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眼[重生]——仙气十足

作者:仙气十足  录入:05-16

  在台下观众的一片喊叫声中,于白青缓缓抬起手,翻转过掌心,低头看着沾满指腹的,金发男人的血。
  同样鲜艳而又刺目,让他想起了应晚唇齿间的那抹红。
  于白青这几天夜里总是做梦。
  他梦到应晚醉酒后倚靠在金发男人的怀中,褪去衣衫,被这人强行撬开了唇舌齿关。
  在那场荒诞不经的梦里,他就这么站在俱乐部的暗灯下,静静注视着七号房里发生的一切,他没有走进去阻止,应晚全程也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他不知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应晚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到底是忍耐还是享受。
  脑海里突兀地冒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于白青从沾满鲜血的双手前抬起头,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他从不崇尚暴力至上,这是身为执法者的自觉。但他还是当着二楼那个人的面,对金发男人下了狠手。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奥托擦干净脸上的血,心中也激起了一股莫名的胜负欲。
  从前在南美的时候,他是令多少帮派分子闻风丧胆的“奥托之枪”,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破地方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打趴下?
  他早已察觉到“鹰”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却并不知道这家伙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将工作人员递来的能量饮料一饮而尽,奥托捏爆手中的塑料水瓶,随手擦去颈前混杂着血的水渍,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重新站回了拳击场的中央。
  这是地下拳击场的规则,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有权利和对手搏斗下去。
  手背隐隐暴起青筋,十指握紧成拳,奥托迈开步子,在原地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进攻姿势。下半场开始的倒计时出现在大屏幕上,他咬着牙俯身上前,刚准备扳住“鹰”的双肩,余光却扫到了站在二楼包厢前的那道熟悉身影。
  二楼包厢的阳台上,知更鸟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双手搭在栏杆上,知更鸟将两根手指并拢交叉,先在半空中比出了一个十字架的手势,两根指尖又缓缓勾在一起,打了个灵活的结。
  这是鸟儿对他发出的暗号,是执行任务时立即撤退的意思。
  他在无声地对自己发出指令,让自己停止比赛,马上认输。
  虽然心里仍旧有些不甘心,但奥托知道这样继续下去对自己并不利。他才刚回繁市不久,正是需要蛰伏在暗处的时候,最好不要惹事生非,平白无故结惹上新的麻烦。
  然而,地下拳击场里的比赛规则,是必须要等到其中一方被打得手无缚鸡之力,比赛才算结束。
  奥托脑海里灵机一动。
  接到了新的指令,他并没有马上停住脚步,而是继续举着拳头往前挥去,堪堪停在了面前人的鼻尖。
  稍扬起下巴,奥托抬手在“鹰”的喉咙前比划了一下:“我们一拳定胜负,怎么样?”
  面前人的眸中闪过一丝冰冷:“怎么定?”
  “如果你能够一招KO我,直接把我打趴下。”顿了顿话头,奥托笑得诚恳极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对面人眯起双眼,似乎对他这个提议产生了几分兴趣。
  “鹰”反问他:“什么要求都可以?”
  “不然呢?”奥托对着地面吐出一口血沫,“你应该很清楚,混我们这种场子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言而有信。”
  垂下眼沉默半晌,仿佛在脑海中认真思索了一番,“鹰”最后对他开了口:“好。”
  “现在站在二楼的,是我的见证人。”他语调平和,“如果我打败了你,从今往后,你永远不允许再靠近那个人一步。”
  听到“鹰”提出的要求,奥托愣了一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面的人已经出手了。
  并非是他接受指令后故意放水,而是对方这一次出拳的速度实在太快。“鹰”三两步走上前,没有直接对他下手,而是趁他不备,反手扭住他的右肩肘,紧接着伸手绞住了他胸部以上的骨节,对着他腹部的要害处就是一拳。
  小腹被对方的拳头砸中,奥托忍不住重重闷哼了一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赛刚开场的时候他把这人一拳打的差点吐血,这人最后居然报复回来了,而且力道远比自己更重!
  拳击场中央传出“哐啷”巨响,随着一具高大身躯狠狠撞上后栏,整场比赛也正式宣告结束。
  这是一个“胜者为王”的地界,输的人只能够在受到众人唾弃后,狼狈地离开赛场。
  擂台赛决出了最终的胜负,台下观众静默片刻,便马上被台上那名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在奥托被工作人员搀扶着带下拳击台后,已经有人高高举起刚赢到手的一沓钞票,朝着台上人扔了上来。
  出乎在场所有观众的意料,这名赢得挑战赛,获得新一任弼打街“拳王”称号的男人,并没有在拳击场上多做停留。
  还没等纷纷扬扬的红色纸币将他淹没,男人已经随手扯下掌心沾血的绷带,转身沿着上场时的那条走廊离开了赛场。
  整个地下拳击场人声鼎沸,没有人察觉到,站在二楼的那名见证人也同时没了踪迹。
  转过走廊拐角,于白青刚准备原路返回,去更衣室拿回自己的衣物和手机,却在更衣室门口的过道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忽明忽暗的白炽灯下,应晚撑着盲杖独自一人站在墙角。他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空洞眼中流露出一丝带着茫然的慌张。
  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应晚嗫动着嘴唇,朝着空荡的走廊轻声开口:“……谁?”
  没听到来人的回答,他咬了咬唇,干脆抓紧盲杖,小心翼翼地敲击着水泥地面,扶着墙朝走廊的方向走来。
  满腔怒火在见到应晚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于白青满眼只剩下小孩焦急的神情和微微颤抖着的唇。
  他知道从前的那些满不在乎都是装的,小孩这次是真的慌了。
  他站在原地,等待着小孩走到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看他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问自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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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晚没有给面前人开口的机会。
  他眼睛看不见,是个瞎子,这是他最能加以利用的武器。
  湿热的鼻息,淡淡的血腥气,熟悉的汗水味道,这些全是他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应晚抬起手,将五指缓缓贴上了来人的脸侧。他歪过头,试探地触碰着面前人汗湿的鼻尖和沾血的唇角,像是在确认什么。
  渐渐地,他察觉到面前人全身绷紧,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就连呼吸都没了声响。
  “哥,是你?”
  应晚再一次重复口中的问题。
  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有些发颤,离面前人侧脸的伤口只隔着分毫:“……你受伤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唇角的血痕沾上了小孩的指尖,于白青的鼻息不可遏制地粗重起来。心脏剧烈撞击着身体,一下又一下,厚重地似乎快要穿透他的胸膛。
  小孩这是无意的?
  他——
  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抵上了于白青的肩头。
  放下手中盲杖,应晚抬起两只手臂,上前轻轻箍住了他的腰。
  这是一个和小时候一样的拥抱。
  应晚那时候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或者走路的时候跌倒了,回到家后都会跑上来伸手要自己抱。
  他总是俯下身去迁就小孩,任着小孩用两只手环住自己脖子,想哭又刻意想装作是男子汉,在自己怀里红着眼睛一声不吭。
  有一次执行任务,他要去营救一名被学生家长在教室门口绑架的女教师。在绑匪想要开枪杀死人质前,他从后方包抄一把夺过绑匪手中的枪,一枚子弹擦肩而过,险些就射穿了他的心脏。
  应晚当时在学校的收音机里收听了营救人质的整个过程。那天他半夜从警局回到家,刚打开家门,小孩就和今天一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踮起脚尖,将整个头都埋入了自己的怀里。
  于白青安静地让面前人抱着,半晌没有说话。
  走廊里一片寂静,他想抬手拍拍应晚的后背,告诉他自己没事,手却突然顿在了半空中。
  距离两人十米开外的走廊拐角,有两名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从黑暗里缓缓显出了身形。
  来人显然接受过专业训练,在角落里隐藏地悄无声息,以至于警惕性向来极高的他都没有来得及察觉。
  两人手里举着枪,对准了过道尽头自己所在的位置。
  想要出声提醒应晚马上退到自己身后,于白青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孩渐渐收紧了抱住自己腰的手。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垂下眼,低头看着小孩柔软的发稍。
  这并不是一个没有缘由的,突如其来的拥抱。
  怀中人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选择不着痕迹地张开双臂,埋头挡在自己身前,装作他们是在相拥。
  如果那两人要对自己胸口开枪,就必须要先射穿应晚的胸膛。
 
 
第21章 爱无罪
  听到拘留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灰背双手抱胸,用后脑勺对准来人:“不和你争了,你有病。”
  “谁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将铁门钥匙扔上窗台,关星文挥了挥手里的A4纸,“拘留时间到了,签完字赶紧滚。”
  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来人一眼,灰背一把扯过关星文手里的释放纸,咬开笔帽,在签名栏大笔一挥写了行鬼画符。
  “好了。”将释放纸折好放进口袋,他站起身,对着面前身穿警察制服的青年微微弯腰,虚张声势地行了个假的脱帽礼,“关警官,劳驾您靠边让让,小的这就滚,再也不见了啊。”
  刚准备从关星文的眼皮底下溜出拘留室,灰背突然听到关星文在背后开口:“站住。”
  “哟,”灰背挑起眉头,转过来看着背后人:“不是你让我赶紧滚吗?”
  关星文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他似乎终于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有些别扭地偏开头,没好气地说:“跟我上楼签个保密协议,有个入侵源要你帮忙定位。”
  憋了整整一天,终于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关星文却完全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心里反而变得更加不爽。
  他和卷毛这两天从早争到晚,互不承认对方的技术水平比自己高上一头,这时候开口向这家伙求助,不就间接等于自己已经认输了吗?
  然而,技侦科现在正在处理的监控,被人远程入侵后套了两段防追溯链,IP也遭到了强行修改。他们只能定位到境内段服务器位置的物理位置,境外段的路线被人为截断后进行了二次屏蔽,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更别提准备远程定位入侵目标的位置了。
  这个叫做Denis的家伙虽然年纪不大,却能在网上查到一堆专业认证相关的履历,和于白青的弟弟也有些关系,说不定他能从中看出什么蹊跷。
  在老于休假前征得了他的同意,关星文还是决定和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勉强合作一回。
  关星文话音刚落,灰背马上拉起自己的卫衣帽兜:“我,拒,绝。”
  他大摇大摆地从沿着拘留区的过道离开,边走还边回过头,对着关星文比了个幸灾乐祸的鬼脸。
  半小时后。
  大门外传来一道重重的关门声,技侦科众人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一个面生的青年被老大扯着帽兜给推了进来。
  来人一边捂着头喊他们老大“祖宗”,一边让他不要对自己那么粗暴,温柔一点。
  拉过一张办公椅,关星文将卷毛按在自己的电脑前,示意身旁的技术员打开屏幕:“把监控的侵入路线调出来。”
  技术员走上前低头操作,过了一会,屏幕上方出现了一个正在被自动解析的监控画面,画面旁边源源不断地滚动着往外输出的监控路线源代码。
  看到画面中站在窗前,正在拿着老人机拨打电话的熟悉人影,灰背愣了一下。
  “你不是认识应晚吗?”关星文来到他背后,伸手指着画面上的人,“这台监控是他们家对面一家住户客厅里的家庭监控摄像头,本来是用来上班的时候监视家里宠物的。前段时间他哥,就是我们队里的老于,发现有人远程操纵了这台摄像头,通过它来监视应晚卧室的内部情况。”
  灰背眼睛一直,问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那天的警察……是老——是应晚他哥?”
  关星文没空搭理面前一惊一乍的卷毛,继续接道:“侵入这台摄像头的服务器在境外,如果我们的追踪没出问题,对方的始发位置应该处于大西洋中部的某个小岛。但我们担心他使用了多层跳板作为伪装,在故意引导我们往错的方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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