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烧个锅巴

作者:烧个锅巴  录入:05-08

  陆岐琛攥紧了杯沿,微微凹陷,混杂了掌心冒出的薄汗:“怎么连领主的力量也没法控制小尾巴?”
  费扬扬挠挠耳根:“不、不知道啊陛下!”
  陆岐琛:“……”
  他穿一身挺括的西装,裹住了绅士般沉稳的气质,把酒杯推给下属面前,没什么表情道:“我再去看看那孩子。”
  就在这时。
  目光所及来了熟悉的颀长身影。
  陆岐琛脚步一顿,见是瞿时念身穿优雅的白色西服,在无数彩灯下,露着半张脸,而那一尘不染的脸颊闪过光斑,像是濒临破碎的雪花,漾动出温柔春水。
  瞿时念甚至如白天那般看过来。
  他们在人海中对视着,仿佛跟六年前的初遇时一模一样,互相朝对方走近。
  费扬扬贼眉鼠眼的,见不被魔王陛下盯着举动,更不把人类王妃放在眼里,偷偷朝豆沙包使眼色,双手比心并用唇语道:“小殿下宝宝好可爱。”
  豆沙包警惕后退:“唔?!”
  这个奇怪的黑皮老乡叔叔,根本就不像爸爸说的那么聪明厉害,难道他是想趁着念念爸爸失忆,要趁虚而入他们家庭当第三者吗?
  电视剧好像都这么演的!
  豆沙包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躲到管家哥哥的身后,从一双长腿伸出脑袋,又瞄往那个奇怪的卷毛叔叔,见他还是那般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动画片里的反派角色!
  可恶。
  豆沙包是不会让这种家伙当后妈的!
  “滋——”
  无人注意到的天花板上。
  一盏在墙顶悬挂着,年年花费高昂费用维修的钻石灯球,连同周遭上百颗小灯,全都悄然裂开,而那声响被吵闹的音乐盖住了。
  豆沙包屁股后的小尾巴在生气,朝天上狂甩,噼里啪啦地打碎了周围的彩灯!
  那些五彩斑斓的漂亮灯光,不明原因地瞬间爆破,掉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路人:“我靠????”
  更恐怖的来了!
  舞会现场的顶梁上,重量级彩球灯光也掉落下来,这要是砸到脑袋上,怕是会当场就坟头草三米高了!
  而在那大灯球之下。
  穿着可爱西装的帅气小崽崽似乎正在气头上,不知逃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同一时间。
  瞿时念堪比瞬移,搂住身下的崽崽,在那瞬间,他的浑身仿佛散发出一股力量,阻抗那能把八百斤胖子压垮的灯球往下掉。
  陆岐琛早已护来,手掌罩在爱人和崽崽的身躯之上,在离灯球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让那灯球悬浮在空气中。
  路人们下巴掉到地上去了,豆沙包替所有人发出惊叹:“好邪门哦!”
  陆岐琛:“……”
  瞿时念:“……”
  不对。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软肋
  现场的混乱让舞会宣告暂停。
  一大群工作人员前来换灯,场面滑稽,而费扬扬又趁此机会溜走,鬼鬼祟祟的。
  只因几分钟前。
  彩灯爆裂,巨大灯球坠落,在场人类的尖叫声涌上天花板,而两个爸爸护住身下崽崽的那一刻,重量级的灯球悬浮在空中。
  场面离谱至极!
  他俩比起崽崽才是吓了一大跳!
  陆岐琛却没意识到围观群众眼光的毒辣,出于本能保护崽崽和伴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才发现其他家长和小孩都在用看非人类的眼神打量他!
  瞿时念当时意识到不对劲,心脏下沉,而那球灯像是听到他的指令,瞬间在空中折了个角度,偏移落下,炸裂成了碎片且扎到掌心!
  接着他俩就被崽崽拱到了垃圾桶附近,崽崽贼头贼脑的,不知在提防着谁,神秘兮兮地说:“爸爸快给念念爸爸检查伤口,快一点哇!”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内急要上厕所!
  陆岐琛警告:“听话别乱跑。”
  瞿时念眼神暗示管家照顾崽崽,话却是对陆岐琛说的,藏着半点心虚:“我看不清伤口。”
  背对着虚晃的光。
  陆岐琛走近了爱人,俯下脸牵过手检查,往那掌心呼了呼气:“我看看。”
  玻璃碎片扎进肌肤,渗出了血迹,猩红且突兀,空气弥漫着腥味。
  一如六年前在酒吧发生过的场面,只是他俩身份进行了对调。
  陆岐琛看不清爱人的表情。
  他喉结滚动,手法温柔地清理伤口,两具成年男性的身躯,近在咫尺,呼吸缠绕,当目光一触上,就连空气也被点燃了似的。
  瞿时念的语气中糅杂着不安:“我没事,刚才……是不是小天使帮助了咱们家?”
  他想结束这荒谬的一切。
  可任凭拍戏多年,剧本浏览无数,想到的也仅有这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陆岐琛没说话。
  瞿时念心头一跳,怀疑爱人是否看出了他的反常,难道那股无法控制的神力太过明显了吗?
  他的胸膛下好似藏着一台永动机。
  心跳声蔓延至耳廓。
  直到陆岐琛沉声说:“我觉得是。”
  瞿时念如释重负地靠了过来。
  陆岐琛:“?”
  他以为是伴侣受到惊吓,赶紧搂住胳膊,好在看了看好像只是在求安慰而已。
  陆岐琛拍了拍那后背,心有余悸,就在刚才他还在想用什么借口忽悠好点。
  谁知现成的好理由就递过来了,毕竟大彩球在空中折了个角度,比五岁小孩大力出奇迹还离谱,非人类做不出这档子事。

  小天使就小天使。
  只要不让他被怀疑就是好天使。
  但陆岐琛眯起狭长的眸子,转念一想到消失的第四领主,那狗下属每回出事就先跑路,别害得他被老婆怀疑审问,有时候倒霉起来总是一茬接一茬的。
  果不其然。
  瞿时念想起他参加舞会的目的,疑惑地问:“刚才还见到小费,这会儿怎么没影了?”
  陆岐琛沉默。
  瞿时念注视向远处:“他不跟着一起上班吗?”
  陆岐琛咬着牙关:“他就是爱偷懒,否则也不会被谢尔医院辞退了。”
  瞿时念:“……”
  是这样的吗?
  两个爸爸各怀心事,我装柔弱你演心疼,被近来情绪大起大落的豆沙包肆意打量,暗戳戳地湿润起了一双葡萄大眼。
  豆沙包好感动!
  他就知道爸爸他们是超级无敌爱对方的哇!
  可管家哥递来手帕,为他擦拭眼泪时,豆沙包本想求抱抱,却见余光里那个黑皮叔叔在窗外路过,瞪了管家哥哥一眼!
  而后。
  黑皮老乡叔叔被猝然出现的金毛叔叔拽出外边,两人似在吵架,而那个金毛叔叔也偷看了豆沙包一眼!
  好不容易安装好新的灯,迸发出的七彩光斑映照在墙壁上,愈发迷幻而璀璨,形成割裂斑驳的另一个奇异世界,诡秘氛围漂浮起来。
  豆沙包如被那道光吸了进去:“不允许脚踏两条船的坏叔叔破坏豆沙包的家庭!”
  管家哥没听清:“小少爷说什么?”
  豆沙包眨了眨眼,感受屁股有奇怪的力量冲出来了:“豆沙包很生气!”
  突然之间。
  轰隆隆——
  地面剧烈地晃动几下,愈发动荡得厉害,像是来自土地的嘶吼和咆哮。
  从外倾泻的骤雨如子弹砸落,化作攻击人的流星,光迹绚烂,在场的亲子家庭全都傻眼了。
  “啊啊啊啊搞什么啊!”
  “大家赶紧逃啊,别参加什么舞会了!”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现场一片混乱。
  连同密密匝匝的脚步声分不清你我。
  酒店工作人员头都大了,小天使们涌去堵住门窗,而豆沙包早已被反应及时的管家哥带离混乱中心,紧急呼唤两个老板:“瞿先生、陆先生——”
  窗外妖风放肆,嘭的一声,雷电让整个酒店断了电,彻底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酒店紧急播报:“因区域出现不明轻微晃动,舞会暂停,还请各位移步城堡套房静候,如有变动再另行通知!”
  黑暗之中。
  陆岐琛手掌青筋暴起,而瞿时念将崽崽护在身边,两个爸爸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转移回到酒店套房。
  顶层的套房是安全系数最高的,却也在漫天遍地的乱象中,成为最佳观赏的区域。
  以往本会兴奋张望的豆沙包。
  当下,却是精疲力尽地趴到床上,如同周身的力量被剥夺抽离,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好困……”
  “豆沙包只想……睡觉觉……”
  两个爸爸完全被不安灌满了身体!
  陆岐琛立在床沿,阴鸷着脸色,没有唤醒崽崽,只大概猜测到领主动了歪心思,也沉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瞿时念屈膝翻找行李箱,指尖发颤不停,将儿童睡衣拿到崽崽身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这气象的诡异。
  他俩同时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
  黑色沙尘暴、球状闪电、火焰龙卷……乱象混作一体,暴雨挟持了惊雷,雾沉沉的黑云往下挤压,海水依随大地在剧烈地抖动,广袤大地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可造成这一切的,于外人是未知可怖的力量,他俩几乎同时接受了某个直觉,这一切都与崽崽继承了自己身上的力量有关。
  可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爱人还在身边,我总不能把他打晕了,让他像崽崽一样睡去,再解决这混乱的天象吧?!
  这般想着。
  瞿时念忽然想起了伴侣身上的伤。
  而陆岐琛也确实垂下眼眸,如同见证过这般情景,让瞿时念当真误会,遇到自己之前的伴侣也遭遇过不测。
  瞿时念不自禁摸那手腕,修长手指伸进西装袖管,无声地用肢体哄了哄:“会没事的。”
  “洗个澡就休息吧?”
  陆岐琛只当爱人放心于那些小天使的神力。
  可他明显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浑浊之力,肆意滋蔓,诡谲的乱象仿佛要吞噬这个世界。
  他吻了吻爱人的唇角:“我先去浴室?”
  瞿时念点了点头:“好。”
  一切都好似没有问题。
  可当看不到伴侣的神情后,瞿时念的眸中泛起金泽,垂眸盯向掌心,渐渐地汇聚成了一股力量,感受到外界的黑暗势力在试图啃噬他的五脏肺腑。
  而进了浴室关上门后,陆岐琛闭上眼,仿佛看到从天而降的大雨几乎淹没了天台,而头顶着犄角的下属在摆烂不处理这场混乱。
  他们同时想要做些什么。
  可两股强大相冲的力量,也从这顶楼的套房涌入世界,让数不清如同黑影的云层搅动,哀嚎成群!
  陆岐琛:“?”
  瞿时念:“!”
  同时感受到了与自己相敌的力量。
  落地窗碎裂在当场,混乱之中,陆岐琛的手掌垂下,爆出隐约可现的青筋,再逐渐蓄起了如黑气般的火焰。
  那英挺的五官染上危险,飓风冲击而来,鼓动着衣角,高大身影裹挟着强大的气场。
  ——不知是被小尾巴亦或是另一股力量彻底激怒了。
  他。
  路易斯。
  此生不受任何力量所操控、吞噬。
  陆岐琛闭上眼,周身热如火炉,在召唤体内封印的力量之前,脑中重现了无数来自过去的记忆。
  在巨大的混乱之下,骤雨不及散场赶来,他顷刻间被淋得全身湿透,离开魔域的那一夜,也如这般落下倾盆大雨。
  而他当时一无所有。
  魔力消亡。
  双亲离世。
  可在他如条丧家犬时,是瞿时念在大雨纷飞的圣诞夜,温柔地告诉他:“跟我回家吧。”
  “以后不会再受伤了。”
  那时的他封印了灭世力量。
  可如今,巨大的黑色羽翼从脊背上生长,撕裂般的痛楚传递向骨骸,深海一般的蓝发蔓延,犄角现体,赤瞳如滚滚暗黑发散的光芒。
  他为了爱的伴侣和崽崽选择了解开封印。
  “别再放肆。”
  笼罩在阴霾之下的星市,如同躁动的孩童,被至高无上的长者轻易平息,世界归于平静。
  只一瞬。
  整座俱乐部的人类都昏迷而去。
  那躁动不安的小尾巴,亲眼见证着小主人的另一个爸爸,在几分钟前头疼欲裂,陷入昏迷,而它也听话地焉了下去,不胆敢再造次。
  “咚、咚——”
  当魔王走出浴室时。
  他双腿停步,抱起他躺在地毯上昏迷的爱人,蹭了蹭那张白皙干净的脸蛋,再望向这个人类为他诞下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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