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齐来到镇北天面前跪下了
镇北天道:“我白虎堂,有两件宝物你们可知,是哪两件?”
镇敏这几日哭得多,声音都是哑的,她答道:“白虎堂的两件宝物,一件是白虎堂先辈们留下来的无数武林秘籍,还有一件,就是白虎令”
镇北天点了点头,“正是我这两个宝贝徒儿,都是我悉心教导的今日,我就把这两件宝物,分别交给你们两人”
镇敏知道镇北天这是交代后事了,哭着叫了一声:“爹爹……”
“淳儿啊,”镇北天看着封淳道,“你性子温和知礼,刚柔有度,所有弟子里面,你让我操心最少,最能体谅为师”
“师父……”封淳也落泪了
“今日,我就把白虎堂的第一件宝物传给你白虎堂中的武林秘籍,是百年来的先辈,用血换出来的,试出来的,如今,就全交给你了敏儿从小,在白虎堂中遍览群书,天下武学,无所不知,我把她嫁给你,然后把我白虎堂所有的秘籍,都给她做陪嫁,好不好?”
封淳牵起了镇敏的手,点头:“谢师父”
“今日以后,你就带着敏儿下山吧,回你们封家,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快把婚礼办了,也给我冲冲喜若是以后白虎堂遭了难,这世上再没有白虎堂了,我希望,淳儿,你能在封家把这些秘籍都传下去,传给你封氏子弟,到时候,白虎堂虽死犹生”
封淳磕了一个头:“徒儿记住了”
“至于象征堂主之位的白虎令……”镇北天从身后拿出一只木盒,“武开阳听令!”
“徒弟在!”
“今日,我镇北天把白虎堂主之位传给你,你当铭记我与你说的话,铭记白虎堂堂训,为白虎堂争气,不要为白虎堂丢脸!就算是以后极其艰难,白虎堂战至最后一人,也要留下忠义清明在人间,你懂不懂?”
“徒儿明白!”
“好,从今以后,你便是白虎堂第二十四任堂主了我已经拟好了告江湖书,明日,你便可让人昭告天下武林”
“是!”武开阳上前一步,接过了木盒
“敏儿……”镇北天呼唤道
镇敏哭着跪上前,握住镇北天的手:“爹爹……”
“爹爹怕是看不见你穿喜服,为人妻了”镇北天惋惜地摇摇头,“可你不要怪爹爹爹爹给你找了一个好夫君,淳儿会对你好的,你以后与他生活,平日里要多包容他,多体谅他,我走了以后,封家就是你的家记得孝顺公婆,要做一个好妻子”
镇敏泪如雨下,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封淳上前一步,搂住了镇敏的肩膀:“师父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妹,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好……好,好”镇北天的脸上还残着一丝微笑,手臂却从镇敏掌间滑下,再次陷入了昏迷按说夺魂针三十日才会真正夺人魂魄,可武开阳知道,这次没有了真气护体的镇北天,怕是撑不过十日这一次,就是镇北天最后和他们三人说话了
“爹爹!!”镇敏大哭出声,武开阳和封淳也都忍不住垂泪
第25章
千仞山上一声雷鸣,轰隆声传遍了天下
这一年,注定将是一个多事之秋
云州脚下的客商争相传着消息……先是四圣潜入云州,诛杀太子太子毙,四圣亦毙其二然后旬月一过,威震天下的白虎堂主镇北天,嫁女之后亦暴毙如今接任白虎堂的堂主,竟不是近些年声名远播的二弟子封淳,而是镇北天当年收的开山大弟子,武开阳
武林人都纷纷议论,说估摸着是因为封淳身为封家嫡长,要回封家继承家业,无法担此重任,所以白虎堂主之位,才落到了一个深居简出的瘸子身上
听说新堂主继位后,当年被封淳所折的七门十八派掌门人,心中不服,纷纷前来千仞山“拜山”,表示若武开阳无法一人连克十八门派,那么他们便不再听从白虎堂的号令,白虎堂眼看就要失去南国武林至尊之位
云州人向来把白虎堂称为守卫千仞山的山神,此时都不禁为这位不曾听闻过的新堂主捏一把汗可令云州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拜山的十八门派来势汹汹,可上了千仞山,竟没有一派一门一人,能在白虎堂主手下,走过三招一时间群雄慑服,云州气象也从白虎堂新丧的哀愁中脱离出来,重归了欣欣向荣
这一日,一队赶路的客商,下榻于千仞山脚下一家云州酒楼给那客商驾马赶车的御者,穿着一身骑装,腰间还配着宝剑云州酒楼的老先生识得千人面,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道:“这位可不是武爷还没做堂主那会儿,带来喝酒的那位武林朋友吗?”老先生心里虽这样想,可见这位武林朋友好像并不想表明身份,便也装作不知道,道:“客官,是吃酒还是住店?”
“住店,三间上房”
“好嘞!”
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看不清面容,只见披着厚大的披风,跟着为他驾车的御者上了楼原来这御者正是殷静,他安顿好了人,便下楼一路直往千仞山上而去
武开阳继任白虎堂主后,堂中规矩严厉许多这时殷静沿着千仞山山道嶙峋,尚未走到山口,就看见有身着白虎堂弟子服的少年,两人一队,正在巡山两个少年用手中长枪拦住眼前人:“你是何人?为何登山?”
殷静道:“我有事来找白虎堂主”
“你是来拜山的?”生面孔的小少年扬眉问道,“你没听说么?拜山的可没一个有好下场!”
“我不是来拜山的,我是白虎堂主的故人”殷静道,他从怀中取出了阴阳铁,递了上去:“劳烦两位把这个送上去,就知道了”
那两个小少年对望一眼,行礼道:“失礼了,原来是殷大人随我们上山吧!”
殷静跟在两个少年身后,闻言一怔:“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其中一个道:“这块阴阳铁的样子,堂主给我们画过图,让我们都看了说只要是拿这个图案阴阳铁的,就直接引到白虎山巅正堂去见他”
不一会儿,两人就带着殷静来到了白虎山巅正堂前那两个少年还未通报,殷静只见门间一晃,眼前人影一闪,正是武开阳步出门外相迎:“云卿,你来了?”
武开阳身着一身白虎堂主的武服,玄色白虎交相辉映,胸前和袖口的花纹简致大气,原本弥漫在脸庞上的药气如今全消散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露出一张英武刚毅的脸殷静看在眼中,不禁一怔武开阳适才身形极快,在门内就唤出‘云卿’二字;而适才一晃而出的身形,殷静竟未能完全扑捉他不曾料到,不过半年未见,武开阳功力竟进益至此!
“正之……”殷静上前一步
“进来说话,”武开阳将殷静邀入室内殷静只见屋内陈设,和自己上次在这里见镇北天时,并无二致,唯白虎堂主之位易,一时间恍如隔世殷静被武开阳拉着手进了屋,回过神道:“正之,我有话要对你说”
武开阳放开了殷静的手,转身在案几旁,为殷静沏了一壶茶,倒满了杯沿,递在殷静面前,微笑:“还是这么性急,有什么事,喝了茶再说不成么?”
殷静摇了摇头,推开了武开阳的手:“我一定要说这半年,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些话,你让我先说”
武开阳把茶杯放还在手边小案上,点点头:“好,你说”
“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殷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武开阳看,浅眉轻轻地皱着,“我上一次,是真的不知道镇北天老堂主中了夺魂针,若是知道了,我定不会纠缠你不送我剑的事了我在你那么难过的时候,还给你添乱……”
“云卿,你千里迢迢来见我,就为和我说这个?”
“真的对不起!”殷静上前几步:“我错了……”
武开阳不言,转身打开案边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玄色长剑,只见上面纹着白虎轮廓的细纹,寒气逼人,他把剑交到殷静手中:“喜欢么?”
“这……”殷静接过了剑,只感觉这剑身十分沉,寒气极重,知道是罕物,“送给我的?”
“玄北天冰所制,白虎堂第七任堂主使的兵刃,削铁如泥,寻常兵器遇见,如冰见日”武开阳道
“我……我……”殷静结巴起来,他许久没有见武开阳了,可是这一次见武开阳,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本就愧疚,这时当面又被武开阳送了这样一把好剑,一时间手中沉重,低下头:“我……我不是在催你……你……你干嘛这般……”
武开阳看着殷静:“我本打算着,等你来了,我们一起聊聊天,吃个饭,喝个酒,再送你的可你怎么和我这么见外?师父的事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相反,你送来了五王爷的信,让师父知道,太祖爷的遗志并不是所有人都忘了,他老人家走得也安心些,我还没谢谢你呢”
说着武开阳走到广榻前坐下了,殷静抱着剑走上前去:“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武开阳指了指对面:“坐”
殷静也坐下了,背脊笔直:“当初老堂主,也是让我坐在这里”殷静的声音放轻了,显得更沙哑了些:“那些日子,你心里苦,我却无法为你排遣一二”
“师父的事,缅怀又有什么用”武开阳摇摇头,“重要的是,我得把师父的遗愿实现了,才能真正告慰他在天之灵你看见山下那些小弟子了吧?”
殷静点点头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上次来叩山的那个小太监,也不知道跟七门十八派的人说了什么,他们竟以为打败了白虎堂主,本派就能成为朝廷扶植的下一个白虎堂,又以为打败了我,白虎堂中的那些秘籍功法,就能任他们取用……呵师父故去后,他们准备了许多暗毒阴险的法子来对付白虎堂,美名曰拜山,”武开阳冷笑了一声,“都被我一个一个打发了可如今武林,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严防死守也不是个道理我就想,你也许快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殷静捧起武开阳给他沏的茶在掌心,问道
“我知道”武开阳道,“你的事情,从白虎堂在各地的暗桩传回来,我都认真读过”
殷静的脸蓦地红了,他忙低头啜了一口茶:“好烫!”
“殷大人此来究竟何事?”武开阳问
“怎么又叫我殷大人,你只会打趣我么!”殷静别开脸,“我……其实这一次是跟着五王爷一起来的”殷静压低了声音:“王爷想见见你”
“何时?”武开阳问
“今夜三更”
“何地?”
“你我共饮之地去了就知道”
“好”武开阳答应下来
“这把剑真好,我很喜欢,谢谢你,正之”殷静把抱在怀中的剑左右看了,笑起来
“没什么,不送你,也迟早被朝廷收走,不如现在送你”
“你为什么不想承认,你想对我好?”
“送剑之事,是你提醒了我,我才想起来,也不算很好”武开阳笑了笑,“过会儿一起吃饭么?”
“我不久留了,我还要回五王爷身边去”殷静站起身
“我送你下山吧”武开阳也起身走到门口
“不用了,”殷静看了武开阳一眼:“反正……晚上还要见的”
“行,那晚上再见”武开阳微笑
殷静点了点头,武开阳便把他送出了山巅正堂,又派了小弟子送殷静下山
第26章
三更月落
武开阳穿着夜行衣从千仞山阴面直下山巅,如今以他之内功修为,一切都悄无声息待他来到云州菜酒楼时,便发现其四角八面都守了暗卫,而殷静呼吸所在的房间中,还有另一个呼吸声,应该就是五王爷了
武开阳不动声色地从窗户翻入了过道里,然后敲了敲门
立即有人给他开了门,正是殷静,他轻声道:“请进”
武开阳走了进去,只见房中端坐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穿着寻常布衣,手旁放着一只大斗笠,与太子一样是国字脸,只是腮边有一圈络腮胡子,眼睛十分有神男人笑了一笑,音色粗犷,武人之风漫溢:“你就是白虎堂主?”
“武开阳拜见王爷”
“殷静,你先出去”五王爷道
“是!”
“坐”五王爷一指对面的座位武开阳点点头,便上前一步,坐下了
“问你一句话,你如实答我”五王爷道
“不敢欺瞒王爷”
“太子是你杀的?”
武开阳一愣:“王爷如何知道?”
“太子身上的刀口,我找人看过,不是地狱鬼的手笔力道上来说,也非修罗王和千佛手只有你和镇北天,可我觉得镇北天不会这么做他若是会,也不至于被夺魂针暗算了”
“王爷明鉴”武开阳认了下来
“你可知道杀太子是什么罪?”
“知道”
“喔?既知道,那是为何?”五王爷饶有兴致地看着武开阳
“不辨忠奸,进谗害死武将军”
“这么说,你觉得一个将军,比储君要重?”五王爷的视线将武开阳笼罩,神色之间压迫感更甚武开阳知道,这是见过血的历经沙场之人的神态,他从小见识多了
“太祖爷立本朝之命在于伐北,是储君先背弃了太祖爷,而并非是武开阳背弃了储君”
五王爷笑了一笑:“武开阳,这个名字,我说给殷远山听,问他知不知道你和武将军的关系他跟我说武家没有这个人后来殷云卿画了一幅你的画像挂在房间里,被殷远山看见了,殷远山对人过目不忘,又来找我,说对你有印象你是武家军军属后裔?”
“是”
“那就难怪了,武家军常出忠勇之士”五王爷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武开阳:“这是殷远山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武开阳接过了,信封未封口,他取出信纸略微一扫,的确是他曾见过的殷远山战书中的笔迹内容先是提及当年武将军一事,扼腕嗟叹,再是赞武开阳斩北朝摄政王,诛四圣之二,为将军报了仇,最后提及,五王爷是明主,值得共图大事,又说五王爷已与他有约,若得大统,则为武将军正名且五王爷与今上与诸位皇子都不同,不会再为控制白虎堂,拿白虎堂开刀
武开阳看完了信,道:“殷将军说的,可都是王爷真意?”
五王爷道:“本王统军十六载,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若是战场上承诺的赏罚都做不到,那何以为将?何以得天下?”
“那我就得了王爷的话了”武开阳顿了一顿,“白虎令,是太祖爷的旨意如今既然只有王爷一人追随太祖之志,白虎令自当授予王爷”说着武开阳把怀中白虎令递过去,五王爷接过了
“不知王爷此来,有何吩咐?”武开阳问
“若不是发生了大事,我也不会亲来”五王爷道,“只是最近我留在宫廷的侍卫,也曾是改名换姓的武家军军属,近日给我传回来一个消息他说贵妃娘娘有一位随身嬷嬷,他巡卫时碰巧看见了,长相十分像武将军当年随军的如夫人”
“阎罗王炎龙喜!”武开阳惊呼出声
“不错!”五王爷道,“炎龙喜善于下毒,当年就是以‘芳香诱’迷昏了武城珏将军,把将军装进她回娘家探亲的行李箱中,才躲过了武家大军的盘查否则以武城珏将军的身手,谁能掳走他呢?我也是这才想清楚,贵妃娘娘虽然生了二皇子,但当年二皇子赴北国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贵人,也不得宠这么多年,在皇宫里,被皇后娘娘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为什么年偏偏老色衰以后,又重获了父皇的宠爱?”
“因为有炎龙喜……皇后娘娘原来并非困于偏头痛而失了眷顾,而是炎龙喜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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