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熬夜注定秃头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录入:05-05

  僵持了好一会,谢景玄讨好地笑着。
  厉时琛轻哼一声,刚想要褪去衣衫,抓着衣带的手微微一顿,看见谢景玄视线紧紧地黏在自己身上,厉时琛忽然觉得羞耻万分,下不去手。
  “把眼闭上,不许看了!”
  谢景玄无奈道:“陛下,臣不许动,不许说话,还不许睁开眼睛,那臣就是个木头人了。”
  厉时琛羞恼道:“朕说不许就是不许!再废话,朕就把你绑起来。”
  谢景玄双眼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他不敢说,就怕陛下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他撵出宫外,那岂不是更亏。
  厉时琛最后还是给谢景玄用黑布蒙上了眼睛。
  双目被遮住,让谢景玄觉得无比的兴奋,嘴里含着笑意。
  厉时琛看着谢景玄这副模样有些恼火,但是看着躺在身-下的谢景玄,厉时琛有些满足和意动,却不知从何做起。
  只好学着谢景玄那般,笨拙地吻着谢景玄的唇,轻轻舔咬着,迟迟没有下一步。
  谢景玄憋着坏,不肯主动配合,任由厉时琛动作生涩地一步步探索着。
  从接吻到咬脖子一路向下,谢景玄真如同他所说的就像个木头一样,纹丝不动。
  这让厉时琛有股无名的怒火,谢景玄什么意思?
  厉时琛恼怒地骂了句:“你是个死人吗?”
  谢景玄委屈地说着:“那陛下想让臣如何?”
  厉时琛抿着唇不说话。
  总觉得和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之前那次他完完全全就是被动地享受着。
  不得不承认,谢景玄确实比他做得更好。
  谢景玄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把两人换了位置。
  谢景玄把蒙着眼的黑布取下,急不可耐地吻住厉时琛的唇,与厉时琛的生涩不同,谢景玄像是经验老道的猎手,逼得厉时琛退无可退,任人宰割。
  谢景玄看着闭着眼的厉时琛,心里微微一动,像刚才厉时琛给他蒙上眼睛那般蒙着厉时琛的双眼。
  与谢景玄兴奋不一样的是厉时琛只觉得十分不安,伸手想要取下来,被谢景玄握住手腕,声音沙哑地说着:“别怕。”
  厉时琛挣扎了下,被谢景玄紧紧攥住,“放开……嗯……”
  谢景玄舔着他的耳朵,厉时琛浑身一僵,敏感地躲着,谢景玄不满地咬了一口厉时琛的耳垂,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
  因为无法视物,厉时琛觉得被触碰的敏感程度放大了数倍。
  厉时琛的气息变得极为不稳,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向任何人求饶,却还是忍不住出声:“谢景玄……”
  过了一会,一个带着腥气的吻传来,厉时琛有些嫌弃地推开了谢景玄。
  谢景玄笑道:“陛下怎还嫌弃自己的味道?”
  厉时琛满脸通红,斥责的话说不出口。
  仿佛连蒙着的黑布都变成了遮羞布,遮住他的懵懂羞涩。
  就像是草原上优秀的猎手,紧紧地咬住猎物的颈脖。
  厉时琛紧抿着唇。
  谢景玄倒吸一口冷气,额头的冷汗从脸颊上滑落。
  取下蒙着他眼睛的黑布,附在他耳边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不想被谢景玄看到他这般模样,厉时琛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宫人把烛火都点上。
  不由地让他生出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厉时琛冷冷地盯着谢景玄,脸上的红晕未退,“谢景玄,你敢欺君?”
  谢景玄感觉很疼,抱着陛下转了个位置。
  厉时琛呼吸急促,闷哼一声,看着谢景玄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谢景玄笑得十分无辜,“陛下,臣哪敢欺君。”
  厉时琛气笑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谢景玄笑容不禁又扩大了几分,笑眯眯地说着:“可臣没有欺君,陛下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谢景玄,很好,他又被谢景玄骗了一次。
  谢景玄微微动了动,坏笑地看着厉时琛,“陛下,臣这不算欺君吧?”
  厉时琛不想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
  谢景玄笑了笑,他总是有办法让陛下妥协。
  断断续续的闷哼声传入耳。
  最后厉时琛只能无力地倒在谢景玄的怀里。
  谢景玄满足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用手托着厉时琛的后脑勺,把所有暧昧的声音融化在这个吻里。
  小安子面红耳赤地在殿外守着,直到许久,喘息声渐渐停止,殿内的人传来一声:“备水。”
  谢景玄抱着厉时琛缓慢地走着,每走一步,怀里的人就难受一分。
  厉时琛双手捏着谢景玄的脖子,用尽力气,也没伤及分毫。
  就连咬上谢景玄的脖子,都只是留下浅浅的牙印。
  厉时琛呼吸急促,忍着闷哼,对谢景玄说道:“朕明日就罚你,罚你扫清扫整个马场!”
  谢景玄唇边的笑意蔓延:“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从寝宫到浴池的这一小段路程,谢景玄走了许久,让厉时琛吃尽了苦头。
  厉时琛浑身无力,执拗地一拳又一拳打在谢景玄身上。
  偶尔恢复力气就一口咬在谢景玄的肩膀上,谢景玄的肩膀上布满了数道牙印。
  厉时琛不知这样做只会让谢景玄更加欢喜,他就喜欢陛下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就像他喜欢在陛下身上留下印记一样。
  是他的占有欲作祟。
  “给朕滚。”也许是哭过的原因,厉时琛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谢景玄一边吻着他的嘴角,一边轻声哄道:“再等等,好不好?”
  厉时琛一口拒绝:“不好!”
  谢景玄温柔地拂去厉时琛的泪痕,“陛下别哭。”
  “你再说一遍,谁哭了?!”厉时琛狠狠瞪着谢景玄,就像一只小狼崽子。
  没有任何攻击力,却装作一副凶狠的样子,谢景玄觉得十分可爱。
  重重地亲了他一口,说道:“陛下没哭,是我哭了。”
  厉时琛被亲懵了,傻傻地愣在那里。
  谢景玄看他这副模样,愈发觉得可爱极了。
  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在厉时琛耳边细细亲吻,夹着急促的喘息,呼吸喷洒在颈侧,诉说情意:“陛下就像一颗糖,甜美地让臣想舔化掉。”
  “臣只想醉倒在陛下的温柔乡里。”
  厉时琛丝毫不想理会谢景玄,他困倦极了,随时都能入睡。
  谢景玄当真以为这种小伎俩能骗得了他吗?
  他是个喜欢享受的人,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被谢景玄哄骗,但是又不爽就这么便宜了谢景玄。
  厉时琛心里很矛盾。
  谢景玄总喜欢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许多缠绵的话,厉时琛只觉得这低沉的嗓音异常呱噪还十分助眠,困意席卷而来,累极,昏睡了过去。
  十指相握。
  直到过去许久,天色微微露白,宫殿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次日早朝,王公公木着脸到金銮殿传话:“今日陛下龙体抱恙,若是有事启奏,还请谢相和钟老代为处理。”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香香软软的,臣好馋啊。(猛吸一口)
  厉时琛:我被骗了。(愤怒)
 
 
第42章 
  “可有请太医看过?”
  “张太医怎么说?”
  “还请陛下多注意身体。”
  王公公微笑着点点头, 说道:“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有劳公公照顾好陛下。”
  王公公:“这是自然。”
  谢清禾和钟书蕴来到御书房处理政务,看着案桌上的奏折, 钟书蕴感叹道:“老夫也许久未来过御书房替陛下批阅奏折了,说起来近段时日都是小谢大人在负责此事, 怎地今日好像未见令郎的身影?”
  谢清禾听到钟书蕴前半句就知道要糟,没想到还真问了到这。
  谢清禾随口胡谄:“今日有别的事情耽搁了。”
  实则是连他都不清楚儿子的去向,今日一早他便听见府里的下人说,少爷昨日一夜未归。
  谢清禾一开始还抱有一丝丝幻想, 也许谢景玄只是外宿未归,早朝时把人逮住好好问话,未曾想,早朝也不见踪影。
  要知道无故不上早朝,那可是藐视朝纲, 是要论罪责罚的。
  可户部侍郎分明不知情的样子,还不忘状告一把:“大人的动向哪里是我等能清楚的, 再说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仅如此, 今日陛下龙体抱恙不上朝……
  联合起来,越印证了谢清禾脑海里的某个想法。
  钟书蕴没发现, 谢清禾连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
  魅惑君主, 一不小心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谢景玄是怎么敢的?!
  谢景玄那可真是太敢了。
  房间的冰一夜过去已经融化, 巳时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来,晒得寝殿有些热烘烘的。
  怀里的人正在无意识地挣脱着他的怀抱, 低声呢喃了一句:“好热。”
  谢景玄浅眠, 厉时琛在他因为热, 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就醒了。
  厉时琛困极了,并未睁开眼,说了句,“冰。”
  谢景玄只好让下人重新拿了些冰块进来,然后用扇子给他轻轻扇着风。
  过了没多久,殿内的温度有所下降。
  厉时琛的呼吸声很浅,谢景玄一直在盯着他的脸。
  厉时琛背对着谢景玄,忽然用脚踹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白嫩细腻的皮肤映入眼帘,后背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色印子,看着留在陛下后背的吻痕,让谢景玄吞了吞口水。
  晨起的兴奋,心上人这幅模样在前,谢景玄的自制力再次丢盔弃甲。
  谢景玄把厉时琛抱住。
  厉时琛此刻只感觉像被一团火包围着,厉时琛半梦半醒中,睡眼惺忪地推开了谢景玄,声音沙哑低沉:“离朕远一些,热死了。”
  谁知谢景玄将他搂得更紧了,耳边传来的喘息声扰得他难以入眠。
  厉时琛忽然惊醒。
  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谢景玄,给朕滚开,你硌着朕了!”
  谢景玄呼吸急促,细细吻着厉时琛的后颈。
  厉时琛想要挣开谢景玄的怀抱,骂道:“热死了,滚开,别烦朕。”
  谢景玄不由地感叹道:“陛下就像小冰块一样,身上好凉。”
  厉时琛薄唇轻启:“滚!”
  谢景玄微微一笑。
  厉时琛来不及阻止就被谢景玄用唇堵住了所有拒绝的咒骂声。
  殿内的喘息声和陛下的怒斥传出殿外,原本守在殿外的王富贵默默地走远了。
  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厉时琛已经骂不动了。
  被饶人清梦而且被迫配合胡闹了一上午的厉时琛满脸阴沉地盯着谢景玄,他的双腿还有些微微打颤。
  等厉时琛清清爽爽坐在养心殿用膳时已经过了晌午。
  一整晚没怎么睡过的厉时琛怒火中烧。
  谢景玄此时就跪在一旁,讨好地陪笑着,并且再三保证:“臣再也不敢了。”
  厉时琛冷冷地说:“你有什么不敢的?”
  谢景玄小声地嘀咕着:“臣不敢做的可多着呢。”
  厉时琛冷笑道:“例如呢?”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吞了一下口水,眼里的意味十分明显。
  厉时琛气笑了。
  “谢景玄,你想要弄死朕吗?”
  这句话吓得殿外的王公公心跳急骤。
  谢景玄无奈一笑:“臣怎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厉时琛冷哼:“谢卿大逆不道的事情做得少吗?”
  谢景玄笑道:“臣唯一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心悦陛下。”
  厉时琛抿着唇,耳朵微微发红。
  谢景玄握着厉时琛的手抚上脸颊,亲昵地用脸蹭着陛下的手,说道:“臣什么心思,陛下都是知道的。”
  厉时琛用手狠狠捏了一把谢景玄的脸,直到看到脸上的红印,才说了句:“谢卿什么心思,朕不想知道!”
  谢景玄闻言,立刻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厉时琛抿唇拍了拍他的脸。
  谢景玄总是这样,只有在那种时候无比强势,而平时就喜欢在他面前装柔弱,装可怜,喜欢在他面前装委屈。
  厉时琛有些恼意,“没事就赶紧滚,别在朕面前碍手碍脚。”
  谢景玄故意在陛下面前长叹一声说道:“陛下总是这般翻脸不认人,臣还以为臣昨夜的表现让陛下很满意。”
  厉时琛:“……”
  手痒了,想杀人了。
  片刻后,殿内传来好一阵瓷器摔落在地的破碎声,夹杂着陛下的怒骂,还有小谢大人挨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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