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并非是真宠爱贵妃娘娘,而是被药物迷惑了心志”武开阳推测道
五王爷点点头:“正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太子要找延寿丹的原因他以为找到了延寿丹,就能治了他母亲的头痛,治了父皇的头昏,他就能重获父皇的青睐”
“这么说,太子死于云州后,皇上大病也有蹊跷了?”武开阳问
“不错,”五王爷道:“我军近日勘察到,北边骑兵正悄悄向边境调动而且刖公公掌管的内府,也私运了许多兵器、炸药去皇城这次太子死于云州,父皇虽糊涂着,可这么大的事,刖公公全怪在白虎堂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父皇到底是有些疑心,也没有更立太子,他们慌了,怕是要毒死父皇,勾结北人,矫诏登基了”
“五王爷需要白虎堂做什么?”
“我听说你是南国武林第一人,当今天下,也难有敌手我希望你能除掉刖公公、他得意弟子文公公,还有炎龙喜三人至于其他事情我都好办”
“若是当面交手,这也简单”武开阳道,“只是皇宫内院不好进,容易打草惊蛇”
“我的人会带你进去”五王爷道:“这是生死命,堂主考虑清楚了,你若是没有必成的把握,我还有别的法子,倒不用如此冒险”
武开阳站起身:“王爷说笑了,我武某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手刃炎龙喜,王爷放心,这件事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定为王爷做到!”
“好!那多谢堂主了!”五王爷也起身以江湖之礼抱拳
“不过白虎堂这样一来,就坏了和太祖爷定的规矩了,不理朝廷事”武开阳看着五王爷:“事成之后,白虎堂既坏了规矩,王爷便让白虎堂重归武林吧!王爷有了神机卫甲的图纸,有了火炮火枪,也不惧北骑了,白虎堂倒也没了用处”
“好,我答应你”五王爷点点头
“多谢王爷”武开阳行礼
“堂主,你既又向我提了一个要求,我可否也再向你提一个要求?”
“王爷请说”
“你此番行事,我手下这些侍卫,有许多是要配合你一道入宫的,怕是不能身还殷静若知道你答应了,肯定吵着要和你一起去我这边的事,也没瞒着他可我答应过他母亲,不再让他陷于危局中今夜过后,明日就上路你能否帮我劝劝他,让他别跟着你一道去”
“王爷果然一诺千金”武开阳微微一笑:“好,我定然劝他,让他不要和我一道去”
五王爷点点头,伸出手,武开阳与他击掌为盟
推门而出,下到楼下,只见殷静守在门口,坐在台阶上他回过头抬脸看向武开阳,星辉下露出一个瘦削的影子
“谈得怎么样?”
武开阳一把拉起了殷静:“好久没喝云州酿了,我请你?”
殷静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上次是你请我,这次我请你吧!我房间就在上面,来不来?”
“走!”
进了殷静的房间,殷静点了灯,将早就摆放在案几上的云州酿端起斜入两樽中:“五王爷这几日遇见了急事,一路上匆匆忙忙的,怕是今夜就要往回赶了,但是他准假我留下来陪你一天五王爷跟你说了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事要你做吧?”
武开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久没喝云州酿了”辛香入腑,只觉腹部升起一团炙热,“云卿,我们聊聊别的吧”
殷静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武开阳,他烛光下的影子晕染了一层安静的氛围,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带着一丝夜的气息
“上一次,我们俩也是坐在这里,才成了朋友”殷静道,“想起来,真是缘分呢”
两盏酒樽一碰,各自饮尽
“是啊……”武开阳道,不知为何,今夜浅浅的云州酿,这一瞬却让他有了醉意,也许是送行酒的缘故,明日之后,武开阳也不知自己能否从皇宫全身而退此时感觉四肢百骸暖暖的,对面朦胧的烛光下,殷静的面庞尤其地柔顺,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自己,就好像他第一次认识他时那样
“我那时,只想着,别让你伤了脚,像我一样”武开阳道,“现如今,看着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言毕武开阳又尽饮一杯,手将空杯子放在案上,他蓦然有种期待,希望这送行酒,能喝得久一点,时光能停一停这样,自己才好再看看殷静,这个自己救活的,武家军的后人
殷静见武开阳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单手给武开阳斜满了杯盏随后殷静前倾了身子,把自己的手覆在了武开阳的手上,他的双颊上染满了酒味的薄红:“正之,这半年我一直想了很多我们俩的事……想你……又怕你恼了我……我回想了很多,我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愿答应我呢?”
见武开阳不答话,殷静道:“你说你心里装了事,放不下人了你又把我当成什么?难道我会妨碍你做事吗?还是你要做的事很危险,你怕连累了我?”殷静叹了一口气:“我们既是生死之交,我的命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没关系,你又为什么怕连累了我?你就这么和我生分么?你告诉我,五王爷究竟让你去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生死与共,我不会让你有一点分心的”
“云卿,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了”武开阳在这片晕烛下凝视着殷静:“明天,你也不要去好不好?”
“我要去”殷静的眸色中带着一丝决绝:“无论遇见什么,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武开阳轻轻牵起殷静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刚才还慷慨陈词的殷静,一瞬间脸就红透了:“……你做什么?”
“过来”武开阳招招手
殷静起身,绕开酒桌,朝武开阳走了过去武开阳拉着殷静的胳膊站了起来,他比殷静稍高,这时两人胸膛相贴地对立站着,倒形成了一个暧昧的角度武开阳伸手捧起殷静的脸,殷静睁着大大的眸子,睫毛微颤着武开阳低下头,轻轻地吻了面前人的唇,殷静眸光湿润着,武开阳只感觉那唇相触的感觉是那么柔软,两人相拥在了一起,殷静的眼神迷离了,他用胳膊攀住武开阳的脖颈,武开阳趁机将一颗小小的摄魂散度进了殷静唇中
“什么东西……”殷静喃昵着,武开阳不言,只是更深地吻住了他
殷静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武开阳一把将殷静抱起,抱到了榻上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殷静的眸光中全是水汽,他伸手去推武开阳,胳膊却一软,不由得眼色一变:“摄魂散?你……你就为了明天不让我跟着你一起去!武开阳!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武开阳坐在床榻前,摸了摸殷静的脸:“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武开阳……”殷静挣扎着去摸怀里的解毒丸,却被武开阳按住了手
“放开!”殷静喊道
“云卿,我在乎你,所以我不会放”
“放开……”殷静的眼眶红了:“你放开……”
武开阳按住殷静的手,纹丝不动
“武开阳……我恨你……”
殷静闭上眼睛,强运功抵御药性,却被武开阳啪啪点了几处大穴,殷静只感觉一时间被倒流的真气灌了全身,泪水不禁涌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武开阳……我那么喜欢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不值得你喜欢”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你解开我的穴位!我难受!”殷静哭出了声
“睡吧,睡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武开阳轻轻地道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就陪在你身边你也不许么?”殷静哭得伤心,“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武开阳坐在床边,抬手阖上殷静的眼皮:“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你不要蒙我的眼睛,你让我多看你几眼也不行么?”
武开阳没有动
“我讨厌你……”
“我恨你……”
“我不喜欢你了……你这么对我,我不喜欢你了……”
殷静哭了半个时辰,终于在药性下睡去了武开阳听着殷静的呼吸渐沉,这才拉开了自己早已被泪水沾湿的手掌,在床边半跪下身子,武开阳看着他的睡颜殷静的脸颊红红的,眉头不甘地皱着,鼻子里还带着鼻音呼吸着武开阳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这张脸,好像要把它刻进记忆里然后他俯下身,在殷静不知道的时候,轻轻地吻了他
吻他的头发,吻他的鼻子,吻他的嘴唇
“我对不起你,以后忘了我吧”武开阳在殷静耳边,低声道
窗外的天色已经泛了白,武开阳站起身,他要回白虎堂换衣服,拿兵器,交代后事,写信给封淳,然后换马不换人去京城,等殷静醒来的时候,应该就赶不上他了吧
武开阳推开门,迎接他的,是千仞山边第一轮日出
霞光灿烂
【正文完】
甜甜蜜蜜的番外不久后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尝试武侠,这篇文主要是写白虎堂和武开阳的故事,所以正文在这里就画上一个句号了不过在正文里武开阳的爱情还没有完满,番外里会给一个甜甜蜜蜜的结局这个结局发生在五王爷得了天下以后的太平盛世里,所以便算作番外了
《白虎堂前武开阳》正文完
第27章 尾声一
“听说今上继位之前,出了几件大事!”
街边酒馆里的京城客商,和云州人吹嘘着京城传闻
“第一件事,就是先太子毙于云州,今上虽派了殷大人护卫,可怎么敌得过北狗四圣三人?先帝爷临终前,终于想到要查一查是谁害死了先太子这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贵妃娘娘与二王爷身上,先帝爷这才辨了忠奸原来只有五王爷是为先太子好的,有孝悌;殷将军把儿子派去护卫先太子,也是忠臣那时恰逢天干气躁,宫廷一场大火,烧死了大内总管刖公公先帝爷一看这乱糟糟的一摊子事,便也撒手不管了,索性传位了五王爷,做了太上皇可太上皇做了没两天,就崩于寝宫”
“今上到底是军旅出身,自从登基,北边就再没有犯过境了,听说今上还派兵收复了先帝爷丢的处州,青州,真是大为国人增光啊”
众人点头,其中有一个京城客商道:“最近云州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云州啊,还是老样子”云州本地人笑道,“千仞山上的白虎堂人去楼空,不过今上的神机卫甲在山上驻了军,给了我们老百姓一颗定心丸只不过如此一来,云州,便不是那个武林游侠儿云集的云州了”
“喔?白虎堂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有不明的外地客商问道
“谁知道?有人说,是白虎堂又变回了杀手阁,和朝廷断了干系了,迁到了隐秘处也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安静下来,这时有个京城人笑了一声,另起了一个话头:“嘿嘿……听说,只是听说啊!说其实那场宫廷大火里,死的还有一人”
“谁?”
“四圣之一,阎罗王炎龙喜!”那京城人拍案一击,“不过这件事传得玄之又玄,真假难辨,说白虎堂主武开阳,闻之四圣之一的阎罗王炎龙喜居然藏在皇城深宫之中,恐他对皇室不利,就只身探险,便前往皇宫,除去了那炎龙喜!没想到这炎龙喜毕竟是当年掳过武城珏将军的狠角色,那是有三头六臂啊!两人据说在皇宫里打得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上不见天,下不见地!那炎龙喜如何狠毒心肠,临死前还要拉着垫背的,便放火烧了所居的贵妃殿,白虎堂主也葬身于此了……”
“胡说,”一个随州的行脚客商说:“谁说白虎堂主死了?前几日封家摆筵,为封家掌门次子满月,大宴宾客,就有人看见了白虎堂主白虎堂主还亲手抱了那小娃娃呢”
“你这是听谁说的,”另一个客商道:“当时我舅舅正是宾客之一他说筵席中根本就没有见着白虎堂主,若是真有白虎堂主,那是闻名天下的大人物,怎么会不显眼呢?反正我舅舅是没看见你若是还不信,那日还有一个人可以作证当时筵席吃了一半,就看见锦衣卫的殷大人带着人破门而入,质问封掌门:‘武开阳呢?’封掌门说:‘殷大人,我师兄七年前就死了这世上也没有白虎堂了,我劝大人还是别找了’在场三百宾客,听都可是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我就要问了,这殷大人所辖的锦衣卫,究竟是什么来头?前年翻出法场案的是他们,青州刺杀北将的也是他们听说在京城里,殷大人带着锦衣卫的人骑着马呼啸街市,连宰相都要停下马车来让道,有没有这样的事?”
“你不知道?”有人接话道:“自从白虎堂从千仞山消失以后,今上就组建了这个衙门……刺杀北将,监察百官,都是这个衙门的差事这个衙门统领,就是殷大人殷大人也不知怎么,他就是不相信白虎堂主已经死了,千方百计地四处贴榜找寻”
“这又是为什么?”
“听说当年殷大人还在给先太子做侍卫的时候,曾上千仞山叩山,输给过白虎堂主武开阳从此就上了心了,可惜一直到白虎堂主死,殷大人一次也没有赢过,你说这是不是憋屈得慌!”
“难怪了”
“要我说呀,殷大人如今身居高位,又是皇上跟前的宠臣,简在帝心,早该少折腾点了可他偏不,每年都要来云州一次,就是这个时节,在街对面那家云州菜馆喝酒,喝云州酿,喝整整一天,从晚上,喝到天亮每当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人就把云州围得铁桶似的,拿着白虎堂主的一张画像,满城地搜捕,这都多少年了,毛都没搜到一根,却搞得城里百姓鸡飞狗跳的”
“话说,今年这位殷大人,也该来云州了吧!”
“就是这几日了,每年都是这个日子”
话音未落,听闻窗外一阵马铃声响只见街道尽头,一队人青衣青马,清一色的暗绣锦衣,为首的一个偏黄面庞,下巴瘦削,骑在骏马上,一派的宽肩窄腰,周身都透着煞气再细看去,此人眉毛极淡,眼圈下围绕着一圈重重的青影,目色如电,眸光阴沉,正是刚才客商们交谈中提到的,锦衣卫大统领,殷静
他冷冷地扫视一周街市,适才被他目光拂过的人,都不禁升起一圈的鸡皮疙瘩只听他寒如冰霜地从喉中泄出一声,声音竟沙哑如破鼓:“给我搜!”
“是!”他身后的十余骑青骑纷纷在街市中散开,手里都拿着一幅画像,各个比对“抬起头来!”众客商都噤若寒蝉地抬起脸,“大人,我们不是啊!”
“少废话!”一个青衣的锦衣卫青年怒道:“噤声!”
他们一排一排地检查过去,直到来到一个街边的混沌摊前,一个行脚打扮的人带着斗笠,看上去是一个卖体力的扛货糊口的人,只见这人脸都遮在大斗下,身上披着短褐粗衣,显出健壮的身形,一看就是一个卖体力活儿的,并不像是身材颀长的武林人
可锦衣卫殷大人的目光却落到了这个人身上,调转马头勒马便行了过去,只见殷大人从腰侧抽出一把玄色铁剑,铁剑上描一头猛虎,寒光逼人,他挥手一砍,众人但见眼前一冷,那大斗笠,便一分为二
“白虎堂主!”有围观者已经惊呼出声,白虎堂主的画像贴在云州城门上贴了好几年了,谁不认得?只见男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黝黑,轮廓极深,一双狼目透着一股常人不可见的凶悍之色
他抬头笑了一笑,脸上神色看不甚清,被殷大人的高头大马遮了一大片阴影:“云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殷大人冷笑了一声:“我带了三十个高手,你是想试一试能不能跑掉呢?还是束手就擒?”说着殷大人微一抬手,刚才还在漫街寻找的三十名锦衣卫,结阵如铁桶般围了过来,将锦衣卫的殷大人和男人围在了中央,柄柄机弩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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