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男主当攻[快穿]——黎渡水

作者:黎渡水  录入:05-20

  许闲隔着屋子中间那绣着成对鸳鸯的屏风对他说:“小王爷,真是委屈您了。”
  雪落亭枕着自己的双臂,望着头顶的房梁问他:“你这病是怎么得上的?一开始是什么症状?”
  他小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的,一开始……”
  说着说着就没声了,雪落亭害怕他死了,叫了声:“许闲?”
  他很轻地应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雪落亭轻了口气,猜他多半是睡着了,不多久,自己也睡了过去。
  半夜时,雪落亭睡得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许闲在说话,越说越大声,甚至还大叫了一声,把他惊醒了。
  房间里亮着两支大红烛,他急忙来到许闲床边,就见他眼睛还紧闭着,嘴里不停说着什么,出了一脑门儿的冷汗,像是在做一个极可怕的噩梦,不等雪落亭把他叫醒,他突然睁开了眼,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看到床边有个人,他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是谁!”
  “我是刚跟你成亲的小王爷,你不认得我了?”
  他想了想:“小,小王爷,我想来了。对不起,我,我做噩梦了。”
  雪落亭坐到他旁边,替他擦着额头的冷汗,问他:“你梦到什么?”
  他摇头,“我不记得了。”
  “你经常发梦?”
  “三个月来,时不时地就做,”他喘息着说:“最近越发频繁,几乎整夜没法睡觉。”
  “你在发抖,你很冷吗?”
  “冷,”他牙齿打着颤说:“很冷。”
  雪落亭捏了把他盖的棉被,很软也很厚实。他想了想,掀开被子坐了上去,“我陪你一会儿吧。”
  碰到他的手脚时,像碰到冰块一般,自己也跟着颤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把他的抱进怀里。暗想,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十八岁,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切剧情才刚刚开始,却在陡然之间,转了个弯。

  低头时,见许闲仰着头,满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小王爷,您这是……”
  雪落亭问他:“现在好点了吗?”
  他极不自然地收回目光,点了下头,身子却依旧紧绷着说:“多谢小王爷。”
  一段时间后,他又说:“我已不冷了,小王爷您可以……”
  “咱们成亲了,”雪落亭打断他说:“你知道的吧。我可是你们许家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给你许闲娶回来的正妻。”
  许闲抬眼看向他,正对上他充满戏谑地眼神,昏暗的灯光下,苍白的脸上却泛起了两团明显的红晕,他慌乱地收回目光,轻轻地应了声:“嗯。”
  雪落亭无声地笑了笑,心想,那系统说得没错,这的确是接近主角的最快的方式。
  既然自己的任务围绕着他展开,就首先得建立起彼此信任的关系。
  他低下头,凑到许闲耳边,轻笑着说:“那以后,你可就是我的小夫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太多,系统根本不够用![裂开]
 
 
第2章 早上好
  许闲微张着嘴,呆愣愣看着他,“小,小夫君?”
  “怎么?世子殿下不愿意?”
  “不,不是的!”他有些激动,“我只是,没想到……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那你想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低咳了两声,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雪落亭想,这个时候他还真好骗,等他长大了,长成了一只狡猾的狐狸,那时就没人能哄得到他了。又对他说:“既然你是我的小夫君,那你可就得跟我说实话。”
  “你想知道什么?”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机警。
  “你老实告诉我,你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得想办法帮你治好它。”
  “为什么?我死了,你不就可以回去了吗?”
  “我一嫁过来你就死了,人家会说我克夫。”
  他看了雪落亭好半晌,才喃喃地说:“小王爷,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人不需要活在想象里,”雪落亭说,“你生病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或者去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摇头,“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大概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突然得了离魂症,听说我每晚都会拿着剑出去乱砍人。
  “我母亲也觉得此事蹊跷,就去城外的山青观里找了位高功法师替我做法,渐渐地魂就回来了。
  “此事从不为外人道,毕竟这种怪力乱神之事若传了出去,非但对我的病没有帮助,还只会让人有心之人看笑话。”
  “既然做法有效,那就多做几次法,不就好了吗?”
  “虽说离魂症好了,但你也看到了,每晚我都会被噩梦惊醒。每隔七日那位道长就会来府上做一次法,做完之后会好一点,渐渐地又变得严重起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大概是,只能吊着一口气了吧。”
  “没想过换个道长?”
  “这倒没想过,毕竟山青观是皇家观宇,而且那位道长做法之后,也的确有效,如果他都治不好,又能找谁呢?这种事情又不可能张贴告示出去请能人异士。”
  “那道长下次是哪天过来?”
  他想了想,“我这脑子每天晕晕沉沉的,记不清了。明日,我问问母亲。”
  雪落亭搂着他,给他捂了那么久,自己身上都变凉了,也没感到他暖和起来。
  他又说:“小王爷,要不还是委屈你回榻上睡吧,免得我把这病气传给了你。”
  “也是,”雪落亭想了想,“万一我也病了,那咱俩可都得完犊子。”
  说着便坐起身,看向身边的人。
  许闲只是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雪落亭突然又躺了回去,紧搂着他说:“不行,我怕鬼,不敢一个人睡,小夫君你得保护我。”
  许闲把脸埋在枕间,感受着身后温暖的胸膛,脸有些发烫,心跳也渐渐地加快。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到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刚一碰到,又急急忙忙地收回手去。
  雪落亭一把抓住他的手,轻揉着他的掌心,终于感受到他手心有了些暖意,才对他说:“我困了,咱们明天再聊好吗?”
  许闲握着那只温暖的手,不像自己长年练剑,手上总布满了茧子,那是一只保养得当,柔软又纤长,骨节分明的手。
  “嗯,”他轻轻地应了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鼓鼓囊囊地填满了自己的心口,那是一种非常充实的感觉,既像是在做梦,又不像是在做梦。
  雪落亭动了动被他握着的手,提醒他:“轻点,痛。”
  ——
  次日醒来,窗外已天光大亮,有鸟儿落在庭院里,叫声清脆。
  雪落亭一睁开眼就看到许闲躺在自己身边,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浓密的睫毛如蝉翼般轻轻地扇动,在触碰到彼此的眼神时就迅速垂下眼帘。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说了声:“早上好。”
  然后穿衣起床。
  婢女进来伺候他俩洗漱,见许闲已经自己坐起身来,还打趣说:“今天世子殿下可真精神,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许闲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反驳,目光落在雪落亭的背影上。
  婢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雪落亭正背对着他们观察着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双手背在身后,手上随意地摇晃着一把扇子。身形挺拔而修长,肩宽腰窄,气宇轩昂,端的是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模样。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自家世子,却发现他那双眼睛好似落在小王爷身上生了根一般,看得出了神儿。
  她静悄悄地退出去,心想,这小王爷长得倒是俊俏,只可惜传闻他太过风流,也不知能在侯府住多久,世子还是别对他太上心的好。
  两人一起在房间里用过早餐之后,雪落亭拿过他屋子里的摆设的物件,一件一件仔细观察着腴玺,那些书他也一页一页的翻,就连花瓶,也拿蜡烛照着观察里面。
  许闲拿着本书,也没看进去,就见他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他也没有阻拦,直到实在熬不住,又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这么过了大半天,雪落亭几乎把他房间里能翻开的地方都翻尽了,却一无所获,倒把屋子翻得像是遭了贼。
  然后他又找去庭院里一阵比划,口中还念念有词。
  见到他的下人们都私下议论:莫不是才过一晚上,世子的怪病就传给了小王爷吧。
  一时间,整个侯府弥漫着一种不可说的诡异氛围,许闲住的君兰院里,除了那几个照顾他的仆人偶尔出现,几乎无人走动,静寂得毫无生气。
  傍晚时分,侯爷夫妇听说了雪落亭的怪异行为,特地过来看他。见他正坐在庭院的石桌前,拿着纸笔正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边写带边念叨。
  许侯爷夫妇对视一眼,脸色都非常凝重,无声地走过去,侯爷小声问道:“小王爷,你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他这一出声,把雪落亭吓了一跳。
  他赶紧站起身,“许世伯,伯母,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许侯爷拿起他的正在写的东西一看,乱七八糟,又是格子,又是他看不懂的符号,问他:“这是在写什么呢?”
  “哦,我排个流年风水,”他解释说,“就闲得无聊,随便玩玩。”
  “闲儿呢?”许夫人问。
  “这会儿他应该是睡着了吧。”
  几人一起来到房间,见房间里被他翻得乱作一团,“这……”许夫人说:“小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雪落亭随口解释说:“我觉得房间里有些阴冷潮湿,就把这些物件翻出来通通风,免得它们发霉了。”
  许夫人说:“可这屋子的所有物件都才放进去三个月……”
  许闲突然咳嗽了一声,叫了声:“爹,娘,你们来了。”
  他们赶紧过去扶住他,对他嘘寒问暖。
  “是我请小王爷帮我晒一晒屋子里的物件,你们别责怪他。”许闲对他们说:“都说人病久了,连他用过的东西也跟着沾上了晦气。”
  “这样啊,”许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对雪落亭说:“小王爷,以后这种活就交给下人干吧,不必劳烦你。”
  “这怎么能说是劳烦呢?我和世子都已经成亲了,照顾好自己的夫君不是应该的吗?”他说完这话,明显看到侯爷夫妇俩神情变得有些尴尬,许闲却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微笑,但很快就用手里的书挡住了。
  “那……那既然这话的话,我们就回去了吧。”许侯爷说着,看了许夫人一眼,两人一同离开了。
  他们走后,许闲放下手中的书,嘴角还忍不住上翘着。
  雪落亭要不是事先知道自己这个角色是无中生有的,他都怀疑这小子之前就暗恋自己。
  婢女很快就来把屋子回归了原样,他也不再忙活,坐在窗前随便拿了一本许闲的书,安静地看起来。
  他看书,许闲看他。
  天黑之后,两人洗漱完毕,雪落亭依旧睡在榻上。
  可刚上榻不久,还没睡着,就听见许闲又被噩梦惊醒了,他只好又去他身边。
  那两支大红烛已经收起来了,房间里没了灯光,月光就透过那两片巨大的明瓦照射进屋子里,让屋中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
  他把许闲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目光落在月光照射的屋角的一对大花瓶上。
  把许闲安抚睡着后,他就这么观察了半夜,发现月亮不光照在屋中的哪个方向,总能照在成双成对的物件上。越看越觉得屋子显得阴冷。
  最后他呆呆地看着那两片明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许闲又比他先睡醒,见他醒了,还主动叫了声:“小王爷,早上好。”
  他点了点头,收回搂在他腰上的手臂,正想起身时发现他还紧抱着自己,又听他说:“这两晚,是三个月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两个晚上了。”
  雪落亭揉了把他的发端,对他说:“起床了。”
  他这才放开手臂。
  雪落亭掀开被子正想起床时,许闲突然握住他的手,有些紧张地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小王爷,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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