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胖大葱

作者:胖大葱  录入:06-07

  “你先坐。”陈牛示意她在一旁坐下。
  等小姑娘坐下来,陈牛再问:“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忙。”
  “我、我也是名记者,想做篇报道。”
  “什么样的报道?”
  “想做牵牛花相关的报道。我爸爸是钟鸣一,说是跟陈教授您认识,这是他以前的报道!还有他拍的一些照片。”
  钟秋霖从随身的包里翻出几份老报纸,以及几张老照片。照片都进行过塑封,保存都很好。
  陈牛看着那张高考结束后众人狂欢的照片,又看了一眼小姑娘。
  “你跟你爸爸不像,但跟你妈妈挺像的,怪不得第一眼觉得眼熟。”
  “我们的确认识,你爸爸的照片拍得很好,这一张当时还被选上,上过省级的报道。”
  “可你为什么想做牵牛花的报道?又准备怎么写报道?”
  对于记忆里的年轻记者,陈牛心内存着感激。若非那些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弄到牵牛花的“车票”。有了名气,办出格一点的事才方便一些。
  “别的报道都有人搞,反反复复,没有牵牛花的主题特别。而且我们整个国家有无数的耕牛,最有名、最特别的还是牵牛花。我认为,它本来就应该是新闻。”

  说起正经事来,拘束的小姑娘就放得开许多。
  “我了解到,多年前牵牛花就小有名气。在出发前,我在当地街上问那些年纪大的人,人人都能谈出当初的故事。”
  “来到城里,居然也是这样的!好多人知道牵牛花,为我指路。学校里居然还有牵牛花的雕像,它真是太神奇了!像是奇迹一样的存在。”
  “他是很神奇。”陈牛没有小姑娘那么激动。
  一来他是个长者,对待一般事,心态都能保持平和。
  二来,他知道牵牛花身上更多神奇的地方,也知道牵牛花之所以如此神奇的原因。
  听到他语气如此平静,钟秋霖面上的自信瞬间砍一半,但还是大胆问道:“陈教授,你同意吗?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条件要求,都可以谈。”
  “我同意。”
  钟秋霖愣住,而后小姑娘发出傻笑声:“嘿嘿,还以为您不同意呢,板着脸,好能吓唬人。”
  自己面无表情时显凶,这点陈牛自己也知道。但他从不觉得困扰,这样的长相让他少了很多麻烦事,好比浑人从来不敢惹他。
  “听着我的条件。”陈牛道,“我可以给你联系不同的采访地点、人员,提供详尽的牵牛花的经历。唯一的要求是你最好分几天上门采访,不要一下把问题问完了。”
  钟秋霖:“能问为什么吗?”
  “想来你也知道牵牛花受伤的消息,让他消磨一下时间。”
  为着牵牛花的面子,陈牛自己在心里默念下一句——免得伤没好,就想着跑出去玩。
  “当然可以!我请了整整一周的假,时间够的。”
  ***
  跟小姑娘商量好,其实是给人分配好任务,陈牛又忙了会,收拾东西开车赶往另一处家。
  回到家里,推开门,看到客厅里林南音在给时千读书。
  她的普通话很好,字正腔圆,声音好听的同时又节奏恰好,时千听得很享受。
  一人一牛偏头扫了眼陈牛,继续读书听书。
  陈牛在牵牛花身侧坐下,跟着听林南音读书。
  阳光流泻进室内,光芒照耀着,一股如蜜糖般的浓郁美好将时千和林南音包裹。慢慢地,陈牛的心彻底宁静下来。
  讲完结尾,林南音停下。
  陈牛低头,拿手一捞时千不知道什么又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带着一扯。
  “牵牛花,有人想采访你,接受吗?”
  时千偏头看他,大眼里流泻着疑惑。
  陈牛便解释道:“以前在老家,老能遇上的那个年轻记者,你还记得吗?”
  时千点头。
  “哞哞。”
  我记得。
  他最早的几张照片,都是对方拍的。
  “他的女儿女承父业,想给你做个采访,今天老远一路问人,找到我办公室去,我想着不容易,加上也不是坏事,就答应了。”
  时千没意见,再次点头:“哞哞。”
  行啊。
  他刚决定最近老实点,不出门,正好找点事打发下时间。何况又是老相识。
  陈牛又看向林南音。
  她正把书签夹好,放回书架,道:“我没意见,牵牛花行动不方便,就在家里采访吧。不过你自己最好在家,时间要配合好,很多事我没你清楚。”
  陈牛:“没问题,我会安排好时间的。那就说好了,回头人来家里,我通知你们。”
  鉴于陈牛的小心机,前面两天没有任何动静,钟秋霖拿着陈教授给的一手信息,在南农和农科所两边忙活,收集信息。
  而时千在这两天里,泡在南农的师生们、以及同事们丰厚的关爱中。
  即便牛不在南农,来看他的人也是多得很。
  等到第三天,上门的人少了,钟秋霖在上午九点踩点上门。
  她敲开门,看到门里面的……牛头。
  钟秋霖瞪大眼:“牵牛花?!”
  “哞哞。”
  欢迎欢迎,陈牛在隔壁换灯泡。
  时千答完,脑袋朝着邻居家撇一下。
  钟秋霖凭借对时千智商的自信猜道:“陈教授在隔壁?”
  时千点头,看向她的目光很满意:“哞哞。”
  小妹妹,你挺聪明的嘛。
  可惜第二句钟秋霖就猜不到了,她挠挠头:“牵牛花,要不我还是等陈教授回来再进去。”
  在她的认知中,没人的情况下,私自进别人家门似乎不好。
  时千:“哞哞。”
  没事儿,我在家一样的。
  时千示意她进来,可钟秋霖还是拘谨地摆手,站在门外。
  就在这时,又有新一波客人上门。
  时千听见声音,一看,发现是前几天被找麻烦那群学生,也是他跟老高护住的学生。
  前几天也有人来,但没这么齐整,像是商量好了。
  一看见时千,一伙青年男女热情地拥了过来。
  “牵牛花!”
  “牵牛花,你没事吧?”
  “腿还疼不疼?听说你没什么大事,真是太好了。”
  人多,一时门口都站不下。钟秋霖站在一边,敏锐地从包里取出相机,准备拍照留存。
  时千面对一堆问候,熟练地点头。
  “哞哞。”
  都好,都好。
  又听到有人吊胃口:“牵牛花,我们给你带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这人话音落下,就有几个个人往后跑,在院子里站开。
  时千清楚地看到他们手里的红色,像是锦旗一样的东西,心情在尴尬和刺激中来回。
  想到自己只是头牛,皮也厚,时千站在原地,等待“惊喜”。
  哪知道这群大学生先来了个叠罗汉,然后在最高处的人手一抖,哗啦——
  锦旗抖开,露出上面的大字。
  牵牛牵牛,全校最牛。铁蹄英雄,感谢有你。
  落款:南农学子。
  时千:……
  终究还是扛不住这份尴尬。
  时千往旁边一闪,躲到了门后。
  钟秋霖激动地拍完大锦旗,积极提出想法:“能让牵牛花跟锦旗一起合个照吗?”
  一扭头,看不见刚刚还在门口的牛了。
  往门里探头,看到三条腿用力的牛正在跑路。
  时千:溜了溜了。
 
 
第134章 134 神清气爽 年代牛牛
  院子里响起一阵剧烈的, 呼喊时千的声音。
  “牵牛花,你跑什么?”
  “牵牛花!你别跑啊!”
  钟秋霖虽然有点懵,但还是下意识拍下一张牵牛花离开的照片。
  这声音引起在邻居家的陈牛的注意。
  他跑出来, 翻上隔壁的院墙, 目光飞快扫过一群人:“怎么了,喊什么牵牛花?”
  话音落下, 他跳到地上, 看得辛苦叠罗汉的大学生们心服。
  这身体是真好啊。
  刚这么感慨完, 叠高的小两层人墙开始撑不住,在狼狈的“哎哟”声中散架, 原本展开的锦旗随之掉落, 堆叠成一团。
  陈牛只来得及看到第一句,以及锦旗背面的一团金色, 更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图案。
  他想着那一句“牵牛牵牛,全校最牛”, 隐隐觉得……有点尴尬。
  那么当事牛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
  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陈牛淡定下来, 跟邻居说声没事,招呼一群年轻人先进去。
  钟秋霖跟在第一个,在陈牛身后陈述刚刚发生的事:“陈教授!刚刚牵牛花看到锦旗就跑了。”
  陈牛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情况。
  “没什么,你们先坐。”
  陈牛的目光在客厅转了一圈,找到牵牛花通过后门跑到后院的痕迹——没关的门关上了。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年轻人也跟着。
  隔着大玻璃窗,时千对陈牛叮嘱:“哞哞。”
  你别带他们过来啊,我可不合照。
  看看那种锦旗也就算了, 想想还得合照,说不定要上报纸,万一再上个新闻……
  太可怕了。他可不想变成以后人类的经典笑料素材。
  陈牛发现牵牛花“警惕”的目光不只扫过送锦旗的南农学生,还会带过钟秋霖,便开口问小姑娘:“牵牛花跑之前,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给锦旗拍了照片,想让牵牛花跟锦旗合照一张。”
  钟秋霖猜测道:“是我那句话让牵牛花跑的吗?他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南农学生:“牵牛花脸皮挺厚的吧。”
  “脸皮厚的,那是没遇到特别的场合,谁都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你们仔细看,牵牛花身前还有个坑呢,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时千:那是我的三室一厅。
  陈牛找到症结,笑着承诺:“不拍合照,回来吧。”
  “哞?”
  当真?
  得了陈牛的保证,时千灵活地把后门打开,重新走回客厅,踩在给他蹭蹄子的地垫上。
  今天刨过土,有点蹭不干净。陈牛蹲下来,帮忙擦干净。
  坐下来后,陈牛最先向众人介绍钟秋霖:“这是小钟,钟秋霖,是位记者,准备写篇牵牛花的报道。今天她过来采访,你们要是愿意,可以给她提供一点素材,聊聊前几天的事。”
  “当然可以!”
  “牵牛花那天就像天降神兵!太厉害了!”
  “唯一一下受伤,还是老高搞出来的乌龙。”
  众人回到客厅,围绕着钟秋霖倾述起来。
  钟秋霖询问着计划表上的问题。
  其实问题量也很大,不耽误她时间。
  时千偶尔“哞哞”两声,大部分时间趴着,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话。
  都是些夸他的好听话。
  时千有时候觉得肉麻,但扫一眼锦旗——
  还好。
  扫着扫着,时千发现锦旗的背面好像也有东西。
  见他目光好奇地扫过来,精心准备锦旗背面的人开口道:“牵牛花,给你看看锦旗后面,我画的,比前面好看。”
  时千受不住好奇的诱惑,迟疑着点点头。
  没说话的几个学生一人出只手,重新抖开锦旗,露出背面来。
  锦旗的另一面是幅画,如同金粉洒成。
  画上一只神态复刻了时千雕像的金牛,穿着改造过的保安服,只这回脚下是显眼的几条被踩碎的腿。
  从线条的留白能看出来,牛蹄下的是人。在一角,飘着几个恶人形象的简单面庞。
  任谁都看得出来,金牛的神态拿捏得特别好,且风格比雕像更灵动神逸。
  时千:?
  所以为什么要在这样的画的另一面,写上那么尴尬的感谢词。
  暴殄天物。
  时千站起来,叼着锦旗放到陈牛腿上。然后拍拍背面,并选好客厅空出的墙面。
  “哞哞。”
  给我挂那儿吧,挂背面这一面。
  陈牛心说:又来了。
  牵牛花见着这种好看的他自己,就开始不要脸。也不知道刚刚在后院疯狂刨坑的那个是谁。
  陈牛摸摸牵牛花的牛头,怀着习以为常的心情:“行,给你挂。但回头南音挑搭配的东西,你得负责。”
  锦旗颜色深,想要和谐好看,还得精心布置一番,挂在屋子里才不显得突兀。陈牛对这方面则没什么天赋,不如时千。
  时千点头:“哞哞。”
  包我身上。
  南农学生终于把锦旗送出去,也蛮高兴的。
  钟秋霖则在小本本下写下一行字:牵牛花很喜欢自己的画像,他能够认得出来自己。
  上一行是:牵牛花对别人的感谢和善意,感到非常害羞。
  时千在三天后,钟秋霖采访完,更改最开始的错误时才发现这一行字,差点笑出声。
  钟秋霖来回跑了几天,问的问题本子上记了一大堆。
  能让时千记住的是一些特别节点的问题,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位面去看陈牛和当时的自己。
  好比:“当初陈教授您刚刚考上大学,省城对您来说也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怎么会决定带上牵牛花呢?不怕他不能适应么。我们都知道,牛这种大动物,往往都生活在更为宽阔的田间地头,而不是城市里。”
  “他在我心里,不只是一头牛,还是我当时仅剩的家人了。如果可以,当然要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至于适应城市生活这件事,他适应得挺好的。牵牛花小时候就聪明,他知道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不能吃,不会去破坏农作物;也知道定点解决自己的需求;还对我们的食物感到非常好奇……”
  “我了解到,牵牛花到农科所时,似乎就不喜欢下地干活了。”
  “谁喜欢呢?你如果种过田,可能就不会太热爱,因为真的挺辛苦的。”
  陈牛回答这个问题时,一点儿没觉得自己偏颇:“等到事情一多,忙不过来的时候,牵牛花就会主动帮忙,知道在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出力,没有比他更聪明更懂事的牛了。”
  “当时的王所长,王安磊,也是我的一位师长。他跟牵牛花关系一直很好,所里其他人也都喜欢牵牛花。”
  “牵牛花只是偶尔喜欢玩,看看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一头自由的牛,不独独属于田间地头。”
  “听说牵牛花一直是一头单身牛,是有什么隐疾吗?”
  时千回想起来这个问题,还是想瞪两下钟秋霖。

  看着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居然问出如此虎狼的问题。
  陈牛当时也笑了:“老王说过,这是他们的一种选择,我们普通人不懂那个境界。”
  “隐疾我想应该没有,前几天受伤后还做过检查,牵牛花很健康。”
  “这条狼牙项链,仿佛能让人感受到草原上的残酷。牵牛花一头牛去草原上放羊,跟狼打架,那太危险了,怎么会发生呢?”
  “是去看另一位老师,我跟家人去旅游,牵牛花跟牧羊犬玩,然后就去放羊了。”
  “他还是杀猪英雄,野猪和狼也没差太多。当然,不能拿常规的牛来对比,牵牛花是不一样的,他非常特别,甚至吃肉,只是不敢让他吃多了。”
  “牵牛花很强大,又有聪明的头脑,还有一颗勇敢的心,打败什么都不用大惊小怪。”
  最让时千记忆深刻的问题,是结束前的最后一个。
  钟秋霖问:“关于一头牛,生活那么丰富多彩,陈教授你认为牵牛花的故事被广为人知后,会造成什么影响?”
  陈牛想了一下,回答道:“从胜利村,到南农、农科所、北京,后来牵牛花还去过很多地方,他去过草原,看过海,甚至还出过国,他还干过那么多大事。”
  “但回到最开始的地方,他也不过是一头小黄牛。我也是种地的农村孩子,更算得上身世凄惨。”
  “我个人认为应该能鼓励到一些人,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时千:说的不错,一切皆有可能。
  牛皮底下是个摸鱼打工仔,想不到吧?
  ***
  报道出来之后,时千真的出大名了,因为发行范围:全国。
  这就导致一个后果——出门开始变得麻烦。
  走到哪,哪都有人叫你的名字。一耽搁,还容易被围住,连原本的出门计划都完不成了。
  时千出了两次门,就老实待在家里,等待着他的热度过去。
  一晃暑假快没了,陈牛购置来齐全的拍摄设备,对全家宣布:“牵牛花,我准备下半年休假,给你拍个回忆录。”
  时千很难不怀疑,陈牛想拍的是——
  晚年回忆录。
  等时千写下“晚年回忆录”时,陈牛摸摸鼻子:“算是吧。”
  时千:“哞哞。”
  你随意。
  晚上,时千给王安磊这个退休后闲得慌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
  王安磊的嗓门依旧亮:“陈牛,找我什么事呢。”
  时千:“哞哞。”
  我啊。
  “牵牛花啊,你找我什么事,好久没看到你,出来玩啊,我最近要去武当山。”
  时千给王安磊“哞”了个暗号。
  ——具体意思是:一起出去玩啊,老哥。陈牛不知道,咱突袭出门。
  王安磊笑:“那我明天过去。”
  第一天,王安磊的车开到家门口,时千坐车跑路。
  送行的陈牛还不知道这是一段长时间外出,叮嘱道:“牵牛花,早点回来啊!”
  时千朝他摇头。
  得治治陈牛这随时担心他挂了的毛病。
  王安磊一踩油门,车彪驰出去,闯进热腾腾的九月。
  陈牛不得不独自面对,没有当事牛还得继续的回忆录拍摄行程。
  麻烦又有点混乱的拍摄过程中,他收到了无数的明信片和照片、还有一些或奇怪或离谱的礼物,从四面八方而来。
  冬天的时候,陈牛独自站在雪山下,看着时千看过的风景,第一次因为高原反应而难受时突然发觉不对。
  他翻出来牵牛花近期在另外的高原上拍摄的照片。
  照片中的时千,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笑容快活满面。
 
 
第135章 
  时千溜达在海南的稻田边, 高高的试验稻遮掩了他的身子,只露出脑袋,和懒洋洋摊在他头顶的花生米。
  曾经瘦骨嶙峋的可怜小猫咪, 现在已经是只超大龄老猫。
  体型微胖。
  但时千觉得没什么份量,只觉得头上软乎乎的。
  大龄老猫老到什么程度呢, 抓鼠小能手抓不到祸害庄稼的老鼠了, 巡逻也巡不动了。今天看到时千要出门,咪咪叫着碰瓷。
  时千努力走得稳当些,可感觉头上的一团好像没怎么动,他步子一顿。
  “哞哞?”
  花生米,你不会睡着了吧?
  可能得益于时千过来玩时灌输的那点灵气,他跟花生米的沟通,比其他动物顺畅不少。
  “咪咪~”
  快了,你再慢点就睡着了。
  时千用陈牛的语气严肃道:“哞哞。”
  花生米,我必须得告诉你——你是一只老猫了。
  花生米拿爪垫软软地一拍牛头:“咪~”
  说话一点也不中听, 跟谁学的?
  时千:“哞哞。”
  跟陈牛。
  “咪咪?”
  陈牛是谁?
  能问出这问题, 可见花生米是真老了。
  老年多健忘, 人健忘, 猫也是。
  时千:“哞哞。”
  花生米,你变得有点重了啊。
  “咪咪——”
  我才不胖。
  花生米矜持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像是确认完腰身, 下一瞬猫猫就趴了回去。
  在这最后一站玩了半个月, 日子快过年, 出门浪太久的时千得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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