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界当动物的日子[慢穿]——胖大葱

作者:胖大葱  录入:06-07

  张佩月回头,就看见小牛一脸可怜样,笑着道:“不用奶奶给你收着啊?你自己能藏好也行。”
  时千摇摇头:“哞哞。”
  不用不用,就当交伙食费。
  都给出去了,再要回来——除非是在陈牛手里,老太太手里时千可不好意思。
  无他,奶奶的宠溺是真的,不然陈牛也说不出鼻环穿他鼻子里的话。
  然后就见老太太一脸高兴的样子,放下她的门帘子藏碗去了。
  时千又觉得没事干,让陈牛打开门,跑去外头吃草去。
  剩下陈牛在堂屋里,看看门外的小牛,走进他奶的屋子。
  “干嘛?没规矩。”
  刚藏好东西的老太太发现孙子没吱声进来了,有些不高兴。
  陈牛没注意到,小声道:“奶奶,你说牵牛花是不是那种故事里来送宝的精怪,上辈子你救了他,或者我救了他,这辈子来报恩的。”
  老太太给孙子一个白眼:“牵牛花说了,金碗就是在这院子里拿的,你懂了吗?”
  “就咱家院子里?”
  陈牛又想到之前的事,联想起来,猜测道:“不会是我们家祖上的吧?”
  张佩月闭上眼,昧着良心“唔”了一声,又说:“可能是的吧。”
  “对啊,不然怎么这么好?”陈牛更觉得自己猜对了。
  支棱起耳朵,因为听到自己名字偷偷靠近的时千:……
  从老太太那儿说起,他应该跟那个“乔哥”有关系,才能叫老太太想起过去和往事。
  现在这么一来,岂不是骗陈牛把时千当他们家的真“祖宗”么。
  时千想过当“祖宗”这事,但没想到是老太太顺着陈牛的猜测,帮他办妥了。
  又听到里面张佩月赶陈牛:“出去吧,奶奶年纪大了,要歇息一会。”
  声音是漂浮的,淡淡的,无力的。
  她的确老了。
  时千以为这是敷衍陈牛。
  但晚间陈牛洗澡时,当张佩月又摸摸他的头,低声问:“中午是不是偷听了?”
  “奶奶知道骗人不好,但是我真的年纪大了啊。”
  时千突然就意识到——老太太已经在考虑他和陈牛的以后了。
  陈牛能教他学习、顺着老太太的意思惯着时千、不穿鼻绳,像对对待玩伴一样。但很显然,他没有老太太对时千的特殊“情感”维系。

  给时千和陈牛增添一份关系,当然不是让时千作威作福,只是希望他们羁绊更深一点,情感维系更牢固。
  有些东西,有了开始才有以后。
  这样的关系,明显对时千更有利。
  因为只从“身份”看,他只是一头被人类掌控的牛。
  时千轻轻蹭蹭老太太:“哞哞。”
  奶奶你长命百岁!
  张佩月的手指摸着小牛的头,笑着道:“他不机灵,也要你看着呢。”
  所以——就别叫不机灵的孙子知道真相算了。
  时千点点头,郑重表示自己一定帮张佩月看好孙子,同时给那位“乔哥”送去一张好人卡。
  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才能让老太太这么久还记着,还为一头实际上没什么瓜葛的小牛如此操心。
  ***
  陈牛的卖银钗之路,不太顺利。
  因为生产队的农活真的太忙了,直到下雨才得了放假的机会。
  趁着雨水小,又有假期,陈牛终于可以再去县城一趟。
  时千知道自己显眼,在家跟着老太太,看她缝被面,在一边偶尔帮忙、偶尔帮倒忙。
  马上要过冬。
  张佩月想用旧衣服,再缝制出一床被子来。棉花拆的老旧棉衣,让陈牛带去县城了,准备找弹棉花的师傅重新弹一下。
  翻出来的旧衣服,也被老太太分开了几个色。时千看着,觉得以后拼接起来应该很好看。
  老太太在颜色上审美很好,估计以前学过绣花、配色之类的。
  时千帮着分完线,趴在一边。
  忍不住想,老太太嫁人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等张佩月休息时,时千就用蹄子写下“以前”两个字,想听故事。
  “以前?没什么好的。”张佩月拒绝往后讲,只是摇摇头。
  时千看她不乐意,就不问这个了,转而写字夸被面好看。
  张佩月点点小牛脑袋,笑着道:“幸好你不会说话。你要是会说话,还了得。”
  时千:“哞哞。”
  可以了,现在就很了不得了。
  等陈牛回来,就去找了趟徐有光,隔一阵,又请假小半天去拿棉花。
  艰难的暗中换钱之旅,可算是成功了。
  下一个问题是,从哪儿搞到课本。
  陈牛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就跟解国安当起了朋友。
  解国安本来脾气就好,陈牛嘴笨,但会抢着干活,也知道尽量不打扰人,还是一心求学的架势,没多久就把解国安变成了“私人老师”。
  以至于,时不时跟林南音、徐果子玩的时千,都快要误会——陈牛是不是忘了他心心念念的林知青。
  事实上,陈牛只是制定了计划表,好好干活,好好学习,外加十天问一次林知青。
  至于解老师,这不是新兄弟嘛。
  一起摸鱼,不用客气。
  就是陈牛下河摸完鱼,分给解老师当天,解国安给徐有光私底下骂了一顿。
  你下河摸鱼就摸鱼,摸完了,带到小队长家吃,到时候怎么说得清楚。
  徐有光并不禁止大家私底下想想办法,但他自己还是要以身作则的。
  不过挨完骂,解国安发现——自己再去徐家的待遇好像变好了。
  为了表示感谢,解国安想办法低价弄来了一整套的高中课本,送给因为贫穷上不了高中,又想继续学习的优秀农民兄弟——陈牛。
  对于陈牛想学习的劲,村里人也发现了。
  他们很难理解,执着学那些书本上的东西,能有什么用,还能去城里不成,又没有人家的城里户口。
  但随后,村里人又发现陈牛想教牵牛花学习,对此,大家乐呵乐呵地笑得很大声,偶尔开玩笑喊陈牛陈老师。
  陈牛松口气,他本来觉得有些尴尬,并不想自己在村里看起来太“奇怪”,但别人没他想的那么在意。
  每天都有新的“新闻”。
  这样的感受,同样发生在林南音身上。
  随着时日过去,她又住在支书家,渐渐地把那个晚上的事情淡忘。
  好些细节,她开始想不起来。只模糊地记得,当时害怕的心情,但她睡觉时看着窗外,已经不会恐惧得发抖了。
  尤其她本来担心的传言,和别人的目光,似乎也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可怕。
  不过即便她有了新的朋友,也好像还是跟大多数人“不合”。
  她并不会和大家产生矛盾,并且这种“不合”,她在城里也一样能感知到。
  她可能单纯地不爱说话,不爱跟很多人来往,也因此而恐惧着“热闹”,更愿意读书看报,沉迷另一个世界之中。
  这一天,林南音又收到了家里的回信。
  因为她之前的关注,家里人给她送来了一份报纸,上面刊载的是杂交水稻试验丰收的消息。
  林南音把报纸带上,跟上徐果子往外走。
  徐果子当然是要去找解国安,而林南音则是把报纸……交给了小黄牛。
  时千把报纸带给陈牛。
  “哞哞。”
  兄弟,我觉得你凉了。
 
 
第97章 97 犁地上报
  陈牛接了报纸, 根本没看“送信使者”时千沉重的神色,面上飞扬起高兴的单纯神采。
  他朝林南音那边望去,笑得傻乎乎。
  林南音只得努力挤出一个笑, 笑笑,然后赶紧转过头。
  愣头青并不会再谢谢人家,来往一二,陈牛直接翻开报纸, 看了起来。
  报纸是半张,裁剪得整整齐齐。
  陈牛的目标从醒目的标题上扫过,落到丰收一行, 眉目间被喜色充斥。
  他沉迷地往下看下去, 注意力都集中在报纸上的小方块字上。
  然后惊喜又大声地道:“增产百分之二十!”
  “平均亩产达到了五百多公斤!”
  今年胜利村的亩产还没核算, 但去年不过才四百出头, 而文章上记载, 最高亩产甚至达到了六百多。
  这要换了种子, 岂不是两亩田,就能种出三亩田的产量来。
  放到整个大队,产量直接涨一半!
  陈牛这话,也听得徐果子心内震惊, 挤了过来。
  “能有那么多?骗人的吧。”
  “不会又是放——”徐果子捂住嘴, 没把剩下半句说出来。
  林南音回答她:“应该是真的,今年的推广面积很大, 很难作假。”
  “而且这个有科学依据。”
  解国安忙着教书,倒对粮食的亩产没有太多概念, 表情微微迷茫。
  时千看着,四人中只有陈牛最为振奋。
  但想想他的经历,也能理解。
  这四人里, 只有陈牛吃苦最多。他二十出头,但已经算得上是种田的老把式了。
  陈牛恋恋不舍地看着报纸上的字,想着那是什么样的种子,能不能发到他们这来。
  “那明年,是不是还要继续推广?”陈牛问,“我们这儿会有这种种子的吧。”
  “迟早会的吧,好种子当然会继续推广。”林南音点点头。
  种子好了,种出来的粮食多,至少也能多吃几顿扎实的干饭,不用春天野菜,秋天红薯南瓜,林南音都吃得有些受不了了。
  陈牛看她终于主动走近一些,偏过头询问:“林知青,我能拿着这份报纸回去再看看么。”
  徐果子睨他一眼,笑着问:“真看报纸啊?”
  时千:“哞哞。”
  不用怀疑,他真看报纸。
  林南音点头同意,她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把报纸捎带给陈牛的。
  她开口道:“送给你。”
  陈牛就像得了宝,望了林南音好几眼,才憋出一句:“谢谢你,林知青。”
  林南音再不好意思笑笑,感觉任务完成,先一步回去。
  留下陈牛,被徐果子嫌弃:“你怎么那么呆啊?不会多说两句。”
  “那我要说什么?”陈牛表示他也很苦恼。
  见着林南音,他的嘴更笨了,生怕自己说错话。
  而且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配不上人家。
  林南音虽然下乡了,但家里人都是城里的,看她往常的日子,也比村里人好过不少。
  在陈牛看来,林南音有文化,长得也好看,性格也好,简直不要再完美。
  徐果子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看向解国安:“解老师?”
  解国安脸微红:“咳咳,我也不是很懂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陈牛:……
  他觉得林知青不是很想搭理他,少说话,好像……更好。
  反正一开始,林南音对他的排斥很明显。当然,对其他献殷勤的人,更是如此。
  但这肯定不能怪林知青,是他们太烦。有个人还试图死皮赖脸缠林知青,陈牛夜里给人套麻袋,不留痕迹地揍了人一顿,那人才怕了。
  现在的情况则不一样,林知青都给他带报纸了。至少也算不讨厌他了。
  陈牛看他们也没什么好主意,果断丢下这对有对象的男女,带上小牛回家学习去。
  抽空,陈牛把报纸上部分内容手写摘抄下来。
  他想到徐果子的不敢置信,自己回想也觉得惊奇,于是又搜索报纸上的信息,慢慢地写了一封长信。
  然后托出门的徐爱刚,帮忙买来两套邮票。
  时千看着信寄出去,心想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收信人收到。因为地址写的太过简单、笼统。
  正当他畅想,又得到新的任务。
  “牵牛花,等会上工的时候,你帮我把剩下的邮票送去给林知青吧。”
  陈牛给小牛背上一个布包,又把邮票和一张纸条放进去。
  时千:“哞哞。”
  给跑腿费吗?
  陈牛听不懂,但他对小牛愈发熟了,知道让懒牛干活是要交换条件的,许诺道:“改天带你去山上。”
  那差不多。
  时千再次做了信使,溜达到林知青干活的地里。
  “哞哞。”
  是我来了。
  “牵牛花。”林南音站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眼睛笑得弯起来。
  对待小动物时千,林南音热情自在许多。
  “哞哞。”
  有东西给你。
  时千侧过身子,把布包朝向林南音。
  林南音迟疑了下,擦擦手,翻开布包,看到里面的邮票和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短的话,字体板正得像是她小学时的字迹。
  感谢她赠送的报纸,所以回赠她用得上的邮票。
  邮票几分钱一枚,这一套四枚,倒是不贵。
  林南音把邮票收好,从兜里取出一颗奶糖来,剥开了喂给小牛:“辛苦牵牛花了,给你糖吃。”
  时千来者不拒。
  而林南音想了想,又往布袋里放了两颗奶糖。
  时千微惊。
  难道陈牛的咸鱼法也有用吗?
  还是林南音这样的疑似社恐,更能接受这样没有动静的“追求”。
  又或者只是客气。
  爱情真是件复杂的事。时千望向林南音,询问道:“哞哞?”
  这是给谁的啊?你吱个声。
  林南音觉得牵牛花好像真的能听懂人话一样,她不由得多说了句,像是在解释。
  “给陈奶奶尝尝。”
  时千听出言下之意——一家子,时千和老太太都有了,总不好没有陈牛的。
  但这话的实际意思,就是有陈牛的一份。
  有来有往。
  时千“哞哞”叫一声,八卦地冲了回去,给陈牛带去奶糖。
  得了奶糖,陈牛回头就带时千上山,寻摸了山上的果子。
  不过再一次送东西没得到回礼,倒是陈牛去问问题,被林南音教懵了,又收获了两本书。
  等陈牛请教回来,学习变得更刻苦。
  时千都被迫加速学习俄文,已经记住了不少俄语单词。
  陈牛甚至试图,用俄语解释俄语的方式,来给时千上课。
  时千:……
  你清醒一点,我是个新手啊!
  半个月后,陈牛啃下了自己的笔记。开始翻开最开始的那本农学书,看得惊叹连连。
  “嫁接,我以前好像听说过一次,但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还是陈牛第一次当劳模那年,跟着徐有光出去开会。
  “专业名词好多,这句又翻译不过来。”陈牛痛苦地抓着脑袋,眉头皱起来。
  时千看着那些自己学过的内容,帮着陈牛连蒙带猜,然后又把高中课本“不小心”翻出来,示意他有些东西可以去课本上学,忽悠陈牛自主学习。
  效果很好,陈牛学了三天,都忘了给时千上课了,连上工前的动员都不认真听。
  然后被张佩月敲了门:“陈牛。”
  “奶?”陈牛合上书,“怎么了?”
  老太太主动找,这可是稀罕事。
  张佩月道:“你绳子准备好了么,回头要去犁地了。”
  穿鼻绳能让牛听话,但太痛了。但即便不穿鼻绳和鼻环,想要去犁地,都是需要套绳子的,不然怎么拉动沉重的犁头。
  “套绳我把大黄的弄小了,能给牵牛花用。”
  不过陈牛有些忧虑:“奶奶,真要让牵牛花去犁地?”
  “要。”张佩月望向刚刚同样在看书的小牛,“他在别人眼里到底是头牛,自然要会干牛干的活。”
  这事谈过,时千没有意见。
  伴随着冬天的到来,他势必需要吃更多草,来囤积长大需要的能量。

  陈牛又忙,没有工夫到处捞草,到了冬天,时千就需要生产队的集体草了。不干活,队里可不会给你白发草。
  倒是陈牛觉得不忍心:“牵牛花还小呢。”
  他最近跟时千混得久,关系处得自然更好。
  随着相处,时千的一些性格——比如懒惰咸鱼、贪吃馋嘴,也就暴露得很彻底。
  陈牛很清楚地知道,这头小牛有些好逸恶劳。
  而犁田可是重活。
  等陈牛把他的担忧说出来,被时千踢了一脚屁股。
  “哞哞。”
  看不起谁呢。
  都答应了事,时千自然不会食言。
  改天,时千就拖着犁,来到了地里。
  旁边地里是徐爱刚,正拉着另外一头壮实小牛教犁地。老牛由其他人驱使,正有效率地干活,而几头小牛则开始了学习之路。
  分给时千的任务不重。
  第一年,主要是训练牛的服从性。得让小牛们开始“吃苦”,知道牛生需要辛苦犁田这么一件事,再学点技术就行了。
  徐爱刚手里的小牛不太听话。
  时千到的时候,小牛哥正鼻子喷气,用大眼睛瞪着徐爱刚。
  心里估计在琢磨,今天这个人怎么如此狠心。
  徐爱刚就拉着小牛,踩进地里,艰难又缓慢地开始训牛犁地之路。
  得让小牛学会走直路,再学会转弯。
  一人在前面,一人在后面。
  老练的老牛,简单的工作甚至只需要一个人就行了。
  看陈牛一个人牵着牛,累出一身汗的徐爱刚问道:“陈牛,你不用再叫个人吗?”
  陈牛:“不用。”
  他家的牵牛花,可是算术学到了三年级的神童牛。
  陈牛很有自信,但时千看不惯他嘚瑟的脸。
  加上跟徐爱刚也混熟了,实在不忍心徐爱刚因为对比落差太难过。
  于是时千一鼓作气,给陈牛犁了个五角星出来。
  还挺有难度,一笔划成的五角星不是很整齐。显得有些歪歪扭扭,像是巧合一样。
  时千力气大,拖着重犁也不觉得费劲。所以地犁得很深,翻出来的土痕迹明显。
  徐爱刚在一边笑死:“陈牛,你倒是用力气,管住牵牛花啊!看看你犁的什么玩意儿?”
  旁边的路上,年轻记者兴奋地举起相机,当着徐有光的面,把五角星地拍了下来。
  徐有光看看乐呵的傻大儿,嫌弃地想:
  你知道个什么玩意儿。
  他转头对着年轻记者道:“记者同志,你今天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牵牛花正学犁地,忙着呢。”
  记者同志都兴奋得不像话了,放下相机道:“没事儿,我尽量不耽误同志们干活。看来小牛也受到了组织的良好熏陶!这太神奇了,一定要上报!”
  接着地里的人,也发现了路边的徐有光和记者。
  两分钟后,时千知道自己的上报照背景——竟然是为了逗陈牛,犁地犁出的歪五角星。
  再看看旁边依然一身倔骨,不肯干活的小牛哥。
  时千:……
  牛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卷的。
 
 
第98章 98 牛牛放牛
  “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不用管我。”
  年轻的记者同志看大家干活都停了下来,觉得自己耽误了生产。
  徐有光立马去赶人,走前交待陈牛好好回答问题。
  时千听着,“好好”两个字, 是加重了音的。
  等到大家都散去, 记者同志才道:“陈牛同志, 不好意思,我恐怕得耽搁你一小会。”
  “没事。”陈牛摇头。
  但心中有些紧张, 就摸了摸时千的头。
  时千一晃脑袋:“哞哞。”
  不是采访我么。
  记者同志还在为五角星而震惊,询问陈牛:“陈牛同志,你平常做些什么呢?让牵牛花都将五角星刻画在心间。”
  陈牛:……
  几乎都没骗过人的实诚小伙,只能艰涩地开始现编。
  “可能是在家里看到过,所以留下了印象。”
  具体哪个地方,你回头听我奶给你编吧。
  记者同志有些失落, 还以为更有“故事性”呢。
  不过事情本身就够神奇,让年轻记者有激情地问起其他事情,试图还原事件最本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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