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重生)——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5-16

  ……诺维尔可能死在远征的战场上。
  战争会死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楚辞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诺维尔的话像是点破了一层窗户纸——这只漂亮的银发傻虫子不仅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一位军雌,一位帝国的少将,他做好了埋骨他乡的准备,随时可能战死域外,然后腐烂在一颗荒凉的星球上,化成漆黑的沙土。
  楚辞忽然伸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感到了害怕和难过,却不敢阻止诺维尔,那是他为之奋斗的事业和使命,于是楚辞少有的沉默了,抓着头发的手却越收越紧,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来,才把楚辞的头发从魔爪中拯救出来。
  诺维尔歪着头看他,苍青色的眸子满是担忧和不解:“雄主?”
  楚辞揉了把脸:“没事。”
  明明雌君才是精神海出问题,还有战死风险的那个,他这个雄主先慌了算怎么一回事,楚辞挤出微笑:“别乱想了诺维尔,我怎么会害怕你。”
  诺维尔静静的看着楚辞,没有说话。
  雄虫说不害怕,他是不信的,楚辞那一瞬间面色突变,现在脸上犹有菜色。诺维尔是少将,受过侦察讯问方面的训练,他能捕捉脸上些微的表情,平日里对着楚辞多是低头垂眸,故而没怎么用过这项技能,但现在他平视着雄虫,便将他脸上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诺维尔感觉很平静,像是灵魂被泡在一杯冰水里,无悲亦无喜,他垂下眸子,不再看雄虫蹙起的眉眼,心脏冷的发疼:“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个屁!”
  楚辞一把握住诺维尔的手,扣着不让他抽走:“精神海要怎么治?”
  诺维尔一脸讶异地抬起脸,紧紧盯着雄虫的面孔,看着他因为焦急而皱起的眉峰,嘴唇微动,嗫嚅两声,一张冷玉似地面皮忽然红透了。
  楚辞着急:“说啊,能治吗?”
  诺维尔不肯再看楚辞,耳尖红的滴血:“……能。”
  楚辞追问:“怎么治啊,我们去医院吗?”
  楚辞没醒前是个真的弱智,雄虫都是不读书的,文化水平顶多算个小学,楚辞也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对雌虫的结构一无所知。
  “算了。”见诺维尔不说话,楚辞也不想浪费时间撬开这只锯嘴葫芦,按照他前世的经验,越是大病越要及早治疗,稍微耽误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我们去医院吧。”
  他说着,拉起诺维尔的手就想走。
  诺维尔拼命抗拒:“雄主!”
  他也顾不得什么雌君守则了,双手扣住楚辞的手,燥得满脸通红:“不去医院!”
  他们这一桌兵荒马乱,旁边所有的雌虫都看了过来,等看见诺维尔拉扯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抽了口气。
  这只雌虫疯了吧,这样拉扯雄虫,他怎么敢的啊?
  楚辞道:“你不想去医院吗?可是刚刚的那张检查单上建议我带你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精神海是非常精密的部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刑官带来的工具只能粗糙地测一个危险等级,很多散乱的细节并不清楚,而且精神海也是有药物可以治疗的,药物结合雄虫的帮助,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帝国建议所有精神海絮乱的雌虫在医院做精密的检查。
  雌虫反抗的力度渐渐小了。
  楚辞问:“不去没关系吗?我们还是去一个吧?”
  诺维尔飞快点头:“好。”
  他不想再让同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
  听见他松口,楚辞也松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讳疾忌医怎么行。
  楚辞挽起雌君的手臂,顺手从椅背上扯起雌君的外套披风,还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让那些奖章安安稳稳地折进衣料皱褶中,这才递换给诺维尔:“要不要穿衣服?外头冷。”
  军部食堂常年开空调,室温稳定在25度,但是食堂外的寒风就没有那么温柔了,还是把衣服穿上的好。
  诺维尔含糊:“没事,我们先走吧。”
  他一刻也不想在食堂呆下去了。
  楚辞是雄虫,五感没那么敏锐,可能没有察觉,诺维尔却感受的一清二楚,周围所有的同事都在隐晦地打量他们,在楚辞高声说话的时候,他们抽了一声,楚辞扣住诺维尔手的时候,他们又抽了一声,两人拉扯的时候,他们抽得像得了帕金森,然后等楚辞拉过诺维尔的手,还递给他外套的时候,诺维尔仿佛听到了眼球落地的声音。
  楚辞:“哦。”
  诺维尔走得快些,楚辞被他拉在身后,雌虫小心地隔开了周围打饭的军雌,让楚辞能安安稳稳地跟着。
  雌虫的步伐很快,逃也似的,楚辞要大踏步才跟的上,他看着两人现在的处境,脑海中忽然有个奇异的幻想——军服笔挺,表情冷淡的诺维尔就像星际文里冷酷霸道的少将,而他则是少将的落跑小娇妻。
  楚辞将这个荒谬的幻想移出脑海,跟着诺维尔一路走出了食堂,等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食堂才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我靠,刚刚那个雌虫,不会是第一军的诺维尔少将吧?他牵着个什么东西啊?”
  “牵着个雄虫啊傻叉!”
  “敢叫尊贵的雄虫阁下东西,小心阁下叫雄保会弄死你啊!”
  “那是他的雄主吧,我滴妈,少将居然敢和雄主拉扯,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明天第一军的少将是不是就要换人了?”
  “啊?那我们军的林恩少将是不是有机会了?”
  林恩端着餐盘坐在角落,冷冷哼了一声。
  “愚蠢的雌虫们。”
  和其他同事对楚辞的一无所知不同,他可是近距离围观了两场夫妻秀恩爱,楚辞对诺维尔分明是喜欢的不行,诺维尔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楚,他林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雄虫会因为这种小事发作诺维尔,甚至导致第一军少将换人这种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发生的,他要是指望凭借这个混上第一军,那还是等下辈子吧。
  林恩愤愤地喝了口啤酒,心中感慨万千,忽然就想吟诗一句。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啊。
  另一边,楚辞带着诺维尔上了他茄子紫色的飞行器。
  人的脸皮总是越练越厚的,楚辞从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到现在他已经能对下头走来走去的一众军雌熟视无睹,面不改色地打开大茄子,然后挽着雌君走进去。
  楚辞三下两下设置好飞行器,启动导航:“目的地,帝国中央医……”
  院字还没说出口,楚辞忽然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看向一旁的诺维尔:“诺维尔,要不你手动开飞行器呗?”
  他扭捏的补充:“自动驾驶,我有点害怕。”
  诺维尔眨眨眼,又眨眨眼。
  楚辞这几天开着自动驾驶左冲右突,好几次油门踩到底,速度都接近满速了,从他们的家一路杀到军部,杀得飞行器螺旋桨冒烟,结果现在他说害怕?
  楚辞梗着脖子,豁出一张老脸,胡搅蛮缠:“我就是害怕!你快去开车!”
  诺维尔虽然不解,但雄虫尴尬又强装生气的样子实在让人心软,他从善如流,取消了飞行器的自动驾驶,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扶上了操纵杆。
  楚辞猫在后面,做贼一样打开了光脑。
  他小心翼翼地输入:“雌虫精神海的治疗方法。”
  楚辞虽然觉醒前是个弱智,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印象,刚刚太着急了没想起来,现在才记起来。
  搜索结果很快显示在屏幕上,最高赞的回答只有五个字:“雄虫的疼爱。”
  楚辞不死心地输入:“如何疼爱?”
  “打开生殖腔。”
  这下不需要再搜了,小学文化的雄虫也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楚辞用手抱住头,心道:“来真的啊?”
  楚辞虽然见过猪跑,但也只见过猪跑,要让他制服一只奔跑的猪并把它做成菜还是十分有难度的,两世都没谈过恋爱的终极寡王一朝穿越,白捡了老婆不说,直接跳过恋爱牵手环节进入到……
  但是诺维尔这病也没有其他办法。
  楚辞颤颤巍巍地搜索:“如何打开生殖腔?”
  虫族不愧是雄虫放飞自我开后宫做种马的种族,搜索结果五花八门琳琅满目,楚辞偷偷瞄了一眼前面开飞行器的雌君,看着光脑上的大片文字,居然隐隐生出了两分期待。
  诺维尔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偏头:“雄主?”
  他的雌君露出半张古希腊大理石雕塑般的侧脸,银白的长发圣洁又纯净,让人想到圣经里侍奉上帝的天使。
  而现在,这个漂亮圣洁的雌虫是他的老婆,他们还即将做一些事情。
  楚辞啪嗒一下关上光脑,飞快摇头。
  “……没有,什么也没有!”
 
 
第25章 诊疗结果
  楚辞和诺维尔走进医院的时候,引起了些许的骚动。
  雄虫俊美风流,雌虫清冷漂亮,加上楚辞出众的衣品和诺维尔少将的肩章,这个组合本就足够引人注意,更不用说楚辞还握着诺维尔的手,两人简直是行走的视线收集器。
  楚辞走在前面走排在挂号的那一栏,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您好,我想要挂一个精神科专家的号。”
  工作人员飞快出单:“好的,精神科左转上楼……”
  他后知后觉的卡壳了。
  “等等阁下,是您要挂精神科吗?”
  虫族的精神科和人族的心脑血管一样,是人满为患的重点科室,但其中雌虫贡献了超过99%的出诊率,雄虫很少踏足这个科室,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楚辞一下,实在看出不这只礼貌温和的雄虫哪里精神有问题。
  “不是给我开,是给他开。”楚辞指了指诺维尔:“我带他来看病。”
  周围的视线更火热了。
  一只带雌虫来看病的雄虫,多么的稀奇!
  虫族的雄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上下个楼梯就算剧烈运动,抬步上飞行器那是屈尊降贵,居然有雄虫陪着雌虫来看病。
  楚辞已经渐渐习惯了雌虫们看稀有动物的表情,他伸手夹住那枚收款单,道了声谢谢,就拉着诺维尔上二楼了。
  没想到精神科坐镇的医生居然还是个熟人。
  凯尔.恩诺医生穿着白大褂,从光脑后抬起脸,他看上加班过度,镜片后是浓郁的黑眼圈,视线顿了两秒才聚焦到楚辞的脸上:“阁下,是你啊。”
  他还记得这位画风与众不同的雄虫。
  凯尔医生推了推镜片,露出两分了然:“阁下的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他早就觉得这只雄虫的脑子有问题,虽然上次没有检查出个子丑寅卯,但不出他所料,还没过去半个月,楚辞就回来了。
  楚辞:“……”
  他对凯尔医生安排的专家会诊记忆犹新,十几个秃头老教授围着楚辞,用仪器在他的头上滚来滚去,仿佛在观摩一枚泡在博物馆福尔马林里的典型病例,楚辞心有余悸,他推着诺维尔的肩膀上前,把雌君按在了高脚圆凳上。
  “不是我,我的脑子很正常,但诺维尔的精神海状态不太好,可能需要一个全面的检查。”
  精神海的问题是每一个雌虫心中的隐痛。
  凯尔严肃了神色:“请跟我来。”
  他将两人带到了一间铁灰色的巨大房子,里头有个插满晶体管的仪器,凯尔示意诺维尔坐在中间,然后在他头上放了个金属制成的头盔。
  随着咔哒一声扣紧的声音,头盔完全遮盖住了诺维尔的视线。
  诺维尔不自然的揪了揪衣摆。
  雌虫们都不喜欢医院,他们自愈力恐怖,小伤都不需要进医院,只有病痛完全无法解决,马上威胁生命的时候,他们才会求助医生,对雌虫来说,医院与其说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不如说是个冰冷的预备坟场,只有花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还有即将到来的死亡。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被剥夺视线,实在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
  但这种不愉快实在太细微了,诺维尔甚至没有捕捉到它的存在,只是揪了揪衣服,然后便规矩地将手放在了膝盖上。
  简直乖得像小学生的坐姿。
  楚辞没忍住,试探性地捉住他的手,然后挤进了他的手指间。

  诺维尔被突如其来的温热吓了一跳,茫然地扭头,他还带着巨大且笨重的头盔,一动仪器就吱嘎乱叫,凯尔连忙阻止他:“少将,请不要移动了!”
  楚辞在他的掌心挠了挠:“是我。”
  诺维尔僵着头扭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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