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烧个锅巴

作者:烧个锅巴  录入:05-08

  不对。
  所有的当下都偏离了他记忆中发生过一切。
  明明宾客们无不缺席,不久后就该进行晚宴,他的父王和母妃屈尊至此,为的是等候伊丽莎白公主进行血月之夜的预言仪式。
  反正记忆中没发生过公主打碎物品的意外!
  陆岐琛面色阴沉,脚步停在公主寝屋外,听到豆沙包担忧地问出声:“是不是没办法用预言能力给豆沙包治病了?”
  陆岐琛的额角冒出青筋:“不是。”
  只是。
  接下来要想忽悠公主的难度加大了,以及,不清楚还会有什么意外在等着他们。
  “按理说这是魔龙的记忆。”
  巨石兽藏身于戒指处,就连它也没忍住开了口,“不可能会发生记忆之外的变动啊。”
  豆沙包好奇张望:“谁在说话哇?”
  巨石兽:“是我哦小殿下!”
  豆沙包:“!!!”

  陆岐琛一时只顾得及不远处,风声鼓动的楼台,走来了颀长清瘦的身影,逆着光,同时笼罩了朝晖和清冷,以及还是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瞳。
  陆岐琛微怔。
  但瞿时念掠过了他,连同他们捧在心尖上的崽崽,擦肩而过,径直走往公主殿下的寝宫,曲起手指,轻叩了叩。
  “嘭——”
  那门打开又关上了。
  紧接着,那昂贵材质的门也挡不住,摔东西和咆哮声此起彼伏,像是迎面遭了一番咒骂那般!
  门外的豆沙包听得委屈,扁了小嘴巴,抱来腿根晃来晃去:“爸爸,你不可以不救念念爸爸哇。”
  陆岐琛啧了声。
  这种互相打乱剧情的方式难道叫做相爱相杀?
  他凝眉撞门入内,胳膊肘红了个角,满腔怒气堵在嗓子眼,冰冷冷的眸光如同蓄势待发的箭矢。
  他没看清里边的情况就冷眼道:“别伤害我家小崽另一位父亲的——”
  当看清里边离谱的画面后。
  他哑口无言地咽下了“替身”二字。
  眼前。
  瞿时念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之苦,劝阻公主殿下别动肝火,而受害者无疑是打碎了昂贵花瓶的伴蛇者魔女。
  陆岐琛:“……”
  瞿时念:“……”
  眼神一触即分。
  身前是跪地忏悔的魔侍女,伊丽莎白脸上涨红,手中的小皮鞭挥打墙面,啪嗒响个不停:“你竟敢斗胆预言独眼想退婚?!真是不要命了!”
  独眼?
  陆岐琛向瞿时念眼神求助:“联姻的吸血鬼?”
  瞿时念端正身子,移开了目光,像是不欲搭理人时的高冷布偶猫。
  陆岐琛:“……”
  生气了?
  他在喷泉那会儿真这么凶啊。
  男德是男性在恋爱中应该遵守的道德准则,这点通用于人族亦或是魔族,哪怕是魔王也惭愧无地。
  “那个。”
  陆岐琛打断眼前的混乱,公主教训魔女,还让他家孩子的爸陷入境地两难,这叫个什么事儿。
  “咱就是说,”陆岐琛不知哪来的一口人类语气,“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商量?”
  伊丽莎白似是要鲨人的眼神横来。
  可紧接着。
  因眼前的帅魔太过高颜值,那股流窜在心口的烦躁不再,原地消失一般,她的情绪也紧随着稳定下来,像是弯起了笑容:“阁下怎么带莱恩过来了?”
  陆岐琛对着身侧的自家伴侣抬下巴:“来追妻。”
  瞿时念头疼欲裂。
  伊丽莎白又瞄一眼身旁,新来的管家真是玉树临风,平复了所有的躁动,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理了理领口:“伴蛇者先退下吧。”
  年轻版魔姨磕头谢恩,匆匆离开公主的寝室,不忘关门。
  伊丽莎白清嗓了声:“抱歉,今晚的宴席只能往后推了,就算是魔王陛下在也没办法改变这件事。”
  陆岐琛:“……”
  你们家族在三百年后消失是有原因的。
  瞿时念敬职得如同真正的管家那般,递去手帕,为公主擦拭染上灰尘的手套。
  伊丽莎白不住地打量他:“西蒙。”
  瞿时念眼睫低垂:“在。”
  伊丽莎白不过多看了几眼,忽然,凭借强烈的预言感道:“你是不是曾经失忆过?”
  瞿时念动作一顿。
  连同立在身前的陆岐琛也暗下眼眸,警惕地攥起拳头,紧接着,伊丽莎白朝他直视而来:“阁下的妻子会不会就是失忆前的西蒙?”
  “或许。”
  “今晚你们可以在阁楼那件寝室同房。”
  瞿时念:“?”
  陆岐琛:“???”
  两个奶爸陷入了迷茫。
  只有始终黏在爸爸身后的豆沙包,手指抵在脑袋上,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公主姐姐。”
  伊丽莎白弯下身:“嗯?”
  “你的意思是不是,”豆沙包大胆猜测,“只要西蒙叔叔是我的爸爸,等他们顺利睡觉觉,就可以帮助莱恩的可怜一家啦?”
  伊丽莎白笑吟吟道:“是呢。”
  两个奶爸:“?”
  他俩竟还不如崽崽的脑回路清晰。
  伊丽莎白在气头上,无非是自己的感情坎坷,任性地撮合两个养眼的客人和管家,还下命令——
  “只要今晚发生一些愉快的事!”
  “本公主就答应你们!”
  两个爸爸:“……”
  这闹着别扭呢。
  他俩今晚怎么可能会做些爱做的事啊!
 
第39章 假戏真做
  阁楼。
  隐蔽密道的深处, 烛火照亮不大不小的卧室,从门沿到床单,一路洒满的玫瑰花瓣弥漫芬香, 驱散阴冷潮湿的霉味。
  这是历任城堡管家住的寝间。
  而陆岐琛和瞿时念同时被塞进来,原因无他,公主好像在磕他俩的CP。
  一想到公主为了不打扰他俩, 把他家好大儿崽崽留下,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回这么离谱还是在人界被老婆的粉丝在线开磕。
  陆岐琛有些郁闷,反手撑在床沿,随手扯了扯领口。
  在他身前, 瞿时念褪下燕尾服,挂往衣架,有条不紊地用盆中清水洗脸,从手臂到腰身绷紧而优美的线条,落在眼里,仿佛伸出手臂就能环住。
  目光停留之际。
  瞿时念迎面转头而来, 眼神对上,如被抓包似的, 陆岐琛有预兆的冒出话:“还在生气?”
  他英气的脸浮现上若有似无的心虚。
  瞿时念却转回身, 像是没听到任何声音,如同新上任的管家,熟悉整座城堡的布局。
  他扭干毛巾,外出来回,又盛来新的干净温水,搁在床尾后兀自坐在床沿, 开了金口。
  “洗吧。”
  陆歧琛盯着生气还未他准备的温水, 错愕了半秒。
  他翻身靠近, 明知伴侣还在置气,胸膛贴上那后背,压低嗓音问:“生气了怎么还要对我好啊?”
  瞿时念眼睫颤了颤。
  他望向晃动的烛火,映出数只蝙蝠的轮廓,都在烟筒和窗户外盯着他们。
  瞿时念后知后觉于自己的幼稚:“没生气。”
  陆岐琛辨别出那语气,先起了身,动作利落干脆,脱下贵族是繁重上衣袍,随意扔在地面,用同一个毛巾擦拭光着的膀子。
  那副好身材堪称绝景。
  瞿时念全靠意念清心寡欲,流水声带着冲击,灌进耳廓,脑海中自然浮现了画面。
  他还是没有多看一秒。
  但陆歧琛不过随意的掠过了眼,那耳尖悄无声息泛起的微红,无疑取悦了他,极力压下弯曲的嘴角后。
  他将拧干的毛巾扔在盆,溅起微弱的水花,绕至身前,当着瞿时念的面,居高临下地逼近,鼻尖蹭了蹭那高挺小巧的鼻梁。
  “抱歉,”他用仅双方能听到的声音,“我今天这么凶,宝贝还愿意陪我逢场作戏。”
  瞿时念败下阵仗,躺入薄被中,像是听不得荤话而背过身去。
  陆歧琛蹭了蹭耳后根:“预言能力者在等着,再不假戏真做就露馅了。”
  瞿时念:“谁答应要假戏真做了?”
  陆岐琛装起委屈:“剧本都这么写了,崽崽也陪咱俩默契演到这一步,失忆的管家是儿子的另一个爸,只要今晚旧火重燃——”
  下一句仿佛是单车都能博摩托,预言仪式只是想要就能要的CP粉福利。
  瞿时念简直听不下去,翻身捂住那张没把门的嘴,好气又无奈:“先躺上来,别被听到了。”
  陆岐琛掀开被子钻进去。
  两具成年男性的身躯贴得更近了。
  瞿时念顿时懊悔,不愿再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可不经意一缩回手,指腹擦过了结实且有力的腹肌。
  他呼吸骤停:“……手滑。”
  陆岐琛眨眼,还以为是提醒他要开始,他差点就想做俯卧撑了,反正他俩都多久没了夫夫之实,演演就过了。
  但怎么感觉崽的另一个爸爸比他紧张多了。
  “?”
  陆岐琛抬手碰了碰那晃动的眼睫,忽然想到以往在人界聚少离多,家庭支柱的伴侣不停外出拍戏,“以前拍过床戏?”
  瞿时念深呼吸:“我没拍过。”
  他可没拍过更遑论替身,而且就算拍,也不会对哪位圈中演员有多看两眼的想法,可眼前的家伙是他的合法老公。
  他现在被不知多少双魔瞳盯着,有些羞于承认,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那紧实手臂,像是在提醒:“所以别太过分了。”
  哪个已婚男士听得了这种扇动的话。
  陆岐琛猝不及防地翻过身,将瞿时念压在身下,单手撑在一侧,试探底线般做了个俯卧撑,很是轻松。
  而后他问:“这样不过分吧?”
  瞿时念全身迟缓地僵住了,隔行如隔山,完全不觉得陆岐琛像在演戏,而是以往在床上的习惯流露。
  “……”
  瞿时念不知怎么想的,不堪示弱,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他的动作再暧昧,道出的话却正儿八经:“我看了历任管家的日记记载,最好的预言时机是血月之夜,也就是今晚。”
  陆岐琛被勾引得差点手滑,沉声一应,而后两手并用地撑在两侧,继续俯卧撑:“知道时间紧迫,之前什么还要拒绝我。”
  瞿时念格外冷静,想到侍奉已久的魔女怎么敢突然违逆公主,不过是用逻辑一捋:“现在发生的一切,好像跟真实发生过的轨道相违背了,再闹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陆岐琛陷入沉默:“……”
  这都被你知道了。
  确实如此。
  按理说,他们身处恶龙的记忆深处,发生的一切只会像有剧本的戏份,有条不紊地进行,不该在未经他们的影响下,发生巨大的变动。
  而今夜过了凌晨。
  本就是最适合预言的血月之夜。
  然而,众魔之王一家像是凭空消失在这座城堡之中,本该准备预言仪式的伊丽莎白公主,对他俩之间的磁场相吸像是感到了巨大的兴趣。
  但这是陆岐琛以经历者的角度得到的结论,他不确定,自己的爱人有没有在别人的指示下行动。
  他注视向瞿时念,在薄被下捆紧了那腰身,诓诈似的逼问:“历任管家的工作日记还写了这些?”
  瞿时念险些下意识惊呼一声,好在反应快,几乎是当即就回答道:“推出来的。”
  陆岐琛挑起下巴,像是在听笑话:“叫出来会更像一点。”
  瞿时念气不过,羞愤映在清冷的脸庞上,往他耳廓吹热气,用最平铺直叙的方式堵回来,“跟那两个领主还瞒了我什么?”
  圈着他后颈的手往下,薄唇擦过耳廓,像是蓄谋已久。
  陆岐琛偏不说话。
  棋逢对手不可怕,可怕的是以为好欺负的家伙藏着心眼子,笃定了他心里在乎,肯定得想办法哄一哄,还学着他的方法掰回一成。
  别到时候真的假戏真做了,崽崽还在公主的寝室里待着呢。
  “一聊到这个又要生气了。”
  陆岐琛惯会装糊涂,岔开话题:“现在先处理更棘手的难题,比如咱们这个角度会不会有点奇怪。”
  毕竟造了娃,有过无数次亲密无间,俯卧撑到底还是有点不太像。
  瞿时念只觉好笑:“玩不起了吗?”
  他忽然也力道上来,转而将陆岐琛毫无准备地压在身下,坐在腰间,掐了一把腹肌,还俯下身让喷薄的气息愈来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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