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可为炮灰攻乎[穿书]——飒露白

作者:飒露白  录入:06-02

  得找机会去可汗那里告一状,二王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索图瓦纠缠不休:“那您不是养了很多毒蛇吗?您给我一条。”
  女人微微皱眉:“二王子殿下,蛇乃是圣物,没有可汗命令,更不可能轻易给您。”
  索图瓦回头看了高怀瑜一眼。
  高怀瑜迅速低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这孩子坑人啊!回头看什么看,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有猫腻是吧。
  还好祭司没奇怪他为什么要回头看他的跟班。
  没得到高怀瑜指示的索图瓦撇了撇嘴,又回过头去:“好吧,不给就不给。”
  说罢他转身领着高怀瑜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开口道:“我没办法啊,她不给我。要不你想个办法自己去偷一条出来?”
  高怀瑜无语,怎么还有被威胁的人啥都不做,让他自己去办事的呢?
  要是自己有办法,还用得上你?高怀瑜现在都搞不清楚所谓的乌环毒蛇有几种,哪一种才是他需要的。
  “你弄清楚,是你的命在我手上。”高怀瑜微微咬牙道。
  索图瓦顿时哭丧起脸:“要不你直接去跟父汗说吧,父汗肯定会跟你换的,父汗舍不得我死。”
  高怀瑜看了看左右无人,抓住索图瓦衣领又给了人几拳。
  索图瓦强忍着没敢吭声,声声把痛呼惊叫都咽了下去,挨过几拳已是瞪圆了双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脑门上被酒杯砸出的淤伤还在呢,还好没打脸。
  高怀瑜冷声道:“再耍花样,我让你提前暴毙。”
  “我没有……”索图瓦委屈,他没想耍什么花样啊。
  高怀瑜忽然觉得这人好像只是傻而已。
  索图瓦上前去,被门口守卫拦下:“二王子,可汗正与陈朝使者议事。”
  陈朝使者?高怀瑜皱眉,南陈怎么还跑那么远跟乌环勾勾搭搭了。
  想想城中南陈奸细被乌环收买行刺的事……看来乌环还会有动作。
  索图瓦点点头:“那我先等等。”
  他就带着高怀瑜站在牙帐门口,没走。
  这个距离,已经足够窃听情报了。高怀瑜凝神细听,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两个人在对话。里面的人谈话已经接近尾声,高怀瑜并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可汗若有疑心……珩留下为质,便是大陈的诚意。”
  高怀瑜有些诧异,那是高珩的声音。
  原来所谓的陈朝使者,就是高珩?
  他知道高珩就在此处,本以为是高珩逃到了乌环……当初大魏灭燕,高玮就想往乌环跑,钵毕也表示愿意接收,会把水草最丰美的地方给高玮。高玮可以美滋滋在草原上做个拥有千万牛羊的富家翁。
  如今高玮死了,高珩若是往乌环逃,以他高玮亲弟的身份,钵毕大抵也是愿意让人留下的。
  不料他竟然想错了。高珩不是投奔乌环,而是去了南陈,如今还以南陈使者身份到了乌环。
  “阿珩……”钵毕突然道,“你有些像他。”
  高珩默然。
  “我信你。”钵毕道。
  随即是一些窸窣响声,钵毕解下外袍给人披上,道:“你刚刚病愈,好好歇着。”
  “谢可汗关怀,在下先行告退。”
  门口帐帘被守卫一左一右掀开,高珩从里走出,与索图瓦对上,颔首道:“二王子殿下。”
  “使臣大人好啊。”索图瓦满面堆笑。
  高珩笑笑,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高怀瑜脸上。
  高怀瑜也看着他,他眸光闪动几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索图瓦看看高怀瑜,小声询问道:“还进去吗?”
  高怀瑜道:“你可以走了。”
  索图瓦松口气,立马跑得没影。这汉人好看是好看,太吓人了,离远点要紧。
  高怀瑜看他走远,自己也朝无人处走。
  很快便有人跟了上来。
  寻到个僻静处,他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几月未见……原来陈朝使者便是你。”
  跟随而来的高珩脸色变了,沉默许久,唤道:“兄长……”
  他决心复国,想借南陈之手起事,那日跟随萧淙回了南陈,便一心一意为萧淙做事。一月前萧淙想派人秘密出使乌环,他便主动揽下了这份差事。
  萧淙爱慕他,但萧淙只是太子,如今南陈掌权的还是老皇帝,只有萧淙的爱宠他什么都做不了。他需要一份功劳在南陈站稳脚跟。
  他想不到会在乌环见到高怀瑜。
  “我便猜到魏国会有动作……没想到竟是兄长你亲自前来。”
  高怀瑜冷笑:“南陈细作那几次行刺,原来都是你在背后安排。”
  不然乌环可汗怎么能那么轻易就与南陈奸细搭上话。什么被乌环人收买,说到底只是乌环出了个面,那些细作还是在为南陈效力罢了。
  高珩亦是冷冷道:“没有我安排,元熙也活不了多久。”
  高怀瑜抬手便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高珩脸上。
  他还记得上辈子高珩是怎么靠着南陈起兵,在灵州作乱的。原来一切都没有变,高珩又投入了南陈。
  高珩捂住脸颊,一声苦笑:“兄长……便如此在意魏国皇帝么……你来这里,是为他寻解药?”
  高怀瑜没理会他的话语,厉声道:“高珩,南陈几次阴谋害我大燕栋梁,你竟然信南陈能助你复国么?你口口声声说魏国是灭国仇敌,南陈便不是了?”
  上辈子南陈借口助高珩光复燕国,出兵北伐,结果是军中生乱,高珩惨死。光复的大燕仅仅存在了数月。
  收留个敌国宗室子,然后借口帮人家复国,帮人家夺位发动战争,也不止一两个人玩过了。高珩哪里是在复国,不过是南陈想北伐,把他推出来当理由罢了。
  死都是被蠢死的!
  高珩被他语气里淡淡的轻蔑所激怒:“南陈不能助我复国,难道在魏国做那狗皇帝的鹰犬就能?我投身南陈,我想着光复大燕,你呢?你只想着那个狗皇帝!”
  高怀瑜面无表情地抬手,又是一耳光。
  高珩呆了片刻,眼眶有些红。
  “大燕灭国谁害的?”
  高怀瑜继续打他,不过力道已然小了许多。
  “谁让大燕禽兽满堂奸佞当道?”
  “谁自毁长城诬杀忠良?”
  “谁让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只能往邻国奔逃?”
  “谁守着钱粮不肯放,把数万将士当猴耍?”
  “谁丢下大燕不管要去乌环?”
  他每说一句,便往高珩脸上打一下,手却渐渐无力。
  最后一下,高珩似是终于回过神来,本能地侧过脸避开。
  他摸了摸脸颊,满腔怒火,死死盯着高怀瑜。
  许久之后,他强压下怒气,道:“兄长还是快走吧,否则以我与可汗的交情……也保不住你。”
  高怀瑜冷笑,扼住他咽喉:“你在威胁我?”
  *
  作者有话要说:
  高珩:md你们夫夫两个成天打我是吧
  陛下:呵呵,让你骂我小鱼。
  小鱼:呵呵,让你说我陛下。
 
 
第64章 高珩:我的炮灰攻没了,攻3也没了。
  抓住颈间的五指在慢慢收紧, 高珩面容顿时扭曲,本能地挣扎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保我?真当随便一个人与你有些交情,便给你面子你想要什么给什么?”高怀瑜讽道, “你先保住自己吧,我现在杀了你, 你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唔……放……”高珩只觉得呼吸困难, 脖颈间仿佛要被什么东西挤爆。
  高怀瑜并没有用太大力,手上微微放松了些,让他能够开口说话。
  高珩大口喘息着,强做镇定, 难掩惊恐:“兄长……你不会杀我……”
  高怀瑜冷笑,他现在的确不好动手。他追到乌环可汗牙帐的目的只有一个, 便是取走乌环毒蛇,其余的都得往后靠。东西还没拿到, 还真不好弄出什么动静来。
  但这也不代表他完全不能在乌环牙帐生事,真把他惹毛了, 也不过是多些麻烦而已。以他的伸手,他可以全身而退。
  “你带陈朝人来跟乌环谈什么?谈怎么行刺陛下?还是怎么继续用巫毒害人?”高怀瑜语气愈发讥讽, “心思都放在这些阴诡之事上,你以为南陈又有几年好活?”
  当年南陈打着为大燕复国的旗号北伐, 高珩风风光光当了大燕皇帝, 结果起兵不久便因军中动乱而死。
  那时元熙驾崩,元家宗室不安分,闹出了矫诏一事,高怀瑜收拾完灵州便赶回玉京去杀人, 给了南陈喘息之机。接着南陈又找了几个燕国宗室接替, 高怀瑜扶元鸿上位又赶回前线, 继续跟这“大燕”打,前前后后一共打了十月时间,南陈这借口北伐的计划彻底失败。

  南陈这次北伐下了血本,结果无功而返,还被高怀瑜弄死了几个能打的将领,之后就不行了。
  高怀瑜死之前,南陈已经四分五裂,现在被大魏劝降的陈家一路打到了南陈国都成康,逼死老皇帝。太子萧淙又花了两年时间跟陈家拉扯,叛乱平定灭了陈家,南陈的版图也只剩了一半。
  元熙驾崩得太早,高怀瑜也没多活几年,大魏失了统一天下的可能,南陈也没那个命。其实南陈现在就已经快到日暮了,高珩却还妄想能借南陈之手复国。
  除了埋奸细就是搞刺杀,正事不干,自己国内吏治腐败民不聊生,百姓日子过得也就比从前的燕国好点。
  从古至今,哪里有一个国家是因为几个人被刺杀了就亡国的?
  “昔日燕陈魏三足鼎立,燕魏皆不如陈强势,魏国如今统一北方,也仍旧不可与陈相比。燕地尚不安稳,随便一乱就会四分五裂。兄长却笃定南陈会灭亡?”
  高怀瑜一哂,他不只笃定,他还亲眼见过呢。
  “你且记好了。”高怀瑜注视着他,眉眼间已无波澜,“来日记得莫要在别处丢了命,孤要亲自杀你。”
  他说罢转身而去。
  “兄长……”高珩大惊,只觉浑身冰冷。
  他有些承受不住高怀瑜对他说那么重的话,更无法接受这话语间的厌恶。那毕竟是他仰慕的人,他年幼时喜欢崇敬的人,居然如此鄙夷他,厌恶他,他无法轻易释怀。
  他仰慕高怀瑜,因为他也想征战沙场为国效力,他觉得他和他所仰慕的人是相同的。可是后来他才发觉完全不一样……
  他仰慕的人投奔敌国,他以为是忍辱负重以待来日,结果高怀瑜却是真的一心一意为敌国卖命,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他复国是痴心妄想。如今高怀瑜还说要亲手杀了他!
  他接受不了!
  原本高怀瑜这个腹黑哥哥攻是因为当年被迫害的事恨极了燕国宗室,迁怒于高珩,于是对高珩百般羞辱,却在此过程中发现了高珩对他那纯粹的憧憬。
  高珩坚韧、骄傲,于是他从高珩身上找回了曾经的自己,由恨而爱。堂兄弟两个就你侬我侬计划复国去了。
  可穿来的高怀瑜却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原本他们就不熟。再想想上辈子他甘做南陈棋子,屠戮百姓,害得自己与陛下未能见上最后一面,高怀瑜就更想直接动手掐死他了。
  对高怀瑜而言高珩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可没那么闲的心去浪费精力阻止他跳进火坑。他已经选择了投入南陈,那就是敌人。
  没能收服自己攻3的高珩怔怔望着高怀瑜背影消失,还沉浸在高怀瑜说要亲手杀他的震惊之中。
  ……
  夜晚,高怀瑜宿在索图瓦给他腾出来的小帐中。
  附近几座小帐住的都是索图瓦的妻妾宠物,索图瓦带回来的人也有好几个了,多立一顶帐篷也没人在意。
  可汗牙帐外部防卫严密,内部便比较随意了。好些帐前守卫到了晚上都已经怠惰,有几个甚至打起了瞌睡。
  高怀瑜换回自己那身劲装,趁着夜色出去将整个牙帐王庭摸了个大概。
  回到自己的住所附近,他察觉一顶小帐中有些异动,便多看了几眼。
  这座小帐住的是那个跟在索图瓦身边,白日里还帮他梳过头发的姑娘。
  她在角落里点了根蜡烛,还有意遮掩,抬手护着烛火遮去大片烛光。光芒太弱,从外看帐中差不多是一片漆黑。
  他觉得这小姑娘有些不对劲,于是悄然进了小帐。观察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
  这小姑娘是个细作。南陈手再长也不太可能弄一个乌环人回去培养成细作,应当是钵毕的弟弟崇延安插在这里的。
  小姑娘在写东西,应该是要送回去的密报。
  高怀瑜逼近,故意露出破绽。
  小姑娘看见光下人影,登时心头狂风大作,猛地一回头。
  她受过训练,受到再大的惊吓也能忍住,看清来人身处何地她便直接出手。
  高怀瑜三两下直接制住了她,轻声道:“我不是钵毕的人。”
  小姑娘打斗间已经认出他身份,听他如此说明也知他没有恶意,便没有再挣扎。
  高怀瑜松了手:“你是崇延派来的?”
  小姑娘退开几步,面上早就少了那几分惯有的羞怯,很无所谓地道:“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各干各的,互不相犯。”
  高怀瑜笑了,靠近轻轻去抽她手中的纸张,她脸色一变,紧紧捏住不肯放。
  “妹妹。”高怀瑜笑眼望她,“你给我梳的头发很好看。”
  小姑娘没搞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道:“好看,怎么了?”
  没有她故意遮挡,蜡烛的微弱光芒已然填满整座帐篷,高怀瑜深黑明亮的一双眸子便骤然闯进她视线。
  她给高怀瑜梳的不是乌环男人常用的那种发型,这样披散头发,编上几根发辫,再弄一堆花里胡哨装饰,其实更偏向族中少女装扮。也就高怀瑜这样容颜可称秀美的男人,弄这样的头发才不会太奇怪。
  她给人梳的发辫早就被解开了,此刻高怀瑜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马尾。头发绑辫子的时间长了些,原本直如飞瀑的黑发都微微蜷曲起来。一缕发丝轻轻垂在脸侧,显得有些凌乱。这样瞧着,倒好像他天生卷发一样,仿佛是有些乌环血统。
  小姑娘有点脸红,这像是有个乌环美少年偷摸跑出来跟她私会似的。
  高怀瑜见状轻笑出声,他完全就是把当年跟花魁调情时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拿捏别人情绪嘛,用什么手段都行。
  “看在你帮我梳头的份上,我把陈朝人跟钵毕谈了什么告诉你。”
  小姑娘警惕地道:“你怕不是想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高怀瑜也很无所谓,“我来是想拿钵毕的东西,我又不会帮着他。既然你也不是他的人,我送你个人情也没坏处。”
  小姑娘的手指默默松开了,他立即抽走纸张,往上面补写了一段。
  他写的是乌环文字,笔迹竟也与原先的一模一样。
  小姑娘目瞪口呆:“你……”
  他这模仿字迹的本事,说来还是从前元熙教的。
  元熙从前领兵时搞情报也是一把好手,截信件放假情报坑人的事没少干,自己就能随手模仿别人字迹,别人很难分辨出来。高怀瑜没学个十成十,也至少得了八九分精髓。
  反正小姑娘看着他仿出来的字迹,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来是假的。
  “反正我告诉你了,信不信,要不要交给你主子,那是你的事。”他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姑娘看了几眼,道:“你给的这些,我自己都能猜到。”
  不就是南陈派人来跟钵毕商议合作嘛,要么是对南边魏国下手,要么就是对崇延动手,二选一的问题。钵毕与南陈人商谈时牙帐周围护卫严密,她至今没弄明白他们具体说过什么。
  不过即便探听不到详情,她也得把这两种可能告诉崇延。她本来就提醒了崇延要提防钵毕和南陈联手,高怀瑜多加的这些,并没有改变她的意图。
  高怀瑜笑:“你猜的,和亲耳听到的,自然还是有些不同。”
  二选一嘛,不还有种可能跟崇延没关系么?高怀瑜就是要让崇延笃定钵毕和南陈想动的是他。
  ……
  元熙等人的同时自己也挪了窝,自高怀瑜离开后,他往西又走了两个城,已经是在回玉京路上。
  接到高怀瑜奏报时他刚从城外农田回来,玉珠正服侍他更衣。
  “清河王的信?”元熙穿好外衣坐回案前,瞥了眼韩尽忠手里的信件。
  玉珠上前去接过那封信,拆开铺在案上给皇帝过目。
  高怀瑜将这几日在乌环可汗牙帐中探听到的消息都写在信上,不过隐瞒了关于巫毒的事。
  信才看了一半,元熙就大概明白高怀瑜想做什么。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无需多言。
  元熙抬眸吩咐道:“派人给阿史那崇延送个信,告诉他,南陈派人去了他哥那里。朕是好心提醒,改日还想去他牙帐里喝酒。”
  “是,老奴领旨。”韩尽忠领命道。
  啧,难道就元烈在乌环认识人啊?
  当年梁国跟乌环交好时,两边互派使臣,元烈以魏国公世子的身份出使过乌环,还从钵毕那里弄了份巫毒回来。
  他这个魏国公家的小侯爷,当年还得父亲宠爱时,父亲做什么不带着他?他跟着父亲接待过来访梁国的崇延,还把人家半个使团都喝趴下过,那群乌环人都佩服得不行。
  崇延跟他哥不一样,性子直爽心胸宽阔,与元熙年纪相仿,又都是骑射好手喜欢游猎,还挺能玩到一起去。两人私下结好,都认对方是朋友。元熙登基时钵毕没什么表示,崇延却派人来送了一大堆礼物恭贺。
  只要这个崇延没被作者改变过,那他收到元熙的好心提醒,就该明白元熙的意思。
  这几年乌环那边各部也斗得厉害,乌环与大魏这样的帝国不同。大魏姓元,乌环却只是各部落联合起来喊阿史那钵毕一声老大,下面各部还有他们自己的首领。只是部族力量弱小些,需要依附一个更强的部落。
  这样松散的部落联盟,只要遇点天灾,草原上必然要乱一乱。崇延自建牙帐,就是想跟钵毕分家过。
  元定三年大魏与钵毕交手时,崇延便趁机取代了钵毕。元熙不介意让崇延早几年取代钵毕,成为新的乌环可汗。
  元熙把信纸一张张理齐,又将那娟秀字迹瞧了一遍。
  除了最后向他请了个安,其他都在说正事……是知道自己擅自跑出去不占理,不敢跟自己讨饶了?
  还是根本就不知道跟自己腻歪几句?没良心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啊?我是高珩的腹黑攻?
  陛下:不,是朕的甜心攻。
 
 
第65章 陛下来啦
  崇延给的回信被快马加鞭送到了元熙面前。
  元熙歪在榻上, 一边玉珠还在给他按摩,他不想起来,便叫韩尽忠念了给他听。
  那天皇帝突然问玉珠, 她学校都教些什么。玉珠把课程表上有的都说了一遍,然后皇帝就点点头, 让她来给自己推拿按摩了。
  皇帝说这是给她一个实践机会, 玉珠只能默默使出浑身的劲儿来,手捏酸了也咬牙坚持。
  元熙听着韩尽忠念信,心想小姑娘手劲儿还是小了点,让怀瑜来就完美了。
  啊, 怀瑜走了好几天了……想他。
  本来追到索图瓦领的那队乌环骑兵就该回来了嘛……可是谁让怀瑜又勇敢又聪明,看到机会就不放过, 一定要为自己分忧呢?
  等崇延和钵毕打完这一架,换了崇延做可汗, 他便可以对乌环放心了。不管钵毕是跟南陈谈了什么,钵毕一死, 也都没用了。
  要不是怀瑜孤身入敌营探听消息,这事哪儿能成啊。
  嗯, 他决定稍稍原谅高怀瑜一点点。不过擅自离开就是不对!等人回来,还是得打屁股。
  韩尽忠念完回信, 元熙懒懒睁开眼:“让薛平点一千人, 随朕北上。”
  抓人去!
  ……
  索图瓦中毒的第六日,祭司的帐篷被索图瓦带人砸了。
  钵毕的儿子们也都逐渐长大了,底下的人难免会开始站队。祭司自然觉得年长稳重些的大王子能继承可汗之位,并不待见钵毕的这个二儿子。因而就算她与索图瓦没什么仇怨, 她也会不自觉地对索图瓦有些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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