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捏了捏眉头:“我会注意。”
她的小姑娘可太行了,不声不响做出那个新兴香水品牌,销售值屡破新高。
老爷子看她不接话,恨铁不成钢,“我问了你的管家,从结婚到现在,林晚晴只在你房子里住过一晚上,你看像话吗。”
面对老爷子的教训,宴秋解释:“她工作学习忙。”
她不忍强迫林晚晴。
老爷子:“全是少男少女的大学,人家年轻人身体比你好,比你会追人,比你会死缠烂打,万一……”
宴秋一怔:“……我明白了。”
老爷子这次来除了工作一直在关心宴秋的生活问题,自从三年前父亲母亲车祸死后,老爷子生怕宴秋身心有个好歹。
身体已经残缺了,别让老大不小的心灵破碎了。
老爷子临走之前,“你要按时吃饭,别像你妈一样得胃病。”
宴秋操控轮椅把老爷子送到楼下食堂,这才放心回到办公室。
俞菲小声说:“老爷子说的不无道理。”
宴秋抿了口咖啡,神情复杂。
俞菲:“林晚晴在学校的追求者挺多哈,听说有个大一的学妹,坚持每周送一封手写情书。”
宴秋:“……”
俞菲:“大一的妹妹呀,刚成年,嫩得掐出水,懵懂情窦初开的年纪,谁能拒绝得了。”
宴秋:“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
俞菲:“当然……”
宴秋目光冰凉。
俞菲:“当然……不是。”
她生怕刚刚一口气没喘上来,话只说了一半,明天会因为左脚踏进办公室被开除。
俞菲惊魂未定把这个话题略过,“老板中午想吃什么,我去订餐。”
宴秋,“不想吃,你去午休吧。”
她不是很想见到这个秘书。
俞菲刚要离开办公室,内线电话突然响了,
“楼下有人要见老板?啊,快把人请上来。”
“等等!我现在就下去接!”
俞菲一边接电话,一边用眼神疯狂暗示:老板快快快快快准备一下,老板娘来了!!
……
林晚晴提着刚做好的午饭便当站在前台,来来往往都是衣着光鲜的白领,电梯被挤的水泄不通。
现在是公司的午休时间,大部分员工都在食堂或出去透气。
前台小姐姐:“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晚晴长相很嫩,不像久经磨练的社畜。
林晚晴摇头,细声细气:“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吗?”
前台小姐姐心生怜爱,但坚守职责:“抱歉。”
林晚晴从手机里找出宴秋的电话,她不确定现在她名义上的伴侣是否仍在公司,担心打电话会打扰到她。
“麻烦您问一下俞秘书,她知道我。”
林晚晴站在前台好一会儿,被各方目光打量。
“那妹妹长得好清纯啊,难不成是咱公司哪个高层在外招惹的桃花,都找到公司来了啧啧啧”
“手上拎的是饭盒包吗,上面是个小兔子的图案呀。”
“之前都没见过这妹子,难道是李副总新找的女朋友?”
“听说晏总最近结婚了,难不成……?”
“不会吧?!”
“老板娘!”俞菲从专属电梯跑出来,“您让前台打电话太见外,老板一直在等您呢。”
俞菲一嗓子,所有的人都看过来。
林晚晴脸瞬间红了,“秋秋姐在忙吗,她之前做过焦糖布丁给我吃,我今日做了几个菜来回礼。”
俞菲:“老板平时当然很忙。”
林晚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俞菲:“但老板娘来,老板随时都有空。”
林晚晴被她说的一愣一愣,“是这样吗……”
周围员工震惊地看着林晚晴,随即小声说,
“我听说晏总每天的衣服都是老板娘搭配的呢!”
“不止啊,我还听说晏总腿脚不好,平日里出门都是老板娘抱着她。”
“听小道消息说晏总每天晚上洗澡都是老板娘帮忙的!”
“老板娘真漂亮,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不,你没有。”
林晚晴走进电梯,脸上红透了,“刚刚那些员工说的话……”
俞菲心虚,“茶余饭后无聊八卦罢了,林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林晚晴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八卦不是空穴来风。
俞菲当然不会说老板默许她散播或真或假的相处细节,
“老板刚开完会,若不是有林小姐来,老板今日又不吃中饭。”
林晚晴呐呐:“不知我做的合不合老板胃口。”
俞菲:“合,当然合。”
穿过长长的过道,女林晚晴独自一人敲响了宴秋的办公室。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林晚晴当然不知道刚刚宴秋还在和秘书闲聊,两分钟后办公桌上突然出了堆积如山的文件。
她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一页一页的翻看密密麻麻的资料。
很忙,快忙疯了。
林晚晴心疼:“秋秋姐,我做了些家常小炒,姐姐先吃两口再工作。”
宴秋疲惫地把眼镜摘下,“甜甜心疼我?”
林晚晴把饭盒包里还热着的便当盒放在宴秋面前,“心疼姐姐。”
饭盒包上是只白色红眼睛的小兔子,怀里抱着个滚圆的胡萝北。
宴秋:“……我以为甜甜只会关心每周送一封情书的大一小学妹。”
林晚晴心虚,“啊……不是很关心。”
宴秋干咳两下,把粉嫩的饭盒打开,里面有份香菇蚝油炒菜心,每一颗香菇上都划了十字刀,青菜很脆很新鲜,一看便知道是今早上刚买的,另外一道蔬菜是松子仁炒玉米,甜玉米被炒香,让人口舌生津,两道蔬菜占了两个小格。
大一些的格子里是清蒸桂鱼,单独一份排骨冬瓜汤放在保温桶里。
林晚晴抬手替宴秋整理桌上的文件,“姐姐每日工作实在辛苦,我很心疼。”
她说这句话时脸红透了,不敢抬头看宴秋。
宴秋对她很好,于情于理林晚晴都该尽其所能回报她。
色泽如白玉的清蒸桂鱼很鲜甜,筷子下去每天都是蒜瓣肉,口感很惊艳。
宴秋忍笑:“养家糊口,迫不得已罢了。”
不知人心险恶的林晚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姐姐如果缺钱,可以用我的。”
宴秋停下筷子,“什么?”
林晚晴被瞧的不好意思,“最近新品卖了不少钱,如果姐姐不嫌弃,就先拿去……”
宴秋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小丫头当真了。
小傻子。
宴秋:“我不拿小朋友的钱,你赚点钱不容易,好好收着。”
银行卡被塞进林晚晴胸前的口袋里。
被装的满满当当的饭盒被一扫而空,排骨冬瓜汤煮得很入味,每一片冬瓜入口即化,排骨肥瘦均匀,牙齿轻轻一扯便能脱骨。
比餐馆做的还好吃。
宴秋吃完肠胃暖暖热热,像只被摸开心的大猫“味道不错,没想到你会做菜。”
林晚晴把饭和收拾好,腼腆:“高中时不小心害得妹妹摔了一跤,母亲生气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拿走了,学费没有着落,我下课后去餐馆兼职帮忙。”
宴秋蹙眉:“她不配为人母亲。”
林晚晴把油腻的饭盒收起,“都是过去的事。”
宴秋:“饭盒放下,我下午有空去清洗一下。”
她虽十指不沾阳春水,却也知道不能让做饭的人洗碗。
林晚晴:“可姐姐工作那么忙……”
宴秋望着俞菲出馊主意,弄得陈年旧文件,心虚:“也不是很忙……”
她一把拉过小姑娘,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起了一声惊呼。
林晚晴手按住她的肩膀,不敢坐在宴秋脆弱的腿上。
在轮椅上艰难保持这跪坐的姿势。
“唔嗯……”林晚晴受到惊吓,脖子突然被陌生的手摸了一下,“姐姐快放开我!”
宴秋双唇蹭蹭林晚晴的脖颈,“早上你替我穿丝袜是没注意袜子破了吗,我上午都在穿破了的袜子,很难受。”
宴秋微微压低的嗓音听上去,好像真的很委屈。
林晚晴惊讶:“哪里破?”
她早上看明明是调崭新的黑丝。
宴秋指她看,在大腿内侧有个不大不小的洞。
林晚晴疑惑,难道真的是她不小心弄破?
宴秋收敛起算计的笑容,“还好没叫人看笑话,休息室柜子里有新的,甜甜帮我脱下再穿一条好不好?”
冰凉的丝袜拿在手里发烫,林晚晴手指间打颤,几乎要把丝袜弄掉地上。
林晚晴:“不好吧?”
宴秋沉吟片刻,“公司的人都把你当成老板娘,没有人以为我们是协议结婚。”
林晚晴快要哭了,拿起丝袜走到宴秋身边,撩起她的裙子……
把带有宴秋体温的贴身之物慢慢褪下,林晚晴的呼吸急促,心脏快从喉咙口跳出来。
宴秋笑了,“这会让甜甜很为难吗?”
林晚晴:“是我应尽的义务。”
宴秋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她看林晚晴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脱掉她的高跟鞋。
林晚晴抚摸在宴秋温暖的脚上,大拇指擦过她的足心。
即使林晚晴快要羞的晕过去,她仍然要承认宴秋的脚确实很好看。
多摸一摸都算是吃豆腐。
换丝袜的过程足够缠绵,让人脸红心跳,林晚晴头顶冒烟,柔软的指腹擦过宴秋伤痕斑驳却过于雪白的腿。
仿佛那双腿有某种奇怪的魔力,能让手指粘在上面。
摸了一下,林晚晴又摸了一下。
她的皮肤真好。
宴秋:“甜甜?”
林晚晴倏然收回手,规规矩矩把丝袜拉到大腿中间。
过于紧绷的尼龙,把大腿中最柔软的肉捏住,微微鼓起。
宴秋不同于少女的羞怯,是成熟女人的淡然处之,有时无恐。
俞菲敲门进来:“老板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名……”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林晚晴单膝跪在地上掀开老板裙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俞菲立刻把门关上,隔着门都能听到她在训斥别人不许进来。
林晚晴疑惑,“刚刚怎么了?”
宴秋扶着手杖站起来,穿着妥帖。
“大概是以为你在和我做些……有爱的事情。”
林晚晴:“?”
林晚晴满手都沾上了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手指指腹还擦过了最贴身的布料……
是她想太多了吗?
宴秋目光坦然,好像刚刚只给她倒了杯水,没有做任何面红耳赤的事。
自从和宴秋坦白香水品牌的事,林晚晴在她面前不藏着掖着。
坐在宴秋办公室里,大方地拿出小本子,写下灵感和新品的材料构思。
宴秋转身去独立的盥洗室把饭盒洗干净,每一点缝隙都不放过。
用手帕擦干净水珠放进饭盒袋里,把两根绳子系成蝴蝶结。
宴秋:“我让人在二十三楼给你搭建一个实验室,比你在外面租工作间方便一些。”
林晚晴转动笔尖,婉拒:“不用,秋秋姐不是我的投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