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岫青晓白

作者:岫青晓白  录入:05-03

  这天又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 跟针似的一根接着一根飘到落地窗外侧,从室内看出去, 整个世界都浸润在了溶溶的水光中。
  夜幕还有一段时间才会降临。江逾白盘腿坐在毛绒地毯上,望着窗外思考晚上吃什么外卖。突然的,一辆熟悉的银色小轿车驶入了不远处的街道。
  那是卫岚的车!
  若是直行一两百米后再拐个弯, 就能进小区底下车库了。
  她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道这次缺考语文被发现了?不会不会,这次月考不会那么快出成绩, 老师也是要放假的。
  但总之还是快溜吧,她一准会问这次考得怎么样,指不定又要吵一架。
  江逾白宛如惊弓之鸟般一下蹦起来, 从书房蹦回卧室,拽下书包, 把手机充电器和Switch往里一塞,冲向玄关换鞋出门。
  他从未这样急切地出过门,连早上起床去上学都没这么匆忙,两分钟后,便抵达一楼平层,走这里能和从车库上楼的卫岚完美错过。
  但江逾白没急着出楼。他在大厅里蹲了下来,把通讯录列表从头翻到尾,想找个人收留他。
  出去旅游的首先排除。
  在外面挤人堆看人海的也排除。
  虽然宅在家但是家里有长辈的同样要排除。
  ……
  这样一通筛选,符合江逾白条件的有且只有一个——闻溯。
  江逾白的手指停在闻溯的微信头像上。
  这人的微信名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句号,头像也简单,是穆夏的油画。
  自从那天闻溯把江逾白“封印”之后,他便没主动找闻溯说过话。
  其实江逾白并未对闻溯的举动感到恼怒,毕竟他对自己的唱歌水平是有逼数的。
  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他急需江湖援助,害羞这种情绪还是能丢多远就丢多远吧!
  不就是亲个嘴吗?又不是没亲过!
  江逾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戳开闻溯的微信,先往两天没有联络的聊天框里丢了个流泪猫猫头,然后打字问:“溯哥,我可以来找你玩儿吗?”
  *
  闻溯母亲去世,但还有外公外婆和小姨等亲戚。他虽然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但逢年过节都会过去吃饭。
  南山半山,大平层临湖,湖面缭绕雨雾,向远能眺望到半隐在山间的老君洞道观,莽莽层林,朱红飞檐,清幽宁静。
  向南的阳台上有一张茶案,闻溯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对坐,中间摆开了一盘围棋。
  轮到闻溯落子。
  恰好桌上的水壶将水烧到合适的温度,老人揭开茶叶罐,熟稔且悠闲地投茶注水,出汤后分出的第一杯茶放到闻溯面前,说道:
  “这是你姨夫新从武夷山带回来的金骏眉,比路边那些奶茶好喝多了,尝尝?”
  “听给你打扫卫生的小张说,最近你那边的垃圾里老是出现奶茶的包装盒。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东西不健康,别老喝。”
  “还有炸鸡和辣条,你最近也吃得很多。那些也是垃圾食品,偶尔吃一次可以,但不能多吃……”
  老人絮絮叨叨起来便没个停,闻溯不打断也不解释,喝了口茶,应了声“嗯”,瘦长的手指从棋篓里捻出一枚白子。
  他终于思索出这一步如何走,正要把棋子落到棋盘上,手机突然一震,屏幕上刷出两条微信。
  仿佛有某种感知,闻溯选择了先看手机。
  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他也懒得控制面部肌肉,自眼梢下扫来的眸光总是冷淡,这会儿却轻轻上扬了眉梢,眼底短暂地浮现出了笑意。
  “外公,我突然有点事,得先走了。”闻溯打了几个字发送出去,抬头说道。
  “怎么突然要走?什么事能有和外公下棋重要?”老人不乐意地瞪起眼。
  “有些突发情况。”闻溯将棋子放回棋篓,给老人斟了一杯茶,站起身。
  老人依旧不乐意:“是学习上的事情吗?要我说学习随便搞搞就行了嘛。”
  “还没喝上呢,就说起胡话了。”另一位慈祥温婉的年老女性来到阳台上,眸光略带斥责,转向闻溯时又露出和蔼的笑容:“别听你外公的,他不差这盘棋,有事就去吧,让你小姨安排车。”
  “谢谢外婆。”
  “和我客气什么?最近天气变化大,要及时加衣。”外婆叮嘱道。
  闻溯点头:“你们也要多注意身体。”
  “晚饭也不回来吃吗?”外公喝完闻溯倒的茶,转过脸来轻哼一声。
  “有约了。”闻溯道。
  *
  夜幕渐渐垂落,但雨并没有停,夜色和水光交织着,霓虹在地面上有了倒映,像是顶尖的画家落下了笔。
  一个半小时后,江逾白敲开闻溯家的门。
  闻溯穿着深色的居家服,最顶上的扭口没系,衣袖往上挽了几层,露出的手腕劲瘦白皙。玄关的澄黄灯光落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在学校时要平易近人许多。
  “今天的溯哥也是无敌帅气。”江逾白一见闻溯就笑,“没有打扰到你吧?”
  江逾白没带伞,在路上淋了雨,碎发湿哒哒地趴在额前。
  他不是空手来的,左手拎两杯奶茶,右手提着麦当劳的打包袋,从纸袋被撑出的形状来看,里面赫然是个桶,并且是大号的。
  奶茶炸鸡重度爱好者。
  闻溯目光从江逾白脸上扫到手上,稍稍一退,给他让出路:“进来。”
  鞋柜外早早放上了一双拖鞋,是之前江逾白穿过的那双,他迅速换上,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扑向开放式餐厅。
  装潢精致却冷清如样板间的复式里有了人气。
  江逾白把带来的东西放上餐桌,撕掉麦当劳的外带纸袋,把桶里的炸鸡们一一摆出来,几乎占满整个桌面,“幽兰拿铁和三季虫你喝哪个?我还带了你喜欢的卤鸡架哟。”
  闻溯上了一趟楼,将一张毛巾盖到他脑袋上:“都行。”
  江逾白坐在餐桌前,胡乱擦了几下头,便开始吃东西。
  他们其实很少和闻溯面对着面一起吃饭。
  上学期间,江逾白要给闻老板打工,吃饭时间不同,而周末放假各回各家,就更凑不到一块儿了。
  “上一次你吃饭的时候我也吃饭,还是在上一次。”江逾白啃着鸡架感慨了一句。
  江逾白是个闲不住的人,以往吃饭的时候,就算刷着微博小红书,也要找点话和闻溯说。可今晚他说完那一句后便没声了,手机平放在餐桌上,左手食指一直戳戳戳。
  “你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张桌子给人发信息?”闻溯面无表情掠了一眼对面的人。
  “啊?”江逾白抬头,“明天是裴斯言生日,我在纠结送他什么好。”
  又丢掉手里的鸡翅骨头,往椅背上一摊:“哎,我好羡慕他,生日在假期里。”
  江逾白垮着一张脸,是当真烦恼纠结。
  闻溯:“高考真题。”
  “?”江逾白的表情变得惊奇,“你们学霸的思路真的很不一样。除了这个以外呢?有其他的建议吗?”
  而闻溯拒绝给他建议,慢条斯理给鸡块蘸上甜酱:“你明天要去陪他过生日?”
  “有饭吃为什么不去?哦,他还要请唱歌。”江逾白道。
  闻溯极其细微地眯了下眼,突然笑了:“请你去唱歌。”
  “……”江逾白脸一红,想起自己唱歌跑调的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封印”,拍桌说道:“你闭嘴!”
  闻溯又是一声笑。
  江逾白冷笑:“呵。”
  晚饭的后半段,他一直顶着张冷漠脸,吃饱就走,把自己埋进闻溯家柔软的沙发靠枕里,也不收拾那一桌狼藉。
  闻溯吃掉最后一块鸡架,不紧不慢地将餐桌收拾干净,下楼丢垃圾,回来时江逾白姿势没变,但摸出了ns,趴在枕头上玩游戏。
  他站在玄关看了那家伙一会儿,到书房里取了本书下楼,坐在沙发另一头看。
  玩着游戏的江逾白瞄他一眼,默默调小外放声音。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外面雨停了,呼啦啦的风声也歇下,似乎入夜犯起了困。江逾白望了两眼阳台,改换姿势坐起来,抓过手机回了几条消息,慢慢吞吞蹭向闻溯。
  “心情好了?”闻溯察觉到他的靠近,头也不抬,边翻书边说。
  “江哥大气,不和你计较。”江逾白哼了一声,随后拉拉闻溯胳膊,让他往自己这里看过来,眨巴起猫瞳似的漆黑眼睛,乖巧又讨好地说:“我的溯,今晚我可以再睡你一次吗?”
  “……”闻溯冻着一张脸,“好好说话。”
  江逾白从善如流,放好手坐正,“我想在你这儿再借住一晚。”
  闻溯没有任何意外,甚至在收到江逾白微信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江逾白开了口,他并未立刻答应,而是翘起一条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江逾白:“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明天你出去玩,要带上我。”闻溯说。
 
 
第24章 Ch.24
  “那必然可以啊, 我后天出去玩也带你。”江逾白打了个响指,应得不假思索。
  “行。”闻溯靠在沙发上,眉眼微动,往后翻书, “上次那间卧室, 自己去收拾。”
  “谢谢溯哥!”江逾白激动抬爪,给了闻溯一个熊抱。
  他蹭蹭蹭跑上楼, 半分钟后开门出来, 趴在二楼走廊栏杆上,双手拢成喇叭对底下的人大喊:“我的牙刷毛巾居然都还在, 我突然觉得好幸福!”
  客房其实不用收拾, 被褥枕头整整齐齐。
  江逾白不认床,就算只有一块木板, 也能在十分钟内入睡, 更何况闻溯家的床铺得非常柔软, 床上用品的料子十分亲肤。
  晚上十二点,江逾白洗漱完毕, 从客厅里薅了个抱枕回客房,抱在怀里眼睛一闭,没过几分钟便坠入梦乡。

  一觉到天亮。
  翌日天晴。
  这一天是裴斯言的生日。
  他将唱歌和晚饭安排在了一起, 下午的活动是剧本杀。江逾白对剧本杀不感兴趣——在他看来,玩那玩意儿还不如打开手机看小说。
  江逾白上午在学校琴房练琴, 下午瘫进闻溯家的沙发里,温习借给闻溯的诡秘之主实体书,并在终于开始连载的第二部 底下疯狂催更, 到五点一刻的时候,才换衣服出门。 
  打车之前, 江逾白和闻溯先去了一趟步行街,把预订的蛋糕取了。
  毕竟是去庆生。
  还有什么比生日蛋糕更适合生日的礼物吗?
  路上有些堵,六点,江逾白带着闻溯到场。
  晚上吃烤肉。
  这是开在山上的一家烤全羊店,裴斯言包下了其中一个小院,里面除了可以用餐,还有娱乐设施。
  庭院里已经很热闹了,十几个人或在打牌,或在麦克风前乱嚎,三米长的大木桌上摆着水果饮料和冷菜,正中央的烤架上全羊滋滋冒油、又鲜又香。
  江逾白推开门,门上那串风铃发出一阵叮铃铃的响。
  正在招呼朋友的裴斯言转身过来,眼中笑意在看见江逾白的那一刻变浓,三步并两步迎向院门。
  “你——”
  但裴斯言的话忽然一顿。
  因为江逾白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他自己的风格。
  他上身是一件用料考究、剪裁规整的浅灰色衬衫,下摆扎进同色系的长裤中,和从前的宽松运动风大相径庭,倒是符合闻溯一贯的品味。
  再将目光移向江逾白身后的闻溯,不难看出他穿的衬衫和闻溯身上那件根本是同一个品牌的同一款设计,只在细微的修饰上有所不同。
  而当细看,还能发现江逾白身上的衣服并不完全合身,而是稍微大了一些。
  ——江逾白穿的是闻溯的衣服。
  裴斯言眉心蹙了一下,才把话继续说了下去:“你们来了。”他的语气带着微妙的生硬,但被小院里吵闹的歌声掩饰住了。
  “生日快乐。”江逾白把蛋糕递给裴斯言,笑着薅了一把他的脑袋,“你看老天爷对你多好,昨天还在下雨呢,到你生日就晴了。”
  “我还觉得是请了你来,所以天才放晴了。”裴斯言也跟着露出笑容。
  此刻正是黄昏,橘红色的太阳向西坠落,一轮弯月伴着几颗星辰出现在东面的天空,群鸟扑着翅膀归还巢穴,风吹得云流动。
  裴斯言反薅了江逾白头发一把,手顺势落下,将他后背揽住,把他往人群里带。
  “烤全羊还得等一阵,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别的。那边他们在玩牌,这里还有别的桌游,你想玩的话我再喊两个人过来,但……唱歌就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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