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千遍,我这次肯定能穿越,狗头。
再过两天,江枕棉连鬼畜视频都有了。一向以自己脸蛋为荣的她,破天荒戴上了口罩,丢人啊!
最离谱的是还有自媒体问她要不要签约的,说什么很看好她的发展潜力。
咱就是说,不要太荒谬了。
关键是,等她上班,同事也都知道了这个视频,围着她笑。
江枕棉:救命!今夜,我是真正的社恐人。
作者有话说:
江枕棉(恼羞成怒):笑,还笑,我这就唱歌!
(江枕棉向您使用音攻,造成真实伤害1000点,效果显著,您不堪折磨,落荒而逃)
江枕棉(叉腰狂笑):我看谁还敢来挑衅我天下第一的名头!
顾知白(轻笑点头):没错,小江就是天下第一。
(顾知白使用温柔一笑,造成真实伤害999点,对江枕棉触发额外效果,造成伤害10000点,江枕棉,卒)
明天双更,六点一更,九点一更
第17章 最美歌姬小江
顾知白轻飘飘的眼神,落到苏启文身上,却重于千金。他强撑着不露破绽,和其他同事站在一起,装作无事发生。
等这两人走了,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顾总竟然亲自来接小江,她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我问过小江,她说自己在顾氏没有亲戚啊?”
有人问和江枕棉看起来关系最好的王琳,“琳姐,你俩走得比较近,你知道吗?”
王琳眼中划过奇异的光,睨了一眼面色发白的苏启文,摆了摆手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她和我说自己平时都是住校的,也没听她提过顾总。”
“好家伙,深藏不露啊这是。”
这顿饭有了这么个插曲,众人胡乱猜了一通,自诩掌握了一个大八卦,也没心思继续喝酒,索性早早散伙回家。
也没人去江枕棉面前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牵扯到顶头上司的事儿,还是少跟当事人打听,免得说错话,他们只需要和小江打好关系就是了。
至于排挤过江枕棉的苏启文,恐怕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吧。
可大家都没料到的是,苏启文周一竟然没来上班,这是心虚到请假了?
苏启文聚餐回来,赶紧就给自己叔叔打了电话,刚一接通就开始卖惨,“二叔,完了,你得救救我啊!”
苏启文的二叔叫名苏振,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也是秃头,一手夹着雪茄,一边不以为意地说:“慢慢说,又出什么事儿了?不是我说你,启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惹事儿,次次都让我给你擦屁股,平时注意着点啊。”
苏启文战战兢兢道:“是,是顾总说要把我开了。”
苏振手上一抖,高声追问:“你说什么?”
苏启文只好把之前的事儿都说了,包括他骚扰江枕棉还被逮个正着,末了慌张道:“怎么办啊二叔,我还能在顾氏待吗?”
他仗着有个叔叔是股东,在岗位上没少摸鱼划水,甚至偷偷吃回扣,根本不想走。
苏振厉声道:“你可闯了大祸了!被她抓个现行,我怎么帮你,啊?找麻烦之前不知道好好打听打听,看看对方是不是你能惹的。”
他一脸恨恨地说:“顾知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我们这帮小股东没个好脸,早就想把股份买回去。”
他思忖了一会儿,不耐烦道:“我想想办法,美术部你是待不了了,看看能不能给你换个部门,你就给我消停点儿,再惹事,我也救不了你!”
“谢谢二叔!谢谢二叔!我肯定老老实实的,啥也不干!”苏启文一听这话瞬间满血复活,恬着脸又说了一堆好话,这才挂了电话。
人事部早得了指示,要开除苏启文,消息还没发,又接到命令,说要给他换到宣发部门,这下犯了难。
总裁的命令不得不听,但对方是个股东,就算股东大会上说不上话,也比她一个小职员厉害,还不是轻松拿捏了她的去留。
别最后两面的得罪,把工作都弄丢了。
人事纠结了半天,一咬牙,还是决定站到总裁这边,毕竟公司是人家的,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儿,把这事儿报了上去,还发了电话录音文件。
顾知白最厌烦的就是这些搞裙带关系不干实事的公司蛀虫,被她抓了把柄,周一开早会的时候直接点名开除了苏启文和那个帮忙传话的。
坐在这儿的都是各部门经理,心眼加一起比藕段的孔还多,眼观鼻鼻观心,才不会掺和进去。
顾知白那天去接人,也没说不让员工把这个事儿传出去,第二天就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美术部新来的小江,和顾总关系匪浅,苏启文再被开除,更是坐实了她们两个绝对有猫腻。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关系。
顾总身边的助理老神在在,她才是最早发现的,不过助理拿着高工资,也很有职业操守,从来不往外说一句上司的私事。
在她心里,顾总好像爱而不得只能靠偷窥以解相思之苦的悲情女二,小江就是那个天然呆傻不知道自己被暗恋的女主。
是的,走在吃瓜前沿的助理已经默默开始嗑起了cp。
苏启文被开除,美术部的同事兴高采烈,甚至又要聚会庆祝庆祝。只是那几个被留下的狗腿子,心情可就不怎么美丽了。
第二天上班,王琳把江枕棉叫到楼梯间,给了她一个小盒子,是一份甜点,低声说道:“我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苏启文才走的,他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实话不瞒你,其实我也被骚扰过,部门有一半的女同事,都被他或多或少占过便宜,什么摸下手,拍下腰,要是闹起来显得小题大做,忍着心里又憋屈膈应。”
“他有背景,大家都只能忍着。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了。这是一个抹茶的小蛋糕,我自己做的,算是一份心意,谢谢你。”
怪不得之前说聚会,她拦了一下……江枕棉接过盒子,表情真诚地说:“是他运气不好。我也得多谢琳姐,之前一直帮我解围。”
王琳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走,我们回去吧。”
有了这一遭,江枕棉在部门里的人气人缘都好的飞起。女孩子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顾知白从监控里看到,心里又开始不太舒服。
她一边劝慰自己,看到有好感的人和其他女性关系好,会激发占有欲,这是正常现象。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就应该放平心态,没必要太过关注。
话是这么说,她的眼睛却没有挪开,桌面上摊开的文件已经好一阵没翻过页了。
…………
江枕棉的生活突然规律起来,宿舍,公司,每周一次选修课,一切都很平静,周末有时候和顾知白一起出门逛逛,看个电影。
在江枕棉眼里,这就叫二人约会。
某一天,她推开门,雪花被风卷着扑到她的怀里,冬天来了。
温度好像是突然就降下来的,明明前几天还能穿短袖搭个外套,今天就要穿毛衣了。
每个行人脸上都是烟雾缭绕的,呼出一口口哈气。江枕棉搓了搓脸,一步踏进风雪里。
托音乐鉴赏的福,她现在已经有四十来万的粉丝了。
经过数次磨炼,江枕棉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仅剩不多的脸皮,从破罐子破摔进化到了无所畏惧甚至还有点儿乐在其中。
无法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还凭借这个赚了好一笔外快。
被粉丝戏称最美歌姬,换言之,只能看脸的那种。
雪下的绵密,不一会儿就落了满头满身,哪怕再仔细拍也留下许多漏网之鱼,进到地铁被热气一蒸,直接化成细碎的水珠,让衣服头发都湿湿的。
从地铁出来再到公司的这一段路,又被盖了一身,江枕棉认命地在门口跺掉鞋面上的雪,脸蛋耳朵都被冻的通红,心想着,应该戴个帽子的。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却出乎意料的大,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出来觅食的冬熊,在回到巢穴(办公室)后,脱掉厚重的外衣,抱着热水杯暖手。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大家都走了,江枕棉却没离开,说还有一点儿没做完,要加一会儿班。
很快部门就只剩下她一个。
江枕棉拿出手机,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发消息给顾知白,“姐姐,你下班了嘛?”
“没有呢。”顾知白说。
“那我可不可以上去找你呀,有个惊喜想给你。”江枕棉说。
得到同意以后,江枕棉立刻关掉电脑穿起外套,坐电梯下楼。
此时距离下班时间已经一个半小时了,公司没有加班的习惯,基本上员工都是下班就走,因此到处都空荡荡的,安静得很。
江枕棉出了大门,从旁边铺满雪的花坛上直接抓起一大把,在手心里团来团去,捏成一个圆球,接着不断往上面加雪,直到这个圆球变得需要用两只手才能托起,才把它放到一边,又团起一个小的。
一大一小摞好就是简单的雪人胚子了,围巾是一小条红布,眼睛是两颗巧克力豆,胳膊是从旁边灌木上掰下的树枝,至于鼻子,是她用涂红了的宣纸,卷成圆锥的形状以作代替的。
顾知白的办公室在最上面,江枕棉用外套托着雪人,怕用手把雪弄化了,在电梯里焦急地待了好一阵,终于来到顶层。
最上层只有一间办公室,旁边是助理工作的小间,对方见到她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垂下头继续看电脑。
江枕棉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她的脸上立刻挂上了笑,推门进去,门关严合拢之前,助理听到了模糊的一声姐姐。
哦呦。
“姐姐你看!当当当,雪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办公室,有时候他们约了一起吃晚饭,下班后江枕棉就会来楼上等顾知白忙完。
“这是你刚刚下去堆的吗?”
大约二十厘米高的雪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坐在江枕棉的怀里,小巧可爱。
她还是头一次收到真的雪人。
“对呀,我看今天的雪好粘,雪花又大,正适合堆雪人。”江枕棉邀功般嘿嘿笑了几声,“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顾知白喜欢这样的用心,她不缺物质。在她的眼里,收到十条宝石项链,都不如一条手织的围巾。
她伸出手,想把雪人拿起来,却被江枕棉一个侧身躲过了,“雪很凉的,会很冻手,姐姐还是不要拿了。”
“好吧。”顾知白有些遗憾,她看了一会儿雪人,忽然站起来走到旁边的立柜开始翻来翻去,喃喃道:“我记得这儿有个盒子来着,怎么不见了……啊,在这儿呢。”
她快步走过来,把盒子打开,温声说:“你把雪人放进来,我去把它放到冰箱里,这样它就能一直存留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
江枕棉(掰了好几根树枝挑了两个最直还带小分叉的,美滋滋给雪人装手)
顾知白(嘤嘤嘤好感动好喜欢哦)
树:你俩谈恋爱伤害无辜是吧,我要请律师为我发声!
第18章 欲擒故纵
江枕棉有些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化了就化了,但是看到对方这么认真,她的心底也生出了被重视的感觉,配合着,动作小心地把雪人放进盒子里。
办公室的里间是小休息室,角落立着一个冰箱,顾知白把它装进最下层,想着以后要换一个玻璃小盒来装。
等她出了里间,江枕棉正在一旁拍掉衣服上的雪,顾知白一眼就看到对方通红的手,她一握住,顿时被皮肤上传来的冰冷惊到。
“怎么这么凉?”
江枕棉连忙用力把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刚刚抓雪了嘛,一会儿就好了。”
挽着头发的女总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轻声说:“把手伸出来。”
她的语气不严厉,江枕棉却像是被猫盯住的老鼠,莫名感到一阵危机,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顾知白就叹了口气,握住这双堪比冰块的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我就是帮你暖一下。”
她的手柔白细腻,像是温玉。两个人挨得这样近,双腿也靠在一起,江枕棉的脸慢慢红了,嘴唇嗫嚅了几下,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那些话却始终堵在喉咙里,一个音节也没跑出来。
她的嘴巴不曾出声,眼神却直白地把所有想法都袒露殆尽。她的瞳色很深,面无表情地盯着人,或者目露嘲讽时,便好似沉沉夜色,透着一股阴郁冷淡。
可她望向顾知白,灯光落进眼中,如同夜幕上闪烁的星子,爱意便宛若夜幕中缓缓流淌的星河,安静沉默,却汹涌。
顾知白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手上,仍能感到澎湃的情意从这人身上溢出,沁到空气中,将她围住,无孔不入。
过了好一阵,她松开手,轻柔嘱咐道:“以后不要再空着手直接去碰雪了,会把手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