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对债务处理人的话不太满意，收债本来是就是他们的工作，结果却连债主手里有什么东西都查不清。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债务处理人，毕竟百无禁忌箓在璃月也基本算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物品。
“回去告诉北国银行的经理，这次债务我也帮忙处理了。”达达利亚对诚惶诚恐的债务处理人说道。
看出达达利亚不计较自己的失职，债务处理人赶忙带着口信赶回去。
达达利亚也不在岩上茶室多做停留，他收起那张百无禁忌箓，朝着暂住的地方迈开脚步。
这时璃月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打眼看上去摊贩竟然比行人还多。
在一家卖点心的摊子前停下，达达利亚在摊主的推荐下随手买了点璃月的点心带回去当宵夜。
提着用纸包好的点心，回到居所门口的达达利亚远远望去，果不其然，二楼办公室还亮着灯。
请仙仪式接近，忙起来的可不只是璃月的七星。
不知道他们是否真如那天所说的那样，已经做好了准备。
达达利亚想到他和伊戈尔做出的计划，不由期待起来请仙仪式那天的到来。这时他再想起刚刚到手的那张百无禁忌箓，更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轻车熟路的打开门，踏着楼梯来到泄露出来灯光的二楼。
敲了敲门，达达利亚想着一会要和伊戈尔说什么。
“请进。”
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达达利亚打开门，看到正襟危坐的伊戈尔，他的手边放着一摞文件。
看到进来的人是达达利亚，伊戈尔放松不少。
“我找到百无禁忌箓了。”达达利亚开门见山的告知结果。
伊戈尔的微微蹙眉，谨慎的问道，“验证过了吗？”
“验证过了。”说着达达利亚再度令那枚百无禁忌箓显现，随着元素力的流入，光芒涌现出来。
这下伊戈尔彻底相信他们最后一块拼图补全。
“所有方案不用变动了。”伊戈尔欣慰的说，瞬间他感觉一身轻松。
达达利亚看着伊戈尔垂下的眼睛和肩膀，迟疑了几秒才讲出他的顾虑，“一张可能不够用。”
“我知道，我早联系了至冬的实验室，他们已经派遣技术人员借着观摩请仙仪式来到璃月。”伊戈尔从众多文件中精准的取出一份，“把百无禁忌箓交给他们说不定能多复制出来几张。”
正如达达利亚所说，一张肯定不够，他们需要多重的保险。
得知伊戈尔早就安排好，达达利亚的心放下来。
“对了，这里还有点心，你要不要吃点？”讲完正事，他才记起自己还买了点心。
伊戈尔想了想回答，“你先吃吧，我要去叫技术人员来取百无禁忌箓。”夜长梦多，他不想等到明天。
“那我等你回来，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和你说。”达达利亚也知道比起吃点心，女皇的任务更重要。
“好，我会尽快回来。”伊戈尔点点头做出承诺，然后他向达达利亚要走了百无禁忌箓，又去派人通知同样住在这栋楼的技术人员，他要先和他们做个简短的谈话。
达达利亚在伊戈尔忙碌期间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下，等待他忙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达达利亚刚坐到椅子上，困意便袭来。
那杯火水的后劲没有被简单的战斗化解，在休息的时候再度出现。
达达利亚试图忽略那股睡意，可在安全的环境下这种事很难做到。实在是没办法，在最后他放弃了抗争，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下。
所以等到伊戈尔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再折返回房间，看到的是在沙发上睡过去的达达利亚。
眼看着窝在沙发里睡着的达达利亚，伊戈尔有些无奈。
不会又喝酒了吧。
伊戈尔做出推测，旋即他看了看时间决定回来问问安德烈。
等了达达利亚一会，见他还不醒，伊戈尔没有叫醒他，再次返回桌前把没看完的文件看完。
最近北国银行那边关于行动经费的报告实在是难以回复。
执行官的行动经费是没有上限的，但是买了那么多奢侈品怎么看都不对劲。
伊戈尔看着北国银行送来的账单副本在心里感慨，钟离先生是真会买东西，基本上是没便宜的。
盯着那些熟悉，不知道为什么伊戈尔想感慨胡堂主真是家大业大。
阅读完来自北国银行的报告，伊戈尔也知道该怎么回复，他提笔直接让北国银行把钟离购置的东西自行售卖，其所得充公用来填补这次行动经费。
伊戈尔相信等那些送到北国银行的物品全部买完，说不定北国银行还能赚一笔。
以九席的性格届时也不会介意当初买它们的那点花销，反而会觉得这是一次不错的理财。
默默的想着，伊戈尔把自己的意见全部写到纸上。
等墨水全部干透，他又审阅了一遍才把他们放到一边，等明天再差人送给北国银行。
做完这一切，一天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
伊戈尔最后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遗漏什么报告文书才放心。
这时候他再看睡的正香的达达利亚，在叫醒对方还是任由他继续睡下去之间选择了后者。
为了完成女皇布下的任务，达达利亚基本上没有休息过，一直在打听各类情报，寻找能见到仙人的物品。
伊戈尔看着达达利亚的睡颜，台灯的光蔓延不到房间的角落，这令达达利亚的脸显得有些朦胧。
“哎。”微不可闻发出轻叹，伊戈尔起身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一件外衣，接着放轻脚步朝着达达利亚走过去。
现在夜深了，温度降下来不少。
正当伊戈尔靠近达达利亚想要把衣服盖到他身上时，原本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人睁开眼睛。
那双无光的蓝眼睛锁定了伊戈尔。
几乎不给伊戈尔反应的时间，达达利亚就如本能一般发动攻势。
伊戈尔想要阻挡，可毫无准备的他在达达利亚攻过来之后已来不及出手了。
只用了一招，达达利亚就把伊戈尔按在玻璃窗挟制住。
在抓住伊戈尔的同时，达达利亚也自然而然的与他拉近了距离，温热的吐息夹杂着淡淡酒气洒在伊戈尔的耳边。
然而被压在冰冷玻璃上动弹不得的伊戈尔一点也不慌张，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喝酒果然耽误事。
第29章
伊戈尔无声的感慨之际，达达利亚也彻底醒过来。
最先看到的是柔顺的浅金色头发，鼻子动了动，达达利亚闻到与自已一样的洗发水的清新气息。
洗漱用品都是统一购置的啊。
达达利亚近乎后知后觉的想，虽然时间在正常流动，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一刻无比的漫长，就像那萦绕在鼻尖的，平平无奇的薄荷的清凉气味一样怎么都散不去。
“你到底喝了多少。”伊戈尔略有些沉闷的询问传来。
这个声音如石子击碎薄薄的冰层，让理智重新浮出达达利亚的大脑。
达达利亚像是被冻到般的赶紧松开抓住伊戈尔的手，然后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重获自由的伊戈尔揉着手腕转过身，他看向有点慌张的达达利亚，背着光让他看不清自己这位上司的表情。
“我喝了一杯。”达达利亚低下头心虚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岁，和哥哥一起偷喝父亲的酒被母亲抓到。
说真的那时候他的心跳都没现在快。
伊戈尔也不好说达达利亚，他想了想换上调侃的语气，“可你看起来像是喝了整整一瓶火水。”
这本来是伊戈尔随口说说，却没想到一下子点透了达达利亚的内心所想，此时他是感觉耳朵有点烫。
一瞬间达达利亚觉得自己还不如喝一整瓶火水，这样还不至于这样的……尴尬。
这时候伊戈尔也觉得气氛怪怪的，他不禁开始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在确没有哪里出错误以后，伊戈尔再看似乎在同样沉思的达达利亚，决定主动换个问题。
可是还不等伊戈尔把话说出来，门被轻轻推开。
伊戈尔和达达利亚同时转头看去。
打开门的安德烈措不及防的接收到两道注目礼，他愣在原地，下意识的道歉，“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哪怕他还没进到屋子里，都察觉出屋子里这古怪的气氛。
“没事。”达达利亚先一步说道，实际上他很想说安德烈来的正是时候。
要不是安德烈突然出现，达达利亚还不知道怎么办。
“你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和公子大人再聊一些工作上的事。”伊戈尔用和平常别无二致的无语吩咐。
但不同的是安德烈如蒙大赦，赶紧关门，蹬蹬的跑开了。
“他为什么会不敲门就进来？”达达利亚顺着直觉问道，同时他也真的是很好奇。
伊戈尔微微叹气过后回答，“这是我嘱咐的，有时候我批改的文件的时间长了，会在办公室睡过去。”说着不禁无奈，“趴在桌子上睡一晚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所以我就让安德烈他们，如果晚上超过十一点还看到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就直接进来，如果我睡着，那就叫醒我，如果没有，我会让他们去休息。”伊戈尔一口气把原因讲完。
达达利亚闻言挠了挠头，他想说真辛苦，又想说我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我不经常加班。”
怕达达利亚误会自己是个工作狂，伊戈尔补充道，“除了对于一些大问题，比如六席与他国使节因语言冲突引起外交纠纷，九席的新业务令他国抗议外，我平时都不会工作到很晚。”
听到伊戈尔说的那些事务，达达利亚沉默了。
“嗯，对了，我之前想和你聊的是关于旅行者的事情。”愈发心虚的达达利亚略带生硬的岔开话题。
伊戈尔贴心的忽略了那些不自然，他点点头回答，“根据女士线人的情报，旅行者下一个国度应当是来璃月。”
听到女士的名字，达达利亚的表情变了变，他对自己的这位同僚是真的行事作风不怎么喜欢。
“说起来女士已经拿到了风神神之心了吧。”达达利亚回忆着他得到的情报，在拿到风神神之心以后，女士马上返回至冬，如果他没算错时间，现在她已经把风神的神之心交给丑角了。
“对。”说着伊戈尔又叹气。“而且她对风神很不敬。”
达达利亚皱起眉头，他对不敬这个词不是很理解。
旁边的伊戈尔见状只好把女士取风神神之心那天的情况对达达利亚讲出来。
“在档案上，女士直接出现在西风大教堂的门口偷袭了风神巴巴托斯，在与风神象征性的交手后，她利用冰元素力冻住风神的双腿，限制其行动，同时几名愚人众制服了旅行者。”
回想那些送过来的文书，伊戈尔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用几秒钟来平复心情后才继续说下去。
“在经过几句语言上的交锋后，女士的左手，大概会左手吧，与风神的脸颊进行了带有攻击性的接触。”伊戈尔说完吐出一口气。
达达利亚的眉头舒展开，他差不多听明白，但在还是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女士给了风神一巴掌？”
轻轻点头，伊戈尔没有说话。
在与女士的副官通过书信交流后，他建议对方在报告里更正部分用词，因为直接写女士打风神的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值得庆祝的是，那位候补执行官全盘接受了伊戈尔的建议。
“哎，幸好不是我为取得风神神之心的任务写报告。”伊戈尔心有余悸的庆幸。
达达利亚闻言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说话。
“这是不必要的行动。”达达利亚做出总结，“女士的计划一向缜密，但行动时她容易冲动。”
对此伊戈尔不置可否，作为名义上的下属，他一般不会点评自己的上司。
“那么风神在取走神之心以后，他的状态如何？”在得知女士的计划后，达达利亚又把重点放到风神身上。
风神与岩神根据已有资料是七神中最古老的两位，假设风神能因女士强行取走神之心而受伤，那岩神说不能也会因失去神之心而虚弱。
在达达利亚看来这可是一条很有用的情报。
然而伊戈尔的答案与达达利亚设想的相反，只听他说道，“状态非常好，据蒙德城内的愚人众的反馈，在神之心被取走后，伪装成吟游诗人的巴巴托斯去酒馆连着喝了两瓶酒。”
伊戈尔的声音顿了顿，“仿佛是在庆祝一样。”这符合那位风神一贯的做份，但在知情者看来还是很无语。
神之心没了就这么开心吗？
琢磨不透风神心情的伊戈尔总觉得那位风神不只是宽宏大量，必要的时刻演技也是一顶一的厉害。
这时候伊戈尔又想起回到至冬的女士，他再次庆幸还好选择来了璃月。
女士在做任务时强行加戏，真的是给文书工作增加工作难度。
“那么所有的计划都很顺利啊，包括我们的。”达达利亚在得到风神状态不错的消息后，对再讨论蒙德那边的事彻底失去了兴趣。
伊戈尔附和道，“是的，接下来就等请仙仪式的到来。”
话音刚落，挂在房间里的钟发出响声。
两人循声看去，发现已经十二点。
“回去休息吧。”达达利亚主动说道。
伊戈尔也觉得累了，他向达达利亚点头示意，然后才捡起落到地上的衣服。
看到衣服，达达利亚想起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对不起。”
这声来自于达达利亚的道歉令起身的伊戈尔笑了一下，他抱着衣服不在意的说，“没事，我能理解。”他看过达达利亚的档案，知道他的经历，自然也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反应。
或许正是因为足够警惕，才能让达达利亚才几年前活着走出深渊。
如此一想，伊戈尔突然很想问问达达利亚在深渊里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考虑到已经是十二点，伊戈尔仅把衣服挂回衣架。
也许等任务结束可以去问问。
这么想着伊戈尔用余光看了眼在办公室门口等自己的达达利亚，随后他关上了桌上的台灯。
同一时间的蒙德城内。
空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盘桓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失眠。
翻了个身，兴许是动作有些大，睡在旁边吊床里的派蒙揉了揉眼醒了过来。
发现派蒙被自己吵醒，空当即爬起来放低声音道歉。
“没事了，我也睡不着。”派蒙在听到空的道歉后打着哈欠回答，然后她飘到空的身边，“是在想你妹妹的事吗？”
犹豫几秒，空摇摇头，“不，我在想愚人众的事情。”空回忆起女士夺走风神神之心的一幕，“愚人众收集神之心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把派蒙问住了，她自诩是个好向导，但对那些阴谋诡计可不擅长。
“说起愚人众，你妹妹是不是和你一样是金发？”派蒙可能是太困了，脑子里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但在把那个猜想说出来前，她需要先确定空要寻找的妹妹的发色。
空然不明白派蒙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是，我的妹妹也是有一头金发。”
“那有没有可能，之前在雪山里愚人众说的那个伊戈尔大人，其实是你的妹妹？她用了化名，所以你才找不到她。”派蒙提出这个大胆的猜想。
眨了眨眼，空满脸问号。
派蒙擦了擦眼泪，对空做着比较，“你看你妹妹很强，而且到哪里都很受欢迎，还是金发。”这样一来岂不是全对上了，她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派蒙，你还是去睡觉吧。”实在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回应的空劝道，“你都困糊涂了。”
“我没有，这是合情合理的猜测啊。”派蒙话是这样说，身体却还是诚实的朝着专门为她准备的舒服吊床飞去。
空看到派蒙都飞不成直线，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
眼看派蒙拉上被子又睡过去，空才又把眼睛放到外面的星空上。
然后他发现自己被派蒙影响了，他也开始思考那个伊戈尔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哎。”空躺回床上把大脑清空。
其实在那次雪山之旅以后，他还听到过其他的愚人众讨论伊戈尔，并得到对方在璃月这一消息。
所以伊戈尔到底是不是他的妹妹，等到璃月就清楚。
这般想着，空对即将开始的璃月之行忽然产生了奇特的期待。
第30章
窗外是人流的喧嚷声，随着请仙仪式的即将到来，璃月港内的客流量达到最高峰。
“钟离先生，每年办请仙仪式的时候，璃月都有这么多人吗？”伊戈尔隔着半开的窗户向下看，外面摩肩接踵的游客预示着璃月最大的旅游节即将拉开序幕。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岩王帝君也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吧？比如假死之类的。
伊戈尔暗想着，同时把视线收回去看向正在为自己讲解璃月历年请仙仪式场景的钟离身上。
听到钟离的讲述，伊戈尔由衷的说道，“还真是盛大。”接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对于璃月人来说，每年有岩王帝君的降临，或许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与隔壁蒙德不常现身的风神巴巴托斯和须弥被忽略的草神布耶尔相比，岩王帝君的存在感可以说是太强了。
“习惯吗？仔细一想的确如此。”钟离的目光微微偏转，也看向下面的行人。
璃月与神同行千载，在璃月港建立前，岩王帝君便以统领此地。
做一件事做多了都会习惯，更何况是几千年来一直不曾消失的神明。
“说起来你在璃月也有段时间，对于岩王帝君你是如何看待？”钟离突然把话题扔给伊戈尔。
被问到这种问题的伊戈尔楞了一下，旋即他回复成往常的样子，客气的说道，“我不擅长评价神明。”与其说是不擅长，到不如说他对评价神这件事一向很谨慎。
普通人说说就算了，像他这种算是比较接近的人去讨论神，说不定就会祸从口出。
钟离看得出伊戈尔的顾虑，他提醒，“你也看到外面的场景，我想岩神不会介意你去评价他。”一个能把自己的降临日变为旅游节的神明，对于人们怎么说他大概率是不在意。
因为钟离的话，伊戈尔动摇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钟离好像挺想知道自己的评价。
思考再三，终于伊戈尔尽可能以严谨的语气说道，“好吧，既然钟离先生想知道，那我也说一下我个人的主观看法。”
钟离闻言点点头，主动为伊戈尔倒上茶。
“以外人的角度来看，岩王帝君是一位近乎完美的神明，他为本地区的存续与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讲出对岩王帝君的第一印象，然后伊戈尔发觉这太像在打官腔。
于是他接下来换了种语调，“但我认为璃月的繁盛，除了岩神的庇护外，还有璃月子民的努力，这种努力与岩神付出，我个人觉得是同等的。”
将神明和人类相提并论，即使是在哪个国度，都算是一种僭越。
但是伊戈尔确实是这样想，并且他觉得岩神很可能也有类似的想法。
不然七星也不会疑似要得到一个考验。想到这点，伊戈尔很是共情七星，不过他同样明白，既然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须要有承担压力的觉悟。
而且愚人众说不定也在岩神的考验之中，是考题的一项。
在心里叹了口气，伊戈尔自觉他比起同情七星，不如同情自己，现在他和达达利亚那个取得岩神神之心的任务还不知道怎么完成。
“你的想法很特别。”钟离意识到伊戈尔说完以后接着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很显然他也明白能这样想比较偏离主流。
“大概是我清楚神明不是万能的。”伊戈尔脱口而出，等话讲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这令他赶紧观察钟离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表现出诸如厌恶之类的情绪后，才勉强放下心。
但是他似乎在欣慰是怎么回事？
伊戈尔腹诽，虽然早听说钟离对岩神的评价与大部分璃月人不同，但是听见有人说神明不是万能的，就感到高兴可就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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