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诏令距离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但七星一掷千金买岩神用过的杯子可就离大部分人很近了。
“您想让人记住这次请仙仪式。”伊戈尔说出凝光的心声。
凝光对其投来赞赏的眼神，随后承认道，“正是，我想让人们记住我办的请仙仪式，正如同我希望让璃月记住凝光这个名字。”这正是她的最终目的，摩拉对她来说其实不重要，她想要的是名留青史。
“真是大胆的想法。”达达利亚看着胸有成竹的凝光，多少能读懂她的想法，凝光的追求就像他寻找更强的对手一样，是一种纯粹而单纯的渴望。
“那如果岩王帝君真的在本次请仙仪式上离去，那您和七星会怎么办？”
伊戈尔不动声色的问，这是他一开始就打算询问的事情，现在终于让他等到机会。
“按照预案处理。”凝光先一步说道，“那是帝君和璃月的子民给予七星的挑战，我们除了接受没有第二条路走能走。”
刻晴则是沉默片刻，她想说帝君不会仙逝，那些流言她一直在处理，但很奇怪，无论怎么样就是无法根除。
岩王帝君将在某次请仙仪式上仙逝的消息传了有几百年，可谓是人尽皆知，成为璃月历史的一部分。
“我是一样，并且我想璃月的百姓和其他七星也会接受。”刻晴到最后没说关于流言的事，既然说不清又辟不干净，不如随它去吧，这样真有天帝君离开，人们大概也不会那么害怕。
伊戈尔暗中记下这些话，他隐约意识到那些留言的用途了。
“两位竟是这般看待神明离去。”钟离的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
这时大家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个人。
伊戈尔看向来到包厢内就极少说话的钟离，恍然感觉他像个考官，在无声的为他们刚才的一言一行，每一次不见血的语言交锋打分。
他在审视着我们。
这句话浮现出伊戈尔的脑海，萦绕在他的心头。
察觉到伊戈尔的变为探究的眼神，钟离轻笑着说，“我一直在观察。”他的态度无比坦然，“作为璃月的一员，我为七星能这样想而感到安心。”
伊戈尔这下收起探究，他接受了钟离的说法。
确实是这样没错，假设他是璃月人，大概也会为七星有预案，能接受岩神的离去，并决心抗下这次挑战而放心。
而且刚刚的谈话中，伊戈尔认为凝光和刻晴虽然性格不同，但都是有处理大事的能力。
伊戈尔在心里叹气，他如今怀疑那些压不下去的传言，说不定是岩神自己放出来的，为的就是给七星一场大考，而七星可能也有所察觉，所以也不怎么去辟谣了。
希望岩神不要在我们见到他，拿到神之心前实行考验。
这么想着，伊戈尔那股不祥的预感再一次出现，他忽然觉得愚人众不会也在岩神的考验中有戏份吧？不然女皇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把达达利亚派过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令伊戈尔紧张。
他压下翻涌的心情用余光看了看达达利亚，同时在心里做琢磨起怎么提出回去。
假设真的和他预想的一样，那他和达达利亚才是情况最不妙的那个。
机会很快到来，伴随着拍卖官的落锤，那个杯子成功被凝光拍到。
“抱歉，我想起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伊戈尔礼貌的对凝光提出离去的请求。
凝光没立刻回答，转而看了眼与伊戈尔同来的钟离。
“我也该走了，不然胡堂主可就要生气。”钟离顺着伊戈尔的话说道。
旁边的达达利亚同样发觉伊戈尔想回去只是托词，他故意叹气，紧跟着说道，“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反正那些事情也要我盖章。”这话不假，他平时回来除了看资料就是盖章。
说真的，达达利亚从没想过管人那么麻烦，要是没有伊戈尔，他大概就要住在办公室里了。
“嗯，既然如此那我和玉衡星也不强留。”凝光微笑着先答应，随后话锋一转，“请钟离先生能不能等一会，帮我看一看那个拍的的杯子。”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钟离自然应许。
“那钟离先生，我们过几天见。”伊戈尔能看得出凝光话里有话。
很显然凝光没被他那个钟离是想通过愚人众得到情报的话糊弄过去。
但这不重要了，反正他和达达利亚都没向钟离提起过任务的存在，最多就是说他们想要了解璃月历史。
伊戈尔在脑中回顾和钟离接触一来透露的信息，确认没有任何泄露后才放心与达达利亚一同出门。
待他们刚走，门被关上，凝光就直奔主题。
“钟离先生，你到底为何做愚人众的顾问？”
“我为何寻找愚人众的原因，已由公子阁下说过。”钟离以平缓的语气回应。
凝光闻言明白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于是她换了个问题。
“难道不是因为私心吗？”她可还记得成衣店里得到的情报，尤其是关于私心的那部分。
“私心？”刻晴震惊的眨眨眼，凝光则是在聊八卦吗？
自知凝光在问什么的钟离在刻晴惊讶的目光中点头，“是有私心。”
“真是如此那我便明白了。”笑了笑，凝光不再问，恰在这时候她买的杯子也送过来。
等钟离验证完杯子，确认没问题以后，凝光就叫百闻送客。
在此期间刻晴没说一句话，她满心都是那句私心。
“凝光，你不是爱听八卦的人，所以那句私心到底是指……”
钟离前脚刚走，刻晴后脚立刻问道，她想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喝了口茶，凝光没有给刻晴第二个答案，她觉得而自己的这位同僚的猜测是正确的。
“钟离先生气质超凡脱俗，但到底是人，有些俗世间的凡人念头倒也正常。”凝光望着包厢的门口说，在得知此事以后，她不惊讶反倒感觉钟离更像是人了。
刻晴这下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刻晴放弃了，她继续看拍卖会，内心思考着达达利亚的那个副手真的留在璃月，也许可以请他来工作。
与此同时的拍卖会场外，伊戈尔正酝酿着等到酒店怎么对达达利亚说他的想法。
从本质上来说，和他推测的那样，愚人众是考验七星的一环，那么他们的计划最好做出调整，好尽力把愚人众从这场考验中摘出去。
“对了，我从包厢里出来是为了给你这个。”
达达利亚突然说道，然后在伊戈尔毫不意外的眼神里取出那个酷似香菱身边的锅巴的小熊。
看着那个小熊，伊戈尔没忍住笑了，随即低声喃喃，“还真让胡堂主说对了。”
“啊？”达达利亚挠了挠头，接着反应过来，“和我叫价的人是你！”
伊戈尔嗯了一声，“对，是我。”他发出叹息，“我以为你是要买给你弟弟妹妹。”
“我是觉得你喜欢，但不舍得买，反正我差旅费多到花不完，不如我拍下送给你。”达达利亚说话间回想起他看到小熊的第一眼就觉得是伊戈尔会喜欢那种。
这对冬妮娅和托克来说太幼稚，但可能对伊戈尔刚刚好。
伊戈尔对达达利亚的这番话感到无语，上次他有这种感受还是胡桃说达达利亚是阳光开朗好哥哥。
“我没那么穷。”伊戈尔说完结果那只小熊，“不过，谢谢你。”
这时候他不想管什么溢价，对于一片心意而言，再谈贵不贵有点可笑了。
达达利亚没想到伊戈尔轻易的就接受，他在放松之余不禁感慨，“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多花钱。”
毕竟伊戈尔可是为买东西买贵，而连夜写出来一封内容丰富的反馈信的人。
“情况不一样。”伊戈尔因收到礼物心情不错，多嘴了一句，“你这么想，很让我怀疑我在愚人众里的形象。”
谁知说到这点，达达利亚很难不想起愚人众内大部分人关于伊戈尔的评价，用璃月的话来说，那就是勤俭持家，贤妻良母。
第27章
虽然达达利亚觉得这两个词挺合适，可是稍微深入思考就会觉得还是不贴切。
勤俭持家或许没错，贤妻良母的问题就很大，比如伊戈尔的性别对不上。
达达利亚发现了这个漏洞，他又想了想最终对伊戈尔说，“他们都觉得你脾气很不错，待人温和。”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停了停，然后才继续说，“至于队长他们则认为你工作能力很强。”
“谢谢。”伊戈尔点点头，他预计也就队长觉得他工作能力强。
早在至冬的时候，博士的切片之一就问过知不知道自己很好好用。
伊戈尔当然知道他好用，不然怎么会被愚人众往死里用，更气人的是，博士的切片来问的时候，还是在他们的实验室爆炸以后。
那段时间伊戈尔开会开到做梦都在和下属商量怎么处理后续。
果然这些正式执行官没有省心的。伊戈尔仅是回想就开始生气，这时再看看手里那个精致的陶瓷小熊，他发觉达达利亚真的很不错，假设他们不是上下属关系，应该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车来了。”达达利亚的声音响起。
伊戈尔回过神，看到停在面前的，有着愚人众标志的车。
“回去了。”先一步上车的达达利亚笑着对伊戈尔，他看起来非常的放松，似乎脱离应酬的场合令他感到惬意。
盯着达达利亚看了半秒，伊戈尔握紧那个陶瓷的小熊也登上车厢。
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他觉得达达利亚很像一只躺在雪地里的狐狸。
“我在想，这次行动是不是岩神对七星考验的一部分。”伊戈尔在上车后很快回归到工作的状态，“七星做好了岩神离去的准备，这不正常。”
达达利亚听到这话也很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不止是七星，在璃月我接触到的大部分人，都觉得岩神会不在。”甚至包括部分愚人众和以前的他。
在岩神离世这个信息的冲刷下，很多人的感知都变得迟钝。
而这或许正是岩神想要的。
“先前计划最好做出调整，增加上岩神离世这个变动。”伊戈尔提出一条建议。
这条建议和达达利亚的所想不谋而合，“我们依旧可以利用仙人，但是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我们的人最好不要露面，更不要留下痕迹。”
调整着方案，然后达达利亚说道，“要找一个与璃月和愚人众都没多少关系的人，来帮我们行动。”
伊戈尔听到达达利亚的话，他思考片刻后补充，“最好那个人有一定的实力和名声。”不然可压不住七星，更无法跑到绝云间找仙人。
不知道为什么，伊戈尔想到钟离。
只是他也就是想了一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抛诸脑后。
“你知道旅行者吗？”在伊戈尔筛选合适的人之际，达达利亚给出一个选项，“最近在蒙德出现，赶走巨龙的神秘人。”
伊戈尔回忆着这几日接到的情报，“我知道，他身边有一个能漂浮的向导。”这是女士那边分享来的消息，不过也就这么多，与旅行者有关的其他情报都还在调查中。
“我们可以借旅行者的手实行计划，说服他去通知仙人。”达达利亚规划着，无论岩神有没有去世，通知仙人是必要的环节。
只要让仙人和七星开始内耗，他们才好行动。
“借助旅行者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如何实施还要先看蒙德那边的发展。”对于达达利亚的话，伊戈尔给出另一个角度的看法，“并且我们不能保证他会前往璃月。”
“这倒是，如果他去须弥就麻烦了。”达达利亚也觉得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
伊戈尔眼看达达利亚听进他的意见，便继续道，“我先拟定一个名单，筛选出一些人选，假设旅行者不来璃月，我们就从他们中挑选。”
“没问题，那我接着去找能保证见到仙人的物品。”达达利亚点头说道。
得知达达利亚还在找信物，伊戈尔不免好奇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那么难找。
于是他把这个问题对达达利亚问出来。
被问到的达达利亚眉头拧在一起，“我目前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仅知道是一张符箓。”那些至冬商人的消息没有那么敏锐，而他的异国面容又无法让他向本地人打听更多的情报。
此时达达利亚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多是第六席散兵来璃月出差，至少散兵的外表和璃月人很接近。
相似的面容总是能令人放下一些心防。
达达利亚摇摇头，他越发感觉无聊了，这时他再看伊戈尔，突然想和对方打一场解解闷。
正当他要问问伊戈尔想不想活动筋骨时，对方给出建议，“也许可以找钟离咨询一下。”
听到钟离这个名字，达达利亚想起另一件事，“钟离有神之眼对不对？”
伊戈尔一眼看出达达利亚的心思。
微微吸气，伊戈尔给出他的建议，“钟离是有神之眼，但我认为在结束合作前，最好还是不要做过激的行为。”回想钟离的表现，他又说道，“他很聪明，细微的不同寻常就能让他可能让他发现破绽。”
听出伊戈尔在暗示什么的达达利亚不免失望，可没办法，伊戈尔说的很有道理。
“是啊，钟离先生的城府很深，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察觉出什么。”达达利亚说出他对钟离的看法，接着在对伊戈尔保证道，“为了女皇的计划，我会克制。”
伊戈尔这下松了口气。
这份轻松没吃太久，达达利亚就眨着眼问道，“我们上次还没打完对吧？”
听到这话伊戈尔张了张嘴，他想拒绝，说他只是个文职人员不擅长打架。
但是鉴于达之前在船上那次的切磋是半途而废……
“好，我们去城外找个开阔的地方。”伊戈尔做出退让，他正好也当做锻炼，来璃月这么久没有训练过，战斗技巧万一生疏可就不好了。
一边在心里劝自己，伊戈尔一边对达达利亚说，“公子大人，请您这次不要开魔王武装，此地不是在至冬，也不是在公海，使用魔王武装很可能会吸引来仙人，被判定为魔物入侵。”
“当然可以。”达达利亚一口答应，接着又叫伊戈尔别叫他公子大人，那样太公事公办了。
伊戈尔是他对认同和欣赏的对手，他希望他们的关系能更私人化一点，毕竟战斗是一件单纯又快乐的事，就像游戏一样。
和朋友做游戏，当然不想对方对自己用尊称。
“公式化的提醒往往更能让人记住。”伊戈尔给出他的理由。
达达利亚想反驳，仔细一向却意识到还真的是，假设伊戈尔不这样说，他过会可能真顾忌不了那么多。
终于达达利亚屈服了，“好吧，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在嘴上先一步取得胜利的伊戈尔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他拉开帘子看向窗外，觉得和达达利亚相处哪都好，就是又要打架又要做文书工作这点比较让人无奈。
那可是另外的工作，是要加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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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的郊外，雪山脚下。
空抬起头，仰头望向不远处白雪皑皑的山峰，耳边是作为向导的派蒙在讲述着关于龙脊雪山的信息。
“在蒙德的故事里，龙脊雪山真的埋葬着龙哦。”派蒙漂浮在半空说，自从她被身为旅行者的空钓起来，就一直在做他的向导，最近他们来到蒙德，不久前才在蒙德城内击退了巨龙。
想起起在蒙德的经历，派蒙脑海中就出现甜甜花酿鸡，这令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旅行者，那边有火光，不过我们先去做点东西吃。”感觉肚子饿的派蒙指着远方的亮光提议。
空循着派蒙的手指看过去，在说派蒙才刚刚吃过野菇鸡肉串和我也饿了之间，选择后者。
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的确有点饿了。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派蒙双脚开心的在半空中瞪了瞪，她似乎都闻到甜甜花酿鸡的香味。
空没多言与派蒙一同向着火光前进。
在即将接近时，他们看到几名愚人众也朝着火堆走过来。
“是愚人众！”派蒙惊讶的看向被愚人众提前占领的火堆，“在来之前是听说雪山附近有很多愚人众来着，但没想到这么快遇见。”
此时他们还未见到女士，对愚人众的印象还停留在不讲礼貌的外国人这个层面上。
空悄悄的拉着派蒙躲进草丛里，想偷听一下愚人众的对话。
既然这些愚人众驻扎在雪山，那说不定会在闲聊总透露些许和雪山有关的信息。
对于这座雪山，空真的很好奇，好像在里面有他熟悉的东西存在。
然而那群愚人众并没如空所想的那样聊工作上的事。
“又要开始投票了，这次还要投给伊戈尔大人！”手持火铳的愚人众边为篝火添柴边说道。
“是啊，真希望调回至冬以后，能到伊戈尔大人那边工作。”另一名抱着水枪的愚人众也发出感慨，“听说伊戈尔大人那边福利待遇很好，工作又轻松，就开开会什么的。”
听到同伴的话，把闪着紫色光芒的雷锤放到脚下的愚人众尉官提醒，“开会也不容易。”他就挺烦开会的，正因如此他才会把票投给那位天天开会为各位正式执行官善后的大人。
“说起来，你们知道那个最适合做伴侣的愚人众，那个评选吗？”本来默不作声的雷莹术士忽然说道。
“没有？难道那个也有伊戈尔大人？”手持火铳的愚人众直截了当的问。
“对，我投给他了，听说——”雷莹术士拉长强调，“有几位正式的执行官也给他那位大人投过票，他们不投给自己，却投给那位大人，是因为什么哪。”
其他的愚人众闻言十分悲伤。
其中一人更是激动的喊了句，“什么？难道执行官们连个好长官都不给我们留！不行了，我也要投票！”
这个愚人众难过的真情实感，以至于派蒙和空都看不下去了。
“听他们的意思，那位叫伊戈尔很好哎，那些愚人众还想让他做伴侣。”派蒙挠了挠头，有点不懂，这好奇怪。
空想纠正派蒙，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派蒙哪里说的不对。
没办法他只能叫派蒙离开，不然他怕过几天会接到一个委托，委托的名字就叫做愚人众，别冲了。
派蒙再看了看那群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愚人众，才转过身与的空小心的撤走，在去找个没有愚人众的地方生火做饭。
只是他们还未走远，一声大吼就在身后爆出。
“……为什么伊戈尔大人不是我的老婆！”
这句没有铺垫的话把空和派蒙镇在原地，他们回过头远远看到那群捶地的愚人众和笑得开心的雷莹术士。
“那个伊戈尔大人，一定是位温柔可靠的大姐姐吧。”派蒙猜测道。
空深以为然的点头，并越发的好奇起来伊戈尔是谁。
第28章
批阅好的文件被整齐的放在桌子上等待拿走。
伊戈尔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已开始要落下，光芒变得暗淡，于是他活动了几下肩膀，打开手边的台灯继续看手下的报告。
距离拍卖会结束已过去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和凝光与刻晴私下见过面的缘故，愚人众和七星之间的相处没有之前那么紧绷，反倒是轻松不少。
甚至凝光还会主动派遣她的秘书来找伊戈尔和达达利亚商议一些事情，通过愚人众打探一些情报，比如那位出现在蒙德，自称空的旅行者，和他名叫派蒙的向导。
伊戈尔想起凝光手下送来的秘密信函还没回复，他想了想从右手边的抽屉里取出来一份资料，然后拉动了手边的铃铛。
不过半分钟在隔壁办公的安德烈便走进来。
“等会把这份文件送到老地方。”伊戈尔对自己的下属吩咐。
所谓的老地方是凝光在璃月设置的秘密情报点，为方便联络，她的秘书主动给出了地址。
这是有诚意的表现，而伊戈尔会回馈凝光的这份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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