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复乖乖地点了点头,正要躺下歇息,却好似又想起什么要紧的事,忽而含笑向乔峰言道:“对不住了,乔兄,连累你破了不败金身你放心,待我改进火药工艺,终有一日,万炮齐发,轰平灵鹫宫,为你出这口恶气!”
乔峰再料不到慕容复居然会说这句,当下便有些哭笑不得乔峰这些年来行走江湖虽说少有敌手,但也同样每年都要与慕容复切磋上几回这些年过去,他与慕容复的武功始终不相上下互有胜负,所谓的“不败金身”又从何说起呢?他沉默半晌方低声叹道:“当日那一掌,本该由我来挡,你也不会……”
“当日之事,就该早些与我商议!你们俩要是不逞能,也不会被一个老婆婆揍地屁滚尿流!”哪知乔峰话未说完,种师道又背着双手阴着脸大步走了进来“慕容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种师道:你们俩要是不逞能,也不会被一个老婆婆揍地屁滚尿流!
乔峰&慕容:擦!怎么说话的?
第77章 公主病重
事实证明,安抚种师道极易,难的是如何对付大名鼎鼎的西边军神种谔慕容复原本以为,只要他将那黑火药的配方交出来,全面提升大宋时期使用火药的技术水平,种谔必然欣喜若狂
慕容复实在太天真!
种谔见了那黑火药的配方和各种使用方法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原本仅有五分的怒火立时涨到了十分,只指着慕容复的鼻子破口大骂:“小畜生!有这能耐竟不早早拿出来,堂堂朝廷命官跑去跟江湖庶民玩命,练武练傻了你!”手指一转,又喷乔峰“他傻你也跟着犯傻?就不知道劝劝?怎么当的帮主?”
顶着种谔的冲天怒火,乔峰与慕容复二人不由面面相觑无语凝咽
五天后,再无法忍受种谔的慕容复拖着尚未痊愈的内伤漏夜逃回了西平至于一向识大体明事理的乔峰这回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与慕容复一同跑了只因每次种谔骂慕容复一句“小畜生”,必然连坐他一声“小兔崽子”,种师道若是来劝还能再搭一句“孽障”慕容复有伤在身逼急了就装晕,种师道借口军务在身早跑了,唯有乔峰伤势痊愈更无军务必得听完全场,实在是暗无天日
可怜北乔峰南慕容两位豪杰,在种经略的面前却是半点施展不开,这一路一直跑到渭州地界才稍稍松下心神,随意找了一间酒楼吃饭歇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乔峰回想这几日的水深火热,终是忍不住叹道:“种经略气概豪迈、精神十足啊……”这一声叹息端地是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忧
慕容复提着筷子戳着面前的白馍,百无聊赖地道:“咱们这位种爷爷,一顿饭能吃三斤酱牛肉,喝两坛子酒,离死还早着呢!”
“是啊……”回想这几日种谔骂地风生水起、吃地翻江倒海,乔峰便心情沉重然而,话说半截他便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这般感叹西边军神命长实在是不忠不孝,便又正色道:“慕容,种经略也是担忧你的安危”
事实上,种谔这几日来的接连痛骂也仅有一个主题——为何明知天山童姥惹不起还要单独与她对上,却不知借助鄜延军?
慕容复沉默地点点头,回道:“我知道……只是天山童姥武功了得,我若躲去鄜延军,难免伤了将士们的性命”凭天山童姥那近乎逆天的武功修为,足以一人抵挡百万师了慕容复瞒着种师道与乔峰一同将天山童姥引开,便是不想使鄜延军成为天山童姥的屠宰场
乔峰自然明白慕容复的心意,当下握着他的手道:“你的仁心,种经略也是明白的经略军务繁忙,可即便如此,在你昏迷的那段时日也来瞧过两回”
慕容复冷淡地抽回手,目光炯炯地望住乔峰,似笑非笑地道:“乔兄,在你眼里我像是这么不成熟的人么?竟要劳动乔兄来为我与种经略从中说合?”
慕容复的这句反诘已说地极重,乔峰却眼明手快地擒住了慕容复伸向酒坛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答:“如果能乖乖听话,伤愈之前不要喝酒,那就更好”
眼见乔峰识破自己的意图,慕容复只觉面上发烧,许久方强笑着道:“乔兄,独酌无滋味啊!”
“愚兄囊中羞涩,这点酒只够自己过瘾,实在请不起贤弟还请贤弟多多见谅!”乔峰却始终不为所动
慕容复走得狼狈,离开环州时正是难得的身无分文如今见乔峰以这般正直的态度说出这样一番无耻的话来,慕容复一时之间竟是目瞪口呆直至乔峰主动松开了他的手腕,又亲手盛了一碗羊肉汤端到他的面前,慕容复终于回神嗔道:“乔峰,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乔峰坦然回道:“男儿丈夫光明磊落,本就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你我之间?”
服!大写的服!慕容复立时气结
乔峰见状反而微笑着劝道:“依我看,你还是喝汤吧!等咱们回了西平,你的伤势若还没有好转,教存义看了出来……”
慕容复离开西平前,闵忠千叮万嘱两个月内必须回来想不到慕容复被天山童姥重伤,一躺就是一个月,再加上之前拿人审案所耗费的时日,待慕容复返回西平,时间也差不多快过去三个月了想到闵忠那张棺材脸和戳人痛处的本事,慕容复登时连酒也不惦记了,只万分忧郁地长叹了口气
慕容复并没有料到,待他返回西平,迎接他的并非闵忠的棺材脸,而是太皇太后的懿旨在现代电视电影中常见的太监传旨的场景,在古代其实并不多见古代也有古代的规矩,甚至有时候古代会比现代更讲规矩由天家直接派太监传旨给一个八品芝麻官,实在是大大地有违古时森严的等级制度通常情况下,古代正常的传旨流程是由上级官员将圣旨交到下级官员的手中能够劳动太监出场传旨的,那都是一方大员天家心腹才有的待遇慕容复来西平履任不过两年,连三年大考都未曾经历,此时见到竟有内廷宦官万里迢迢赶来传旨,也是大感意外然而,懿旨之中并未多言事由,只是令慕容复尽快返回汴京面圣待完成接旨的流程送上丰厚的红包,慕容复便老实不客气地道:“敢问阁长,太皇太后令下官回京乃是何故?”
前来宣旨的内侍见了慕容复这一头雾水的模样嘴角便是微微一抽,随即又欲言又止地向两边望了望
慕容复会意地一挥手,不一会,县衙里陪同慕容复接旨的一众官员差役便如流水般退了下去
那内侍这才上前一步,在慕容复的耳旁低声道:“慕容大人,淑寿公主病重,特特恳求太皇太后召您回京相见”
慕容复闻言立时一惊,当下道:“怎会如此?太医怎么说?”淑寿公主正是韶华之年,能够让太皇太后颁下懿旨召他回京相见,那必定是情况不妙了
“慕容大人,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这名内侍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奉多年,向来忠心耿耿此时见慕容复至今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不禁面色微冷大为不满只听得他以标准的太监声线拉长声道:“公主殿下的亲笔书信,大人可曾读过?”
慕容复得内侍一言提醒,赶忙拱手揖道:“阁长稍待!”说着,便大步向内院行去,一边走一边叫道,“端宪、张端宪,近日可有我的书信?”
被点到名的张文杰忙不迭地自职房跑了出来“回大人,三个月前顺风镖局送来了一封书信,属下把它放在大人的书房了”
得到答案的慕容复径直冲去了书房书房内,的确摆着一封未启封的书信,正是自京城而来慕容复与小皇帝通信两年,一共有十封往来信函这些书信中,谈的大都是国家大事、江湖见闻,除了日常的问候,从未有一字半句提及淑寿公主而淑寿公主也同样谨守宫规,从未让小皇帝为她带过一句话直至,这一封书信
翻开书信,只见那簪花小楷的字体虽清秀雅致,却又在笔划之间隐隐透出几分急切寥寥几行书信的内容十分简单元祐三年初,又一批的新科进士新鲜出炉,太皇太后有意为淑寿公主在这些新科进士之中择一佳婿淑寿公主六神无主,这才忍不住书信给慕容复,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这些年来慕容复的海运买卖愈发壮大,甚而大宋境内的跑船生意也以他为尊有慕容家的快船和丐帮的顺风镖局接力送信,以往,慕容复的一封书信自西平到皇宫,只需要二十天而淑寿公主的这封信是在三个月之前送到的,偏偏就在这三个月内,慕容复正巧离开西平,未曾见过这封书信这三个月来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公主竟到了重病的地步?
想到这,慕容复的眉心登时一抽只见他随手把这封书信塞入怀中,这便推门而出,向已等在他书房外的张文杰吩咐道:“端宪,我这就启程回京,西平县内的事务暂且由你与闵大人处置!”不等对方答话,他已运起轻功舍下亦步亦趋的张文杰,大步行至那位宣旨的内侍身前“阁长,事情紧急,且容下官先行一步阁长回程的事宜自有张文杰安排,告辞!”
慕容复如此雷厉风行说走就走,那内侍几时见过这架势,一时竟是愣在了当场待他回过神来想搭话,慕容复早已又舍了他,消失在门外“这……这……”那内侍六神无主,又扭头望向正向他跑来张文杰
哪知张文杰竟目不斜视地自他身边擦肩而过,高声大叫:“乔壮士!乔帮主!我们大人回京了,他什么都没带啊!乔帮主……”
“我已经知道了”乔峰一脸无奈地自外堂大步走了进来,显然已与慕容复照过面,大致知道发生了何事“我去给你家大人整理几件衣裳,你去准备银两,我这就去追”
直至乔峰的马蹄声也逐渐消失,那内侍身边的一名禁军随从方才上前小声提醒:“公公,我等还要回去复旨,若是迟了……”这官场规矩向来是传旨太监先行回宫复旨,然后才是接旨的官员侯旨面圣若是这秩序反了,不合规矩且不说它,负责传旨的太监难免会被官家视为懒惰怠慢
有这名禁军的一言提醒,宣旨的内侍终于彻底醒过神来,叠声大叫:“哎哟!这!这!还愣着干嘛?赶紧追啊!”
这内侍正急吼吼地带着人往外赶,闵忠又忽而迎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赔笑道:“阁长勿怪,慕容大人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并非有心怠慢阁长若是急着回去复旨,下官这就命人送阁长去渭河,必能追上慕容大人”
那内侍轻轻地捏了捏闵忠塞进他手中的荷包的硬度,面上登时浮现一丝笑意“如此,便有劳了”
“不敢!不敢!”在慕容复面前向来一张棺材脸的闵忠此刻笑地好似一朵花,只见他带着几分为难几分忐忑的神色黯然叹道“这临行前,有件事好教阁长知道三个月前环州出了几个杀人凶徒,慕容大人受了种经略的调令前往环州查案,今日方才回来,并非有心误了太皇太后与官家的大事”
内侍拿人手短,当即做恍然大悟状回道:“原来如此!待咱家回宫,定会向太皇太后与官家禀明此事,大人且放宽心”
闵忠这才松了口气,命人给这几名传旨的太监与禁军换了快马,追着慕容复与乔峰二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慕容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既然对公主无意,又何必招惹她?
慕容:我冤!我什么都没做啊!
第78章 香消玉殒
自西平至汴京,一封薄薄的书信不需要吃喝不需要歇息,尚且耗时二十日,而慕容复亲至却只用了十五日前来传旨的太监早在半道上就不行了,将面圣的注意事项与慕容复交代一番后便理直气壮地躺在京兆府的客栈里不动弹了他相信,待他回京复命,太皇太后定会体谅他老迈年高,受不住这疯狂赶路的节奏
回到京城,慕容复甚至等不及梳洗更衣更别说拜见恩师,便急忙去了宫门外侯旨消息递入宫中的时候已近深夜,已在淑寿公主身边守了数日的向太后望着女儿憔悴的睡颜大声哭道:“让他滚!滚!为何早些时日毫无音讯,淑寿……淑寿都被他害成了这样……”
前来通报的内侍见向太后伤心欲绝状若疯狂,立时磕了个头应道:“是!”
然而,他尚未退出殿门,同在殿内的太皇太后高滔滔便忽而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母后!”向太后不赞同地叫了一声
太皇太后怜悯地望了兀自昏睡的淑寿公主一眼,黯然道:“淑寿心心念念要见他一面……时至今日,还是成全她罢”太皇太后历经风雨,送走了丈夫、儿子、女儿,如今一见淑寿公主的情况便已心知肚明,这孙女儿怕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向太后显然也听出了太皇太后的未尽之意,只见她扭头痴痴地凝望女儿不住流泪,巨大的痛楚已掏空了她的心肝,使她再无能发生半点声响
太皇太后在外殿召见了慕容复见到慕容复风尘仆仆地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急切地追问淑寿公主的情况,太皇太后不由拍着扶手高声怒斥:“你既挂心淑寿,为何之前总无音讯?你若不愿娶公主,又为何招惹她?皇家公主、金枝玉叶,是由得你这般戏弄的吗?慕容复,你该当何罪?!”
“微臣……微臣……”慕容复唯唯诺诺地答不上话来他固然可以为自己辩解公主的书信送来时他远在环州未曾见到,但这封在西平县书房内放了三个月的书信是不是当真送不来环州呢?慕容复知道,不是隔了一会,他又抬头道:“敢问太皇太后,公主情况如何?”
太皇太后没有等到慕容复的回答,面色不由更冷,寒声道:“淑寿等了你三个月,你可知这三个月她是怎么过来的?”皇宫守卫森严,若无太皇太后点头默认,淑寿公主想将书信送出宫门岂非笑话?在如今的时代,程颐被贬不久、朱熹犹未出生,程朱理学尚未成型,更不要说被妖魔化到吃人的地步太皇太后又是淑寿公主的亲祖母,如何不希望淑寿能嫁给一个与她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然而,慕容复的表现却实在太令太皇太后震怒失望“淑寿为了你,忧虑成疾,已经昏迷多时了!”纵然太皇太后一贯坚韧,可想到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痛楚也忍不住低头落泪
太皇太后这一句于慕容复而言却好似重重的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慕容复登时支撑不住地伏下身去只见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地面,艰难地道:“微臣……死罪!死罪!”
太皇太后哽咽着拭了拭泪,还想再呵斥两句,却见向太后身边的内侍上前低声回报:“太皇太后,公主醒了……”
那内侍话音未落,原本跪倒在地的慕容复便如一道闪电般掠入了内殿
赵宋时后宫的育儿观念有极大的错误,讲究婴儿幼时不能吃饱只因孩子得不到足够的营养,故而极易夭折纵然养大成人,因为身体底子不好,也一样不得长寿淑寿公主被错误的育儿观念抚养长大本就体弱,这三个月来成日里伤心流泪、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又逢春寒料峭,这才病倒了原本这病情尚未这般凶险,只因慕容复两个月未曾有回音,太皇太后与向太后认定慕容复负心薄幸,不愿放弃仕途迎娶公主,逼着淑寿公主斩断情缘另嫁他人淑寿公主又急又忧,这才致使病情急转直下太皇太后与向太后终究爱女心切,眼见淑寿公主纵然病重昏迷,仍始终喃喃呼唤着慕容复的名字,终是下旨令慕容复回京
慕容复冲入内殿时,淑寿公主方才幽幽专醒,神智尚未清明此时,他也顾不上向正坐在淑寿公主床头的向太后见礼,即刻箭步上前俯在淑寿公主的身前,轻声呼唤:“殿下……殿下,微臣慕容复,微臣回来了,殿下?”
向太后见慕容复突然出现在此,登时又惊又怒刚想出言呵斥,可见到慕容复凝望女儿时那殷切的眼神,想到女儿对慕容复的一片深情,她眼圈一红只默默地扭过头去
推书 20234-07-05 :《《(火影同人)重》:羁绊啊,是什么时候开始扭曲成爱意的,佐助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心想真好,终于可以解脱了。即使每个人都在说为了自己好,为了让自己变强,为了自己活下去,可是一个人活着的话,纵使再强,也没有任何意义吧。就这样死掉了,也很好。只是,不知道那个吊车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