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重生)——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5-16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触觉就格外敏锐,楚辞那点轻飘飘的触碰让他痒的不行,仅仅是这样的接触,诺维尔的脖子就爬上了一层绯色。
  这个不知道什么做成的仪器很快开始波动,凯尔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不规则的波形,有点像回声探测仪接收到的反射波,层层叠叠的。
  楚辞看不懂这些,但他能看见凯尔皱起了眉头。
  他问:“情况怎么样?”
  凯尔骤然扭头,脸上飞快地浮现一个微笑:“很好,阁下。”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能麻烦您去楼下缴纳一个费用吗?这边交完费我才能打印诊疗报告。”
  楚辞不疑有他,放开诺维尔的手:“我去去就来。”
  他刚一关上门,凯尔便将诺维尔的头盔拆了下来,一脸凝重地俯下身问他:“少将,您的精神海停留在‘危’这个等级多久了?”
  诺维尔:“第八次远征归来的例行检查检测出的‘危’,应当有两个月了。”
  也正是因此,诺维尔才会飞速选择雄主,然后闪婚嫁人,只可惜一只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能获得雄虫的疼爱。
  凯尔推了推眼镜:“少将,您的精神海恶化程度比想象的更快,短短两个月,已经发展到了‘危重’的边缘。”
  精神海顾名思义,和雌虫的精神状况有关,诺维尔前段时间大起大落,结婚,保护不力,教管所,七日追诉,一件接着一件,桩桩都是要命的事情,雌虫的精神海迅速恶化也在意料之中。
  他调开波形图给诺维尔看:“这条红线是‘危重’的基准线,您的精神图谱已经接近‘危’区的边缘,无限逼近‘危重’线……少将,您这几天有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诺维尔下意识道:“没有……”
  他很快顿住了。
  有的。
  虽然在其他情况下一切正常,但是在楚辞面前,他失控了不止一次。
  无论是那种古怪的酸涩,还是莫名的脆弱,都不是军雌身上该有的情绪。
  凯尔点开诊疗单,打字记录:“看样子是有的,少将,恕我冒昧,能否告诉我诱发您情绪不稳定的原因是什么?”
  诺维尔顿住了。
  是楚辞。
  只有在雄虫面前,他的失控才格外明显。
  凯尔疑惑的眸子看过来。
  诺维尔嗫嚅片刻,自暴自弃,陈述道:“是我的雄主。”
  “这样吗?”凯尔略有些讶异,能诱发精神海不稳定的东西一般有着重要的意义,往往是雌虫心中最柔软,最眷念的地方。虫族的雄虫将雌虫视作发泄的工具,雌虫也仅仅将雄虫视为不得不侍奉的奴隶主,很少有雌虫会因为一只雄虫而产生波动。
  凯尔劈里啪啦记下原因:“我这里有些药物,如果能得到楚辞阁下的配合,还是能解决的。”
  他提诺维尔打印药物单据,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少将,您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楚辞阁下吗?”
  诺维尔是S级别的雌虫,忍耐力是全雌虫中最顶尖的,但一旦迈过了‘危重’的基准线,还是有狂化的可能性,如果不告诉楚辞阁下,一旦出了问题,少将会面临最严重的指控,但如果告诉楚辞阁下……
  雄虫对狂化雌虫的恐惧是埋在基因里的,几乎不能被根除,如果楚辞阁下感到害怕,不愿意提供治疗呢?
  诺维尔沉默了半分钟。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告诉。”
  他的雌君是什么状况,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危险,楚辞有知情权,亦有选择权。
  诺维尔会尊重他的任何选择。
  此时,隔着厚厚一道金属门,楚辞犹疑地扣上了把手。
  先前走的时候没反应过来,钱交到一半,楚辞就感觉不对。
  如果是人族的话,如果得了难以治愈的疾病,医生一般会支开病人,和家属交代病情,虫族不太一样,雌虫最大的威胁就是他们的雄主本身,那么支开雄主,和雌虫交代病情,也是完全合理的。
  更何况虫族的光脑功能发达,上次楚辞住院也是一键缴费,何必要把他支开呢?
  但人族的楚辞家教良好,向来是个绅士体贴的人,别人不想让他听的谈话,他就不凑上去探究,免得添麻烦,但是诺维尔这件事又太重要了,楚辞没法接受任何欺瞒,他深吸一口气,扭开把手,先声夺人:“诺维尔,你……”
  诺维尔坐在诊疗床的边缘,静静的看着门口,楚辞进来的瞬间,他站起来颔首:“雄主,我有事情和你说。”
  楚辞略显意外:“你说?”
  诺维尔还有率先开口的一天?
  诺维尔平铺直叙:“我的精神海状况不是‘危’,而是逼近‘危重’,换句话说,即使我是S级的军雌,也有狂化后伤害到您的风险。”
  凯尔屏住了呼吸。
  他害怕这只雄虫陡然惊惧,暴怒,然后做出什么诺维尔无法接受的决定。
  但楚辞只是歪了歪头:“嗯?”
  所以呢?
  他打量着诺维尔,军雌垂着眼帘,表情淡漠,乖乖的站着任由雄虫打量,楚辞很难将他和‘狂化’这两个非人的词语连接起来。
  他对着诺维尔招手:“诺维尔,到我这边来。”
  等诺维尔迈步走了过来,楚辞伸手,戳在了雌君柔软的脸颊上。
  将那一小片软肉戳出酒窝状的凹陷,让雌虫的脸像包子一样鼓起来后,楚辞还有点迷惑。
  狂化?伤害我?这只虫子吗?
  “没关系。”楚辞看向凯尔:“我相信诺维尔控制的住,他不会伤害我,直接说治疗方法就好了。”
  凯尔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飞快地打印出治疗单,连着桌上透明封盒中的小瓶药物一起塞进楚辞怀里,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十天,每天一次,连着药物一起,生殖腔,懂?”
  楚辞咽了口唾沫。
  他凝重的点头:“懂!”
 
 
第26章 我会的
  和凯尔说了再见,这位医生再次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而楚辞和诺维尔则坐飞行器回家,一路上安安静静,没人说话。
  楚辞在翻看那一沓药物说明书,当看清了它们的使用方法时,他坐立难安,将纸张翻来覆去,不住叹息:“哎呀。”
  这些药物是丸状的,大小比弹珠略大一些,有点像楚辞小时候吃的西瓜味球状口香糖。
  诺维尔坐在驾驶位,由于之前楚辞非说不敢坐自动驾驶,虽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但优秀的雌君还是要充分照顾雄主的需求,于是他一上来就坐上了驾驶位,手指握着操纵杆,难得的有些手抖。
  在一个漂亮的回旋后,飞行器停在了楚辞家的小花园,雄虫将药物收好揣进兜里,和诺维尔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楚辞率先占了浴室,神清气爽之后催促诺维尔去洗澡,等淅淅沥沥地水声传来,楚辞翻来覆去,没拟出个章程。
  等诺维尔出来后,他要先说什么?太直接会不会有些突兀?还有那盒该死的药……
  但是等诺维尔真的出来了,他才发现这些担心有些多余。
  他的雌君显然掌握着一套标准的流程,出来后便跪在了地上,而后凑过来,微微低下了头。
  楚辞连忙抵住他的肩膀:“诶,诶,你干什么?”
  诺维尔疑惑地抬起头:“您不喜欢吗?”
  这种感觉很奇怪,楚辞很难说不喜欢,但这显然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楚辞的外表不差,家境也尚可,但整个大学都没谈过恋爱,足见是个在爱情方面略显保守的性格,他对于这种事还秉承着一种老式的浪漫主义,要发乎情止乎礼,在屋顶看雪看星星看月亮,聊南唐两宋,风月春秋,然后互相亲吻拥抱,水到渠成。
  见楚辞一时没说话,诺维尔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去。
  他心知楚辞对这种事情兴致不高,不然也不会连着十几天没动作,但到了这一步,雄虫还是这幅模样,让诺维尔少见的对自己的外表产生了怀疑。
  他之前虽然没在意过其他同事对外表的评价,但也隐约知道论坛上离谱的评价,比如‘第一军那个头发像月亮一样漂亮的少将’等等,嫁人前他只是军雌,不需要在乎这些,但现在……
  在雌虫的眼中像月亮一样漂亮的他,不够讨楚辞的喜欢吗?
  “你又在瞎想了是不是?”楚辞叹气,把诺维尔抱起来束在怀里:“刚刚那一套是谁教你的?”
  诺维尔下跪的姿势比军姿还准确,膝盖分开的尺寸精确到了度,仿佛他不是在讨好雄主,而是在剪一根炸弹的引线,少有偏差就会把他炸死,而楚辞就是那个满身□□的炸弹。
  这不可能是诺维尔这只傻虫子琢磨出来的。
  诺维尔犹疑道:“……是雌君手册的流程。”
  他抬眼看向楚辞,语气中有点暗暗的不安:“我做得不够标准吗?”
  楚辞血都要吐出来了。
  那个雌君手册到底是个什么狗屎玩意儿,连这种事情还能有标准吗?
  楚辞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雌虫尤带水汽的头发:“是,不够标准,去把你的手册拿过来给我看。”
  诺维尔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服,楚辞一看就知道他在不服什么。
  ——“怎么可能不够标准,一定是完全符合标准的!”
  楚辞好气又好笑,但想了想,又觉得诺维尔有进步,毕竟要是放在几天前,诺维尔绝对会一板一眼地完成任务,而不是露出这种有点可爱的小委屈。
  他敲了敲诺维尔的脑袋:“我说不符合就是不符合,快去。”
  诺维尔依依不舍地从雄虫温暖的怀抱里站起来,楚辞刚刚洗完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檀香,香味随着皮肤的温度渐渐升腾,有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五分钟后,他递上一本厚厚地精装书册:“给,雄主。”
  楚辞瞠目结舌,这玩意有一本辞海那么厚,他随意翻了两页,诺维尔提醒:“在718页。”
  楚辞翻到718页,看见标题‘侍奉要点’,他捏着书页,眯着眼打量这一坨臭气熏天的封建糟粕,然后重重地合上书册,站起来将书放到书架最上一层:“没收了。”
  诺维尔望着他,迟疑:“雄主……”
  楚辞道:“雄主什么雄主,我说没收了就是没收了。”
  他警告诺维尔:“也不准买了,听见没有?这个家有它没你有你没它,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看这玩意,我就把它和你一起丢出去。”
  楚辞无语的够呛,也没心思整什么两宋南唐诗词歌赋了,只想把面前这只虫子欺负到脑子里再也没有这些奇怪的东西为止,他按倒诺维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别想那些了,我不喜欢。”
  诺维尔刚想问楚辞喜欢什么,就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像小舟一样在海洋中沉浮,而楚辞就是唯一的浮标,于是诺维尔伸手抱住雄虫,断断续续地抬头看他,每一次抬眸的时候,楚辞都注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
  诺维尔看着倒影里的那个雌虫,第一军的少将以淡漠清冷闻名,但现在他的眼角眉梢都化成了水,那副模样是他全然陌生的样子,诺维尔被这样的自己震地有些恍惚,伸手抱紧了雄虫,忽然问:“您觉得我好看吗?”
  楚辞显然没想到这种时候雌虫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他问:“嗯?”
  诺维尔固执:“您觉得我好看吗?”
  楚辞笑了,温柔中带着点无奈:“好看啊,宝贝,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他刻意省略了后面的名词。
  事实上,无论是虫族还是人类,诺维尔都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了,五官精致到稠艳偏偏眉目又清冷不好接近,多一分则太浓,少一分又太冷。
  诺维尔定定看着他,问:“您能不能再叫一遍。”
  楚辞问:“嗯?”
  诺维尔偏过头:“再叫一遍……”
  他的脖颈上还有汗液,露珠一样挂在锁骨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楚辞从善如流:“宝贝。”
  楚辞向来是个略显保守的人,对这些情话似的词语异常慎重,在之前和诺维尔有名无实的时候,他不曾将这种称呼宣之于口,但现在,这只漂亮的雌虫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楚辞便不再吝啬于用言语表示喜爱。
  他一点一点地亲着雌虫的脸颊,锁骨,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重复:“宝贝诺维尔,我的宝贝……”
  诺维尔眼角湿透了,虫族的雌虫可以是炮灰,可以是工具,却几乎不可能是宝贝,但是楚辞这样一句一句地重复,仿佛他真的是雄虫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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