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岫青晓白

作者:岫青晓白  录入:05-03

  闻溯非常配合他,这才将悬停在灯控开关上的手按下去。
  灯光落满客厅。江逾白愉快地给闻溯找出一双拖鞋,把行李箱推卧室。
  自从在川西高原上和闻溯互相表明心意后,江逾白就没有回过家。
  卫岚也没进过他的卧室,窗帘还保持着他上次关窗时把人家夹住一个角的形状。他赶紧上前扯出来,顺便开窗通风,接着把大提琴和吉他摆到书房里它们原本在的位置上。
  闻溯走在他身后,视线抬起落下,慢慢打量着这里。
  显而易见,江逾白在自己家里的风格和在他家时没什么两样,衣服乱堆东西乱放,主要追求一个凌乱美。
  也一样喜欢添置奇怪的摆件。
  比如床外地板上那张印有“精神状态稳定一分钟也很厉害了”字样的软垫,让他一下想起了这家伙往他家门口放的那张“活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的迎门垫。
  但这里也有在他那看不到的东西。
  床对面的墙前立着一个置物架,被手办、亚克力立牌、画框、模型、玩偶和别的一些小物件占满。放在底下的那些明显是那家伙更年少的时候喜欢的,越往上走,越接近他现在的喜好。
  闻溯走到置物架前,手伸向趴在第二层的菜狗玩偶,在它绿油油的脑袋上捏了捏。
  江逾白从书房里出来,“看上这个狗了?”
  “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你。”闻溯收回手,视线从上到下又将置物架上的东西扫了一遍,看向江逾白,“和现在一样可爱。”
  “是帅。”江逾白纠正。
  闻溯又走进和卧室相连通的书房。
  或许用琴房来称呼这里更妥当。木地板上铺着一层绒毯,触感柔和。大提琴和吉他分别立在琴架上,墙上挂着洞箫、南箫、竹笛,不过最醒目的,还是落地窗前那一套架子鼓。
  闻溯眼眸微微一动,走过去取下鼓槌,在鼓面上敲了一下。
  “没想到你对这个有兴趣。”
  江逾白的声音随之响起:“这个房间隔音很好的,不仅仅改了墙,玻璃加厚了好几层,使劲锤,不会有人来上门投诉。”
  闻溯偏首:“想看你敲。”
  江逾白下意识要答应,转念起了调侃的心思,抱起手臂往墙上一靠,拖着调子千回百转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更想听你男朋友吹箫。”
  鼓槌在闻溯指间转出一朵漂亮的花,然后被轻轻放下。闻溯眼里也升起戏谑的笑,理了理袖口,抬步向江逾白走过去。
  江逾白立马收起狡黠的表情,敏锐迅捷地蹿去外面。
  下一秒,书房里只剩闻溯一人,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停,似乎一路跑到了更远的客厅。闻溯噗嗤笑出来,故意等了几秒才追过去,走出书房前还替江逾白关上了灯。
  闻溯走进客厅。
  江逾白在厨房,刚把冰箱门合上,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失望:“你想喝什么?有白开水、白开水和白开水。”
  “就喝白水。”闻溯捞起被江逾白丢在沙发上的书包,“快八点了,你还有一张试卷的错题没改。”
  江逾白的语气更加失望了:“学习真是让人快乐啊。”
  阳台落地窗门半开,吹进了寒风。
  江逾白书房的那张书桌被电脑屏幕跑马灯主机和各种游戏卡带占据,已经体现不出原有的价值,要想两个人一块儿学习,不得不征用餐桌。
  好在他和卫岚在家吃饭的时间都不多,餐桌非常干净,用不着收拾。
  江逾白打开餐厅的灯,和闻溯并排坐着。闻溯写周末的作业,他改期中考的错题。
  以江逾白目前的水平,要完全吃透一套题是不可能的事情,闻溯对他的要求是难题可以先放一放,但基础必须抓牢,进阶题目尽量试着做。
  他对照着闻溯的试卷,一道题一道题地啃过去,坐姿由一开始的正坐变成盘腿,又渐渐趴到了桌上,趴着趴着往闻溯身上一靠,靠了几分钟后又趴回去。
  终于把最后一组数列解出来,他把笔一推瘫向椅背,双目无神形容憔悴地转头:“我搞完了。”
  “不错。”闻溯轻抚他脑壳。
  “几点了啊。”
  闻溯按亮手机屏幕:“9点13。”
  这个答案让江逾白的眼睛亮起来:“都这个时间了我妈还没回来,应该就是不会回来了,你今晚住我这?”
  他顿时有了力气,去了一趟自己卧室卫生间,又到大卫生间里转了一圈,出来后对闻溯说:“没找到新的牙刷,得去买。我这里最近的便利店只开到10点,现在走?”
  “好。”闻溯合上笔盖点头。
  江逾白拿上手机,到玄关换鞋:“我还要买点零食和饮料。一段时间没回来,居然什么存货都没有了,卫女士吃完也不知道补点货,过于不……”
  与此同时,门把上的密码锁滴的叫了一声,传出:“已开锁。”
  咔哒。
  门开了,江逾白和楼道里的卫女士对上视线,话音戛然而止。
  沉默是今晚的丽雅小区6号楼23层。
  闻溯别开脸又转回去,开口打破沉寂:“阿姨好。”
  卫岚的视线越过江逾白,向闻溯点头:“你好。”
  “咳,我们出去吃烧烤,你有想吃的吗?给你带。”江逾白尴尬地将脚踩进外出穿的拖鞋里,迅速编出一个理由。
  “不用,你们吃就好。”卫岚往旁让出路。
  两个男生一前一后出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下去,但屋子里亮如白昼。江逾白没有随手关灯的好习惯——如果出门时间不超过2小时的话。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客厅和餐厅的灯都大开着。
  卫岚早已习惯,把手拎包放在沙发上,四下一扫,走向餐桌。
  桌上摊开了不少书和练习册,卫岚逐一看过去,很快看见江逾白坐过的位置上那两张相同的试卷。
  其中一份字迹工整朗逸,答题思路清晰分明,步骤有条有理;再看另一份,真是写了一手妈都认不出的好字。
  卫岚对比着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扶住额头。
  “我妈没发现我们都打了耳洞吧?”
  电梯关门,开始下行,江逾白捂了下左边耳朵,问得警惕。他不怕被卫岚看见他戴了耳钉,但有点儿杵他俩的耳洞同时出现在卫岚面前,继而被发现端倪。
  “我们走的右边,在阿姨视角盲区,她看不到。”闻溯语气镇定。
  “哎——”江逾白望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这个时候就有些羡慕女生了,可以把耳朵藏在头发后面。”
  九点算不上夜深,街上依然人来人往,江逾白在便利店补充完零食,当真带着闻溯去了烧烤店。
  今天又逢周末,是烧烤大排档夜啤酒这类夜宵店一周里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两个人光是等上菜,就等了足足40分钟。
  吃完将近十一点。
  江逾白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语带祈祷:“我妈应该已经睡了。”
  闻溯看了眼他:“其实没睡也没关系。”
  “也是,我们社会主义兄弟情,晚上睡一个屋又怎么了。”江逾白小声嘀咕。
  但到家之后,他依旧跟个贼似的,也不直接进门,而是先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瞄进去。
  只见客厅和餐厅的灯都关了,唯留卧室走廊上的廊灯散发出微黄的光芒。
  “好耶,我妈真的睡了。”江逾白压低嗓音兴奋地说。
  闻溯生怕这家伙被门夹到脑袋,赶紧把门完全推开。
  江逾白关门也是小心翼翼,没在玄关停留太久,放下那一大袋零食,等闻溯换好拖鞋,拽起他手腕箭步就往自己卧室里冲,然后反锁。
  他没有第一时间开灯,闻溯也没动,但卧室并非全然黑暗,外面的路灯散进来了微光。这样的环境,可以视物却又不甚清晰,屋里的一切似乎裹进了雾里。
  “别说,现在真的有种偷情的刺激感。”江逾白用气音在闻溯耳边说道。
  闻溯倚着门,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
  远处似乎传来了声音,又模糊得像是幻觉。大概是起风了,可秋夜的清寒在顷刻间被驱散。
  他们离得太近,胸膛几乎贴上胸膛,彼此用体温烘烤对方。

  闻溯的眼眸在幽暗里折着细碎的光,对视之间,江逾白一侧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换个地方。”
  江逾白对自己的卧室了如指掌,在暗光里把闻溯拉进书房,拉着他从一件又一件乐器前经过,将人一步一步抵到落地窗上。
  “我想亲你。”他用顺手牵来的鼓槌挑起闻溯下颌。
  闻溯垂低眼眸:“怎么亲?”
  “把你衣服脱光,一点点,慢慢地亲过去。”
 
 
第48章 Ch.48
  闻溯低低地说了个好。
  下一秒, 鼓槌掉到柔软的绒毛地毯里。江逾白双手被制,天旋地转,后背贴上冰凉的落地窗。
  闻溯的第一个吻落在他唇上,一触即分, 尔后向下轻咬吮·吻。
  江逾白被迫仰起头, 修长的脖颈绷得笔直,垂低的眼睫轻颤着, 宛如翕动的蝶翼。
  他今天难得穿了件衬衫, 又习惯性地敞着外套,轻而易举就被解开纽扣。被深秋藏起的白皙皮肤暴露在暗光之中, 一切晦暗不明暧昧黏腻。
  “你别……嗯……”
  电流滚过神经末梢, 江逾白狠狠抖了一下,字不成句、语调难抑, 而就在这个瞬间, 一道细微的咔嗒声从外面响起来。
  书房的隔音很好, 本该听不见外面的响动,但这一声响似乎直接劈入了耳中, 闻溯和江逾白同时僵住。
  “是我妈……”江逾白表情空白了一刹,闪电般拉上外套拉链,踮起脚蹿向书房外的卧室, 将耳朵贴上卧室房门门板。
  十来秒后,他回到书房, 啪嗒按开灯,一脸木然地坐进电脑椅:“我妈起来倒水喝……真刺激。”
  闻溯拉下落地窗窗帘:“我去洗澡。”
  “我也要洗澡。”江逾白垮着肩膀,说完一顿, 补充:“没有要和你一起的意思。”
  闻溯在江逾白卧室带的小卫生间里洗漱,江逾白则去了外面的大卫生间。他比闻溯动作更快, 回到卧室给闻溯套了一条被子,又把床单枕套换了一遍,然后坐在床上吹头发。
  江逾白在自己家也不爱睡靠窗的那侧,位置留给闻溯,而等两个人躺上床,时间已经过了12点。
  按照江逾白最近养成的作息,现在该两眼一闭直接昏迷,可他没有任何睡意,在被子里翻滚两圈,睁开眼。
  床外的夜灯散发出昏暗温黄的光,闻溯迎着那光,五官轮廓被描摹得深刻柔和。江逾白一对上他视线,忍不住笑起来:“你在偷看我。”
  “你不是也在看我?”闻溯反问。
  “嗯哼。”江逾白伸出手指,慢慢勾上闻溯衣领。
  闻溯这一趟过来什么都没带,睡衣穿的是江逾白的。
  宽松单薄的棉料睡衣,扣子只扣到顶上第二颗,露出向下收拢的颈线和锁骨。
  江逾白一点一点把他领口拉得更开,又非常体贴地帮他拢回去,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我好像理解你为什么喜欢看我穿你的衣服了,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你不想睡觉?”闻溯缓慢抬起眉稍,熟练地把隔壁被子虫的外壳扒掉,捞到自己这里,锁在在臂弯间。
  “要是我们已经读大学就好了。”江逾白漆黑的眼睛大睁,语气几分叹息几分向往,“溯溯,国内大学你都是随便考的吧?你想去哪里?”
  闻溯不答反问:“你呢,你又想考哪里的学校?”
  “我学西洋乐的……老实说,如果可以,真的不想读国内的音乐学院。”江逾白放慢语速,“国内民乐搞得很好,但西洋乐吧……你有听说过哪个钢琴大手提琴大佬是国内音乐学院出身吗?”
  “我妈应该不反对我出国,可问题是国外的学校看不上我。”
  “别这样丧,还有一年的时间,你能克服过去的。”闻溯轻轻捏着江逾白右手手腕。
  江逾白反手给了他一拳:“你还没回答呢,你想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去蓝翔开挖掘机你也跟着一起去吗?”江逾白幽幽看着他。
  闻溯似乎想象了一下江逾白开挖掘机的模样,没忍住一笑,笑完说:“你去北京我就去北京,你去上海我也去上海。”
  “你最近脑子发育得不错,已经是一颗非常优秀的恋爱脑了。”江逾白眼神依旧幽幽,片刻后将被子往上一扯,蒙住下半脸:“突然觉得我应该学美术的。那样的话,你读清华,我就加油考清华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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