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趁机接话为伊戈尔讲了讲关于凝光的故事。
有岩系神之眼,白手起家成为璃月知名的富商,在几年前被选为七星。
听着钟离简短的介绍,伊戈尔想到愚人众关于七星的调查。
早在璃月前伊戈尔就知道关于璃月七星的所有事,钟离说的这些与他看到的以及愚人众查出来的信息都是对得上。
这证明钟离的确是百事通,同时璃月的愚人众工作上也从不曾放松。
伊戈尔欣慰的下定结论,无论是对钟离,还是璃月地区愚人众的工作表现,他都非常满意。
“今年的请仙仪是由天权星全权负责。”钟离在开门前压低声音对伊戈尔说道。
这个情报伊戈尔还不曾接到,在他的印象里,每年的请仙仪式都是由七星协力安排,怎么今年不一样了吗?还是说在璃月有什么心照不宣的规则?
伊戈尔因钟离的话产生不少疑问,但此时他们已见到凝光的秘书。
当着凝光秘书的面,伊戈尔没办法询问钟离,为此他只能把问题都放到心里,等着合适的时机再问出口。
“胡堂主不过去吗?”秘书看到走出来的仅有钟离和伊戈尔两人,不禁看了眼包厢内。
“堂主想观摩拍卖会,不过来了。”钟离礼貌的回应。
秘书得知是这个原因立刻不再追问,直接领着钟离和伊戈尔去见凝光。
身为能在凝光身边工作的秘书她听得出钟离话里潜藏的意思,胡桃不愿意一同前往,被委婉的拒绝,那再不依不饶,未免太不好看。
好在胡桃不去不影响什么事,秘书清楚凝光真正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前方的门,在门后面是整个拍卖场视野最好的包厢,“两位,天权星大人就在里面。”秘书顿了顿,有补充了一句,“玉衡星大人也在。”
两个七星到场。伊戈尔抓住关键信息,他记得玉衡星和天权星的关系可是公认的不太好,怎么会在一个包厢里,难道那份坏关系仅仅是表象?
思考着这个问题,伊戈尔用余光看钟离的反应,却见对方完全不觉得天权星和玉衡星一同出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伊戈尔想了想收回视线,又把这个问题和之前的疑问归纳到一起。
这时候秘书已为他们打开关闭的门,从逐渐变大的缝隙中,伊戈尔能看到一名白发女子坐在沙发上。
察觉到门打开,那名白发女子放下茶杯,微笑的问好,“你们来了。”她的笑容和蔼可亲,让伊戈尔非常的熟悉,因为他平时接待民众和下属通常也是这样子。
只不过他给人的亲切感远不如凝光强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论是他之前所处的宫廷卫队还是现在工作的愚人众,严格来说都是暴力组织。
“您好。”伊戈尔对凝光用了尊称。
璃月的七星对标至冬愚人众执行官,因此七星从层级上远比他要高一级,尊敬一些是必要的。
然而比起伊戈尔的谨慎,钟离嘴上客气,态度上却轻松很多,“久仰天权星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如传闻中气度非凡。”他这话听起来是像是在恭维,语气却平平,没有多少奉承的感觉。
伊戈尔听下来甚至产生了钟离对凝光天权星的身份,不是多放在心上的错觉。
“钟离先生客气了。”凝光笑着回应,随后她请两人坐下。
“此次请两位来,仅是想与两位见一见,还请不要太过拘谨。”说话时凝光亲自为钟离和伊戈尔倒了两杯茶。
伊戈尔的视线不着声色的划过茶杯,并挂出公式化的笑道,“其实能在这里见到天权星我还是有几分意外。”
放下茶壶,凝光故意做出懊恼的表情叹气,“是啊,本来七星该为公子与你办一场接风宴,可惜最近请仙仪式将近……”
说到请仙仪式她点到为止的停住,“实在是我们怠慢。”
“公子大人与我能够理解,至冬每年节庆日时,也经常抽不出人手接待宾客。”伊戈尔顺着凝光的话把自己和达达利亚定位成客人,并说他们面对同样的情况,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样既防止凝光打探他们来璃月的原因,毕竟都客人了,还能有什么目的。同时这样也是给七星一个面子,抹去他们故意冷落他和达达利亚的事实。
“是吗?看来只要忙起来,不论至冬还是璃月都一样。”凝光回以带有感激的眼神,随后她提出请达达利亚和伊戈尔到时观摩请仙仪式。
“那再好不过,初来璃月能见一面岩王帝君,也是我们的荣幸。”伊戈尔说这话时语气真诚,内心却很清楚凝光他都是表面上说的好听。
实际上七星从未停止过怀疑愚人众,对于请仙仪式前夕有愚人众的执行官突然前来更是一直在堤防。
而身为被怀疑对象,他和达达利亚确实是带着任务过去,并且已开始实行挑拨七星和仙人关系的计划。
真是好麻烦。
伊戈尔梳理着当前的情况,无声的在心里抱怨,他其实也不喜欢的这种互相猜忌警惕的谈话。然而工作就是这样,即便很讨厌,在没有辞职的前提下,他就必须要应付下去。
伊戈尔自认他的无奈藏得很好,却没想到早被身边的钟离洞察到。
自问好后就没再说话的钟离审视着凝光和伊戈尔。
刚刚的谈话即便他不再局中,也能感受到言语上的切磋。
这种气氛让钟离捧起茶喝了一口,在伊戈尔和凝光无形的交锋结束后,很是自然的换了个话题,“天权星叫我们来,是有事要问吗?”
鉴于凝光派遣过秘书到往生堂问过类似的事情,钟离这么问就很正常。
凝光没否认自己的目的,“是有些事想与二位讨论。”
“还是与请仙仪式上有关?”钟离认真的再问。
“不,请仙仪式已准备差不多。”轻笑了一下,凝光特意说道,“这还要感谢往生堂的帮助,不然礼仪上可就要出岔子了。”
伊戈尔听到凝光的话,立刻意识到这场请仙仪式应该全是由她主导。
这样也符合钟离一开始说过的,今年的请仙仪是由天权星全权负责的情况。
“忘记解释了,每年请仙仪式都会有一名七星负责,其余的六名负责辅佐,今年正好轮到我。”凝光在伊戈尔提问前给出答案。
“我想遵循古制,可古时璃月的礼仪几经变迁。”回想起不久前的经历,凝光摇了摇头,“因无法选择哪类最合适,我才让百识去找往生堂向钟离先生请教。”
合着说到最后还是去请钟离啊。
伊戈尔在听完凝光的解释后忍不住腹诽,他这时再看钟离,自觉对方过得也挺不容易。
“钟离先生的确是博学多才。”伊戈尔发自真心的附和。
就在他说完,等着凝光把话题扯到愚人众找钟离做顾问这件事上的时候,却听凝光突然说起来他。
“此话不假,不过人各有长处,伊戈尔先生的反馈信在我读来也非常不错。”
钟离听到凝光的话转过头,略带惊讶的问伊戈尔,“你有写反馈信?”这是出乎他预料的,或者说是他不曾设想过。
作为一名至冬人,伊戈尔没必要把璃月的规划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写反馈信。
没预料到凝光会提起反馈信的伊戈尔愣了一下。
他沉思片刻决定先回答钟离的话,“在万民堂得知陶瓷摆件的真实价格后,我向七星和八门写了封反馈信。”
“竟是用这种方法解决。”钟离赞赏道,“很不错。”
“是啊,那封信中所言详实,对各类现象及解决方案描写详尽,即便是我,大概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写出。”轻笑了一下,凝光那双红瞳望向伊戈尔,“一想到写信的人不在璃月,我实在是觉得可惜。”
钟离微微点头,在与伊戈尔交流时他同样感到过同样的遗憾。
只有伊戈尔被夸奖的措不及防,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暗示我跳槽吗?
伊戈尔默默的想,虽然没明说,但凝光的态度实在是没有遮掩。
琢磨着该如何推辞,伊戈尔是想从愚人众辞职,但他没考虑过再跳槽到璃月给七星干活,那样的话,他不是白辞职了吗?
这般想着伊戈尔正要开口,“我——”
才说出一个字,包厢的门被推开,有个不太高兴的声音冲进来,“挖别人的副官,不太好吧?”
伊戈尔侧头看过去,看到达达利亚出现在门口,在他的身边站着一名扎有双马尾的女孩。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女孩是璃月的另一位七星,玉衡星刻晴。
不知为什么,伊戈尔总觉得此时此刻,这位璃月的玉衡星和至冬的愚人众末席执行官好像达成了某种一致。
第26章
大概是我看错了。伊戈尔别开眼,愚人众的执行官和七星之一达成共识,除了在谈判桌上以外,他想不出还有哪些地方还能让他们心意相通。
“天权星,这样做确实不太好。”刻晴走向前,她的表情非常严肃,“如果被至冬方面知道可能会引起外交事故。”
实际上已经知道了。
刻晴头疼的想,在她刚刚离开包厢,被下属叫出来处理一些突发情况的时候,这位路过的愚人众执行官通过她下属的口无意中得知了自己的下属被叫走。
抿了抿嘴唇,刻晴觉得真出现外交事故,她也要负责任。
要不是她的下属添油加醋的描述,把凝光挖墙角的过程讲的绘声绘色,也不至于弄到她不得不带着愚人众的执行官来包厢核实情况,然后一进来便听见凝光带有暗示性的话,这下直接洗不清了。
凝光面对双重的质问毫不慌张,她端起茶杯游刃有余的说道,“说说而已,在场的大家都是惜才之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感受。”
“难道璃月没有自己的人才吗?”达达利亚没有放过这个话题,他直白的问,“钟离先生也是有才之人,为什么不拉拢他?”
刻晴闻言看了眼达达利亚,觉得这位执行官还真是敢说。
整个璃月港谁不知道往生堂的那位客卿博闻强识,通宵古今,对时事经济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虽然在刻晴看来,钟离的那一套和帝君太像,让她无法接受,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否认对方的才能。
在这个基础上,钟离不来七星身边工作,真的不是七星故意不拉拢。
就算是七星,也不能强迫人别人去给自己工作吧?
刻晴这时再看钟离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说真的要是他更有主见一些,她绝对会和其他的七星一样,萌生出邀请他做幕僚的想法。
这么一想,刻晴不禁好奇钟离为什么会答应做愚人众的顾问。
沉思了一下,她没有立刻把疑问讲出来,只是迈开脚步坐到凝光旁边,准备等恰当的时机问问钟离。
那边被波及的钟离已酝酿好语言,不等凝光说出原因,他就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我只是一介小小的往生堂客卿,自觉无法胜任辅佐七星的工作。”
“是啊,不是我们不请,是钟离先生不愿意来。”凝光轻笑着接话,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惋惜。
但是惋惜归惋惜,她和刻晴一样,是少有的没去请钟离工作过的七星。
不同于刻晴对钟离的行事风格有意见,凝光很欣赏钟离的大部分想法,也采纳了一些他的建议。她不邀请钟离的唯一原因,是找不到对方的弱点。
在凝光的眼里,钟离是个没有弱点的人,而人通常都会有弱点。
实际上凝光很怀疑钟离是不是有其他的身份身份,可是她调查过很多次,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凝光回忆着关于钟离的资料,很自然的问出那个刻晴也好奇的问题。
“倒是阁下,你们是怎么劝动钟离先生来做愚人众的顾问?这可是连七星都做不到的事。”她不光问出自己的问题,还把话题抛给达达利亚。
被摆了一道的达达利亚被问住,他想了想,思考要不要把钟离是因为怀疑愚人众,才和他们合作这件事说出口。
可是就在他要开口前,有种预感告诉达达利亚,这种话他不能说。
“璃月港全是岩神很要仙逝的传闻,钟离先生担心璃月局势,恰好有天遇见我们,得知我们是愚人众后,便决定做我们的顾问,以此交换一些消息。”伊戈尔抢在达达利亚之前说道。
末了他不忘特意补一句,“愚人众的消息还是很敏锐的,不是吗?”
达达利亚也顺势跟着帮腔,“是啊,我们可是与每个国度都有……嗯,合作。”
实际上达达利亚的预感是对的,如果他说出来,那凝光势必会问起他们来璃月的原因,进而开始套话,拿走谈话的主动权。
伊戈尔也是意识到这点,然后看达达利亚开始犹豫,才擅自抢话。
他要把和钟离的合作描述成等价交换,模糊掉钟离真正的意图,即怀疑愚人众会在岩神去世期间搞事情。
“此话不假。”凝光赞同的点头,一点没话题被糊弄过去的恼怒。
然后又看向钟离,“先生也是有心了,不过请放心,七星一定会守护好璃月港,不会因那些与帝君有关的传言便产生动摇。”
钟离表情未变,客气道,“作为璃月的子民,我自然相信七星。”
“那你为什么和愚人众合作,而不是和七星?”刻晴人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说整理也是璃月人,怎么优先选择外人?
还是愚人众,老实说,刻晴对愚人众可是没什么好印象,这些家伙做事蛮横,她手下的人可因工程问题和他们发生过不少的摩擦。
“我想是因为钟离先生无论是向哪位七星咨询,都会被认为是投靠吧。”达达利亚随口一说。
然而正是这随口一说把刻晴噎住的说不出话。
凝光笑了两声,“是啊,人心难测,这点玉衡星和我都会理解。”
脸色有点不好看的刻晴别过头,若是别人说这话,她还能辩驳几句,偏偏是由达达利亚说出口。
新的第十一位执行官被选上来的时候,凝光和刻晴都是发函祝贺过,至于新任的达达利亚知不知道这件事,她们和其他七星一样都不在乎。
作为璃月的七星,她们真正在乎的是这次十一席选拔中,至冬国内几方势力的角逐。
执行官的位置还是太诱人,每一方势力都想由自己收入囊中。最终由于各方拉扯,导致统括官丑角为维持各方平衡,定下来的人选全都是身份清白,实力强悍,没有多余背景。
因此作为过来人,他说钟离不愿被误会,导致不去咨询七星,实在是太有说服力。
刻晴不甘心,但也没办法。
为分散注意力,她微微侧目将视线放到外面的拍卖场上,此时那个据说是岩神用过的杯子恰好被送上来。
“这个杯子真是岩神用过的吗?”达达利亚也看到那个杯子,他直接问道。
钟离听到达达利亚的询问,收起观察的眼神,跟着望向那个杯子,沉吟片刻后他回答,“是,却也不是。”
这句话成功的令除伊戈尔外的三人看过来。
“这个杯子是专门供奉岩王帝君的瓷器,应当算是岩神所有。”说到这里钟离的话顿了一下,接着才说道,“但是据传岩王帝君素喜爱用方正的杯子。”
三人这下恍然大悟,台上的杯子太圆润了,不在岩神的喜好范围内,更不可能用过。
“帝君竟然喜欢方的杯子。”刻晴嫌弃的说,“不觉得难用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是不好用。”钟离无奈的接话。
凝光对此岩神爱用什么杯子没发表看法,她看着台上的那个杯子,若有所思的说,“即使帝君没用过,这个杯子也是同一批次中的极品。”献给神的东西,不可能是次品。
单论这点,凝光就有些心动。
伊戈尔看出凝光有更购买的意图,便主动又问,“钟离先生,你能看出来这个杯子是什么时候产的吗?价值多少摩拉?”
又扫了眼台上展示的杯子,钟离很快给出答复,“这是两千前流行的款式,算是璃月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陶瓷了。”
“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陶瓷,又是献给帝君的,难怪品相这么好。”刻晴眯起眼,她也产生了购买下来的念头。
达达利亚这下看杯子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他觉得富人可能会喜欢这类物品。
有噱头,有升值空间什么的。
这么想着达达利亚来到伊戈尔身边坐下,一个沙发上坐两个人有点挤了,但他没当回事,平时在家他就经常和弟弟妹妹挤在一个沙发上。
只有挤在中间的伊戈尔往边上缩了缩,好给达达利亚挪地方。
“她们要开始竞价了。”达达利亚压低声音对伊戈尔说。
温热的气息吹的伊戈尔耳朵痒痒,他又向边上挪了一下,接着才给出自己的看法,“不一定。”他看过七星的资料,自知玉衡星刻晴对岩王帝君心存不满。
若是说凝光是温和改良派,那刻晴在伊戈尔看来便是璃月激进改良派的代表。
这种人说会大价钱买岩神所用过的杯子,他是不相信的。
达达利亚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你看吧,她会买的。”这句话更轻,擦着伊戈尔的耳朵飘过去。
正当伊戈尔想问达达利亚怎么如此自信,那边刻晴先一步出价。
“一千万摩拉。”刻晴在九百万的底价上直接加了一百万。
伊戈尔惊诧的看过去,却看见刻晴满脸的认真。
盯着伊戈尔的脸,达达利亚笑了一声没在说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璃月这么多天,他打听到不少和之前收集到情报不同的消息,其中就有玉衡星刻晴不如表面上那么反对岩王帝君。
实际上那位玉衡星收集了不少与岩王帝君有关的东西。
对此达达利亚做出总结,“实践出真知。”
他的话令伊戈尔叹气,他觉得应该重新评估璃月七星了,很显然之前的情报有误差。
记下这条,伊戈尔打算回去写进备忘录。
在他规划回去后的工作时,凝光对守着的侍者吩咐,“去告知拍卖方,无论谁出价,我都在上面加一百万摩拉。”
这下钟离,达达利亚和伊戈尔全部都下意识的看向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凝光。
刻晴更是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她想问凝光知不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可话到嘴边她想起全璃月都知道天权星最不缺的就是摩拉。
“哼。”刻晴拧过头不再看拍卖台上的那个杯子。
独坐沙发上的钟离见刻晴退出竞争,想了一下,对凝光提醒,“这是否过于冒险?”
“不,我认为有价值。”凝光笑着反驳,“我想玉衡星应再与我叫价几次,把价格抬起来。”她说的那样认真,以至于让刻晴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如此一来游客与百姓津津乐道的趣闻就诞生了。”
对于凝光的话,刻晴的表情一下子变的不高兴,她直言,“请仙仪式不是你的一场生意。”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这是对帝君的不尊重。”
摇摇头,凝光回答,“我想帝君不在意。”要是岩神在意,早几百年就明令禁止不要把请仙仪式变成旅游节。
“确实。”钟离说话时眼中浮现出认同。
“不过把自己变成趣闻,我认为不是什么好事。”围观的达达利亚忍不住委婉说,他不知道璃月七星之间相处的氛围,但他见识过执行官间的交流。
任何一点事都能变成谈资,聊起天来表面上文质彬彬,实际上话语里夹枪带棒。
当然这一招对达达利亚通常没用,很多时候等他反应过来,宴会都结束了,只留下没达到目的,或者被他无意中一句话堵回去的同僚生闷气。
久而久之,也没人在达达利亚面前玩弄语言的艺术。
凝光不知道达达利亚所想,不过她通过那句话能推断出这名年轻的执行官经历过什么。
“谢谢公子阁下的建议,不过这对我不重要。”凝光的手指划过冷掉的茶杯,“甚至说它可以成为一种助力。”她相信舆论的力量,这也是她为何谨小慎微。
然而任何东西都是双刃剑,花点小钱,在舆论上把请仙仪式炒热,对她来说是赚到。
像这种大型的活动最怕的就是办的太平淡,没有任何记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