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隔壁校草宣称喜欢是否做错了什么——岫青晓白

作者:岫青晓白  录入:05-03

  江逾白坚定地说了个“是的”,抱着书告辞离开,脚步快得出奇。一出门,他立刻掏出手机,点进和闻溯的聊天界面,甩了一排开抢和炮轰的表情包过去。
  “怎么?”闻溯回复,
  是一条语音,低冷的嗓音里带着不解和笑意。
  “你还好意思问,下次我要让你手酸得连笔都握不了。”江逾白瞪着闻溯的头像,长按输入框同样回了条语音,语调平平:“你中午在哪里吃饭?”
  *
  半个小时后,学校附近,阿福副食店。
  天气好的日子,老文和跛子刘一向喜欢把餐桌搭在店门口的树下。今天中午的主菜是水煮肉片,得知江逾白要过来,又多添了一个道鱼香肉丝。
  江逾白到的时候碗筷已经摆好,闻溯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置上,风衣长裤白衬衫,对颈侧江逾白留下的咬痕不遮也不掩。他恨不得当场把他风衣领口立起来,但同时又有种微妙的愉悦。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不住这附近的赵鸣宥也在。
  赵鸣宥是来问闻溯借书和笔记的,顺便过来蹭个饭。他‘起床太晚没吃早餐,吃饭吃得风卷残云;江逾白练琴消耗了许多体力,也吃得很快。
  唯独闻溯进食的速度不疾不徐,瘦长的手指捏住深黑木筷,姿态赏心悦目,但又不带丝毫烟火气息。江逾白曾不止一次说他像个喝露水的仙子。
  不过当江逾白吃好的时候,他也放下了筷子。
  洗碗一向是三个小辈轮流来。
  副食店在周末的生意比工作日要好一些,吃完饭稍微空闲了一会儿,又接到需要送货的订单。江逾白他们几人正好顺路,便一人拎上一部分送过去。
  午后的太阳比之前更晒了,街道上没有风,江逾白又被烤得懒洋洋。
  赵鸣宥也打了个呵欠,手搭上闻溯肩膀:“对了溯哥,一直忘了给你说,这几天有人在我们学校附近打听你,听说是个中年男人。”
  江逾白正迟缓地思索着这周还剩多少作业没做,做作业前要不要摇点人开几盘游戏,开游戏的话要如何躲过闻溯的监控,听见这话没有接,但等了几秒,也没等到闻溯吭声,便问:“什么样的中年人?”
  “听说总穿一身黑,问他找你干嘛也不说,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人,溯哥,八中和二中离那么近,你最近得小心点儿啊。”赵鸣宥语带担忧地叮嘱。
  刹那间江逾白脚步一顿,眼神从飘忽涣散变得警惕,拉住闻溯手腕阻止他继续向前。
  “……鸣啊,你知道什么叫墨菲定律吗?”江逾白放低声音。
  “知道啊,简单解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江逾白向斜前方一努下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人?”
  赵鸣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惊得表情空白:“不会这么巧吧?”
  那是不远处的一家小超市,收银台前就站着一个穿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一道疤从额角斜出来将眉毛劈断,头发剃成寸头,皮肤偏黑,一米八的个头,但很瘦。
  他在小超市里买了瓶水,出来后目光往四周一扫,停在闻溯所在的方向,然后迈开脚步。
  江逾白下意识挡到闻溯身前,旋即被闻溯拉到身后。
  那男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一遍闻溯,视线投向江逾白,尔后回到闻溯身上,咧嘴一笑,“五年不见,你长大了。”
  闻溯冷冷回视他:“你找我做什么?”
  “就想看看你。”男人笑着回答,笑得热情洋溢,又意味不明,身体微微前倾,张开双手,“看看你这么多年不见,变成了什么样。看你是不是变成了,我想象中的模样。”
  接着手垂回身侧,笑容从脸上消失,唇线一沉,眼神变得阴鸷冷厉,“不是,不像你妈,更不像我。”
  这一刻,江逾白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了几分闻溯的影子,不,应该说闻溯身上带着他的影子才对,他们的眼型相似得惊人,都是凤眼的形状,眼尾勾出凌厉锋利的弧度。
 
 
第50章 Ch.50
  起风了。
  深秋里一旦刮起风, 再明媚的阳光也会失去温度。
  树影开始摇晃,闻溯的衣角也被牵动,在虚空里起起落落。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幽深无波。他平静地和对面的男人对视,须臾移开目光, 对江逾白和赵鸣宥说, “走吧。”
  “到底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都交到朋友了。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每到农历十二, 就会墓园去看你妈,对不对?”那个男人又说。
  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变化丰富来形容, 说起这话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目光非常感慨而和蔼。
  但那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气质没有消失。江逾白皱起眉想要说点什么,却被闻溯拍了下肩膀。
  “不管他, 我们走。”
  闻溯说完转身, 江逾白扯了愣神的赵鸣宥一把跟上。
  “连一声再见都不说吗?”男人望着闻溯的背影摇头, 唇角依旧勾着笑容,“真是无情无义的孩子啊。”
  闻溯步伐如流星, 转眼拐进岔路,踏上另一条街。江逾白和赵鸣宥跟在他身后,两人对视了一下, 江逾白开口:“闻溯……”
  “没事。”闻溯把拎着的东西换到另一只手上,抓住江逾白的手。
  中年男人没有追上来。他们替阿福副食店送完货, 一起去闻溯家。
  江逾白原本没打算过来,毕竟他既有很多作业没写又想打游戏,但发生了那样的事, 计划赶不上。
  赵鸣宥没多逗留,借到书和笔记就离开, 不过大门关上没几秒,江逾白手机嗡的震了一下,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那男的应该就是溯哥爸爸。】
  不是应该,是肯定。江逾白暗暗说着,瞄了眼在开放式厨房里的闻溯,打字问:【他和他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嗡——
  赵鸣宥迅速给了回复:
  【没多少,溯哥从不提关于他爸的事,我也不好意思问。】
  【我只知道溯哥没跟他爸姓,关系也不好,自从他妈妈去世后,他再也没去见过他爸。】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江逾白心中一叹,食指戳起屏幕,这时嗒的一声,闻溯把一杯咖啡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你改主意和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坐着和别人发消息聊天?”闻溯不咸不淡看着江逾白,手指从杯子把手上滑落,由半弯腰的姿势站直。
  江逾白立马按灭屏幕,扫了眼他手里的另一杯咖啡,问:“你怎么泡了两杯?”
  “你不是犯困?”闻溯垂下眼,“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但往往是直接询问才难以开口。
  江逾白端起面前的咖啡,将里面的牛奶、奶油、巧克力酱和可可粉缓慢搅拌均匀,又叹了一声,仰起头:“之前那个人是谁?”
  “我生理意义的父亲。”闻溯没什么表情地回答,“这几年一直待在监狱,前不久才刑满释放。”
  江逾白不由吃惊:“怎么进去的?”
  “经济犯罪。”闻溯顿了顿,“我搜集的证据,把他送进去的。”
  接着又是一顿,视线垂落到地板,然后一寸寸抬起升高,瞬也不瞬望定江逾白:“你介意吗?”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一刻闻溯身体绷得很紧,深黑的眼瞳带着轻颤,这是他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不自信。
  你介意吗?
  介意我有一个坐过牢的父亲。
  介意我无情无义,亲手把自己父亲送进了监狱。
  江逾白却突然笑了一下。
  他踢了闻溯一脚,然后把腿收到沙发上来,改成盘坐的姿势,瞪着闻溯:“你知道吗,像你这样问,就算介意的人也只能说不介意了好吧?
  “还有,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高低差距,非常费我的脖子吗。”
  “那你介意吗?”闻溯站着没动。
  “我为什么要介意?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没有爸爸吗。”江逾白的语气转为无奈。
  闻溯也坐到沙发上。
  他出门前把主卧的整套床品都洗了,晾晒在一楼的阳台,往花架上投落连片的阴影。
  江逾白视线掠过去,数秒后回到客厅,双手捧起水杯,喝了一口里面的咖啡。
  “但有一点我很在意。”他提高音量,余光瞥见闻溯不太自然地绷直了背,又是一笑,笑完语气低柔地问:“你每个农历十二都去看你妈妈,又是为什么?”
  江逾白是知道闻溯这个习惯的。
  一般人扫墓,都只会在清明、农历新年和忌日的时候去,至多再加个中元节烧纸的习俗,鲜少会有人每个月固定去一趟。
  江逾白在这一点上并不理解闻溯。不过他这个人,一向秉持着虽不理解但也尊重的原则,又怕问了触及到闻溯痛处,便一直没有探究原因。
  但现在他想更多地了解闻溯,了解他的过去。
  这一次轮到闻溯沉默良久。
  他眨自己这一杯咖啡喝完,才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思维都处在混乱当中。我的农历生日是三月十二号,但她无法完全记清,每到一个月的十二号,都会给我过一次生日。
  “她去世后我很难过,我希望那只是一个梦,醒来之后,她依然陪在我身边,虽然不太清醒,但还是会对我说生日快乐。”
  少年的嗓音低到了沉闷的程度,像夏日暴雨来临前,铅云下蝉鸣的苦涩。
  江逾白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偏头看着他,声音温柔:“她可能并没有不清醒,而是时间维度和我们不同。
  “她是在对你说:十三岁的闻溯,生日快乐;十四岁的闻溯,生日快乐;十五岁的闻溯,生日快乐;十六岁的闻溯,生日快乐;十七……”
  话语戛然而止,江逾白被闻溯勾住下颏。
  他单膝半跪将他吻住,宛如蝴蝶振翅般轻柔。
  江逾白眼睫轻颤。闻溯稍稍退后,指腹摩挲着他下唇:“我们去学校吧。”
  “去学校?”江逾白挑了挑眉。
  闻溯说:“我想听你练琴了。”
  江逾白自无不可,拿上英皇考级书,又上楼薅走闻溯的充电宝,便是准备好了。
  他们在艺术楼的琴房里待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才出学校吃饭。
  秋天的落日很美,太阳宛如一颗饱满的橙子,从云端缓慢坠向江流。江流被烧得通红,时而有船行过,像一道道用彩纸剪出的影子。
  路灯次第亮起,渐少渐暗的天光被送走,迎来水一般的夜色。
  江逾白和闻溯又回到学校。
  闻溯家离后门更近,他们懒得绕外面的路,干脆从学校里借道过去。但两个人走的并不是教学楼外的宽阔大道——江逾白晚饭吃得有点多,为了消食,拖着闻溯爬上了食堂附近的小山坡。

  这条坡上没有功能性建筑,只有几座观赏性的石碑和雕像,坡道两旁栽满树,但路灯稀少,放眼望去一片黑幽幽。
  它的正经名字叫做“勤思坡”,但学生们都管它叫“情人坡”,因为经常有小情侣在这里偷着约会。
  江逾白缓缓爬坡,走了没多久,被道旁树底下的一团阴影晃了眼睛。
  那里有一对儿在打啵的情侣。
  江逾白啧了声,继续往上,走出大概十几米,遇上第二对。
  也在打啵。
  再往上走,又碰见第三对。
  这一对儿倒是没像前两对儿那样抱在一起啃,但俩人腻歪得不行,一个人的左手牵住了另一个人的右手不说,另外的右手还要牵对方的左手。
  “他们怎么不牵着跳个舞?”江逾白神情复杂:“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在这里幽会,去外面随便找个公园不好么?”
  “可能是这里氛围比较好。”闻溯想了一下回答。
  江逾白打开手机电筒,将灯光往自己下巴上一照:“这样的氛围吗?”
  说时迟那时快,伴着一道从山坡下方射来的手电光,一个明显有别于高中生的声音响起:“谁在那里?”
  是负责巡逻的老师。
  刹那间,情人坡、不、勤思坡的树林里惊窜出一团又一团成双的身影,一个带着另一个狂奔向山顶。
  “我们要跑吗?”闻溯往声音和光芒的来处投去一瞥,问江逾白。
  “当然啊!”江逾白给了闻溯一个“你废话”的眼神,拽起他的手就往山上冲。
  勤于锻炼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出来,江逾白拖着闻溯脚步如风转眼汇进逃窜的人流,又一路闪电带火花飞快将人流甩脱,冲上山顶冲下山坡,成为第一对摆脱追捕的人。
  校园主干道旁的路灯散发出温黄光芒,吸引来了数只飞虫。
推书 20234-05-03 :漂亮炮灰在恋综成》:   漂亮炮灰在恋综成了万人迷  作者:踏蓉客  文案  天生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阮笙穿进一本bl恋综买股文里,全员单箭头男一号,而他拿到苦追男二号的炮灰糊咖剧本。  恋综节目组请来五个男嘉宾,有斯文矜贵的大学教授;桀骜不驯的海归富二代;多金禁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