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与火热的相接,触感极其美妙,身体中明明是熊熊的烈火,却遇到如此的冰凉,冰火两重天。
身下这具身体皮肤光滑细腻,柔韧弹性,随便他捏圆搓扁,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真像是一场献祭。
许执俯下身含住身下人的耳垂,这块软肉柔韧软糯,咬住了就不想放开。
温热的气息喷在花想容脸侧,花想容微微皱眉,小猫似的轻哼,抬起膝盖顶住上头的人。
许执轻笑,松开嘴,顺势提起他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手顺着小腿抚摸下去。
唇下滑到脖颈,舔吻之际探出牙齿轻轻的啃咬,留下一个个暗红的痕迹。
花想容环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急急的喘息,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中心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花想容瞬间收紧了手臂,哑着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道:“好哥哥……好哥哥……”
许执垂着眼,在他颈侧重重的咬了一口,才道:“我在。”
花想容喘息着抬高了腰,让自己在他手掌中磨蹭,温热的不同于自己的温度的手握在上面,说不出的刺激。
许执看了他半晌,突然握紧了手,加紧动作,时快时慢,忽紧忽松,不消片刻,花想容便再次收紧了双手掐在他肩头,高声叫着:“许执……许执……”
五指合拢,紧紧的掐在他肩头,花想容绷直了腰,泻在他手里。
许执直起身,在怀中瘫软喘息的人的唇上落下一吻,声音嘶哑隐忍,“我在。”
花想容平复着呼吸,垂眼往下看,就见这人的下头正精神抖擞的对着自己,抬起腿磨蹭几下,抬头对他得意的笑。
许执一手拉开这人作乱的腿,再次环到自己腰上,抬起他的臀,将满手的液体摸上去,“就你会作乱。”
花想容餍足的眯着眼对他笑,“好哥哥你不就喜欢我这作乱的德性。”
许执一口堵住这人咧开的唇,同时下头进入一指。
许执的手指上并没有多少茧子,进入的十分通畅,那种体内被手指搅弄的感觉太明显太强烈,手指越来越多,内壁被撑开,手指在里头一刻不停的揉弄按压,抽插、进出。
被碰到那要命的地方,花想容忍不住一声惊叫,几欲疯狂,这种感觉太过强烈,太刺激。
许执抱住他翻身,躺在船底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人,道:“自己来。”
花想容被情欲迷了双眼,水汽朦朦,正疑问为何又调换了姿势,便听到同样充满了情欲的嗓音。
低低的喘息着,花想容抿着唇。自己来便自己来,还怕你三分不成?
想罢支起身子坐在这人腰上,伸手往后摸索,摸到一根滚烫的事物,挑衅的弹了弹那冒着液体的顶端,垂下眼睛看着许执。
许执这人似乎就是这样,遇到何事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沉静如水,哪怕是此刻的这种境况,也不见他的眼底有半点波澜。
花想容半撑起身子,一手扶着那事物,对着自己的后泬,眼睛死死地盯着许执,缓缓的坐了下去。
这事物不同于手指,粗大,滚烫,上头还带着微微的脉动,真实,鲜活,形状明显。
后泬被缓缓的撑开到极致,花想容咬着下唇,微微颤抖,待到臀尖触碰到这人的小腹,两人皆是一声满足叹息。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妙,让人舍不得放开。
双手撑着许执的肚腹,抬起臀缓慢的动作,那事物在体内进进出出,勾起一片火热。
两人的下身粘粘腻腻,水声啧啧,偏偏自己还放荡的控制着这场性事,被沾湿的上衣凌乱的搭在身上,要掉不掉。这种感觉太过羞耻,花想容咬着唇仓皇的闭上眼。
许执突然直起身来,搂住他的腰,体位突然变换让体内的东西更加深入了一些,花想容又是忍不住的一声低吟。
许执的声音出奇的温柔,饱含情欲,“看着我。”
花想容听话的睁开眼,见那人眼中竟然参杂了一丝的柔情,顿时愣住。
那睁大眼嘴唇微张的表情太过可爱,许执轻笑着吻了上去,细细的品味。
轻柔的将两人的姿势再次调换,抬起他的双腿,搭在肩上,俯下身来,没有半点预兆的抽动。
花想容猛地睁大眼,“许执!慢……慢点……!”
许执的动作太快,花想容被顶得不断的耸动,双手无助的挥动,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许执猝然停下,抓起花想容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道:“我在。”
又是一声:“我在。”
接着十指相扣,将两人的手压到花想容脸侧,凑近了道:“我在。”
第十四章:醉不成欢
隔日许执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已经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太阳透过间隙照到屋内,一片明亮。
掀开身上的被子,随意找了件衣服披上,散着满头的乱发,跻着木屐走出屋子。
今日天气仍旧是晴朗,许执思索着今天要去做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许公子……”
许执皱眉,似乎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有女人在,回头就见李鸢儿站在身后,眼睛看着别处。
“怎么?”
李鸢儿双颊绯红,“许公子……虽然是在自己家中,也切不可这么衣衫不整。”
许执低头看了下,亵衣亵裤穿得完完整整,只是外衫大开,懒得整理。
歪头,道:“六郎在何处?”
李鸢儿见他还是没有许执想了一下,摇头道整理,没好气的道:“今儿个就没有看到他,他难道不是与你一起的吗?” :“不知。”
说完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还没到正午,院子的大门开着,透过那门框,可以看到外头波光粼粼的水面。
扯扯披在身上的外袍,抬步往外走。
李鸢儿在身后迟疑道:“许公子……晌午我伯母要过来……你早些回来。”
许执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出了门,便是一阵风吹过,接着就是一阵嘈杂。
蛙声,蝉鸣,各种嘶鸣交织在一起,寂静了一个夏季的所有声音仿佛一瞬间爆发出来了。
许执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脚步顿了顿。他对昨晚的记忆并不清晰,恍惚间便回了屋子,现在看来,那原本驶得远远的小船好好的停在那里,随着清风微微晃荡。
仿佛梦境。
站在原地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衣服,胡乱的绑了头发。转身回院子里拿了渔具,解了船绳,微微搅动船桨,那小船便随着风随着波涛渐行渐远。
待到小船彻底的消失不见,那小院的边角突然出现一抹人影。那人一袭红袍,领口上绣着大片大片的杭菊,红底金线,雍容华贵,那袍子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遮不住多少皮肉。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上头黑气浮动。
许执回来的时候,早就过了晌午,正要推开院门,便听到里头女子的声音。这才想起来还有事要做。
推开门,果然看到李大牛夫妇和李鸢儿正坐在里头。
见他来了,李鸢儿佯装嗔怒瞪了他一眼,跑到他边上,小声抱怨,“你怎的现在才回来?”
许执道:“忘了。”
李鸢儿气急,红着脸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一跺脚,捶了他一下,跑回座位上坐好。
许执把渔具放在桌上,对另外两人笑笑,道:“李大哥,大嫂。”
李大嫂常年卧病在床,脸色苍白,见两人这般模样,捂着嘴偷笑,脸上捎了几分血色。
“没事,没事,我这侄女儿老往这跑,大嫂我倒多日没有见着她了,今儿叙个旧,也没来了多久。”
许执道:“没能招待你们真是抱歉。”
李大牛憨厚的笑,“没事没事,纸鸢儿接待就好了嘿嘿。”
闻言李鸢儿才想起自己的自作主张,偷偷抬眼看许执。
许执垂下眼睑,道:“也好。”
几人坐定,唠叨了些家常,李大嫂扯开了话头,见到了时候,便催促李鸢儿到厨房去做饭。
李鸢儿一步三回头,见自己心上人和家人坐在一起,过会儿怕是要谈论婚事问题,瞬间就红晕上了眉梢,那神情带了三分期待,三分羞怯,余下几分满足。
李鸢儿方才离开,李大嫂回过头,满面的笑意,道:“大嫂我这便直话直说了,我的这侄女儿可是中意你得很,那日见了一面便吵着闹着要非君不嫁。”
许执颔首不答。
李大嫂又道:“今儿一早她让人来找我,说是要和你谈谈婚事问题,大嫂当真是高兴得很。”
许执道:“多谢李姑娘和大嫂厚爱。”
李大嫂喜上眉梢,看着眼前的人越看越满意,许执长得俊朗,虽然看着瘦了些,不过身材高挑,风度翩翩,京城来的贵公子,家境也不会差,完全是方圆百里之内不可再遇的良人。
她道:“我侄女儿这边便是由我定了,若是你爹娘可以过来,咱们就把这婚事给定了吧。”
许执闻言,脑海中回想起那个九土之上的人,笑道:“无碍,他们肯让我来这,便是抱了不再管我的心,这个我可以决定。”
说完又觉得好笑,“况且他们也不会来。”
李大嫂呐呐半晌,才道,“那也成……你看什么日子合适?”
许执眉眼弯弯,“大嫂决定便好。”
李大嫂又问了许执的八字,对了一下,拍着大腿直呼缘分天定,分明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此番便是皆大欢喜。
饭间李鸢儿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褪去,期间不停的偷瞄自己的未来夫婿,分明是新嫁娘的羞怯。
许执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回过头对她笑笑,见他对着自己笑,李鸢儿又是闹了个大红脸,脸都快要埋到碗里去了。
李大嫂夫妇见他俩这般模样,掩唇揶揄的笑。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竟十分和谐。
饭后,李鸢儿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许执突然道:“若是没有记错,现在该是要下聘了。”
说完便走进屋子里,许久之后,捧出来个大红的礼盒,放在桌上。
“从京城来时有些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上,这怕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希望二位莫要嫌弃。”
李氏夫妇对视一眼,李大牛狐疑的打开礼盒,里头赫然是一对玉佩。
那玉佩一龙一凤,悠悠的浅绿,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栩栩如生,做工极其精致。
李大牛手一抖,差点把礼盒扔到地上。
在这普天之下,除了那个地方的人,谁敢如此大胆的雕龙华凤,送与他人。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笑意吟吟的年轻人,李大牛只觉得小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许执笑意不减,道:“请收下。”
李大牛吞了口唾沫,艰难的道:“李大牛一定将此物交到李鸢儿爹爹手中。”
第十五章:午夜梦回
送走了几人,许执望了望外头的天色,默默的到屋子里拿了本书,又拿了躺椅,放在院子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摊开书静静的看。
先前花想容在这院子里的时候,周围的昆虫鸟兽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现下这些声音都一同涌了出来。
河边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环在脑子里久久不散,让人烦躁。
许执忍不住扔了书,一抬头,才发现天色已经全部暗下来了,而自己竟无知无觉。
抬手摸摸额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真是撞了鬼了。
啧,可不就是撞了鬼了。
还是只色中饿鬼。
认命的摸着黑走到厨房,摸索着把蜡烛找出来,小小的蜡烛点亮了方寸之间。
外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繁星闪烁,却不见半点月光。
许执提着灯走出厨房,听到“咕咕咕”的声响,抬头朝那翠竹的顶端看去。只见那上头停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头鹰,似猫似鹰的脸盘上嵌着两只大大的绿眼,幽幽的朝下看着他。
许执嗤笑一声,扬声道:“你这畜牲倒真是不识好歹,莫认为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你,快些回去吧。嘱咐你家主人,许执前些日子捐了一座庙,现下还不想毁了。”
话毕,上头枝叶颤动,翅膀扇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许执抬手抓住飘落下来的竹叶,轻蔑的嗤笑。
“有些事,仅仅是想得,说得,却是做不得。”
简陋的木门吱呀作响,屋子里的灯笼被吹灭了。
暮色苍茫。
平静如水的夜色下,不远处的树林之中,有人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踩着断枝残叶慌不择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隔日李大嫂便过来,说是日子已经定好,下个月二十五便是个好日子,宜婚嫁,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多不少,但也还算是充裕,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了。
许执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晓了,李大嫂便又欢欢喜喜的走了。
对于这些事,许执向来都不愿去多做,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诸事缠身则万事不宜。
送走了李大嫂,院子里便又冷清了,许执翻了翻书本,才猛然想起来,下月便是七月。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每年的至阴。
伸手摸了摸坠在领口中的送子观音玉坠,低头去看,那物流光溢彩,鲜红艳丽。
许执摸着那物,突然道:“你这溺鬼倒是走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踪迹。”
那送子观音红光乍现,仿佛错觉。
那溺鬼竟然就这么消失了十几日,毫无声息。
每日里许执一觉醒来便是自己独自一人,习惯了房中有人之后,这种空荡荡的感觉真是没来由的空虚寂寞。
许执拿着渔具,去了河上,习惯性的带了两壶竹叶青,可惜两壶好酒都喝完了,都没有半点人影。
再回到家中仍然是一室的冰冷。
那溺鬼的存在真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若不是胸前还挂着这块送子观音,许执倒真觉得那是自己精神恍惚,白日做梦了。
最怕如此,醒来万事皆空,一切皆是黄粱梦一场。
许执和李鸢儿的婚事置办得很好,他从来不插手,自会有人来给他报告进度,他也乐的清闲。
李家村村子小,出了几个小官商人之外便没人再走出去过,许执这人的来到便是异类,虽然并非“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还是人人都把他当做新鲜的事物看待。
许执要成亲了,这个消息碎了多少少女心,村里的人们老老少少,要么去李大牛家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嫁给这么好的夫婿,要么就去看看这家的夫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来来往往间,这原本门可罗雀的偏僻之地竟然也越发热闹了。
最近许执睡得不太好,总是梦见梦中逃跑,却又不知道在躲着什么。
这夜许执照常睡下,手紧紧的拽着被子的一角,睡到一半,果真又是那个梦境。
梦境中,有个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上面雾气弥漫,四处都是蒸腾着的水汽,走过时随动作而涌动,沾湿了衣裳。
许执梦到自己在走廊上走了很久,却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问:“这是哪儿?”
没有人回答。
他又试探着往前走,因为他发现似乎不能回头,他能感觉到身后的黑暗与空洞,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蠢蠢欲动,伺机等待。
所以他没有回头路。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那声音空灵没有情感,有些极其强烈的穿透性。
“好哥哥……”
许执抬起的脚不知该不该放下。
“好哥哥……你怎的不回头看我一眼……”
许执一脚踏在地上,木屐踩在地上哒哒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