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给白秋一点接受时间,再是贞洁烈女,失了第一次,后面也都慢慢认命,况且白秋还不是贞洁烈女,破/鞋一只,只是搁他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真笨,捧着双破鞋当梦中情人,还天真地幻想有朝一日,白秋看清了夏满的顽劣,也看清了姑爷对他敷衍不专,会回头考虑他小赖子。结果,这根本就是他痴心妄想!
白秋才不想回头呢,他也没打算过好日子,今天跟夏满玩,明天跟姑爷玩,后天指不定还有新客户!
大家都能玩,偏偏轮不到他。
赖头越想越憋气,越想越窝囊!
他决定了,不管白秋怎么狡辩,怎么哀求,他都不会再怜惜他。他要把这块红烧肉吃了,即使这肉是臭的,沾满了别人的口水。
“你欠我的。”
赖头恶狠狠地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
“我是对你最好的,你把我当狗耍,可曾想到今天被狗骑了?”
“你胡说!我何时耍过你?说话不算数的是你!你说过不用姑爷的事威胁我,但现在,你和小光一样!”
“唔,放开我,放开我!”白秋大叫。
木盆在他的激烈挣扎下滑倒,里面一批腌了还没完全死的螃蟹,倏溜倏溜地涌出来,白秋操起一只就往赖头脸上甩,被对方偏头躲过,与此同时,粗砺的手指从下方捅进来,白秋惊恐欲叫,嘴却被另一只手捂住了。
那是略带几丝苦味与土味的马割草,白秋下意识去咬,支出牙,一块柔软的布料又紧跟着塞了进来,是他擦桌子用的抹布。
他的每一个动作,赖头都预判到了。
正面打起来,赖头年纪小,比白秋矮,真干架了未必占上风,所以他一开始就攻击了白秋的胯下,丝毫没有留情。
白秋软了裆战斗力就少了一半,他再用腿把人夹住,抹布捂口鼻,等白秋喘不过气了再把抹布取出,趁着他大口呼吸,朝头上打去。
掌握好力道,就不会死人。
赖头在妓馆看龟公教训不听话的小倌便是如此,他是妓馆的常客,这种事做起来尤为得心应手。
白秋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脸,这也好,省的他总被那双惨兮兮的眼睛所迷惑。
抓胯、捂鼻、塞口舌、箍头,一气呵成,白秋果然没力了。
赖头顺势把他捞起,掐着时间开门,迎着夕阳的最后一缕红风,把人拖进了马厩。
白秋被摔在马圈里,几乎失去意识。
熟悉的棚,熟悉的地方,恐惧如刀尖扎进心窝。
昏暗的光线,白秋看见赖头静静地朝他走来,吃饱喝足的马儿依偎着并成一排成为了最好的掩护。赖头冷静地解开裤子,扑上去,这一刻他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小光。
白秋张张嘴,企图发出最后的呼救,马蹄刚好撅了一下,赖头抢过稻草把他的头盖上,剩下的一点清明,便在疾风暴雨的攻势下冲散了。
白秋昏过去了,黑暗来袭前,他只记得压在他身上那粗糙的质感,以及,稻草好香。
第90章 你真恶心
白秋醒来,赖头正给他清洗身体,棚外的天已经全黑了,白秋很困惑,他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夏满跟粉桃都没有来找他。
他不是初经人事的,下/体的松驰感告诉他,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没人来找他。难道主子们都不开饭吗?小满回来看不到他,也都不来寻吗?
“如果你是想问夏满跟粉桃为什么不来找你,我可以告诉你,粉桃被我打发了,夏满被七胡管家叫走了,现在都没放回来。你想跟夏满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小姐和老管家培养夏满不是一天两天了,夏满是要接老管家位子将来做三院的新管家的。你不和姑爷勾勾搭搭,等夏满做了新管家,你的日子也不会差。可你非要和姑爷勾搭,就算我不说,小姐又不傻,你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啊!即使现在没看出来,你们还打算偷多久?等小姐的孩子一落了地,你觉得姑爷会和小姐和离继而娶你?你在姑爷那根本落不着名分,姑爷就是在白玩你!”
“或者说你自己也不在乎名分,觍着脸给人白玩,就赚点零花钱?那你可要小心,别撞在人枪口上,否则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还没称心如意啊?!”
白秋冷笑着收回腿,却不想被赖头紧扣住了脚踝,男孩牢牢举着那脚踝,从脚心慢慢往上舔,眼神几经变换,一会凶狠,一会痴迷。
“才两回,怎么可能如意?秋哥,你好软,全身都软,像颗柿子,当初我早点抱你就好了,何必捱这相思之苦。”
“你看,你也没那么讨厌,我以为你醒来会揍我,结果,你还是副软样子,是不是没力了?要不要我抱着你去我房间歇一歇?”
白秋:“你可真不要脸!”
赖头:“我是,但你又好到哪去?你敢说你没勾引姑爷?你敢说你和姑爷关在房间里一个时辰啥也没干?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若是我冤枉了你,我遭雷我去死,若是你骗了人,你不用死,姑爷去死,你敢吗?只要你发个誓,我现在就卷铺盖走人!你的秘密我不会吐露半个字,七胡也不会像留夏满那样留我,你的把柄彻底飞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发啊,发了誓,我就走,从你眼前消失!”
白秋发不出,赖头嘿嘿一笑,放下手中被举的僵硬的脚,欺身向他,把白秋整个人压在稻草堆里,就像刚刚欺负他那样,挨近了,用唇去蹭他细嫩的脸皮。
“你看,你不发了,我说对了,你跟姑爷就是偷情。这院里你和几个人偷过情?小光,姑爷,如今又多了个我,可惜你晕过去了,不然你就能对比出来,我也不差的。”
“你真让人恶心。”
白秋直起身推开赖头的脸。
他也想生气,也想揍赖头一顿。
假如时间倒退回他被算计之前,他绝不会让赖头那么轻易就得逞。哪怕闹大了把人都闹过来,拼着鱼死网破,他也不会让赖头近身。
可一切真的发生,他被男人从里到外玩了个透彻,他又提不起劲,去撕打,去咒骂。
撕什么呢?撕了他,他就清白了?咒骂有意义吗?究其因由,还不是他看错了?
是他选错了,以为和人结契,就能挡住许多麻烦,其实并不能。麻烦总会有的,既然是命里注定的,又怎么可能他想避开就避开?
今天,赖头是卯足了劲要来奸他,就算没有他被拿捏住的小秘密,对方突然扑过来,又搞偷袭,他挡得住吗?
白秋冷淡地提起裤子,抬脚欲走。
赖头深知不能再强留,然而刚弄过两回的滋味烧的他头皮发麻,那真是一生中难得有的快乐,巅峰之际,像是有闪电把云劈成千朵万朵。
脏话说完了就得说点好听的,赖头在妓馆就是这么哄倌儿的,和制服倌儿的手段一样,说好话,他也十分擅长。只不过跟倌儿们说,多少带点逢场作戏,跟白秋说,却是字字发自真心。
“秋哥你就那么烦我?你怎么不想想我好的地方?”
赖头厚着脸皮往上靠。
“小光糟蹋你,是不是我帮了你?夏满犯了心病,是我给你找的门路。平常在院里,你说谁最照顾你?你在炊房忙不过来,嬷嬷们只会偷懒,是我帮你,又劈柴,又搬炭,那时候,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为什么非得执着姑爷,人家都快当爹了,为什么总惯着夏满,难道我就一点不如他?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你要走,没必要跟他走,跟我走,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赚的钱也都交给你管,家里的活一下不用你干,这样也不行吗?”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小光,你和他不是都一样?”
赖头的表白着实把白秋听乐了,他一直憋着胸中的一口气,暗示并开导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
可当赖头不依不饶地来纠缠,甚至拿过去的好来遮掩,他终于忍不了,回头给了赖头一巴掌。
“滚远点!想告状就去告!反正我现在要走,你告了,正好让他们把我赶出去,那也合了我的心。只是你这么一告,姑爷定饶不了你,惊了小姐的胎,小姐也饶不了你,你有胆,尽管去!可惜了我不是个姑娘,不然,拼着身败名裂也不让你这强/暴犯好过!”
“我强/暴犯?行!就当我强/暴了,我卑鄙了,可是秋哥,我一点也不后悔。”
赖头扬着脖子,白秋嫌弃他,他依然狗皮膏药般黏上去,手揣着空就去抓白秋的屁股,抓到了就是一阵揉,看白秋气急败坏了便得意洋洋地挑眉,浪荡的样子,和曾经的他判若两人。
“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么做!不过我会先忍一忍,给你下包药,迷你个三天五天,把你运出城,找一个僻静的村子。你答应最好,你不答应,我把你手筋脚筋都挑断了,给你绑炕上,吃饭要我喂,拉屎要我接,那时你离不开我,便只能乖乖地做我的老婆,你也没辙去给我戴帽子,你的亲亲夫君呐,就我一个!”
第91章 天生绝配
疯了,真是疯了!
这人是被夺舍了!
“你怎么不马上风抽死!”
白秋痛恨地扇打着赖头,清脆的巴掌响在那张脸上,赖头躲也不躲,照旧架着白秋,表情得意,还往他手心里伸舌头。
白秋烦的要死,也呕的要死,偏偏耐赖头不得。他觉得赖头已经完完全全疯了!小光的魂搞不好就附在他身上。
“给秋哥一个时辰去收拾行李。”
赖小光紧扣着白秋的腰,头埋在男人的颈窝里猥琐地吸气。
白秋提膝想去撞对方脆弱的下/体,却不想赖头在防人上极有一手,白秋的动作又被预判,可这回,他没有遭到报复。
他遭到比报复更恶心的,赖头把那东西塞进了他手中,他现在是彻底不要脸了,整个一发情的公狗!
“你得跟我走!我就要和你在一块。秋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我他妈的就跟你走,你先起开!”
眼瞅着赖头还想脱裤子,白秋也顾不得骗人,痛骂着先答应了赖头。
赖头眼睛亮亮的,虎牙也咧了出来。
“真哒?!”
他提好裤子,放开白秋。
“你真愿意以后都跟我在一起?”
“我有选择的余地?”
“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没错。”
“是么?”
白秋冷笑一声。
他的选择没错?
他在选择出错这件事上倒是总没错,既然怎么选男人都没个善果,倒不如,索性,谁也不选好了!
夏满他不选了,锦儿他也不求了。
赖头,哼,一个强迫他的人也妄想拥有他?真心爱过他的原隋在强迫他之后得到了什么?
白秋每想起当年那个会叫他小月亮,陪他在田里数星星的人,心里都会一阵刺痛。
这就是丑陋的、贪婪的、充满私欲的男人欲望啊!
赖头真的对他抱有爱意吗?把他迷倒后挑断手筋绑在床上的爱意?他可消受不起!
“如你所见,我就是嫁郎靠郎的。”
撕破了脸,白秋的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谁有钱,能给我好日子我就跟谁走。”
“你让我跟你,你就去给我搞钱!没有钱,就算你把我绑在炕上,我也有一万种法子招汉给你看!除非你能时刻看着我,那咱俩就拆成两对枯骨晒死吧。”
“钱,你要多少?”
“二十两,这是最少的,夏满说他把存票都给我开铺子,你要证明你比他爱我,总得拿出诚意吧。”
白秋轻佻地笑着,他长的温吞柔软,是种迟钝圆润的美,就像趴在桑叶上的肥腻春蚕,如今,这只春蚕作茧,吐出淫亵的丝,又破茧,变为浪荡的蝶。
赖头以为他不会喜欢这种婊里婊气失了烟火味和妻味的白秋,可当他看到向他挑着眉,高高在上说教的白秋,他激动的裤裆都要爆了!
他爱死这样的白秋,爱死这妩媚的风流!
“我没有那么多钱,秋哥,但我可以为你去偷!去抢!你再多给我一个时辰,我哪怕去借呢!凑也给你凑齐了,我把这些钱当作是给你的聘礼,你就只要我好不?你只宠我吧,我给你当驴使!当猪,当牛,当狗,都行!咱们好好过日子,你应一句,就是明天咽气我也知足了!”
“哼,你借钱是没想还吧,我竟不知你是这么低劣的,赖子,你真是越来越让人恶心了。”
“我恶心我恶心,我是癞蛤蟆,秋哥你也不是白天鹅呀。”
赖头睁着眼睛喘着气又挨近,贴在白秋的脸蛋,响亮且无所顾忌地亲了一口。
“你看,我是个丢掉道德堵死后路的强/暴犯,你也是个勾人丈夫的狐狸精,我们才是绝配。秋哥,说好了,两个时辰后,我们在后门见,今晚咱们就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