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凤王您好坏喔!官员们都在,你怎么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至少也要等到晚上房里时再说啊!」
见到这种情形,官员们个个摇着头转身离开御书房,一见到官员们离开,茗清便走上前将门给带上,而慕容月寻也从夏皇的大腿上下来轻笑着。
「爱妃,你可真故意。」夏皇轻笑着。
「不做做样子,他们可能会认为臣妾干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臣妾只是表现出凤王您可能会听臣妾意见管理国家的样子罢了。凤王,您还不是也十分的配合臣妾?」
「喔?这样算配合?可是本王说的可是句句实话呢!」夏皇用手枕着下颚,欣赏着慕容月寻脸上的表情变化。
一瞬间慕容月寻的双颊爬上了绯红,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拿起放在夏皇桌上的奏折,转过身去随意翻阅着。夏皇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翻着,慕容月寻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原本他只是为了避开害羞,才随意翻阅着,没想到竟然会让他看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州京,凤朝靠近北方的城镇,因靠近北方荒漠所以收成一直都不好,所以人民的生活一向困苦,总是需要仰靠其他城镇的援助,另外州京也是抵御北方外来民族侵略的重要堡垒,长期的抵御早已让进驻在州京的士兵疲惫不堪,更需要粮食援助。
结果这州京的的在地官员,不给援助就算了,竟然还中饱私囊!他早就听闻这州京的首长过分贪污,常常课税在地百姓,那些课税来的银两未上缴国家,反而是自己使用将自家大宅越弄越华丽,完全罔顾百姓的性命,这样的官员竟然还有脸上奏夏皇,要夏皇援助他?
就算夏皇真的答应援助州京,恐怕这些银两并不会拿去援助士兵和百姓,反而是全落入那混账官员的口袋里了!
「爱妃可是看到了什么?」发觉慕容月寻颤抖着身子,夏皇好奇的问着。
慕容月寻一脸不悦的转身,将手中的奏折放在夏皇的桌上说:「李大人太夸张了!自己私吞如此多的银两,竟敢要求援助?」
「确实,但州京是本朝抵御北方民族的重要堡垒,本王不得不援助。」
「哼!」慕容月寻冷笑着说:「看样子李大人就是占着这一点所以要求援助吧!但只怕凤王您的援助并不会实际帮助到那些将士,反而是全落入李大人的口袋中,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凤朝的国库可还能撑上多久?」
「娘娘,此事……」在一旁的茗清听了冷汗直流,想出言劝诫,却被夏皇挡了下来。
「所以爱妃可有什么好法子?」
「最好的方法是夺了他的官位,可惜他做的这些事情总是不着痕迹,根本没有证据……」
慕容月寻沉思了一阵子说:「不如这么回他吧!目前国库见空,无多余银两援助,但州京乃本国之重要壁垒,还望李大人先行援助,待本国税金入库即会援助,若不幸来不及援助,本国会感念李大人的贡献封为大官。」
听见慕容月寻这么说,夏皇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旁的茗清则是吃惊的看着慕容月寻,这娘娘可不是一般的娘娘啊!
这话可逼李大人不得不自掏腰包援助州京,毕竟李大人可不想那么早就死,而且这话说的很妙,本国并没有不援助,而是现在没办法援助,还特地强调州京和李大人的重要性,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娘娘。
当初凤王让娘娘入宫,本意是为了引出威胁紫焰的人来,之后让娘娘干政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娘娘很有自己的见解,而且也很了解各地方的事情。让娘娘干政,定会帮上凤王许多忙吧!
「这方法极好,没想到爱妃比本王想的还要来的厉害许多,今日你就夜宿承凰楼吧!明日一早就和本王一同上早朝去,让众位官员瞧瞧,爱妃可不是省油的灯。」说着,夏皇的脸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发觉自己言语上不像慕容月寻反而像生前的他,他急忙弯身道:「请凤王恕罪,臣妾越矩了!」
「无妨,这本来就是本王要你干政的意思,本想只是让你做做样子,没想到爱妃还真的有自己的见解,况且本王就打算这么做。爱妃,你以前有当过官?」
「凤王您在说什么胡话?臣妾身为一介女子,怎么可能当官?只是好奇,所以多有研究罢了,而且臣妾早就听闻李大人许多事情,只是苦恼无法帮州京的百姓,正巧有这么个机会可以帮助州京百姓,臣妾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说着,慕容月寻的心激烈的跳动着。
夏皇定会知晓身为女子是无法当官,却还问他是不是当过官,难不成夏皇在怀疑些什么?还是夏皇渐渐信了他是紫焰的事情?因为那番话就像是在试探……
「你和紫焰果真是好兄妹,若是紫焰必定也和你有同样的想法。」
「……臣妾先回月寻楼了!」说着,慕容月寻就要转身离开。
「爱妃,别忘了本王说的话,今夜你可得睡在承凰楼喔!」
「臣妾,遵旨。」说完,慕容月寻急忙离开御书房。
夏皇不是不信吗?为什么用好像试探的方式在试探他是不是紫焰,夏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就算真的被试探出他就是紫焰,夏皇又打算做些什么?就像之前夏皇所说的那样,将他锁在身边哪都不能去吗?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夜晚,慕容月寻来到承凰楼内,稍早夏皇有托人来告知说得在御书房处理些国事,会晚点回阁楼,还嘱咐说若他累了可以先行入睡不必等他,不过依他的个性怎么可能先行入睡不等夏皇归房?
站在室内,慕容月寻四处瞧着,发现正面对床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是他当初因夏皇要求而赠送的画,其实那幅是他进宫时所绘的,作画时他总有个习惯,会在画的左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所以当他完成这幅画时,也习惯性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但等他写完时才发现,他写上的竟是「紫焰」二字,所以便急忙收起这幅画,没想到却会拿来送给夏皇,这绝对不是他料想得到的。不知夏皇见到这名字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想着为什么他会拥有紫焰的画作吧!
带着微笑,慕容月寻坐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画作,但在他坐下时,脚下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似的,发出声响,他好奇的蹲下身来瞧着,发现床底下放着两只木盒?他好奇的打开紫色的木盒,却瞧见里头有着一条绣着奇异图案的手绢。
望着那条手绢,慕容月寻觉得脑袋里像是被敲中了什么。他颤抖着手拿起盒中的手绢瞧着,这好似他生前绣的……生前的他因为好奇和赌气,所以绣了奇怪图案的手绢,本想丢掉却被夏皇拿去,没想到夏皇竟还收着这样的东西。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慕容月寻急忙打开放在旁的红色木盒,里头装的全是他给夏皇的刺绣物品,那些图案和生前的他所绣的并无二异……夏皇是发现什么了吗?
可是夏皇至今都未点明,是因为还不确定吗?大概还是很难相信这如此玄妙之事吧!慕容月寻轻笑着,将木盒原封不动的放回床底。要等夏皇相信这如此玄妙之事,恐怕他还有得等了,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即使夏皇不相信他是紫焰也无所谓了,至少他能留在夏皇的身边,而且也知道夏皇的心意,那么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这时夏皇一脸不悦的走入内室,他坐在椅子上握拳敲打着桌子,慕容月寻一惊,急忙走上前握住夏皇的手,伸手轻抚着。
「这是怎么了?」
「哼!本王待他如父,是尊敬他的教导和教养,并不是让他拥有干涉本王的权利!」
待他如父?是莫痕邵莫先生吧!是先王的好友,也是夏皇的师父,他总是教导夏皇许多事情也教导夏皇如何成为一名君王,对夏皇来说莫先生就像他另一个父亲一般,所以夏皇十分的尊敬莫先生,有什么重大决定都会先找他商量。
他知道莫先生对夏皇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从来没听说过夏皇讨厌莫先生或生莫先生的气,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生莫先生的气?
「凤王,请息怒……」现在的他不认识莫先生,就算夏皇目前有在怀疑什么,他还是先假装不认识莫先生的好。
「莫先生说,为了一名男子破坏凤朝的规矩让后宫妃子干预政事是谓昏君,还说自古女子多祸水,只会败坏凤朝,还说后宫妃子只为了生下子嗣而存在,无须放太多感情在她们的身上。真烦……从教导本王开始,莫先生就杜绝本王一切情感,总说君王不需要多余的情感,更别提需要拥有什么爱情……本王并不是玩偶。」夏皇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
所以夏皇才会说后宫并没有情爱存在,不是夏皇不想要,而是不能要……生前的他见过莫先生几次,莫先生一直以来都很不喜欢他,原因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如今他明白了,因为夏皇喜欢上他,所以莫先生讨厌他。
莫先生总是教导夏皇不得拥有情爱,所以也不允许夏皇喜欢上任何人,目的是想让夏皇成为凤朝最厉害的君王,可是却是一位没血没泪的君王,难道那个威胁是莫先生?不对,莫先生并没有想篡位的想法,反而很积极的教导夏皇。
还是……应该不会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莫先生的城府确实很深……
「凤王,您就别生气了,那位莫先生也是为了凤王您好,才会这么跟您说的。而且臣妾知晓凤王是为明理的君王,绝不会为了一名妃子而败坏凤朝,莫先生该是多虑了。」
夏皇看了慕容月寻一眼,伸手将他横抱而起,夏皇一言不发的将慕容月寻放倒在床上,伸手就开始褪去慕容月寻身上的衣裳。
「凤王,您……真要板着这样一张脸抱臣妾吗?您把臣妾当成发泄的工具?」
夏皇紧握着慕容月寻身上的腰带停住说:「抱歉,本王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一时气疯了……不过本王确实想抱你,你打算拒绝本王吗?」
「没有,臣妾是不可能拒绝您的,只是您板着一张脸孔抱臣妾,臣妾可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您可别自己感到愉悦却让臣妾感到痛苦呢!」
听见慕容月寻这么说,夏皇笑着道:「放心,本王定会让你觉得愉悦,然后求饶本王。」
「讨厌!您说话真是越来越不正经,这样哪像一朝君王。」
「我的不正经,只属于你一人……寻儿。」说着,夏皇低头吻上了慕容月寻的双唇。
第十章:早朝
一早,宫廷内的大臣们在底下议论纷纷起来,议论的不是朝政而是他,慕容月寻。他站在夏皇的身旁很是显眼,也让众臣明白,要他干政可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而已。
原本夏皇的本意就是要他做做样子,毕竟后宫妃子不会是威胁,那么威胁只能是前朝的官员,可是威胁他的人城府是那么的深,如果只是做做样子恐怕是引不出此人,反而还不把他当一回事,所以他必须……真的干政才行。
在底下站在最前头,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袍,绑着发髻的长发,外表像个斯文的书生,他手持着扇子轻扇着,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敌意,那人就是莫痕邵莫先生。莫先生是夏皇的师父,所以毋须穿着官服,也可以干涉朝政。
莫先生对夏皇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不知为什么,从以前开始他就对莫先生没有什么好感,而莫先生对他也没有好感……如果可以,还是少接触莫先生的好。
早朝,就是各官员将问题呈报给夏皇,让夏皇去做定夺,或者是夏皇有什么政策提出来和众官员做讨论,不过他记得最近并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事项,所以夏皇应该会等着众臣提出问题来。
「启禀凤王,臣有事上奏!」州京的李大人走上前说着。
李大人?慕容月寻挑了挑眉。昨日夏皇才刚批完关于州京来的奏折,打算今日早朝完毕才会将奏折交给李大人,李大人就这么按耐不住,急着向夏皇讨钱来了?
「说吧!」
「启禀凤王,州京今年收成不好,粮食不足,百姓和将士们都挨饿着,臣斗胆请凤王开放国库拯救州京百姓!」李大人激动的说着。
夏皇伸手枕着下颚,转头看着慕容月寻问:「爱妃,你说本王该如何裁决才好?」
「凤王!您怎能把州京百姓的性命交于一名女子的手上?您不能如此枉顾州京百姓啊!」李大人越说越激动。
枉顾州京百姓的性命?他还想知道,到底是谁枉顾州京百姓的性命,他早就想好好惩治这位李大人,这正好是个机会。
「李大人,据说您府上有黄金万两?在您要求开放国库之前,怎么不先把那些万两黄金拿来救济州京百姓?」慕容月寻一脸不悦的看着李大人说:「每座城池课税五万银两,而州京地处偏远气候不佳,又是抵御北方的重要城市,所以每年也只课三千银两,但据官员上报,今年州京总共课税了万银,但却只缴交了三千银两?请问李大人,剩下的七千银两到哪去了?」
慕容月寻缓慢的走下台阶来到李大人的面前,面对慕容月寻这样的质问,李大人的额头上滴下汗来,他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朝朝……政之事,岂是你一位后宫妃子可以置喙的?」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是明白,不过李大人的所作所为臣妾实在是看不下去,若不出来说些什么,怎么对得起州京的百姓?」慕容月寻勾了勾手。
一位文官急忙将手中的卷轴交到慕容月寻的手上,慕容月寻打开卷轴说:「李大人年年过份课税州京百姓导致民怨,将课税来的银两兴建自家府邸而未回馈给百姓,我看真正枉顾州京百姓性命的是你!李大人!」慕容月寻不悦的伸手指着。
李大人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地,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一旁的众官员个个面面相觑,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都太小看这位紫贵妃了,总以为女子是祸水,让女子干政绝无好事,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紫贵妃竟可以直接指出州京的问题,还解决了李大人的贪污,看来让紫贵妃干政并非不是件好事,反而是好事一件啊!
「紫贵妃英明!」忽然,官员们立刻跪了下来说:「凤王能得紫贵妃这样聪慧的女子,是凤朝之幸啊!」
「喔?所以你们不会阻止爱妃干政了?」
尚大人起身上前说:「是臣等瞎了眼,不知紫贵妃的聪慧之处!若是可以,臣等还想向紫贵妃讨教如何治理城镇,臣等相信紫贵妃定有很好的方法!」
「不……臣妾只是……」糟了,他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一不小心就露出原本的个性来,他实在没办法看百姓生处在水火之中,而他却无力去挽救,若真这样下去,他这就不是干政,而是当官了吧!
「这可不成。」夏皇一脸不悦的说:「若你们都占了爱妃的时间,爱妃可哪有时间陪本王?若要见爱妃一律都得问过本王!今日若无事就退朝吧!」
众官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大厅。
见众官离开,慕容月寻笑着来到夏皇的身旁说:「凤王,能帮天下的百姓,臣妾很是乐意,您怎么就这么直接帮臣妾给回绝掉了?」
「你以为本王能忍受各官员在房内与你独处大谈国事?本王虽然让你干政,到没允许你可以跟众官员在房内商谈国事。不要忘了,你可是本王的妃子!」夏皇一脸不悦的说着。
见到夏皇的表情,慕容月寻掩嘴失笑的说:「凤王,您这可是在吃味?」
「是又如何?你是本王的妃子,只能陪在本王身边,这你可听明白未?」
听见夏皇这么说,慕容月寻笑笑的作揖说:「是,臣妾遵旨。」
「很好。」夏皇笑着说:「爱妃,你等等就先回月寻楼吧!本王还有事情,晚些时候再去找你可好?」
「自然是好的。」
「另外,本王还有些话必须告知于你。」夏皇招招手。
明白夏皇的意思,慕容月寻走上前挨近夏皇,夏皇靠着慕容月寻的耳边小声说着,只见慕容月寻的脸上露出些微吃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