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臣好柔弱啊(重生)——马户子君

作者:马户子君  录入:04-12

  拾一将眼前的场景细细收入眼底,点了点头。
  宁如深放下心来,再次闭上眼,头一歪。
  门扇轻微一动,屋中眨眼没了人影。
  …
  御花园中,一树玉梨开得繁盛。
  李无廷端坐在梨树之下,身姿雍容清贵。轩王李应棠则坐在他对面,别致地捏了把折扇。
  德全在旁边伺候着两位爷用茶。
  李无廷端起茶盏,“皇兄受封这么久,该去封地了。”
  李应棠一派风流懒散,“不去。封地有宫里这么好的贡茶吗?”
  “离京的时候拉两车走。你堂堂一个王爷赖在宫中不去封地,朝臣该怎么说。”
  “本王管他们的。”李应棠嗤了声。
  看李无廷目光直落在自己身上,他顿了顿,转而苦笑,“……崔家还没有解决,你要让我出京逍遥,只留你和母妃两人在京中?”
  李无廷端茶的手定了一瞬。
  他想起了李应棠的生母,淑太妃。
  娴妃薨后,淑妃将他和年仅两岁的胞弟养在膝下;又在先帝驾崩后闭了宫门,青灯古佛。
  早年那场腥风血雨的皇位之争恍如旧梦。
  半晌,李无廷起身望向垂落跟前的梨枝。
  簌白的一簇似娇弱地绽在枝头,沁香满腹,“朕会照看好母妃,崔家的事很快就能解决。”
  李应棠闻言微愣,“你该不会是……”
  李无廷没说话。
  李应棠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凝重道,“你有几分把握?别忘了崔家那老贼还仗着有先帝口谕……”
  话到一半,却看一道黑影落到两人跟前。
  是天子直属的锦衣卫。
  拾一认得轩王。他先向李无廷磕了个头,又向李应棠也磕了一个,“陛下,王爷。”
  李无廷并不避讳,“说。”
  拾一想起这跌宕起伏的一下午,“说来话长……”
  李无廷眉心一跳,“那就长话短说。”
  “是!”拾一忙简短回道,“人在崔府,被绑着。”
  李无廷眸光沉了下来,“情况如何?”
  拾一回想着临走前那幅场面,一丝不苟地描述道,“宁大人双手被缚,发丝凌乱。整个人歪头倒在柴堆旁,衣衫尽碎,堪堪蔽体……”
  他想了想,郑重地加上结语,“好、好不可怜!”
  作者有话说:
  宁如深:今天的我也很娇弱。(头一歪
 
 
第10章 又被绑着
  拾一说完,两人似都震住了。
  李无廷冷然沉眉,眼底情绪不明。
  倒是李应棠回过神后,没忍住把扇子一拍,愠怒道,“老贼怎敢!”
  他怒完又反应过来,“……你进了相府?”
  “是。”拾一不敢说自己是以贼的身份进去的,他磕了个头,“请陛下责罚!”
  李应棠深觉棘手,“陛下。”
  先帝口谕就是崔家最大的保命符。
  崔郝远在外收拾得干净,罪证估计都藏在府中。就算暗中搜出什么,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若是没搜到暴露了身份,反倒让李无廷处于被动。
  除非一击毙命,否则不可贸然出手。
  李应棠正在心头犯愁,便听身侧传来一声,“无碍,不过是提早了一个时辰。”
  拾一惊讶抬头。
  却见李无廷面色已恢复如常。
  清冷的侧脸映着背后大片簌白绽放的梨花,阳春时节透出一股肃杀,“锦衣卫听令,调锦衣北镇抚司——围相府。”
  …
  丞相府,偏房。
  宁如深双手被缚在身后,靠着柴堆咸鱼摊。
  这间房太过偏僻,一点动静也听不见。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只能看见门窗外的光线一点点变暗。
  暮色将近。
  宁如深动了动四肢,有点后悔:
  衣裳撕太开了,扑扑漏风,现在他的身子就跟杀鱼的刀一样冷。
  李无廷怎么还不来抄相府?
  总不能抄家之前还要开个动员大会。
  他独自捱了会儿,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动静。夹杂着细微的风声,直冲着他所在的屋子而来。
  宁如深心头一动,抬眼望去。
  下一刻,屋门被“哐”一声推开。
  一名身着御赐飞鱼服的锦衣卫站在门口,凌厉的眉眼在落向他时似乎愣了一下,紧接着握了握绣春刀,大步走过来。
  “北镇抚司指挥使尹照,见过宁大人。”
  竟然是锦衣卫头头。
  宁如深支着柴堆站起身。
  他坐了太久,起身时还有些眩晕,垂头间乌黑的发丝滑落到身前,衬得面色更加苍白,“有劳尹指挥。”
  尹照看得不忍,扶了他一把。
  宁如深余光瞥见飞鱼服那厚实的布料,眸光似馋涎地动了动……
  尹照,“……”
  他将带来的披风给人一搭,“是陛下的吩咐。”
  披风挡住了春夜潮冷的寒意。
  宁如深往披风里缩了缩,有些意外,“多谢陛下。”
  他又朝外望去,“其他人呢?”
  “围了相府,在府外待命。”
  尹照说着压下冷戾的眉,雷厉风行,“事不宜迟,我带大人离开。”
  宁如深点头,又朝尹照示意自己腕上的麻绳,“尹指挥,这个。”
  尹照利落地伸手扣上绳结。
  宁如深,“帮我绑到前面去,记得把我磨的红印子露出来。”
  “……”
  尹照顿了顿,朝人投去一道饱含千言万语的目光,随后将那麻绳重新一绑,露出雪色中的一抹擦红。
  他长臂伸过,捞着心满意足的宁如深飞速离开。
  ·
  宁如深被带着一路穿过相府。
  府中家眷、下人都吓得躲进了屋里,护卫则全部调去了府门外,路上几乎没遇到人。
  临近府门,尹照将他放了下来。
  两人远远站在一根院柱后面,尹照按住宁如深道,“先等等,一会儿再出去。”
  宁如深转头,“怎么,我的出场有你的一些小设计在里面?”
  尹照,“………”
  尹照,“安静看。”
  宁如深配合地朝府门外看去。
  只见沉沉的暮色压着远处的天际,相府内外灯火通明。锦衣卫整齐列在门外,和府中护卫两相对峙。
  崔郝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尔等鹰犬,也敢围老夫的相府!可是忘了先帝口谕,想要欺师灭祖?”
  宁如深觑向身边的尹照,添油加醋,“他说你是鸟狗。”
  尹照瞥眼,一言不发。
  府外的锦衣卫也一言不发,只握紧了绣春刀。
  崔郝远见状怒道,“好好好…老夫就同你们耗着。今天便是禁军来了,也休想踏入这相府一步!”
  话落,却听一道威严而清冷的声线从府门外响起:
  “若是朕亲自来呢。”

  整座府门前蓦地一静。
  院柱后,宁如深微微睁大眼:李无廷?
  透过层层护卫,只见一抹玄色的人影自锦衣卫之后现身,即使看不清神色,也依旧能感受到那慑人的气势。
  竟是天子亲临。
  崔郝远猛地震住,“…圣上!?”
  李无廷负手立在前方,“崔相好大的魄力。”
  “老臣不知圣驾亲临,望恕罪。不过——”崔郝远话头一转,“陛下这是何意?先帝早有口谕,除谋逆大罪……”
  “崔相违背先帝口谕在先,那便一视同仁,概不作数。”
  “老臣何时违抗过!”
  李无廷目若寒星,“先帝口谕亲封的佐政大臣也敢绑,崔相眼中可还有先帝?”
  崔郝远眼睛茫然地瞪大了。
  先帝口谕亲封的,佐政大臣……?
  …
  宁如深迎着风吃瓜,眼睛吹痛了都舍不得眨一下。他吃得正欢,就听身侧落下一声“走”。
  胳膊上一股大力传来,他被尹照飞身带了出去——
  披风呼啦一响。
  府门前的灯火映出了两人的身形。
  李无廷正和崔郝远对峙,循着动静抬眼一望。
  只见携风而来的人面如白雪,乌发凌乱。
  玄色的披风虽遮住了身形,却依然在翻动间露出下方破掉的绯袍,细白的腕子已被麻绳磨得通红。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
  宁如深眸光湿润,眼尾烧红,看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神色十分凄艳。
  李无廷有一瞬震动。
  虽然早听过拾一的回禀,却远不及亲眼所见的冲击。
  他眉间难得染上了怒意:
  杀人、掠财、谋害朝廷命官……崔郝远,还有什么不敢!
  李无廷面色如霜,厉声道,“敢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崔相真是一手遮天!”
  “………”
  崔郝远看得呆住了。
  他呆呆地瞅着宁如深,像是要把人瞅出朵花来,“不是、陛下,这人…宁学士?他什么时候来我府上的?谁用私刑了?”
  李无廷看他还敢狡辩,冷笑道,“不是崔相用的,难道是他自己用的?”
  宁如深正被护送回李无廷身边。
  闻言垂头拉了拉披风,轻轻一抖。
  崔郝远猛地觉出自己是着了道!
  他目若泣血地盯向宁如深,仿佛在看仙人跳,“你…!好歹毒的心思!”
  当朝唯一一位领“先帝口谕”的臣子。
  三言两语让他“抗旨”的新帝。
  好一出君臣相得!竟成了撬开他这铜墙铁壁的利刀。辩驳已无必要,崔郝远一口老血含在嘴里,一手指着这对君臣抖抖抖……
  李无廷却不再看人一眼。只负手而立,肩宽背挺,似承载着头顶的暮霭云天。
  他大掌一抬,“崔郝远目无王法,违抗皇命,罪同谋逆。”
  “北镇抚司,拿人。”
  哗啦,煞气凛然的锦衣卫一瞬冲入相府。
  ……
  火光映亮了半边暮霭。
  丞相府内惊唤哀嚎声一片,锦衣卫在府中毫不留情地翻找抓人。
  宁如深裹着披风站在李无廷身后。
  明炽的火光笼着李无廷冷硬的侧颜,他静静注视着相府,眼底似酝了团暗火。
  “陛下息怒。”
  德全觑着帝王的神色,轻声道,“崔相…奴才是说罪臣崔氏,虽然胆大妄为、犯下这等恶行,但总算是能凭此下罪了。”
  李无廷冷意不减,“事到临头还想糊弄朕,朕看他崔家就没把朕放眼里!”
  “哎哟,这不就被陛下收拾了?”
  宁如深听着两人对话,频频侧目。
  他看李无廷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没忍住开口,“陛下,这里没有旁人了,还要做得这么真吗?”
  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冷凝的气氛一瞬被打断。
  李无廷和德全转头看来。
  李无廷顿了顿,像是没听懂,“什么?”
  “臣知道陛下能懂臣的苦心。”宁如深欣慰地望向翻天覆地的相府。
  一本本账簿被搬了出来;奢靡的金玉首饰散落了一地;尹照一刀抽在崔郝远老脸上,牵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欣赏完这副惩奸除恶大快人心的场面,他又朝李无廷凑了凑,将披风掀了个角,露出下面撕破的绯衣,
  “也不枉我扯坏件衣裳,吹了一下午冷风。”
  李无廷低头看着他。
  宁如深说完对上那双沉静的眼眸,矜持地邀功,“这事,臣办得还不错吧?”
  “………”
  漫长的沉默后。
  李无廷眼睫轻轻一动,“嗯。”
  ·
  相府的收尾工作交给了锦衣卫。
  宁如深随着圣驾回宫,说是要让他将事情再从头禀明。
  圣驾直接去了御书房。
  李无廷坐下后开始处理事务,宁如深衣裳还在扑扑漏风,先被带去了偏殿更衣。
  前来伺候的还是上次的小榕子。
  破掉的衣衫被褪了放在一旁,宁如深换上一身雪色云缎白衫,低头束上腰带,那枚玉扳指也被重新塞入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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