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岫青晓白

作者:岫青晓白  录入:05-03

  许多人都说来到高原的第一晚不能洗头,事实证明这话因人而异,江逾白并无任何不适,把头发吹到半干,胡乱梳了两下就从浴室出来。
  房间里有了不小的变化,遮光窗帘拉得严实,其中一张床被闻溯铺上了旅行床单,另一张床上堆着他们的衣服和要用的东西——是的,这除了是一间景观房外,还是间双人房。
  闻溯脱掉了冲锋衣和毛衣,单穿一件黑色衬衫,顶上两颗纽扣松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深黑的布料落到冷白的皮肤上的冲击感格外强,闻溯认真专注地看着平板屏幕,只偶尔用ipencil做些勾画,侧脸到下颌的弧度利落冷冽。
  江逾白下意识要吹声口哨,可扫到堆放杂物的另一张床,又一下止住。
  他放轻脚步,从侧面绕上床。闻溯在身侧床垫下陷的一刻抬起眼,环住江逾白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捞,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没吹干就出来了。”
  “地暖烤一会儿就干了。”江逾白甩甩脑袋,往另一张床上瞄了一眼,小声地问,“你不会真的怕我不答应吧?”
  闻溯沉默片刻,换了个坐姿手脚一并将人圈住:“我无法百分百肯定你也喜欢我。如果你拒绝,或许会看在这里有两张床的份上,依旧和我住一个房间。”
  “闻溯。”
  江逾白心脏瓣儿仿佛被什么挠过,又酸又软。他喊出闻溯的名字,偏头在他唇上一啄,“我喜欢你。”
  闻溯回吻了他一下:“很高兴你也喜欢我。”
  “你好甜啊。”江逾白笑起来。
  江逾白不介意湿着头发,闻溯却担心他受凉生病,去浴室把吹风拿了出来。
  嗡嗡嗡的声音盈满室内,安静的夜晚变得吵闹,江逾白低着头,毫无保留地展露出自己白皙脆弱的后颈。
  闻溯一边吹一边用手指替他梳发,他舒服得眯了下眼,过了会儿一甩对自己来说略有些长的衣袖,仰起头弯着眼睛说:“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穿你的衣服啊?”
  这一趟出来,行李都是闻溯趁江逾白睡觉的时候收拾的。江逾白熟睡时雷打不醒,闻溯完全有机会从江逾白的房间里拿东西,但带的衣服全是他的。
  “有问题吗?”闻溯反问,但也承认坦然。
  “性癖好怪,不过没问题,男朋友愿意满足你。”
  江逾白修长清瘦的脖颈线条起伏向下,收拢于锁骨,说话间眸光流转,唇角勾着笑,向闻溯伸手,“但是现在,麻烦男朋友先把手机递过来。”
  吹风机的声音稍停,闻溯递了个手机过去。
  “要的是我的手机。”江逾白伸爪子拨开,好气又没好笑地说:“别说什么你的就是我的之类的鬼话。”
  闻溯遗憾地把自己手机放下,去电视柜上拔下江逾白正在充电的手机,不过在给他之前,先问:“要找谁?”
  “找裴斯言。”江逾白回答。
  裴斯言是唯一知道他真正心思的人,现在事情有了令人愉快的发展,江逾白觉得有必要告知一声。
  下一秒,却见闻溯将手机放回去,丢出两个字:“不许。”
  江逾白头顶升起一个问号,瞪着眼满脸不可思议:“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开始限制男朋友的交友了?”
  紧接着想到另一种可能,往他的方向探了探头:“你不至于连小裴的醋都吃吧?”
  闻溯的眼睛难以察觉地眯了一下,在电视柜前站了片刻,拿着江逾白的手机回到床前。
  这个位置逆光,他的五官轮廓被勾勒得比平时更深,但看不清表情。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嫉妒他。”他半拥住坐在床沿的江逾白,轻声说道。
  “嫉妒他干什么,我又不喜欢他。”江逾白不解。
  闻溯垂下眼眸:“他比我早认识你。”
  “那你不如嫉妒秦越,他和我在幼儿园就认识了。”江逾白挑挑眉。
  “你和他有交叉的爱好,你和他还在游戏里绑定了情侣。”
  “我没……”江逾白脱口否认,转念想到这个确有其事,生生改口,“我有,但已经过去了。”
  “你当初挑中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还行,也还挺有名。”闻溯又说,听起来竟有几分自嘲。
  江逾白摆出麻木的表情:“你这样叫长得还行?你知不知道你贬低自己的同时还贬低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如果我没有现在这张脸,你肯定不会喜欢我,对不对?”闻溯又说。
  这次不仅是自嘲了,江逾白还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委屈,可他嗓音又是如此好听,轻轻地、低低地挠过来,让人忍不住心软。
  更何况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完全不该受这委屈。
  “……好吧,不可否认我是个颜狗。”江逾白哀哀一叹,把闻溯拿在手里的、他的手机往外一推:“我不联系裴斯言了,行了吧?”
  闻溯很轻地笑了,但语气依旧:“真的?”
  江逾白点头:“真的!”
  闻溯眼里笑意更深,如江逾白所言把手机丢到另一张床上,然后弯腰,视线压到和他齐平,鼻尖抵住他的鼻尖,手掌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颈:“松鼠,想亲你。”
  言语间扫了眼床头柜上的东西,又说:“酒店里有准备氧气瓶。”
  ……?
 
 
第44章 Ch.44
  江逾白被闻溯用实践证明, 在高原上即使接吻到透不过来气,也不会上社会新闻。
  房间里开着地暖,温度本就不低,但这会儿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江逾白上半身陷在酒店雪白柔软的枕头里, 短发乌黑凌乱, 醉酒都不会红的脸上染着一层潮红,手指拽掉了闻溯衬衫的一颗纽扣, 另一只手绕过后背攀住他肩膀, 在衣料上磨出一道深深的指痕。
  他迷迷瞪瞪地想,自己可能是脑子被冻住了才会说出那种丢人的理由, 多的是情侣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做·爱做的事情, 而闻溯不过是想接个吻……
  “在走神?”闻溯的声音响起来。
  下一刻,江逾白唇舌被侵犯得愈发凶狠, 不得不向上仰头。腰背拉出一段紧绷的弧度, 呜咽声没来得及溢出口就被吞吃。
  分开时牵出的水痕被灯光照得透亮, 房间里只有彼此喘息声。如果他们拉开窗帘,会看见3600米海拔上飘摇翻滚的林海, 可在这时,连肆意喧嚣的风声都压得模糊。
  “你够了啊。”江逾白推了闻溯一把,错开脸。
  “要帮你拿氧气瓶吗?”闻溯半跪在床上, 指腹来回抚着江逾白下颌,呼吸急促笑声低哑。
  “……”江逾白没好气地看着他:“你还没完没了了。”
  “真的不要?我帮你看过说明了。”
  “我谢谢你啊!”江逾白表情凶起来。
  闻溯又是一笑, 不再逗了,稍微退开一些,帮他把乱糟糟的睡衣下摆理好, 往他腰上一拍:“我去浴室了。”
  “去呗,”江逾白软趴趴地躺在枕头上, 回应得懒散,旋即猜测到什么,眼眸一转,骤然有了精神,抢在闻溯走之前手脚并用翻身把他一压。
  他笑得戏谑,坏心眼地抬起腿:“你不会又……唔!”
  “你好像也挺精神。”闻溯勾起唇角。
  胡乱堆叠的被子挡住了他的动作。江逾白眼底水光一颤,瞬间不敢动弹,像察觉到自己被天敌锁定、害怕极了的小动物。
  闻溯看得好笑,故意抬起头,鼻尖蹭着江逾白脖颈。
  “你……”江逾白艰难地往后躲了躲。
  “嗯?”闻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好听的单音,“宝贝,我记得你一直想在上面。”
  我他妈……江逾白重重闭眼,拿头往闻溯额头上一撞,翻身下来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再踹闻溯一脚:“洗澡去吧你!”
  闻溯在他后颈上揉了揉,才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江逾白舒出一口气,扫了眼遍布水汽的磨砂玻璃,从被子里爬出来,赤脚踩到地上。
  这时才9点,睡觉是不可能睡的,江逾白眼神在手机平板和琴盒之间来回纠结,最终选择了大提琴。
  江逾白依照惯例从基本功练起,然后用巴赫来找乐曲的手感。
  一曲轻快的a小调小步舞曲。
  最后一拍落下,他神采奕奕地用琴弓在半空里画了个圆,正要把闻溯的平板扒拉过来,翻最近学的练习曲的谱子,突然意识到刚才控弓的力道似乎不错。
  噫,怎么突然有改善了,明明前两天还……
  不会是刚才被亲得手脚无力的缘故吧?
  江逾白不信,往浴室瞄了一眼,重新握起弓。
  依旧是巴赫的a小调小步舞曲,练习开始前,江逾白打开了手机录音。
  这首乐曲非常短,一分钟后,音符便休。
  江逾白暂停录音,但没点播放。因为不用重听,在演奏过程中他就已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指和手腕比以前轻柔灵活了。
  可能真是接吻接出来的……
  “这是好事啊,艺考有望了不是吗?”江逾白低下头捂住脸。
  这一晚江逾白练琴练到了12点,直到酒店工作人员过来敲门才停下。
  翌日睡到9点起,他和闻溯买了景区内的观光车套票,慢慢游玩。
  川西多水域,当地人喜欢称做“沟”,命名千奇百怪。
  这里的水清澈到了让人觉得仿佛在朝圣,消融的积雪漫过山石,水流里看不见一丝杂质,澄净得像是不存在。而当涓涓流下汇聚成湖,又变成绿松石一般,被阳光照得夺目璀璨。
  江逾白光是看水就看了许久,还拍了很多他和闻溯影子的照片。
  下午返程,先回成都,再从成都搭高铁回临江市。
  城市里夜幕低垂,天空被灯火映成了又深又暗的紫红,道路上车流不息,天桥上还有行人在拍拥堵的车屁股。
  江逾白的兴奋劲儿在漫长的车程中消散,疲倦涌进四肢百骸,简直想睡进行李箱里让闻溯把他拖回去。
  回到家后他还发现自己有点儿醉氧,在阳台的躺椅上瘫了很久,才缓过来。
  闻溯把该丢进洗衣机的衣服都丢进去,被江逾白穿着在雪地里打过滚的冲锋衣则预约了干洗,然后去厨房切了点水果,端上去阳台找江逾白。
  家政阿姨在他们不在的时间里来过,楼上楼下恢复了整洁,阳台上有几盆开谢了的花也得到了修剪。
  江逾白蹲在花架前拨弄还在开的淡黄色矮生紫罗兰,咬掉闻溯递来的哈密瓜,倏然间回过神,愣愣地说:“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你的被子是在我床上的。”
  闻溯也是一愣,尔后嗯了一声。
  江逾白惊恐脸:“不会被看出来什么吧?”
  他知道那位阿姨是闻溯外公派来的,原本的安排是让她住在这里、照料闻溯的日常生活,被闻溯拒绝,这才变成了隔两三日过来打扫一次卫生。
  但闻溯这里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出了什么状况,那位阿姨是会汇报给他外公的。
  “应该没事,一条被子而已。”闻溯叉了一块火龙果给江逾白,语气平淡。
  “你家里……”江逾白皱着眉。
  他还知道闻溯家条件很好,背景有些厉害,但不知道的是他家对闻溯谈恋爱——还是和一个除了脸长得好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好的男孩子谈恋爱的态度。
  “会不会马上就到‘给你500万离开我儿、我孙子’的剧情?”江逾白扼腕叹息。
  闻溯琥珀色的眼眸里盛着小区里的灯光,无语凝视他半秒,“如果真有这样的剧情,你会离开?”
  江逾白握紧拳头:“得加钱。”
  “哦?”他尾音挑了起来,似乎有点生气。
  江逾白轻轻锤过去一拳:“说着玩儿的。”
  闻溯抬了一下眉稍,把江逾白拉起来,又叉了哈密瓜给他:“不早了,再吃一点,然后睡觉。”
  “吃完火龙果再吃哈密瓜就酸了,下次你别混一起……今晚你要和我一起睡吗?还是各睡各的吧,毕竟才刚刚开始交往,得矜持……”
  江逾白嚼着水果,步调慢悠悠地跟在闻溯身后,和他从客厅走上二楼。
  先经过的是闻溯的卧室,江逾白话还没说完,只见闻溯将主卧的门把一拧、往里开推门,头也不回精准无误地捕捉到江逾白手腕,拉着他进去、果盘放到一旁,再把人一扛、丢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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