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大多。
她亵.渎了漂亮的美人。
林晚晴脑袋晕乎乎,无法正常思考现在遇到了什么。
宴秋把她手松开,“别气了。”
林晚晴下意识捂脸,“我真没生气……”
突然意识到刚刚碰宴秋的手正捂在脸上,林晚晴表情更尴尬。
洗不清了。
她何德何能,怎么敢碰宴秋的身体。
宴秋整理被摸乱的衣服,“刚刚和你在一起的是,朋友?”
林晚晴点头:“是舍友。”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很少一起洗澡,浴室有隔间,没有坦诚相见过,更没有互相碰过。”
……
兰笑笑买了两杯奶茶上楼,忽然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工作室门外。
俞菲靠在墙边摸鱼,抬头看她:“同学好。”
兰笑笑:“你是……”
俞菲沉吟片刻,“平平无奇的打工人罢了。”
兰笑笑往工作室里面看,看到林晚晴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两个人肢体纠缠,好像在干什么不正当的事。
俞菲拦住她,“我知道你很想进去,但你先别进。”
怕你看到什么会被灭口的东西。
兰笑笑突然猜到身份,“她是林晚晴的……朋友?”
那个大七岁的朋友。
俞菲沉吟片刻,“算是?”
兰笑笑看到宴秋的侧脸,她长得很漂亮,即使坐在轮椅上依旧不掩风华无双。
黑色的正装配着钻石耳钉和手里的红宝石乌木手杖,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儒雅温和,又像中世纪的贵族般,高不可攀。
只有看向林晚晴时,微微仰着头,眉眼中尽是温柔。
“谁在外面?”
宴秋揉了揉林晚晴的手,用手帕擦去兔子小姐惊慌无助的泪。
兰笑笑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您好,我是林晚晴以前的舍友。”
宴秋报以温和客气的笑容,“甜甜麻烦你照顾了。”
兰笑笑直女脸红:“哪有的事,是晚晴一直在照顾我。”
宴秋笑了一下。
兰笑笑从门口进入,里面的气氛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有些古怪。
林晚晴擦去眼角的泪水,手指微微颤动,像饱受欺负似的坐在沙发边边上。
宴秋则靠在轮椅上面带笑意,很是轻松惬意。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没人能插.进去。
兰笑笑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的人,口不择言:“林晚晴经常向我提起您,您是林晚晴的阿姨?”
宴秋笑容僵硬:“什么?”
林晚晴默默捂住脸。
俞菲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无知的学生。
兰笑笑被看的毛骨悚然,眼里流露着清澈的愚蠢,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
“听说您比林晚晴大七岁,不是长辈吗?”
俞菲:没救了,抬出去吧。
兰笑笑如小动物般的求生欲,让她想立刻逃出去,为宴秋冷淡的目光打量着浑身发冷。
她把手上奶茶放桌上,求救般地看林晚晴。
林晚晴挪开视线,假装没看到她。
宴秋:“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在附近订了餐厅,一起来?”
兰笑笑想拒绝可身体下意识如小鸡啄米点头。
感情比她的理智更想白嫖。
宴秋的轮椅在前面,两个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跟在后面。
兰笑笑用眼神疯狂提问: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林晚晴:没说错话,去挑个好看的骨灰盒吧。
俞菲叹气,用力拍了一下兰笑笑的肩膀,后者差点摔在地上。
兰笑笑生无可恋补救:七岁也不是很大哈?她腿残疾了吗?
林晚晴:“。”
这人真行,精准踩在宴秋每一个雷点上。
到了吃饭的酒店,是附近并预约才能来的私人餐馆,在平台上已经约到了三个月之后了。
宴秋作为会员,随时来都会被接待。
幽静的包厢里,宴秋浅笑道:“免贵姓宴,是林晚晴的爱人。”
兰笑笑瞳孔地震,疯狂对林晚晴眨眼。
你结婚了??!
宴秋从包里拿出黑底烫金名片推到兰笑笑面前。
兰笑笑看名片上的头衔,差点震惊的撅过去。
俞菲怜爱拍拍她的后背,“喘气儿,别把自己憋死了。”
兰笑笑喝了两口冰水才勉强冷静下来,她只在国内外经济形势课上听过这个家族的名字。
说好一起当社畜,结果林晚晴悄悄嫁入豪门。
这该死的背叛感。
宴秋把菜单给她,“我作为长辈,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她在“长辈”两个字上着重发音。
兰笑笑把菜单给林晚晴,她没吃过那么金贵的菜。
一般人见到大佬肯定诚惶诚恐,削尖脑袋都要攀谈上,宴秋的态度很温和,没有倨傲。
憋了许久,她问:“所以……结婚证真能加学分?”
餐桌上一片死寂,半晌后,宴秋:“能。”
兰笑笑如梦似幻:“真好啊。”
林晚晴生怕她来一句离婚证也能加学分,那她被扔进黄浦江一点都不冤。
好在兰笑笑及时止住了话头。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为了做实情真意切结婚的名头,宴秋把鱼刺挑干净,放在林晚晴勺子里,一整顿饭对她关怀备至。
林晚晴被她靠在身上,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宴秋的胸口。
她视线如被灼伤,立刻转移。
像极了个刚结婚羞答答的小媳妇。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只有兰笑笑一心在干饭。
兰笑笑被送到学校门口,手里拎着打包剩下的饭,浑身上下洋溢着吃饱喝足的快乐。
兰笑笑挥手告别:“祝早生贵子!在校大学生怀孕有补贴!”
林晚晴笑的比哭还难看,想把舍友的嘴捂住让她别瞎说。
轿车里,宴秋用力把她抱住,坐实了欺负刚进门小媳妇的罪名。
宴秋:“你的舍友有点意思。”
林晚晴:“她脑子不太好,您别和她一般计较。”
宴秋:“是啊,和俞菲一样,都不太聪明。”
开车的秘书无故被中伤,心想老板您让我偷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
宴秋牙齿摩挲在林晚晴的耳垂上,“老爷子时常向我打听你的近况,你这几日都没陪我,我只能同老爷子说谎。”
宴秋很委屈。
林晚晴抓住她的衣服想把她扯远一点,可担心伤的腿,那动作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最近在忙着比赛,到学期末了,快考试也很忙。”
林晚晴试图试图和宴秋讲道理。
宴秋完全不想听道理,“今天天冷,腿受寒了,晚上替我揉揉。”
宴秋把她的手放在疼痛难忍的腿上,想要多汲取汲取妻子的温度。
在动作间,口袋里的手帕掉在车上。
林晚晴弯腰捡起那已经被牙齿撕成破布条子,几乎看不到原来的样子,依稀有个小刺绣。
上面皱巴巴,似乎被清洗过很多遍。
“这是什么,抹布吗?”
林晚晴拿着破布条子觉得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宴秋心虚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不忍让林晚晴仔细看。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第28章
只差一点林晚晴就能发现, 宴秋手里被咬的不像样子的布料,是她精心刺绣的手帕。
在晚上睡觉前, 林晚晴只嘀咕着想, 宴秋真是个节省的人啊。
那块布都那么破了,还揣在兜里。
次日清晨是服装设计比赛初赛的日子。
第一次比赛的主题是——纱
来参加的不只有Y大的学生还有附近三所高校,一起联合举办, 在整个时尚圈内都是很引人注目的比赛。
在聚光灯下一排排桌子放在大礼堂里,来观看的学生不少,围在四周,乌泱泱一片。
林晚晴拿着硕大的裁缝剪刀划开布料,她特意选择了清透几乎透明的白纱和三种深浅不一的蓝色纱。
在人台小姐上至少叠了三层, 中间夹杂着一块浅灰色, 让整体蓝色变得更有层次感。
“林晚晴好漂亮, 她刚刚抬头看到我了, 她是不是喜欢我”
“但凡有颗花生米都不至于喝成你这样, 上个星期林晚晴上课还借我一支笔呢, 我有嘚瑟吗。”
“她太漂亮了, 可能不吸引男生, 但一定吸引女生。”
“奇怪, 第六十八号参赛者怎么和林晚晴的设计图一样啊?”
这次比赛在前半个小时公布了主题,需要选手在当场画下图纸进行裁剪创作。
林晚晴翻阅手稿,她上学期有做过类似的作业,稍微改改便能呈现出新的作品。
第六十八号选手在她右侧, 探究的视线若有若无落在林晚晴身上。
原先师莉只用了一层可怜巴巴的白纱, 看了林晚晴的设计后, 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思路。
她悄悄从包里拿出一本和林晚晴极为酷似的笔记本。
如果林晚晴看到这一幕,一定能发现是曾经她失窃的课堂笔记。
……
俞菲:“人太多了, 您小心点,别挤了。”
宴秋的轮椅停在礼堂的最高观景处,这里被拦了起来,凭借宴秋的关系可以使用。
里里外外围的人太多了,纵使是宴秋一删都被挤得有点皱。
宴秋:“林晚晴没告诉我今天有比赛。”
语气很幽怨。
俞菲目光在老板和林晚晴接来回移动,她为这对小情侣操碎了心。
“林小姐不想让您担心呢。”
宴秋在挤进礼堂时和兰笑笑擦肩而过,顺带着把她给捎上。
宴秋抚摸着乌木手杖,神色莫测,“她和你说过内定第一的事?”
俞菲:“没有哦,林小姐是个非常正直且正义的人,怎么会干如此偷鸡摸狗之事。”
又不是她,能够熟练从监控下偷走往期作业。
宴秋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俞菲话锋一转,“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林小姐和我说这档子事做什么,自然是要求到老板您这里。”
宴秋眉眼舒展,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兰笑笑趴在栏杆上越看越不对劲,“晏总,六十八号那傻逼……那选手,明摆着是抄了林晚晴的设计啊!”
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敢!
林晚晴用三种深浅不一的蓝色纱围成下摆,上半身是黑色紧身胸衣。
仅仅是个轮廓便能让人联想出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海浪深浅拍击岸边,浪花雪白。
宴秋把金边眼镜戴上,眯着眼睛看过去。
确实如此。
兰笑笑气不打一处来,“太过分了,这人真不要脸,明目张胆打量林晚晴。”
宴秋靠在轮椅上,眯了眯眼睛,慢条斯理抿了口茶。
她揉搓着口袋里被牙齿咬成碎片的小手帕,如绕指柔缠绕在手指间。
那玩意儿不知脏了多少回,又被洗干净了多少回。
俞菲弯腰说:“师莉是院长的侄女,准备公费就读佛洛伦萨纳那儿的艺术院校,过往成绩挂科很多。”
兰笑笑不理解,“晏总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