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巧克力雀雀

　　“哪方面，我还没有想过。”派蒙一下子被问住，她只想到不出丑，根本没想过具体问什么。
　　伊戈尔见状心中了然，他沉吟片刻后对派蒙和空举出一些七星的偏好作为例子。这些都是他和七星接触时要注意的点，包括对方对食物的偏好，一些行为习惯等等。
　　浮在空中的派蒙越听越糊涂，她第一次感觉和人交往居然这么麻烦。
　　“但是你们其实不用在意。”伊戈尔在结束长篇大论后说了句。
　　“什么？”正在努力记住的派蒙愣住了。
　　伊戈尔端起微凉的茶水喝了口会解释，“你们同样是宴会上的客人，并且这是天权星举办的私宴，通常而言私宴没有那么多规矩。”说到这里他笑了，“我以上说的那些是‘外交’场合需要注意的事项。”
　　一个地区的领导人的人际关系，兴趣喜好等等，都是愚人众必须要调查的。
　　用璃月的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但是对于普通的宴会，就不要如此的麻烦，只要不太过分就不会有问题。而且凝光本身就是交际的高手，她举办的宴会肯定会让每个宾客都感到舒服。
　　从震惊中缓过神的派蒙终于意识到伊戈尔刚刚举的是反例，这使得她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但是派蒙没有气馁，她接着问道，“那我们要换一身比较适合参加宴会的衣服吗？就是那种正装。”她看书上都会写主人公参加宴会要换上更正式的衣服。
　　伊戈尔这次点点头，“一般来说是的，但还是和刚刚一样，私人宴会通常不要求这么多，你们穿着当前的服饰也不会有人挑剔。”
　　说完他想起那些送到酒店里的服饰和饰品，莫名感觉潘塔罗涅是真的大方。至少未来几年他是不用买礼服，连带愚人众发的制服，他大概穿到辞职都穿不完。
　　“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换衣服。”派蒙这下有些失望，她还想和旅行者去逛街买衣服。
　　不过今天的天气不好，不去逛的话反而能早点回去休息。
　　在看了眼飘着雨珠的街道，派蒙感觉自己没什么要问伊戈尔。
　　“如果你们下午没有事，不如吃完饭后与我回到落脚的酒店歇一歇，这样我们晚上可以一同前往宴会。”伊戈尔在陷入安静前提议，如今下着雨不好走，不如他载空和派蒙一程。
　　空对这个提议犹豫了，他不愿意去愚人众下榻的酒店，因为他不想与那位接替达达利亚的执行官的碰见，但他现在又找不到机会把钟离托他转告的话带到。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去酒店就意味着可能碰见那个执行官，拒伊戈尔的邀请，那么再想把提醒带给他，就只能到晚上的宴会上……
　　但宴会上真的有机会吗？空持怀疑的态度。
　　“要不然我们回之前的据点也可以，距离也万民堂更近，还能少走两步路。”伊戈尔察觉出空的踌躇，他试探性的改口。
　　“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略显担忧的派蒙的问道。
　　伊戈尔故意苦笑了一声摇头，“就是因为下午的工作被突然挪到上午，我才来晚。”换言之他整个下午都有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邀请空和派蒙与他一起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派蒙说着转头咨询空的意见，“旅行者，你要去哪里？”
　　认真的思考几秒后空谨慎的说，“去据点比较好。”
　　“是啊，那里比较近。”对于空的选择，派蒙很是赞同。
　　在她看来伊戈尔本来就很忙了，应该给他更多的休息时间。
　　“那我们就去据点。”伊戈尔点头附和，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正好他借着这次回去的机会，把之前忘与其他物品一并邮寄回至冬的小说藏进借阅室。
　　他非常不想暴露他看以自己为原型的小说的事实。
　　“那我们点菜吧。”派蒙对伊戈尔一箭双雕的想法毫无察觉，她满心都是吃饭，等这么久她是真有点饿了。
　　伊戈尔见状觉得派蒙有点可爱，于是在点完菜以后他顺势说道，“这次我来付钱，就当我今天迟到对你们的补偿。”
　　派蒙和空当即要推辞，却听见伊戈尔问起除了他们和北斗外，第四个参加宴会的人是谁。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派蒙因刚刚听到伊戈尔要结账，对他几乎没有任何防备，以至于直接回答，“是万叶，北斗说正好让趁机在璃月港逛一逛，因为璃月……”
　　“派蒙，你吃块点心垫垫肚子把。”空突然打断派蒙的话。
　　派蒙这才反应过来她差点就要把万叶在璃月没有被通缉的事情说出口。
　　就在派蒙懊恼她说错话之际，伊戈尔直白的问，“是被稻妻通缉的枫原万叶吗？没想到那位死兆星号的船长居然带上了他参加天权星的私宴。”
　　“你知道万叶？”派蒙眨眨眼。
　　伊戈尔笑了下回应派蒙惊愕，随后他继续说，“他在御前对决结束后，抢走朋友神之眼的行为我还是知道的。”
　　这下派蒙恍然大悟，她发出一声很后知后觉的感慨，“对哦，你是愚人众。”这种特殊的事情，愚人众一定会上报，伊戈尔要是不知道才奇怪。
　　“愚人众的情报网还真是发达。”空无奈的对伊戈尔说。
　　“是啊，你在璃月却连稻妻的事情都知道。”派蒙叉腰说道，“真感觉在愚人众面前，我们一点隐私都没有。”
　　伊戈尔对于派蒙的谴责没有反驳，他仅仅是告知他们，情报有时候也不是全能，就像他知道枫原万叶在稻妻做过什么，却不知道他会在今晚也参加宴会。
　　“好像也是，以前你和达达利亚调查那么久也没有查出来钟离是岩神。”派蒙举出来一个更有代表性的例子。
　　对此伊戈尔嘴唇动了动，他想说大部分人都很难往那方面想，一位神明亲自入局，并且还为自己办葬礼，这听起来就已经很不可思议。
　　但不等他说出口，第一道菜就端上来。

　　派蒙的注意力当即被冒着热气的美食吸引，伊戈尔看到那一幕自觉他也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慢悠悠的听着雨声在万民堂吃完饭，三人撑起伞朝着愚人众的据点走去。
　　刚走没几步，同在一把伞下的派蒙和空发现一个头戴斗笠的人迎面走来，在他的腰间挂着璃月常见的螭虎鱼刀，衣服上则有着枫叶的印染。
　　此时这个人正悠然的欣赏着街边的景色，似乎这天上的雨不令他苦恼，反而让他看到这座超级都市不同以往的另一面。
　　“是万叶。”看出是谁的派蒙小声的对空说。
　　空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放在平时他绝对会主动和枫原万叶上去打招呼，可是如今遇见这位来自稻妻的武士的时机实在是不太对。
　　但他和派蒙已来不及想办法遮掩过去，因为伊戈尔也注意到了枫原万叶的存在，随后他可以说是毫不遮掩的看过去。
　　在雨中漫步的枫原万叶感知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这令他结束对街边璃月店铺观赏，收回目光望过去。
　　然后在与那双紫色的眼眸接触的那一瞬间，枫原万叶感受到一种无尽的冰冷，就像是一阵来自凛冬的风，他仿佛能看到白雪皑皑的冰原，而在那之上除了经年不化的寒冰与雪之外再无其他的存在。
　　这令枫原万叶产生了几分好奇，他在世间游历多年，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心能如此的空。
 
 
第81章 
　　或许是好奇心使然，或许又是新认识的旅行者和他的向导在那个人的身边，枫原万叶对他们挥了挥手。
　　空和派蒙这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打招呼。
　　“旅行者，没想到能在街上遇见你们。”枫原万叶温和地问好，随即他把视线放到伊戈尔身上，“这位是你们在璃月认识的朋友吗？”
　　自知躲不过去，派蒙和空对视一眼，他们试图寻试图找着一个合适的用词来介绍伊戈尔，结果纷纷发现要介绍他就无法绕过愚人众候补执行官这个身份。
　　伊戈尔用余光不着声色观察着派蒙和空，在看出他们的为难后，他主动作起自我介绍，结束了两人的纠结。
　　“你好，我是伊戈尔.格列斯塔，愚人众的候补执行官。”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职业。
　　“愚人众的候补执行官？”枫原万叶很是吃惊，他没想过旅行者会和愚人众做朋友，而且还是执行官级别。
　　行走在提瓦特各地多年，枫原万叶自然知道愚人众的存在，毕竟即便是稻妻最不适合生存的岛上都有愚人众的营地，他也在游历中与那些家伙交过手。
　　坦白来说枫原万叶对愚人众的印象并不好，可这不代表他要迁怒在伊戈尔身上。
　　所以在短暂地惊讶过后，他又恢复成温和的样子，“你好，我是枫原万叶，游历四方的浪人。”
　　空和派蒙此刻也赶紧回过神，面对着能和平相处的两个人，他们是同时放松下来。
　　眼看想象中的那些尴尬没有出现，派蒙帮忙作起新的补充，她先对伊戈尔说起枫原万叶。
　　“万叶是我们经由北斗大姐头认识的，一开始旅行者还把他当成吟游诗人了。”
　　枫原万叶听派蒙提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不由地笑了笑，“其实在那之前，北斗大姐头就在说你们如果能参加南十字船队举行的武斗会就再好不过，然后你们就找过来了。”
　　在提到武斗会的情况时，枫原万叶留心了一下伊戈尔的表情，结果发现他并不惊讶。
　　这要不然是早就知道武斗大会的存在，要不然便是知道了也不放在心上。枫原万叶倾向于前者，有无主的神之眼作为奖励，愚人众大概率不会放过这个消息，毕竟无主的神之眼可是非常罕见的存在。
　　另一边的派蒙则是听到武斗大会后眨眨眼，她没想到枫原万叶会提起这件事。
　　但她也没想那么多，仅是接着说道，“这位是伊戈尔，是很讲道理的愚人众，和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某种程度上，都是在岩神对七星的考验中被骗的冤大头。
　　当然这句话派蒙就是想想，她可不能把钟离千辛万苦隐瞒的身份抖露出去。
　　“我不过是把工作和生活区分开罢了。”伊戈尔对派蒙解释，只是他们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不然派蒙大概率也会把他归纳为不讲道理的愚人众。
　　“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很有用的技能，如果我有一份工作的话，也希望会这样。”枫原万叶认同伊戈尔的观点。
　　这时候空看到枫原万叶看到从斗笠上滑下的水珠，他想了想提议找个地方坐下，不要再在雨中说话了。
　　“是啊，在雨里聊天怪怪的。”派蒙点点头，而且下着雨还凉飕飕的。
　　枫原万叶点点头，随即问道，“你们有要去的地方吗？我对璃月港不甚熟悉，也不知道哪里适合聊天。”他本质不过是乱逛，并没有什么目的地。
　　“其实我们要去愚人众的据点休息。”派蒙不好意思的回答万叶的问题。
　　得知他们要去愚人众的据点，枫原万叶再度感到惊讶。
　　伊戈尔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轻声解释，“是我之前住宿的地方，并没有特别的。”
　　“请问介意我一同前去吗？”枫原万叶发自真心地问，他对愚人众的据点还挺感兴趣。
　　“当然可以。”对于这个要求，伊戈尔没有拒绝，在答应后他还补充，“不用担心，那里现在没有多少人，在与七星展开第二轮谈判后，据点里愚人众就前往距离指定谈判地点最近的酒店居住和办公。”
　　枫原万叶记下这点，“我是听大姐头提过几句。”对于璃月七星和愚人众的谈判，他因在海上知晓的并不多，但由于接纳他的北斗和天权星凝光关系很不错，所以他偶尔会听对方提几句。
　　不禁枫原万叶想起北斗在酒后偶然提起过一句，天权星遇见了难缠的对手……
　　莫非正是他？枫原万叶产生这个猜测，但当前不适合问这件事，因此他转而一边和派蒙以及空聊起来在璃月港的见闻，一边在伊戈尔的带领下向着愚人众的据点出发。
　　在雨中走了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在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前停下。
　　“这里竟是愚人众的据点。”枫原万叶面对那栋平平无奇的房子感慨。
　　伊戈尔笑着说，“大隐隐于市，而且这不过是个供执行官居住的地方。”
　　“我们一开始来也有点害怕，但很快就适应了。”派蒙在伞下摊了摊手，最初他们到璃月还在这里住过几天，那会她和空还很忐忑，直到他们顺着一把钥匙，几经辗转打开了借阅室里那一扇门。
　　空也无奈的附和，“那确实是一段丰富的经历。”他也没想过自己在愚人众据点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打扫卫生。
　　走在最前面的伊戈尔听出来他们在说什么，这让他沉默半秒，随即他赶紧放下伞推开门让身后三人的进来。
　　“伊戈尔大人！”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被叫到的伊戈尔和跟在他身后的三名‘游客’齐齐的望过去。
　　只见大厅内安德烈和几名愚人众正抱着几摞书不知所措。
　　“那些书……”枫原万叶一眼注意到那些书的不同寻常。
　　从书脊上那些《两小无猜》《我的漂亮朋友》的名字上就能看得出这些书很别具一格。
　　“我，我们就是收拾东西。”
　　安德烈磕磕巴巴的解释，与他同行的两人更是头点得像捣蒜。
　　看到下属们这样子，伊戈尔叹了口气，他故作镇定的说，“我是顺路带旅行者与枫原先生来休息，晚上我们会一起参加天权星举办的私宴。”
　　本来思考书名的枫原万叶听到私宴两个字后，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伊戈尔。
　　思考几秒，枫原万叶把伊戈尔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问题也放到一边。
　　目前来说这都不重要，他更想知道为什么这些愚人众如此地紧张，是书里的内容不能被伊戈尔知道吗？
　　可是看伊戈尔的反应，这又不像是需要保密的书籍。
　　枫原万叶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在伊戈尔扯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就把安德烈打发走的时候，兴许是太过紧张，跟在安德烈身后的愚人众脚下一滑竟然摔倒了。
　　他怀里的抱着的书随着这一摔全部散落，有一本恰好落在枫原万叶的脚下。
　　捡起那本摊开的书，枫原万叶下意识的阅读起上面的文字。
　　【在群鸟飞离这座小镇的时节，北风与雪和他一同到来，那时他住在我家隔壁的房子里，我记得尚且年幼的我踮起脚从阁楼的小窗户向下望去，正好能看到我的母亲向他的父母问好。】
　　【我那位尚不认识我的漂亮朋友站在他母亲的身边一言不发，就像是我在树林里见过没来得及飞走，去更温暖地方过冬的鸟。】
　　【那时我便开始担心他会不是也死在某个冬夜。】
　　仅看了一段，枫原万叶感觉书里的内容没有任何问题。
　　他还想再看下去，一道带着轻微哭腔的请求却在耳边响起。
　　“客人，能不能先还，还给我。”
　　枫原万叶抬起头，面对那名比他高足足一个头的大汉，他再看看这本书，突然有些理解什么是人不可貌相。
　　“不好意思，我无意中看的有些入神。”说着枫原万叶把书还给了那名身材壮硕的愚人众。
　　愚人众低低地说了声谢谢，随即与面如死灰的安德烈赶紧上楼。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伊戈尔深吸一口气转身对枫原万叶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是我的下属，之前也在这里居住。”
　　“没关系，这反倒是让我觉得愚人众这个群体更加生动了。”枫原万叶说出他的真实想法，还会看小说什么的，不再是他印象里蛮横的外乡人。
　　“我也是这么感觉！”派蒙无比赞同，“一开始我和愚人众也很惊讶，愚人众竟然会那样！”
　　说完派蒙才想起当事人就在旁边，于是她赶紧闭上嘴，生怕伊戈尔多问。
　　空则是关注着伊戈尔的神情，发现他叹气后他明白过来，对方其实已经什么都知道。
　　但是空不准备提醒派蒙，那样只会让伊戈尔不知怎么是好。
　　他只是主动说，“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下吧。”末了他补了句，“一直站着有点累。”
　　“我带你们去会客厅。”伊戈尔佯装冷静地说。
　　空和枫原万叶都没多问，派蒙因心虚也只是小心地跟在空的身边，他们随着伊戈尔向楼上走。
　　拐过一个弯，伊戈尔推开门，在门缓缓打开时，他的心悬了起来。
　　说真的伊戈尔很怕里面再出现什么新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并没有，里面没有任何书籍以及与他有关的东西。
　　“先坐下吧。”伊戈尔缓声说道，他现在有点走神，在松了一口气后，他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要不要和空以及这位刚认识的枫原万叶先生聊一聊感情问题。
　　虽然挺奇怪的，但是目前在璃月港除了他们以外，他也没有人能交流这方面的事情。
　　“你还好吗？”
　　在伊戈尔权衡思索的时候，枫原万叶用带有关心的语气问道。
　　小心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说什么的空和派蒙以看英雄的眼神看着他，对枫原万叶能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他们很是佩服。
　　伊戈尔回过神，他看了看枫原万叶，在想过对方和愚人众没有多少牵连以后，他咬咬牙决定把最近困扰他的事说出来。
　　只不过他没有明着说，而是用了个经典的句式，“刚刚走神是因为我想起一个朋友。”他实在是没办法开口直接说是自己的经历。
　　说话间伊戈尔也坐到一张沙发上，他复盘着空和派蒙知道多少这件事，随后说道，“他被一个有钱人喜欢上，但他觉得那个有钱人，不是真正地喜欢他。”
　　“那你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派蒙下意识地问，话语间带着明显的担忧。
　　伊戈尔看了看她，此时他能够确信空和派蒙还不知道富人的事情。
　　至于枫原万叶，他对愚人众的了解大概只停留暴力组织这个层面上。
　　在这个两个前提下，伊戈尔迎着三道注视大胆的说下去，“他收到了那位有钱人送来的礼物，虽然他不想要，但是那位有钱人非常想送给他。”
　　“哇，实际上还有这种好事。”一时间派蒙眼里充满了挡不住的羡慕。
　　白送礼物哎，她和旅行者怎么就遇不见这种有钱人。
　　伊戈尔因派蒙的反应哽了一下，确实仔细一想他是没什么好吃亏的。
　　“那么代价是什么？”枫原万叶皱着眉头提出他的看法，世界上没有白得的好处，既然送东西了，那一定会有想要接受的回报。
　　不着痕迹地叹气，伊戈尔说出他的烦恼，“问题就在这里，那位有钱人对我的朋友没有任何索取，在我看来，他比起为我的朋友送东西，更多的像是弥补过去的自己。”
　　“什么意思？”空有点被绕进去。
　　派蒙也面露不解，她无法想象什么是补偿过去的自己。
　　而枫原万叶则是若有所思，他有了个推测，但因线索不够，所以他没办法判断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也就在这时伊戈尔开始沉声解释。
　　“类似于过去那位有钱人没有得到的，他想让我的朋友得到，而凑巧那些都与钱有关系，像是衣服，首饰，以及他认为适合我那位朋友的东西。”
　　派蒙听到这里眨眨眼，“你的朋友好像是那个有钱人的洋娃娃。”而这听起来很像是有钱人在玩真人版换装游戏。
　　这下子派蒙感觉有钱人的嗜好还真奇怪。
　　“差不多，他本来不想那样对我的那位朋友，但最近好像因为一些执念，他开始这样做。”伊戈尔尽可能简单地概括。
　　“那么这个执念又是什么？”枫原万叶顺势问道。
　　伊戈尔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先回答，“比较复杂，大概是我朋友和一个人关系不错，这令有钱人无法接受……”
　　“我懂了，于是有钱人想抢来你的朋友，让那个人感到伤心难过！”派蒙熟练的说道，陪托克买书的时候她看过那些让人落泪的小故事，其中就有这样的。

　　沉默片刻，伊戈尔点点头，“差不多，但是有钱人在和我的朋友交流后，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和那个人发展出什么关系，并且因在交流中挑明了对我朋友的喜欢，而开始给我的朋友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