下扑落在床下的地面上,口中不停的发出一阵阵的哀鸣。
心急慌慌的李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浑身颤抖的夏雪宜给又拖又扶的弄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幸亏这几天李信突然得到夏雪宜体内真气的传输,体内的真气暴涨,很有一把子气力,否则夏雪宜老长大滑溜溜的身体,李信还就真没办法拉扯拖扶得走他。
当夏雪宜抱着超度的心情,强行给李信传输真气教授他武功的时候,万万的没有想到,他自己倒是这么快就被气力心智大长的小李信给救了……
此时的落芳院后宅已是夜深,那些守卫的因吴大娘嫌他们碍事,说不定有喜欢拈酸吃醋的,坏了她的好事情,便在事前就把那些人给远远的呵斥开了。
所以夏雪宜尽管如此的狼狈万状形容不堪,倒也没有落到旁人眼里。
夏雪宜气喘吁吁扑倒在在自己床上,李信慌忙随手捡起一件被人随手扔在床前地上的衣服给夏雪宜盖上。
“公子,你怎么样啊,你床上的……被子哪里去了。”
看着夏雪宜满脸痛苦的模样,李信手足无措,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减轻一些他的痛苦,又奇怪夏雪宜床上的被子哪儿去,他本来想拉起被子把夏雪宜光溜溜的身体给盖住的。
此刻的夏雪宜已经顾不上什么羞愧尴尬了,一把揪住李信盖在他身上的衣服,遮盖住身体上的尴尬要害部位,满脸都是汗珠。
好在李信不过是个年幼的孩子,就算是懂事机智,也不可能了解太多大人们之间的那种龌蹉事情,神情痛苦辗转的夏雪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他解释。
原来李信回到自己的小耳房之后,坐在房间里沉思默想了一会夏雪宜教给他的剑术,又不时的站起来比比划划,末了他觉得有些困了,便打开房间的门出去小溺,准备睡觉。
小溺之后他突然看见夏雪宜房间的门大敞着,并且里面透出非常明亮的烛光。
这在往常是很少见的。
那就是夏雪宜的房间里一定还有除了公子哥哥谢湘以外的人。
性格有些冷淡孤僻的夏雪宜总是喜欢紧紧地关闭着房门,李信忽然想到是不是那位陈大叔半夜前来造访了。
李信顿时激动起来,此刻,他最惦记的就是能不能真的找到自己亲生的爹娘。
李信摄手摄脚的走到夏雪宜房间的门口,想听听里面到底是不是来了外人。
奇怪的是夏雪宜的房间里一片静寂。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李信沉不住气了,索性大摇大摆的走到夏雪宜门前,对着里面大声叫唤到:“公子,公子哥哥,公子哥哥……”
夏雪宜和谢湘两个人知道李信口中如果叫公子就是喊夏雪宜的,如果叫公子哥哥就是叫谢湘的,但是,夏雪宜的房间里无论是公子还是公子哥哥,都没有一个人应答一声。
李信有些着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他也想起来了,今天晚上当公子说要教授自己一套功夫的时候,公子哥哥咳嗽一声,背起双手就走出房门去,一直到他和公子夏雪宜磕头告辞,也没有见公子哥哥回来。
难道……莫不是公子哥哥发生了什么不测,夏雪宜慌忙赶去,结果连房门都没有顾得上关上。
李信越想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赶紧撒腿就在落芳院后宅乱跑起来,想寻个什么人打听打听。
奇怪的是,整个落芳院后宅都是出奇的冷清,往常那些时隐时现的黑衣人如今竟然连一个都碰不到了;还有那个蛇精似的扭来扭去的吴大娘,眼神冰冷的何红药,都好像人间蒸发了。
李信更加的恐慌起来,倘若公子和公子哥哥都因为什么事情突然消失了,而他现在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家人,这阴阳怪气的落芳院他可不敢一个人在这里待下去。
想到那个趁走他两根金条的落芳院小厮每天见到他都用一种毒蛇吐信般嘶嘶的眼神看着他,李信觉得如果要是他一个人住在落芳院,迟早会被那个小厮倒提着双脚给扔进砖井里。
尽管李信的心里很是畏惧吴大娘他还是决定去吴大娘的住处找到吴大娘问问。
相信吴大娘作为落芳院的主宰,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定是知道的。
没想到他刚胆战心惊的走到吴大娘的门前就听见夏雪宜在里面喊救命……
“我很难受……快帮我把衣服穿上……”
夏雪宜现在自觉得浑身针扎一般,越来越酸楚难捱,他没办法去回答李信有些天真的询问,那些王八蛋就是拿着他床上的被子裹在他身上劫持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