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剧本杀游戏 [无限]——木尺素

作者:木尺素  录入:04-14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自私自利。所以——”
  时踪笑得有些挑衅,但眼神倒有着贺真几乎没从他眼里看见过的认真。
  只听时踪道:“所以我说,该说那句话的人是我——
  “贺真,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晚上对你提出的一切要求,按正常人的三观来看,应该是堪称恶劣。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接下来贺真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时踪感到困意再度袭来,他轻轻阖上眼,几乎就快要睡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贺真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袍里抽出的衣带,猝不及防将自己两只手腕绑了起来,再举在了头顶。
  衣带的丢失,两手被绑并被迫举过头顶,这个动作让时踪大片锁骨露了出来。
  贺真欺身而上,声音很沉地在他耳边说道:“是,你提的要求确实非常恶劣。所以我也有个要求。床上的事,我说了算。”
  突然承载了很多记忆,时踪头疼至今。
  缺失灵魂导致他身体虚弱,从副本出来后,四肢无力的感觉也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他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体力跟贺真较劲,于是打了个呵欠,由他去了。
  在贺真尝试着分开他双腿的时候,时踪越过他的肩线看向昏暗的壁灯,只是眯着眼睛轻声说了句——
  “随你吧。不过……别太过分了。”
  浴袍被彻底脱下,时踪手被绑着,身体被翻过去趴在了床上。
  长发如墨般铺在他白皙的背上,黑白反差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而在那黑发之下,时踪的腰窝若隐若现,撩人到不可思议。
  贺真顺着时踪脖颈的位置往下看,看他的后颈,看他被长发遮挡了一半的蝴蝶骨,看他脊椎上一节一节隐隐凸显的骨头,看他长发末端扫在尾椎骨上,正好指向那极隐秘的、而又极旖旎的一个部位。
  贺真盯着时踪的后背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把手力道很轻地、很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腰上。
  腰又不是烧红的烙铁,贺真却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又收回了手。
  时踪终于轻轻笑了一下。
  刚酝酿起来的一点情欲顿时退了下去。
  他回过头看向贺真,懒懒地又打了个呵欠。“贺真小朋友,会不会?外面有电脑,你要不要搜点片子——”
  “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
  贺真皱眉打断他的话。像是被激到了一般……
  ………………
  开头的那段尴尬期大概算是过去了。
  贺真这么想着,看着时踪现在的样子,心跳得格外剧烈。
  高高在上的月亮,常人不可攀折。
  可现在月亮收起了所有的爪牙、凌厉、以及凶狠,也收起了高高在上不可攀的气质。
  他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绑着他的手……
  像是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
  他问时踪:“你还记得在地狱的时候我们——”
  略作停顿后,贺真换了说法。“宋帝王和明月的第一次。还记得吗?”
  时踪敷衍地摇了一下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
  贺真这会儿倒是将那一幕彻底想了起来。
  然后他笑了笑,一边继续着手里的拓张,一边伏在时踪耳边道:“艳鬼修行千年,成了魅魔,诱惑狱卒,得以越狱。
  “你原本是奉我的命去调查她的下落。她见你……按审讯她时她的说法,‘郎君俊美,未尝得见,愿重回牢狱,只求与君床榻间缠绵一次’,于是居然主动现身,试图引诱你。”
  时踪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是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嗯。她已有几千年的道行,能力很强,你中了她的招。青龙及时增援过去,将她逮捕,也将你带了回来,却一时找不到应对这种情况的医者。
  “然后我……然后宋帝王就过去了。
  “你很生气,大概把自己身体难受的原因,都算在了我、算在了宋帝王头上。毕竟是他让你办的差事。
  “大概你还想到了从前被宋帝王惩罚的事,然后新仇旧恨上来,你把他骂得——”
  贺真记得,当时那个宋帝王,什么招都使了,没一样有用。
  耐下性子让明月等医者,明月哪听得进去,说自己这么狼狈,全是因为他宋帝王。

  宋帝王囚禁他、惩罚了他一千年还不够,以后还要继续奴役他。
  数千年魅魔的力量着实可怕。
  明月当时已被情欲折磨到像万蚁噬心。
  不仅如此,他的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血肉都又痒又痛。
  这让他感觉比被山体压碎的刑罚还难熬,几乎摧毁了他的理智。
  后来他几乎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他最痛恨的宋帝王,抓着他的手就往下按。
  宋帝王沉默着盯了他很久,面具后方那双眼睛深得看不见底。
  然后他还是帮了明月。
  然而从来不会行差走错半步的、从来以近乎严苛方式要求着自己的、禁欲了数万年之久的宋帝王,连给自己做那种事的经验都几乎为零。
  所以他当然做得不好。
  于是就又挨了明月的骂。
  漫长到几乎没有止境的岁月里,没有人见过宋帝王面具后面那张脸,甚至没有人接近到离他一米以内的位置。
  没有人直视着他的目光说话,没有人敢揪着他的领子盯着他的眼睛嘲讽他挑衅他……
  明月的到来,一点点打破了所有。
  任何规矩、禁制、威严……在明月面前都荡然无存。
  宋帝王曾以为他已经无法无天到了极致。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显然再次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两个人会靠得这么近。
  他从没想过,他会用手试图帮明月,并在这过程中遭到他劈头盖脸的痛骂。
  他还没一次性听明月对自己放过那么多的狠话。
  最奇异的就是他发现自己并不动怒。他尽量调整着手里的节奏,尽可能地让面前濒临崩溃的人舒服一些。
  也是在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看到了明月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的那一面。
  在其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三言两语就能在漫不经心间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上。
  没人能算计得过他。
  哪怕他装得再畏惧、紧张、恐慌……那都是他制造给人的一场幻觉。
  幻觉背后的他永远冷静自持、高傲,会因为玩弄人心而感到些许快意。
  他只会永远让事情按照他的计划完成。
  他几乎没有出过错,更不曾失控。
  哪怕身体一次一次被山体粉碎,他连求饶都不曾有过。
  可眼前的他……似乎真的失控了。
  而这一幕,只有自己看到过。
  那个时候,宋帝王本也以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切问题都可以在医者到来的时候得到解决。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再次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是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明月勾住了他的衣袍。
  回过头,他看到了明月那双晕满水光与雾气的眼睛。
  他的步子迈不动了。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明月靠近,轻轻勾住自己的脖子,再凑过身来,在他冷硬的面具上留下一吻。
  柔软的嘴唇碰上冰冷的面具,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那一刻,宋帝王感到失去理智的不再是明月,而是自己。
  …………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冲动没有节制,像未经开化的野兽。
  理智总算回笼的那刻,他揽过明月的动作不再狠厉,恢复了几分温柔。
  将明月的头按住自己怀里,他隔着面具凑在他耳边,轻声唤了他一声——
  “阿月。”
  阿月。阿月。阿月。
  贺真忍不住在心里唤起了这个名字。
  这一刻他仿佛总算成为了那个宋帝王。
  他等待了遥远的时间,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寻觅了十八年,总算找到了他的阿月,然后与他重新相拥。
  …………
  许久之后,抬手拨开时踪眼前汗湿的头发,贺真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时踪的脸已变得异常潮红。他闭着眼睛不说话,长而密的睫毛已变得潮湿。
  贺真没忍住,俯身轻轻吻住了他的眼睑。
  之后他的唇几乎不可自控地下滑至时踪的嘴角,却又停了下来。
  他多想不管不顾地吻住时踪的唇。
  可他生生忍不住了。
  他固执地认为,接吻这种事,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做的。
  可是时踪不爱他。
  思及于此,贺真有些走神。
  许久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时踪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嘴角浮起揶揄的微笑。“怎么?没吃饱饭呐?”
  他说出这句话的下场是……
  黑夜漫长到没有止境。
  等贺真总算停下的时候,天已蒙蒙亮。
  时踪被折腾得彻底昏睡了过去。
  贺真帮他擦了身体、再帮他盖好了被子,然后就侧躺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睡颜看,连眼睛都很少眨一下。
  将近中午的时候,时踪总算醒了过来,顿时觉得浑身酸软,哪里都疼,动胳膊还算勉强,大腿一抬肌肉却就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而那始作俑者就坐在床边看他。
  一夜没睡,出力最多的就是他,但他居然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果然不愧是男大学生。
  不过一夜温存确实让时踪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远去了。
  所以他看向贺真的表情没有太过不虞。
  见时踪睁眼开,贺真问他:“扶你去浴室?”
  时踪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过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疼得腰一软,背都直不起来。
  他按了按太阳穴,一时竟想不起到底是哪个动作会把他搞成这样。
  想了一会儿,他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大方把手伸出去,让贺真扶着去了浴室。
  不过冲澡的时候他还是让贺真出去了。
  冲澡的时候,洗发水进了眼睛,时踪眼睛变得有些发红。
  于是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冲眼睛,这个澡也就格外久,以至惹得贺真跑来敲了门。
  “时踪,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
  时踪懒洋洋答了一句,推开门,瞥贺真一眼,走出卧室吃早餐了。
  早餐是贺真叫的外卖。
  咖啡,鲜虾三明治,还有一份黑椒土豆泥。
  窗明几净,阳光晴朗。
  吃土豆泥的时候,时踪唯一的念头却是——
  其实土豆泥加黑椒还是番茄酱都无所谓,反正他吃不出来。
  吃完早饭,贺真递给时踪两份协议。
  “这是什么?”时踪问他。
  “我把昨天的协议增补了几条。”贺真道,“重新签一下?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
  时踪接过协议,一挑眉毛,看见了贺真增补的协议内容——
  “本协议所提到的‘关系’为一对一,双方均不可与其他人建立类似的关系。”
  “关系存续间,不可与其他人发生包括但不限于约会、牵手、接吻等行为。”
  “双方应予以彼此适当的关心,而非在不发生关系的时候,当彼此为陌生人。”
  ……
  时踪看笑了,把协议放下,看向贺真道:“一对一?不能和其他人约会?给予彼此关心体贴……
  “你这协议一改,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贺真坐在他对面,板着脸说话的样子很认真。“当然有区别。”
  “什么区别?”
  “谈恋爱的两个人互相喜欢。你又不喜欢我。”
  “再者——”贺真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也没在协议上要求你喜欢我。”
  啧。贺真现如今也长进了。
  这招算是以退为进?
  时踪瞥他一眼,没就此事多做纠缠,很干脆地拿过笔签了协议,然后去浴室吹头发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镜子里瞥见贺真又走了过来。
  时踪在镜子里与他对视一眼,没说话。
  然后他看见贺真拿了一把老式木制梳子出来,比划了个动作,像是想帮自己梳头。
  时踪点点头,把剩下的头发吹干,关掉颇为吵闹的吹风机,再重新走到落地窗前坐下。
  贺真从浴室跟出来,站在沙发后面帮他梳头,顺便还帮他按摩了一下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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