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尤其是林秋宿,听到上司的声音以后,就仿佛一只被不小心踩住尾巴的小猫。
  他警惕又敏捷地整理好姿态,规规矩矩站到谢屿身边,几秒钟的工夫里,已经从耳尖红到了白皙的脖子根。
  天啊,我刚才在沈光意面前说了些什么胡言乱语?!
  之后再回到公司,技术中心还留没留我的工位?!
  林秋宿头晕目眩,瞄了眼沈光意的表情,只见对方神色空白,显然也因为这场偶遇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空旷的停车场本来在夏季燥热气闷,但此刻,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林秋宿莫名觉得背后发冷。
  最终,谢屿率先打破了这个氛围好比殡仪馆的局面。
  “Shimmer,秋宿在和我开玩笑,你不要介意。”谢屿难得语气僵硬。
  林秋宿连忙跟着讲:“不好意思,沈老师!”
  比起战战兢兢贴着谢屿的林秋宿,两人对面形单影只的沈光意貌似更需要所谓的保护。
  他平时冷冰冰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不安,看起来茫然又局促,甚至有些无助。
  手上捏着一把Panamera的钥匙,这架势好像修士出门撞见俩恶魔,不禁攥紧了十字架。
  “你们两个为什么在这里?这年头鸿拟的福利有那么夸张么,入职实习附赠一个高管当坐骑?”
  沈光意大脑迟钝,都想不出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又怎么概括谢屿的行为性质。
  这么说着说着,他忽地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在打情骂俏。
  “既然你们才是一伙的,我会不会被灭口?”沈光意道。
  林秋宿说:“他来陪我送我哥……老师,我们真的是正常人!”
  至于真正的正常人是否会在路上半抱半扛,答案有待商榷。
  在沈光意怀疑的目光下,谢屿认为澄清无济于事,只好想方设法转移话题。
  “话说为什么你也在这儿,有家属出远门,还是接亲友?”他问完,再说了句,“咱们真巧啊。”
  今天是周一,虽然临近傍晚,但也是工作日,谢屿和林秋宿专程请了假出来。
  会这么冷不丁在国际航站楼碰上同事,属实需要一点缘分。
  “来送机。”沈光意干巴巴地说,“确实真够意外的,你们还回公司么?”
  而回答他的,是两道完全不同的声音。
  “不回。”谢屿说。
  “回的回的,我还有东西没做好。”林秋宿道。
  谢屿:“。”
  林秋宿想得很简单,这是在沈光意这里摆端正态度,以洗清自己背后口嗨的作孽。
  没想到谢屿否认得那么爽快,他也有点懵,无辜地朝对方眨眨眼。
  沈光意说:“既然你对象不顺路,那你坐我的车吧,我正好回去。”
  林秋宿:“……”
  职场新人见了领导都会犯怵,尤其沈光意还是个颇有距离感的人,林秋宿当然也对他又尊敬又害怕。
  得知两人要坐一辆车,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恨不得撤回之前那一番积极表现。
  把自己塞进那辆白色帕梅的时候,林秋宿一步三回头,还抿起嘴,可怜巴巴地看了谢屿一眼。
  像是在暗示男朋友英雄救美,赶紧来横插一脚。
  但谢屿用口型对他说:“戒了你那加班狂的基因吧。”
  林秋宿:“。”
  眼睛一闭心一横,他坐上沈光意的车,发现副驾驶座上放着束鲜花。
  结合沈光意说自己来送行,林秋宿以为是临别赠礼,好奇地问了一嘴为什么没有给出去。
  “这是为部门新人准备的礼物。”沈光意解释,“你正好捧着,对就这样,待会直接插进你工位上的花瓶。”
  林秋宿不可思议:“哇,真的吗?谢谢。”
  报到那一天,谢屿送过他宫灯百合,差不多快要蔫了,可能沈光意观察到了这点,顺手捎来这捧。
  ……可是给自己准备的玫瑰会不会品种不太合适啊?
  林秋宿愣愣地抱住花,也不敢轻举妄动,瞄了沈光意一眼。
  以自己这段时间的印象来看,对方不像是花里胡哨的人,类似于花语和适用场景,大概也不是很在意。
  估计进店随便挑到顺眼的直接就买下来了,林秋宿没有多想。
  回到写字楼换上这束花以后,听到林秋宿的解释,坐在旁边的纪弥满意地弯起眼睫。
  “我让Shimmer买点花,趁机和你拉近关系,他动作还挺快。”纪弥说。
  “麻烦你们了,不用这么破费。”林秋宿说,“我感觉自己和他相处得还行?”
  纪弥说:“那你可能没看到其他组是怎么样?”
  互联网行业的职场氛围非常扁平化,高管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几乎没什么架子。
  有一些部门恰巧话痨扎堆,工作时间也频频发出欢声笑语。
  不过沈光意性格内向,不爱与别人说说笑笑,这里气氛也相对紧促和安静。
  如果遇到心思活络的新人,发现组与组之间有这层对比,或许会感到恐慌,内心萌生隔阂,以及难以习惯。
  “他也关心你的状态,只是不太擅长表达,如果直接来找你谈话,反而让你有顾虑。”
  纪弥微微耸了下肩膀,再道:“不管是实习还是校招社招,我们都很欢迎,也希望能和你有更多交流。”
  林秋宿能感觉到纪弥一直在帮自己融入部门,也清楚这属于考核指标之一。
  毕竟工作是团队协作,如果在集体中太过独立,反而是短板。
  不过,被主管和导师如此照顾后,林秋宿没有立即为此庆幸。
  他努力地想了想,从入职到现在,自己无意做过什么事,会让纪弥和沈光意担心自己无法适应环境。
  肯定不是人际交往上的问题,聚餐时他没有露怯,和其他人闲聊也很融洽……
  好像是某一次组会?
  那时候大家在喝奶茶,有同事让他聊聊经手的课题,他下意识地谦虚,说自己只是初步接触科研,在这里算不上什么。
  整场组会其实非常短暂且顺利,这是个小到不值一提的细节。
  但林秋宿若有所思地反复回想了几遍。
  他随即向纪弥说:“这个星期再开会,我会好好发言。”
  对于林秋宿的回应,纪弥勾起嘴角:“我等着听。”
  这里的工作节奏和项目组不太一样,后者以每周的版本日作为节点,而技术中心没有那么分明的ddl。
  他们身为支持部门,没有直接的盈利压力,首要的任务是解决一些通用的技术难题,这个过程需要长期打磨和沉淀。
  其次他们会承担一部分的项目需求单,缓冲开发部门的程序组压力。
  这个要配合相应的游戏迭代周期,时间会紧一点,林秋宿现在主要做的就是这些。
  找问题、盯复现、打Patch……修修补补像在缝衣服上的小破口。

  林秋宿这星期要缝七个,做完已经筋疲力尽,难以想象其他人后台的上百条单子究竟怎么完成。
  “我刚进来的时候,两个星期才做完四个单子,当时以为自己肯定要被Shimmer开掉了!”方月分享道。
  林秋宿说:“可你现在能做一百多个,很厉害。”
  “这玩意全靠经验堆起来,熟练以后有的问题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怎么解决。”她道,“我花了三年吧。”
  她指着林秋宿屏幕上抽搐的画面,道:“像《燎夜》这种游戏自带Z轴,这种模型在乱飞的八成Z轴没调好。”
  林秋宿打开编辑器一看Z轴,发现数值没被固定,怪不得模型飘在半空。
  “没进来之前,我都想不到这游戏能有五花八门的bug。”他道。
  “工程量大,技术力高,又追求自由度,就是特别容易出毛病,枪、球、车也是制作门槛最高的品类。”方月说。
  “这样吗?”林秋宿好奇。
  “玩家开第一枪的手感好不好,影响了他会不会继续玩这个游戏,竞品之间的水平高低非常直观,谁能出头全靠厂商实力。”
  方月这么解释着,再问:“我记得你《燎夜》的国服排名挺高?”
  林秋宿单手撑住脑袋:“还行,最近没打跌了不少,但你想冲分的话我可以带你。”
  “真的?不管,帅哥不能说谎,我可当真了。”方月很开心地说,“晚上一起玩!”
  林秋宿点点头,做好约定之后,一个人乘电梯上楼。
  之前和《燎夜》主程序对接的工作进行到半截,这阵子因此交流频繁,时不时要一起讨论。
  游戏内想加入新的移动玩法,类似于钩索,用于地图中有树林的部分。
  但钩索在使用过程中,涉及到各个角色高度不一,公式中的数值有多种可能性。
  并且玩家如果使用五花八门的皮肤外观,触发点位更是难以固定。
  牵扯到的问题太多,落地仿佛天方夜谭,他们尝试过几套方案,精准性上依旧有漏洞。
  主程序听完大大小小的问题,发愁地叹了口气:“我让唐律然也想想,他出的点子,怎么全甩我头上来了。”
  说完,他起身喊唐律然过来。
  对方走进一瞧,发现林秋宿居然在这里,步伐不禁一顿。
  ……这不是谢屿在度假时带的小美人?
  林秋宿朝唐律然笑了下,向人打过招呼,继而清清楚楚说了方案在实现上有哪些困难。
  唐律然问:“技术中心有没有主意?”
  “Shimmer说你们出方案,我们负责调试。”林秋宿道。
  唐律然被临时喊过来,手头有别的急活要做,有一些不耐烦。
  他潦草地说:“那大家多琢磨会。”
  要怎么琢磨、琢磨多久,他没有明说。
  林秋宿问:“下周四行吗?这东西Shimmer排了三个星期,之后有别的事情。”
  “可是现在方案搞不定,你们也不算是有工作量吧?”唐律然回答,“要不然把它往后捎。”
  “那我和他讲一下?”林秋宿不能独自做主。
  唐律然说:“嗯,实在不行就泡汤,也没多余的办法。”
  林秋宿还没遇到过直接砍掉的事情,不禁怔了怔,心说,这也可以?
  他们已经投入了很多精力去试验,平心而论,林秋宿不想让它废弃。
  回去告知了卡壳的进展,沈光意问:“谁讲的那句话?唐律然?”
  “唔。”林秋宿应声。
  沈光意说:“本来分工就是他们做主导,他不推进,Island算账也是怪在他头上,你先不要管了。”
  林秋宿答应完,没有全部抛掉,梳理过一遍现在的成果,纠结了一会其他思路,
  尽管唐律然摆明了想甩包袱,让其他人帮忙分担,照理来说不应该顺着他的意图。
  可林秋宿不希望之前的努力被浪费,出于协作的责任心,也想把这些尽量做完。
  另外一边,谢屿也听到主程序的抱怨。
  “最近唐律然是不是绩效压力特别大啊?提出一堆策划案,到处给人开单。”
  谢屿漫不经心道:“有点,上面对他上个季度的工作量不是很满意。”
  “那你的想法呢?”主程序说。
  “感觉没天赋,不过经验能顶上,那么多策划案总有几个能做出成绩。”谢屿说,“管着点凑合能用。”
  “你再上点心吧,他靠着经验都压榨你对象了。”主程序说,“话里话外让人多出力。”
  谢屿本来在看周报,闻言终于从屏幕上挪开视线。
  “说来听听?”
  主程序蹙眉:“我怎么感觉你这边突然气压变低?”
  “这件事要从Clear被送走开始说,那天起我一直在睡地板。”谢屿冷冷地说。
  主程序幸灾乐祸,假惺惺地关心:“你们怎么了啊?”
  谢屿含糊道:“只不过是无意秀了恩爱。”
  他再做出一副温和的姿态,俨然不似每晚甜言蜜语、想方设法,试图睡回床上的样子。
  “能理解,男朋友年纪还小,承受不了这么公开的压力。”他道。
  “为什么打着地铺,你的腰还没事?”主程序摸了摸下巴。
  紧接着,他语重心长地劝导:“这里没你男朋友,你不用逞强,别那么有形象包袱好吗?”
  谢屿嗤笑:“如果你23岁,你也不会有事。”
  即将32岁的主程序:“妈的,当我没问。”
  他没再插科打诨,转述了自己、唐律然和林秋宿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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