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庭安你多此一举了哈,就你室友这条件,想脱单还需要你搭把手?顾好你自己吧。”有人说。
  夏庭安道:“不一定的嘛,林秋宿白纸一张,我胜在比较有经验,至少不会看电影里的吻戏还要难为情。”
  听到他提起这茬,林秋宿恨不得把蛋糕拍在夏庭安脸上。
  但夏庭安看上去战斗力挺高,他不敢贸然行动,暗自看向了总和自己统一战线的竹马。
  然而傅迟此刻居然投敌:“夏庭安说的也没错,小秋大概连自己对什么有好感都搞不清楚。”
  林秋宿抗议着澄清:“我没有!”
  傅迟挑眉讶异:“原来你有?说来给我听听?”
  林秋宿犯起结巴:“我、我……”
  那天的梦猝不及防又无声无息,许多细节却如烙印般,在自己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无论他是否愿意承认,真相就摆在心底里不容置疑,梦境中的自己因谢屿的引诱而全线沦陷。
  他顺从对方的支配,接受对方的亲吻,还配合对方的占有……
  靠,林秋宿猛地摇了两下头,想把这些废料从思绪里清除出去,继而强自稳住声响做出回答。
  “为什么你们提问,我就一定要分享?”林秋宿道,“这是我的隐私!”
  横竖自己总不能大庭广众出柜吧?!!
  这些天以来,他因为那场乱七八糟的春/梦,心理压力已经够大了。
  近期只要他安静独处再微微走神,那些炽热的记忆就会悄然回笼,教他为此暗自抓狂和崩溃,再陷入深深的内疚和反思。
  由于这桩事实在令他难以接受,林秋宿妄图催眠过自己,想装作那天深夜没有任何失控的情节。
  然而他根本做不到问心无愧,煎熬得要命,每晚睡都睡不好,生怕又陷入什么火热场面。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拉直到极限的一根弦,随便被弹两下就要绷断,招架不住被同学们试探和盘问。

  “怎么还有包袱了,跟咱们见外?”夏庭安道,“你理想的类型很说不出口么?”
  林秋宿干巴巴地否认:“没有啊,我不想透露而已。”
  毕竟梦境没有逻辑,他对谢屿是否属于真情实感的喜欢,这一点还有待确认。
  不过性取向已经毋庸置疑,林秋宿那晚醒来没觉得恶心反胃,特意冲了冷水才将余韵的燥热压下去,自觉这方面俨然是一盘蚊香。
  至于有没有好感……
  林秋宿一团乱麻地继续往深处想,忽地耳朵一热,被傅迟捏了两下。
  “怎么?”林秋宿忽地回神。
  傅迟道:“你耳朵红了。”
  夏庭安觉得这表现未免太夸张,摇头晃脑走到林秋宿身旁,继而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
  “靠,要不要这么纯?随便问你两句而已啊!你是不是偷偷想到人家了,所以在激动啊?心潮澎湃嘛也可以理解……”
  本来夏庭安弯下腰,还想再继续念叨,但迎面被林秋宿拍了半碟子奶油。
  林秋宿颇为礼貌地道歉:“太澎湃所以手滑了,不好意思哦。”
  夏庭安指责:“你明明就是在恼羞成怒!”
  林秋宿笑了起来,可没能开心多久,被夏庭安反手拍了回来。
  奶油大战一触即发,不想打扫卫生的傅迟想要阻拦,却在劝说时被迫加入了纷争。
  幸好大家保持了基本的理智,屋子没有被他们弄乱,不过大多数奶油没能留在盘子里,最后都挂到了脸上。
  林秋宿身为寿星,一直是被集火的对象,期间还被几个人抓住拷问,但咬死了不肯透露理想型是什么形象。
  尽管最后保住了秘密,不过也付出了一定代价,此刻他模样非常狼狈,奶油渍有些还蹭到了乌黑柔亮的头发上。
  “有人敲门。”傅迟用湿巾擦着脸,忽地警觉。
  同学猜测:“估计是陶俊明?他刚下楼买水了,我让他顺路带了瓶可乐。”
  林秋宿被一群人摁着欺负了好久,手上捧着最后一碟奶油,顿时福至心灵。
  他冒坏水:“你们等等,让我去开。”
  夏庭安想拉住他:“建议你生日当天多积德,以后出门不走运,可别怪我没提醒。”
  林秋宿起身凑近门口,嘀咕:“没关系,我一向不靠运气这种东西。”
  凭借刚才混乱中积累到的心得,足以总结出拍蛋糕这种事,讲究的是一个又快又准,不能给目标任何逃脱的缓冲机会。
  林秋宿学习能力非常强,认为自己已经能驾轻就熟,不过没有贸然行动,在门口徘徊了一会。
  等到对方再度敲门的时候,他才做出下一步举动,快速地打开门后就上手捣乱。
  只是这个“陶俊明”的身高不太对,他的动作出现了预估错误,想收回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嗒——!
  林秋宿察觉大事不妙,僵硬地一点点抬高视线,看到青年弧度优美流畅的下颌线,愣愣地停了半秒。
  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谁,他作势翻脸不认账,后退半步匆匆撤回屋内,又被对方牢牢地一把抓住了手腕。
  “林秋宿,你请我吃蛋糕的方式有点特殊。”谢屿道。
  因为林秋宿袭过来的角度不太对,谢屿单单是侧脸蹭到了些奶油,神色揶揄地看着脸上被抹奶油的少年。
  林秋宿睁圆了狐狸眼,注意力不知道是放在谢屿的脸上,还是搁在自己被攥紧的手腕上。
  体温顺着相贴的肌肤传过来,既陌生又不陌生。
  他在梦里曾经体验过,并且比此刻情景更贴近也更长久,不过那时毕竟全是虚幻,眼前终于触碰到真实。
  直面着狼狈又糟糕的情节,林秋宿瑟缩了下,意图遮掩住自己被弄花的脸,还想朝人家道歉,短暂中搞不清楚自己最该干哪一件。
  然而谢屿没等他做好抉择,依旧圈住他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地牵过去。
  林秋宿就这么被引导着,摸过谢屿脸颊上的奶油,又往对方另外半张脸上抹了点。
  细腻又真切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林秋宿感觉后背阵阵发麻,再听到谢屿说:“躲什么?这不就一样脏了?”
  ·
  两个人原先约好七点多见面,林秋宿在混战中忘了留意时间。
  而谢屿在楼下没见人影,发消息等两分钟没见回复,直接来了他们寝室。
  一出乌龙里,姗姗来迟的陶俊明拿来可乐,同学们意犹未尽地散场,林秋宿收起之前的活泼,将干净毛巾递给谢屿擦脸。
  等他们基本收拾好,林秋宿下楼去拿礼物,坐上车后发现是一只蓝色的机械款手表。
  颜色漂亮,款型也很好看,他不禁弯起眼睫,又在拿起时流露出一丝犹豫。
  “会不会太贵重了?”林秋宿问。
  谢屿回答:“没有,但这个是我现成拿的,你不介意就好。”
  林秋宿打量了一会,惊讶地嘀咕:“保存得和新的一样诶!”
  谢屿道:“因为正好没有佩戴过,你试试?”
  林秋宿低头戴上了这只宇宙计型的迪通拿,有些腼腆又十足真心地道了声谢。
  “晚上有没有事?”谢屿道。
  林秋宿摇了摇头:“没,你有安排么?”
  谢屿打听:“你们门禁时间是几点?”
  林秋宿道:“十点半,但我可以从小门翻墙回来,不用太赶时间。”
  “搞得偷偷摸摸的,有点不太好吧。”谢屿揶揄,“我岂不是带坏你?”
  “偶尔晚归一次,又不是私奔,算什么带坏?被发现了顶多罚做校园卫生。”林秋宿认真解答。
  车子被稳当地发动,谢屿单手打了圈方向盘,顺着道路拐弯离开学校。
  “几天不见,连私奔都懂了。”谢屿道,“看来你的校园生活丰富多彩?”
  林秋宿瞥了眼谢屿,又别扭地移开目光,摆架子:“也还可以,比不上你们开发组总有夜间活动。”
  “被你一说怎么感觉我的工作不太正规。”谢屿嗤笑,“苏应钟他们跑去游乐园,我可是在公司干活。”
  林秋宿诧异:“咦,我看好多人发了朋友圈,你怎么没有去?他们没邀请你?”
  谢屿被邀请过好几次,只不过每次都拒绝,并表示自己从八岁开始就从来不踏足那种场所。
  不过,他对林秋宿回答:“因为我打算今天去。”
  林秋宿听完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怎么谢屿等下还准备跑过去玩?
  游乐园又不是网吧,没办法通宵的吧?
  思及此,林秋宿察觉到他们正在往游乐园的方向去,不可思议地问:“现在?”
  “对,不过放心,不会让你被发配去扫学校大街的。”谢屿道,“去了就知道了。”
  游乐园坐落于沪市郊外,晚间的烟火大会非常出名,有许多游客特意在园区内待到很晚。
  上个月林秋宿与好几个同学一起来,傍晚离开的时候,园内还熙熙攘攘,景象非常热闹,但今天明显有一点不同。
  按照游乐园过往的旅客流量,无论工作日生日如何冷清,都不可能只剩下盛装打扮的工作人员吧!
  并且谢屿没有停在园区外面的空位上,顺着敞开的大门长驱直入。
  这全程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之下,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还被热情洋溢地挥了挥手。
  “你家最近投资旅游业,把它买下来了?”林秋宿困惑,“为什么门口的保安没有骂你?”
  谢屿道:“电影可以包场,游乐园当然也可以,我订了晚上来看一下烟花。”
  林秋宿道:“那不是每晚九点准时开始?”
  谢屿被问得顿了半秒,表情浮现出几许无奈,再淡淡地说:“之前是这样,但今晚不是。”
  很快,林秋宿站在整片园区的最佳观景台前,理解了谢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抵达后的五分钟,头顶漆黑的夜幕便被烟火点亮。
  以往每逢过年,小城里也会放烟花爆竹,但都是小打小闹,林秋宿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华丽的场面。
  他刚看到时有点怔愣,随即兴奋地弯起眼睫,很小声地“哇”了一下。
  感叹被烟花升起的嘈杂盖过,不过满溢的惊喜直白地流露了出来,他微微仰起脖子,观赏得几乎目不转睛。
  比照片上动人多了,比视频里震撼多了……林秋宿想着,原来遗憾错过的烟火是这么繁华。
  本该持续二十分钟就谢幕的烟花,时长在今晚整整延长了一半,经久没有结束。
  璀璨的火光在天空中亮起又消失,林秋宿依旧处在雀跃中,缓不过神一般,轻轻扯了下谢屿的衣角。
  “看到刚才的那朵烟花了吗?是金灿灿的。”林秋宿懵懵懂懂,“拖着的尾巴好像流苏一样。”
  谢屿垂下眼:“瞧见了。”
  这句谎话说完,他抬手碰了下自己的鼻尖。
  又有几束烟花在天空盛放,随着这个动静,林秋宿扭过脑袋望去,而谢屿垂下眼,再度看向少年。
  头顶的烟花照亮了身边人的脸庞,自己安静的目光中,那双灵动的狐狸眼里全是欢喜。
  ……好像一开始见面,没有觉得林秋宿哪里很特别,所有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谢屿想着,是从哪天开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让自己独独移不开眼了呢?
  具体细节已经搞不清楚,自己也无意再去追溯,一颗心究竟在自己的掌控之外,走过了什么样的轨迹。
  仅仅能够笃定的是,它总在情难自禁,从以前到此刻,为同一个人加快。
  “谢屿,你是想看就来看了吗?”林秋宿看着最后一丝火光在空中消逝,歪过脑袋好奇。
  “想做的事情当然要马上动手。”谢屿淡声回答,“不过第一次发现,这么看烟花确实蛮漂亮。”
  话里遮遮掩掩,比起自我欲i望的满足,他其实更希望的是,林秋宿期待的事情能够即刻实现。
  原来自己会这样子喜欢一个人,在没能消散的奶油味里,谢屿也是第一次知道。
 
 
第43章 欢喜
  晚上十点,大学生活区。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啊?”宿管听到学生步伐轻快,缓慢从报纸里抬起眼,又瞄了眼时钟。
  离门禁时间还有一会儿,出去玩的学生大多踩着这个点回来。
  林秋宿雀跃地走到值班窗口前,朝宿管笑了下,从衣服兜里抓出两颗巧克力。
  因为他很清瘦,平时锻炼得少,偶尔会犯低血压,所以身上常备这些小甜品。
  他道:“今天我过生日,爷爷,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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