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05-07

  谢屿比他慢一步离开家,此时扶着山地车,掐准上班的时间点,晃晃悠悠地从小区里出来。
  谢屿早就看到林秋宿杵在门口,视线不经意地往右边移,少年旁边站了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
  应该是一起考驾照的,刚才凑在一块儿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开心事。
  谢屿半垂着眼,想着,林秋宿往常在他面前,好像更拘束一点,没那么放松自在。
  自己又没给他摆过谱,难道很吓人么?谢屿在心里说。
  “要不要水?”谢屿问。
  林秋宿见他在主动停下来和自己讲话,慢半拍地抬起头来,忘了第一时间回话。
  然后,谢屿权当他是默认,拎出水杯架上的矿泉水,稳稳当当地抛在林秋宿怀里。
  林秋宿嘀咕:“谢谢。”
  谢屿笑了声:“没事,尊老爱幼。”
  他再看向一边的梁枫:“不好意思,没瞧出来你算哪一类,我就不献爱心了。”
  马路上堵得喇叭声一片,有司机眼看要迟到,着急地骂骂咧咧。
  隔着一条种满鲜花的车道围栏,非机动车道却全程畅通,只见到几个外卖小哥飞驰而过。
  谢屿说完没有多留,利索地翻身上车,不慌不忙骑往写字楼。
  他姿态散漫但腰背挺直,一点也不颓废佝偻,很有青春气,看样子像个还没离开校园的大学生。
  梁枫望着谢屿颀长的身影,猜不出年纪和身份。
  只觉得这人说话带刺,说不上有攻击性,但字里行间颇有深意。
  “靠,你还算小孩,我就不算了?我长得很着急么?”他道,“这就你哥朋友?”
  林秋宿点头,默默地想,不仅如此……
  这还是Clear的直属上司。
  白色的教练车从路口驶来,他们见状没再闲谈,上去后和师傅打招呼。
  师傅乐呵呵地问两人热不热,他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就见俩学生聊得起劲,也不知道去门卫室躲躲太阳。
  梁枫说他俩刚才在讲游戏,师傅大概三十多岁,表示自己也经常打《燎夜》。
  不过他的排位战绩没有梁枫好,没遇到过公开id的研发人员,连挨揍的机会都没有。
  林秋宿缩在角落,感觉周围的人逐渐离谱。
  ……为什么没被林观清揍还会遗憾啊?!
  “上个版本Clear的战绩是不是被Island压了?”师傅问。
  梁枫兴奋地说:“对对对,Island上个版本的名次太恐怖,打不进国内前100根本见不着。”
  “我听说他就住这儿呢。”
  “是吗?真想知道他长什么样!每次露脸的场合要么让美术组的上,要么拉Clear顶着。”
  “估计只敢在网上浪,现实里是个社恐吧?最早有个采访是Island去的,他甚至不肯开麦,全程在打字。”
  他俩自顾自聊天,林秋宿欲言又止地靠在车窗上,已经彻底放空。
  接下来的一路上,师傅和梁枫来了兴致,探讨Island的种种谣言。
  游戏上线后,热度居高不下,成了近年来当之无愧的黑马,研发班底跟着受到诸多关注。
  自家宣发和媒体活动不会少,制作人难免要在大众面前出现。
  但Island是个例外。
  他的刻意避嫌反倒让人更好奇,毕竟做游戏又不是当明星,就算长得比较猎奇,玩家也不会在乎。
  出来互动一下说几句话的事,磨磨蹭蹭不肯配合,搁谁都会觉得这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主流的猜测是Island长得羞于见人,心里有包袱,且性格内向,上不了台面。
  “主策这么出风头,制作人遮遮掩掩,他们没点眼红和矛盾我是不信的。”梁枫摸着下巴瞎扯。
  师傅应声:“噢,这种大公司难混啊,怎么可能没内斗?指不定背地里互殴呢。”
  林秋宿捏住水瓶倒吸一口气:“。”
  有没有互殴他不清楚,但Island实打实在……
  帮Clear养弟弟。
  ·
  鸿拟,十二楼。
  “谢神今天怎么大开杀戒?对面太惨了,握鼠标的手都在抖。”
  “事故追责搞出新的惩罚机制了吧,出一次三级事故,就被制作人亲手血虐五局?”
  “那抖M岂不是爽死嘿嘿。”
  几个人在茶水间交头接耳,这次Bug的主要责任在一个试用期新人。
  因为他还没转正,是他的带教导师被扣当月奖金。
  按照往常的处理办法,他做出反思检讨,再自掏腰包,请吃一顿披萨就能完事。
  不料今天一早,谢屿找来他的工位。
  这件破事影响不小,团队水平被质疑,内部也遭损失,上万个玩家靠着卡Bug领取到限量道具。
  为弥补其他人的心理失衡,官方只能道歉,并给所有账号发补偿礼包。
  新人知道组内从不出现类似错漏,这是头一遭场面如此难看。
  他脸色发青,做好了被谢屿骂一顿的准备。
  但谢屿语气淡淡,只是让他登上游戏账号,回头就走了。
  《燎夜》的赛制和玩法很丰富,内有一套完善的单挑系统,新人上线没到两分钟,就收到了Island的1v1邀请。
  新人看到这条消息,心态就已经全线崩溃。
  接下来的半小时,他浑浑噩噩,不断被杀又复活,蹦跶没到两分钟再爆头死亡。
  整个过程里,谢屿没说一句话,一直到新人主动投降。
  谢屿终于开麦,冷冷道:“部门考核有硬性指标,单人PK战绩要满十万分,你的账号分数有十三万。”
  玩家能达到这个成绩不容易,需要花很多的精力去钻研和练习。
  这也正是设置这项考核的出发点,组里所有人无论岗位,都必须深度接触所做的游戏。
  但凡是货真价实达到考核标准的,游戏操作肯定驾轻就熟,就算打不过谢屿,肯定不会被碾压式血虐。
  可惜以刚才的表现来看,新人连基本的手感都没有。
  “找代练花了多少钱?”谢屿问。
  新人几乎要冒出冷汗:“我、我没有……”
  谢屿轻嗤:“那你平时开了外挂?”
  新人急忙澄清:“我绝对没碰过这种红线!我只是……工作太忙了,真的没时间玩游戏,找朋友带飞过几次。”
  谢屿语调没什么起伏,用词也不严厉,但绝对主导着对话的节奏。
  他冷淡道:“也是,所以为了感谢你朋友帮你蒙混过关,就透露一点漏洞给他谋福利?”
  幸好他们没有当面对峙,新人坐在椅子上,腿不住地抖,如果面对着面,怕是要害怕得哭出来。
  漏洞可以弥补,无心之错也可以被包容,每次游戏更新的工程量极大,出一点差错是常事。
  被当夜处理的事故,原本用不着搞到这么严重。
  但如果是有意泄出,告密者就是内鬼,问题性质截然不同。
  新人知道被坐实的后果有多严重,咬死自己只是与朋友日常闲聊,不可能泄密。
  接下来谢屿一个字也没废话,问不出就不问了,去会议室给林观清打了电话。
  他三言两语说完事情脉络,道:“有编辑器权限的人才会发现这个问题,外网端口不可能逆推出来。”
  “你的人,你做决定。”谢屿道,“省得别人猜我削你权。”
  林观清很清楚谢屿的作风,眼里容不下傻逼,开除是铁板钉钉的事。
  他干脆地说:“坏人我来当,待会找他约谈。”
  谢屿不爱冤枉人,即便已经心里有数,也会找出一锤定音的证据。

  从会议室里出来没多久,公关部的主管发来消息,他们已经和散布舆论的贴主取得联系。
  根据他们的询问,足以证明新人在交代时满口谎言,代打和泄密这两个雷区都踩遍了。
  当天下午四点,新人收到林观清的通知,两个人远程通话。
  过了十分钟,他出来便趴在桌上大哭。
  苏应钟路过时听到一耳朵,私下里和谢屿开玩笑。
  “你能不能心软一点?这么冷酷,我要怜爱和你同居的小秋了。”他道。
  说完,苏应钟好奇:“你俩住一起有几天了,讲讲你的带崽感悟呗谢神。”
  谢屿把姿态摆得非常冷酷:“有什么感悟?我最讨厌小孩了。”
  苏应钟:“真的假的,没见你抱怨要把他丢出门啊,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谢屿的嘴比石头还硬:“要扔也得有个理由吧?可他又乖又听话,很会持家,去超市会耐心去兑奖。”
  虽然兑出来一堆迷你尺寸的避孕套,和口味猎奇的糖果。
  “非常的懂事,会主动喊我哥哥,送他去考试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尽管喊哥哥是心虚讨好的手段,在谢屿消气之后就一次都没喊过。
  而且感动报答到最后糊了自己一脸泡泡糖。
  但是……
  谢屿义正辞严道:“他没闯过祸,我怎么找他茬?不然我早就把他送上飞机,塞回林观清那儿了。”
 
 
第8章 反向
  谢屿从没那么纠结过。
  最开始他听说林秋宿去学车,其实抱着一种巴不得的心态。
  这样子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不需要费劲地维持场面,能省心省力地度过同居时间。
  之前为了避免共处,谢屿也曾故意留公司磨蹭时间。
  但现在有点不同,前两次回家没看到林秋宿,谢屿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情绪里泛起一种细微的失望。
  这栋房子本来清清冷冷,短暂地热闹过几天再重归安静,就似乎不适应了。
  再后来逮了几次空,谢屿逐渐纳闷。
  尽管林秋宿愿意多出去走走是好事,可这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
  现在学车那么累的吗,难道驾校开夜课?教练有没有故意为难他?
  或者他在那里交到了好朋友,每天约着一起玩,已经开心得不想回来了?
  这种疑惑含着微妙的不爽,但被谢屿压了下去。
  毕竟自己只是暂时收留林秋宿,论身份论关系,没必要这么关心对方的动向,他这么想着。
  而今天是第七次了,谢屿下班没急着休息,不知不觉晃悠了一整间房子……
  没见到那道漂亮又单薄的人影。
  ·
  今天,林秋宿去完驾校,被梁枫邀请去做客。
  梁太太很喜欢这位礼貌又漂亮的客人,热情地将林秋宿留下,亲手做了丰盛又温馨的晚饭。
  吃完,林秋宿捧着一杯饮料,搬了一把小椅子,围观梁枫打游戏。
  他们说说笑笑到九点,梁枫表示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夜宵店,两人又去吃了一顿烧烤。
  直到晚上十点半,林秋宿玩得略有疲惫,慢悠悠回到那套大平层。
  他输入密码推开门,却见谢屿没窝在书房打游戏,也没睡在主卧休息。
  而是坐在沙发上,仿佛在特意等着他回来。
  脑海浮现出这一可能性时,林秋宿有一点哭笑不得,嫌弃自己着实有点想太多。
  他俩这阵子见面的次数寥寥,虽然没闹什么别扭,关系不再生疏僵硬,但没到谁要守着谁回家的程度。
  “你下班了呀?”林秋宿活泼地招呼,“我今天学车结束得早,去小梁家里玩了!”
  谢屿慢条斯理地问:“小梁就是那个在门口和你一起等车的同学?”
  林秋宿弯起眼睫,惊讶:“嗯嗯,他叫梁枫。你还记得他啊?”
  “他喜欢玩《燎夜》,我看他打了三个小时。”林秋宿道,“不过他总是死掉。”
  谢屿道:“是吗?这游戏设计得是挺难的,死掉也正常。”
  林秋宿问:“你也经常这样?”
  谢屿谦虚地说:“上个赛季打了一百多局,可能有过五六次。”
  林秋宿:“。”
  在等待的间隙里,谢屿去洗过澡,发梢有点潮,搭了一块白色的棉质干发毛巾。
  林秋宿站在茶几的旁边,与他离得不远,可以闻到带有水汽的、清新的沐浴露味。
  他忍不住抬眼多看了谢屿几下,敏锐地察觉到氛围中有一种压抑的郁闷的气息,来自于眼前这个男生。
  脚尖往那边挪了挪,他试探道:“你是不是很累?感觉你……”
  谢屿问:“我怎么了?”
  “好像透着一种守寡的气息。”林秋宿努力寻找贴切的措辞。
  谢屿:“。”
  林秋宿心领神会,懂事地说:“你别不开心,我会催林观清早点回来的!”
  被误会成自己在盼望林观清,谢屿登时一僵,感觉有股恶心劲在翻滚。
  他澄清:“我念着他干嘛?他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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