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玉珠又害怕又感动,都要哭了。
高璋一步步慢慢朝他走过来。
高珩一推玉珠,瞬间抓过高璋,朝外冲去。
一个踉跄之后被士兵扶住,勉强稳住的玉珠还有些恍惚,喘了口气连忙喝道:“去几个人悄悄跟着!快回禀陛下!”
……
玉珠直接赶回皇宫报信,为了赶时间马车晃得厉害,差点都要把她颠吐了。
她强忍着不适跑回御书房,赶紧与陛下说明情况。元熙沉着脸听完,当下便下令派人去寻高璋,面上没什么惊慌之色。
玉珠撑着一口气把消息送到,这会儿话说完了便难受得紧。
高珩跑了,都是因为她!她为什么会觉得那边有人守着高珩,就没事啊!作者的设定里高珩的身手并不差!反正趁人不备杀两个士兵NPC肯定可以!
“陛下……”玉珠想起被刀子抵着的滋味就万分委屈,一下子眼泪冒了出来,“对不起陛下……他跑了……陛下我对不起您,你不要生气呜……”
“哭什么……朕又没怪你。他先杀了门口守卫,接下来不是去挟持高璋就是去挟持你,都一样。”元熙看她哭得鼻涕都要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摸了块手帕递给她,“擦擦。”
她太伤心了,都没发现堂堂天子居然给她递手帕,要是哪天回去了又能吹好几年了。
她接过手帕来抹眼泪,道:“现在怎么办啊陛下……”
“跑了就跑了,他看你好欺负,不怪你。”元熙软和着声音道,“别哭了啊,有人去追他,你好好歇着压压惊。”
“陛下。”玉珠抹掉眼泪,想起来就心头火起,“我不想被欺负!可他拿着刀,我打不过他!我……我想学那个,一拳把他揍飞!”
古代实在是太恐怖了,她要是没点自保能力,说不定下次就真死了。她总不可能一直都在元熙身边有人护着。
元熙听完,露出一副老父亲的神情,叹口气道:“明天开始,没什么事你便不必跟在旁边伺候了。你去陪晋王念书习武。”
“谢陛下!”玉珠握拳,“我以后绝对不能给陛下拖后腿!”
元熙朝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歇着去吧,这些事不用管了。”
玉珠哽咽:“是……”
元熙叹气:“别哭啦……朕真的没生气。”
“嗯……”
玉珠退出殿内,元熙又长长叹息一声。
他本意是让高璋去劝劝,好好跟高珩讲讲道理,让高珩能别那么偏激。
原著里的元熙收高珩做男宠,把高珩虐了又虐,又杀了他哥哥和母亲,高怀瑜也利用他陷害他,最后导致了高珩的黑化。可是现在自己没动过他,高怀瑜也没害过他……唯一和原文一样的就是高玮和胡氏的死。
他想让高珩明白什么叫罪有应得自食其果,但高珩想的是“你残忍虚伪,杀了我哥我妈,还要说他们活该去死,让我感谢你饶我一命”。
高珩只会难过自己的哥哥和母亲被杀了,却不会在意他们为什么被杀。他只会觉得是元熙容不下高氏一族,要对敌国皇室赶尽杀绝。
即便上辈子高珩与南陈勾结,趁元熙病重起兵攻入灵州,元熙也没一来就对高珩恨之入骨,而是想着一切尚未发生,仍能有变数。元熙一直还抱有那么一点希望,想着高珩能清醒一些,只要他不生事,自己还是会给他优待,让他能继续荣华富贵安安稳稳过一生。
可看这样子……是没办法了。他太恨灭了燕国处死他亲人的自己了,估计还是会一心想着报复……
自己已经尽力了。
仁至义尽,此后便不会再如此宽仁。
第31章 怀瑜:哦,那你报警吧。
高珩出逃, 万福寺也撤去了卫兵。
元熙派人在万福寺周围找了三天,最后只在林子里找到一只就穿着件中衣,被用破布条捆起来的高璋。风度翩翩的小白脸已经变成了小黑脸, 又脏又饿,惨得很。
高珩劫持他离开之后, 跑了一段路便将他捆在树上, 而后自己一个人跑了。带着个高璋确实不方便跑路,摆脱追兵后就自己跑倒是个好选择。官兵怎么都没找到高珩,即便是在京城附近,这深山老林的, 要寻一个人也是如同大海捞针。
高珩只要想躲,元熙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他。寻了几日, 元熙也就放弃了搜捕,只贴上画像通缉, 让城门守卫留意进城之人。
与此同时,南陈的使者颠颠地从南边赶到玉京跟元熙谈放太子萧淙归国一事。
元熙扣住的可是南陈老皇帝的宝贝太子, 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南陈那边能争取少给点,还是要争取。两边吵了整整七天, 终于是敲定数目。南陈那边表示礼尚往来,愿意出六百万黄金感谢大魏皇帝的招待。
南陈不管内心多想骂人, 表面上也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南陈的赎金一送到, 元熙还让礼部安排了宫宴庆贺,等过两天东西清点完了确定无误,大魏这边就安排萧淙跟着使团回去。
开宴那日萧淙终于能从那被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典客署出来。他的外伤已经好了大半, 但是脸色依旧不太好。
高怀瑜那一刀是照着让他后半生都疼痛虚弱捅的, 哪儿能那么容易养回来, 何况他又不是高怀瑜,元熙才舍不得把好东西给他用。本身伤得就重,还只靠着点普通药材疗养,能好就有鬼了。
“殿下!老臣总算不辱使命,见到殿下您了!”老使臣看自家太子面色苍白,一阵心疼,“殿下受苦了啊!殿下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元熙实在可恶!”
“本宫刚到玉京城,元熙便直接领兵围捕,打了本宫一个措手不及。”想起当日自己被捕的情形,萧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哼……定是这玉京的探子里出了内鬼。”
否则元熙怎会如此精准地找到他所在?背上的那一刀,现在都还在疼着!
老使臣心头大震:“竟然出了内鬼……定要查个清楚!”
“无需再查,既然能将本宫行踪泄露,那便都不必再留了!”萧淙冷声道,“等本宫启程归国,这里的人……都清理干净,重新换一批!”
一句话就要了在此地为南陈经营多年的那些探子的命,当真杀伐果断,冷酷残暴。
他缓和了神色,转了话题道:“父皇那边……现在怎么说的?”
老使臣开始与他说南陈那边的安排,他听完又与使臣商量了些回国事宜,便派人去打听高珩近况。
高珩的通缉画像已经贴得满城都是,手下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近来玉京城中发生的几件有关高家的大事。
在他被监禁的这些日子里,前燕太后胡氏暴毙而亡,高玮和几个高氏宗亲因被告发谋害霍飞遭元熙赐死,而高珩逃离万福寺,下落不明……连有胡氏暴毙之前清河王曾去过万福寺,告发高玮的人就是清河王和高璋都问得明明白白。
萧淙听完大是惊怒,不禁为高珩神伤起来。
他这可怜的阿稚,今年不过才十四岁,原本是娇贵的小皇子,却一夕亡国,被迫离开家园。还在仇人的逼迫下成了男宠,遭到如此羞辱……
如今母亲兄长皆已被害,他该是何等的悲痛欲绝,从此便是孤苦无依,失了家园,连亲人都没有了……还好,他逃走了,元熙不能再拿他怎么样。
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只愿他能安好,逃离了这地方,能有朝一日振翅高飞。
这时南陈使臣从外进来,行礼完毕提醒道:“殿下,该进宫赴宴了。”
萧淙叹口气,从那想起高珩时的脉脉温情中脱离出来,目光变得有几分阴冷。
赴宴……这场宴会之后,元熙收下陈朝带来的黄金珍宝,才会放他回去。
耻辱……呵……此仇若是不报,他便对不起父皇!来日他定要让北魏付出代价!
南陈太子和使臣到时,赴宴之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殿外很快响起钟声,元熙圣驾在礼官唱喏声中抵达大殿。众人皆行礼叩拜,元熙走上御阶,赐众人平身,方才缓缓落座。
下方众人山呼万岁,谢过圣恩,方才入座,宫中内侍顿时上前为众人斟酒倒茶。
玉珠为元熙满上金杯,元熙便举杯向坐在客位的南陈众人道:“陈魏世代为邻,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朕身为东道招待不周,承蒙殿下不怪,厚礼答之。如此礼尚往来,和睦邦交,实为两国之幸。朕先敬诸位一杯,聊表心意,请。”
萧淙笑得极其僵硬,却也只能跟着身边众使臣起身举杯道:“陛下款待,我朝不过薄礼回赠,不足挂齿。今日能得陛下赐宴,实为幸事。请。”
说罢他仰头饮酒,又让旁边宫人将酒满上,举杯又回敬元熙一回。
主客互相敬完酒,乐者舞者入殿,开始献上乐舞助兴。众人开始在席间互相攀谈敬酒,总算是有了点宴会的样子。元熙下令散宴起驾之后,萧淙一刻没等,直接起身就走。
高怀瑜也是不爱热闹的,这种场合人多,还动不动就有人要给他敬酒,他应付得很累,能走就马上走。好巧不巧,萧淙走出大殿时,就正好与他撞上。
萧淙现在看见高怀瑜就来气,先是自己被捅了一刀,又是高珩被他害死母亲兄长。都要走了,萧淙实在难忍下那口气,便直接朝着高怀瑜走过去。
萧淙咬牙道:“清河王……你将高珩如何了?”
高怀瑜本也没打算停下来与他攀谈,闻言才停下脚步,一回头见是南陈太子,便嗤笑道:“我能将他如何?”
问得可真是奇怪!他何时对高珩做过什么了?
萧淙冷笑:“高玮和胡氏的死,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如今连高珩也下落不明,当真就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为了得元熙宠信,连血亲都能残害。”
原来是在为高珩鸣不平啊。
高怀瑜笑了笑:“哦,那殿下报官吧。可需要孤帮殿下请京兆尹过来?京兆尹大人似乎就在那边。”
萧淙身边的使臣气道:“你……你伤了殿下,竟然还如此出言不逊!”
高怀瑜看向他身旁的使臣,依然微笑:“使臣大人若是不忿……陛下也还在宫中。”
你找皇帝告状去啊!
“你!”
高怀瑜不再搭理他们,转身便要走。
“殿下!清河王殿下留步!”韩尽忠小跑着过来,在众人面前站定,朝高怀瑜微一躬身,“殿下!陛下请您去紫极宫一趟。”
“好,这便过去。”高怀瑜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看向萧淙,“太子殿下,要一起去么?若有什么事,直接与陛下说,那是最好的。”
萧淙冷哼一声:“不必了!”
高怀瑜冷笑,随着韩尽忠一起往紫极宫去。都那么晚了,也不知道皇帝突然要找他做什么……
太华殿到紫极宫有好一段距离,元熙有天子御辇,他可得自己走过去。等他走到的时候,皇帝已经换了寝衣,披散着一头黑发,一副要歇下的模样。
高怀瑜行过礼,正问完有什么要事,就见皇帝摇摇头,很无辜地道:“没什么事……就是难得你进宫一趟……想找你说说话。”
高怀瑜一愣,疑惑道:“陛下……”臣最近几乎每日都被您召进宫中,陪您在御书房坐上一天呢……
难、得、进、宫、一、趟。
也不知最近这位英明威武的皇帝陛下是怎么了……
“有点难受……”皇帝坐下来,突然皱了眉。
高怀瑜讶然:“陛下可是……夜晚风凉,容易诱发病症,陛下还是多穿些,早点歇息。”
元熙轻轻叹口气,道:“朕的五哥也是如此……从前犯病,家里人都要吓得围着我们两人转。”
高怀瑜默然。五哥……记得陛下曾有一位孪生哥哥,不过十五六岁就早早离世了。而后便有人说,是他夺走了哥哥精气,害得哥哥病逝。
“你坐过来些……”元熙道。
高怀瑜听他的靠近了些,嗅到他身上飘过来的酒香气,心中有些忐忑。
皇帝可能是有些醉了,才会跟他说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也许皇帝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说话而已。
其实元熙只是有点委屈。
今天宫宴,他又一次去福安宫请过太上皇,太上皇还是不理他。
他就又开始想从前,自己在家里多得父母宠爱,后来又被父亲后娘欺负得多委屈,连喝口水都能被骂一通。
“怀瑜啊……”元熙长叹道,“以前阿爹很疼我的……可他挟持了小皇帝想篡位,就不要我了。孤家寡人……是不是真的,就只能一个人了……”
“陛下……”高怀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心底翻涌起一片酸涩来,“不是……”
“怀瑜。”元熙突然轻笑两声,去抚摸他的脸颊,“怎么湿的……”
高怀瑜笑了笑,抓过他手腕,道:“陛下,该睡了。”
元熙软绵绵地往他身上倒,他猝不及防,一时没能稳住,被压了个严严实实。
“宝贝。”元熙伏在他身上,笑呵呵地双手捧起他脸颊揉捏。
你在叫谁?
高怀瑜一双凤眸都快瞪圆了,望着皇帝凑近的脸庞,惊得屏住了呼吸。
皇帝又极尽温柔地在他唇上吻了吻。
……
高怀瑜魂飞魄散,怔愣了许久,才感觉自己的身体重新受了控制。连忙从元熙身下挣扎起来,把人扶回床上,一刻也不敢多待,转身就跑。
*
作者有话要说:
怀瑜:!!!!!!
第32章 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元熙在爬。
高怀瑜一晚上没能睡着。
从紫极宫一路回到清河王府, 他人都是懵的。
他之前都没见皇帝喝醉过,自然没想到皇帝醉酒之后原来还有调戏人的坏毛病。
真的很讨人厌,他怎么能……说说话动手就算了, 怎么还抱着人就亲。
昏君!无耻!下流!
也不知道他这样调戏过多少人!
他羞赧的时候,脑海中又无法自控地浮现皇帝亲他时候凑近的脸庞, 还有那双神色迷离好似深情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唇上像是被灼烧过一般。
他的身体很容易发热, 发了热还自己好不了,现在已经差不多需要找几块冰降降温了。
皇帝……实在太可恶!
他呆呆在床边坐了许久,终于一扯外衣,决定倒头就睡, 不去想那个狗皇帝了。
但是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元熙。
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元熙在爬。
元熙身姿很是英武挺拔,跟只大老虎似的, 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好像把他每一寸肌肤都彻底盖住了。炽热的温度从元熙身上传过来, 猛烈霸道,他躲也躲不得。
低头吻他的时候, 他也躲不了。
只能跟只被咬住的猎物一样无措。
其实……要反抗一只醉鬼,好像也不是太难?
可自己好像也没多少要反抗的意思……是不是习惯服从他太久了, 所以……
高怀瑜心浮气躁,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醒过来只觉得眼睛又干又涩, 都要睁不开了。
一看窗外,天已经彻底亮了。
不过早上还是有些凉,一掀被子他就被刺激得轻轻打了个喷嚏。只好捡起昨夜被随便丢在一边的外衣,打算先披上, 再去翻件衣服换。
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 结果那个平常会挂上配饰锦囊的地方空空如也。再看地上,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自己身上的香囊呢……
高怀瑜想起昨天自己被元熙压住的那一幕来。
……
不会是掉宫里了吧?
他心心念念的香囊,此时在皇帝手里。
元熙一早起来,就在寝室前发现了这个香囊,捡起来打量几下。乍一看还挺漂亮,细看便能发觉刺绣粗糙,针脚都不平整,对此元熙十分嫌弃。
这东西毕竟是长乐那个小姑娘给高怀瑜做的,小姑娘也没怎么练过这些针线活,当然不会太好看。
因是小姑娘的心意,高怀瑜也就常常佩戴在身上。
元熙翻了翻,还在内衬上看见长乐绣下的几个小字。
瞬间就不开心了。
做得那么粗糙还戴在身上,一看就有问题!
“快去请清河王进宫来。”元熙把玩着那个香囊,朝旁边的人吩咐道。
您确定清河王还会进宫来吗?
玉珠提醒道:“陛下啊……昨天您撒酒疯。”
元熙理直气壮:“朕撒什么酒疯了?”
玉珠反问道:“人家的香囊都被您扯下来了,您说呢?”
元熙思索了一下。
香囊挂在腰上,那可能自己是扯了人家腰带,扒了人家衣裳……
嗯,虽然想干这种事很久了,但自己应该还有点自制力,不至于那么禽兽吧?
元熙越想越不着调,脑补的东西朝着不可描述的东西一路狂奔。
然后他心想,大概是完了,高怀瑜估计要气死了,说不定改天就跑了。
还好高怀瑜还是进宫来了,都没有刻意避着他。
照常在他旁边默默帮着他整理奏本,与他交谈,看不出有生气的样子。
元熙愈发觉得自己是完蛋了。
高怀瑜有事就爱心里憋着,能看出来那是好的,真生气了反而大部分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
眉眼之间依然柔和清冷,如墨的眸子中看不出半分愠色。
元熙打量着他侧脸,心想像高怀瑜那么漂亮的人……肯定有什么不长眼的登徒子老流氓招惹过他。
而且……他听过一些传言。据说胡太后当年热衷于搞宗室里的漂亮男子当男宠,也曾想过对高怀瑜下手,高怀瑜差点也被强行拿下。只不过高怀瑜不像高璋那样是个文弱小白脸,太能打了,不好搞,最后太后选择放弃。
那……高怀瑜肯定很讨厌别人垂涎他美色对他有非分之想吧?
仔细回想回想,自己昨天好像真的干了点什么事。自己还记得高怀瑜被自己压在身下时,那双有些惊惶无错的眼睛……
自己是该道个歉,还是糊弄过去当什么都不知道呢?
“怀瑜……昨晚朕喝多了?”元熙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敢作敢当。
低头看奏本的高怀瑜闻言一愣,回过头来,思索了一下,回道:“陛下昨日是有些醉了。”
元熙反倒神色平静了几分:“朕……并非故意轻薄你。”
高怀瑜僵了僵。
“朕其实不是那样的人……朕也不是想推卸责任,朕主要是本就觉得卿丰神俊秀,十分倾慕,再一喝酒便有些情难自禁。朕绝非是把卿当禁宫之人侵犯……”
高怀瑜:“……”怎么感觉陛下想岔了呢?
高怀瑜道:“陛下想多了……陛下没做什么,只是……”
亲了我一下。
元熙哑巴了,又莫名有一点点失落。后面准备好的诸如自己会负责之类的话自然没能说出来。
“啊对了……朕都忘了。”元熙掏出了高怀瑜的那个小香囊,还了回去,“这是朕拽下来的吧。”
高怀瑜:“……”
果然在这里。
他默默接过那个香囊,道:“多谢陛下。”
“朕看此物做工不够精细,不如改日朕让宫中绣娘为卿另外缝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