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米兰传奇——NINA耶

　　他只是自顾自地说完了，然后轻声问道：“加迪尔，你还在听吗？甜心，甜心，我很想漫长地拥抱你，等到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
　　因为加迪尔已经把电话给拿起来了，所以马尔蒂尼没能听见后面的内容。不过他也不需要了解因扎吉在说什么，就已经有点感觉不爽了。
　　加迪尔趴在他身上乖乖地和电话那头说了两句，刚想点点小脑袋高高兴兴地答应，就被身下的男人伸出手来捏住了下巴，所以头没能点下去。
　　“我不同意。”
　　马尔蒂尼凑到他没接电话的另一只耳朵旁用气声说道。
 
 
第113章 
　　加迪尔趴在马尔蒂尼身上, 感觉到他的手按在自己腰后面，眨了眨眼睛。
　　在强势而霸道地说完这句耳语后，他感觉自己在保罗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后悔和大部分的“爽了”, 不由得感到了无比的好奇。
　　电话那头的因扎吉还在询问：“加迪尔？你怎么想的？生日不想去小岛上过吗, 那也行, 我们……”
　　“不，皮波, 我想去岛上的。”小美人笑着说, 但是眼睛却是盯着马尔蒂尼湛蓝的眼睛，然后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道：“我只是, 已经买好一个自己的岛了。”
　　马尔蒂尼挑了挑眉头, 加迪尔和听起来有点惊讶和不大高兴的因扎吉匆匆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亲亲热热地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脸颊。
　　“吃醋了吗, 保罗？”
　　一般来说, 马尔蒂尼都不太乐意搭腔这个话题，因为在自己家的小孩子面前承认自己吃醋，简直就有点像个笨蛋爸爸，一点都不帅气——马尔蒂尼是发誓过自己才不要做那种因为孩子有自己生活就疑神疑鬼闷闷不乐、对他的朋友挑三拣四的人。
　　只是他最近才不断地真正醒悟过来，加迪尔并不是自己的孩子嘛。
　　也有可能是胜利的因素在作祟, 让他今晚有点多巴胺冲头，只想做点快乐的事情, 所以他大大方方地侧过脸来亲了一口加迪尔，低声道：“吃醋了。”
　　从来没见过马尔蒂尼能拉下身段来搞亲热的加迪尔完全震惊了。
　　他是不是在做梦啊？现在和自己相处的其实并不是平时的papa保罗，而是梦里面的老婆（老公）保罗吗？但是在掐了自己一把后，加迪尔郁闷地发现根本就是无事发生，甚至还有点疼，说明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咯？
　　如果他没出问题, 那就是另一个人出问题了！
　　加迪尔甚至害怕地从男人身上爬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像小猫咪一样在床边坐好，然后仔仔细细地扒拉着马尔蒂尼的眼皮、揪一揪他的脸颊，确认自己的保罗没有被掉包。
　　马尔蒂尼哭笑不得地按住了他的手：“老天，宝贝，是我。”
　　小美人严肃地说：“加迪尔的生日是哪天？加迪尔最喜欢吃什么？保罗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马尔蒂尼：……
　　“不是，宝贝。就算我知道自己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为什么你会知道？”
　　他艰难发问，被小猫咪一巴掌拍了回去。
　　“你先回答再说！不知道是不是正品的保罗！”
　　这实在是太幼稚和荒唐了，马尔蒂尼的耐心告罄，不想和他玩这种幼稚园游戏，于是在乖巧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后，趁着加迪尔放松警惕一把把他抓住，然后按到了旁边。
　　这下两人的位置反过来了，马尔蒂尼忍着笑看满脸震惊的小美人，半真半假地问他：“我要是冒牌货，你怎么办？”
　　加迪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后，忽然放弃了反抗，试探着问道：
　　“你会愿意做我老婆吗？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对我一直很好的那种？”
　　“……如果我愿意的话，你就不要正版保罗啦？”
　　马尔蒂尼喜怒难辨地问，捏了捏加迪尔的脸颊，小美人盯着他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地说着非常非常过分的话：
　　“所以你愿意吗？”
　　马尔蒂尼被打败了，总算是冷却了一下，多少有点颓废地松开手倒向了一边，加迪尔倒也不沮丧，高高兴兴地又贴了过来。
　　马尔蒂尼呆呆地拨了两下小美人的头发，觉得自己有些时候搞不清他在想什么，这会让他感到一种迟疑和挫败，更会感到无可释怀的紧张。
　　他希望不会对加迪尔产生任何的误导和伤害，希望自己能读懂他的心，希望自己永远能帮得上忙，永远被他需要……有些时候，马尔蒂尼自己也觉得自己对加迪尔的感情太复杂了，并不是能用亲情友情和奇怪crush就能概括的。
　　以为他从来也没有想象过世界上会存在这样的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他会走进自己的生命里。别的一切，无论是踢球，事业，妻子还是孩子，这些多少都是人们熟知和会去设想的，但加迪尔不是。
　　他忽然就出现了，等到马尔蒂尼能去思考的时候，加迪尔早已牢固地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这太特别了，以至于他从头到尾都根本没法找到一个真正“理性”的角度，却也没有办法完全凭借感情去用事。
　　马尔蒂尼小心翼翼地站在生活的每个分岔路口前，想要知道哪一个对自己喜欢的小宝贝来说最好，可加迪尔本人却完全没法捕捉这种忧虑，他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类型，只把眼下发生的事情当真，没爱好追念过去，也没心情思考未来。
　　对于年长者来说，他也并不想错过美丽的现在，他只是不得不去考虑未来。
　　“保罗，保罗，你去看过你的小岛了吗？我看了好几个，最后还是选了这个，虽然它不是最大的，但是我知道你会更喜欢旁边的海，而且……”
　　加迪尔已经绕过了刚刚尖锐的试探，转而又变成了幼稚的小宝贝，抓着自己的监护人碎碎念。马尔蒂尼心乱如麻地努力平静下来，下意识地回复道：“嘿，加迪尔，我不想要收下——”
　　“不准说不准说，已经是你的了！”小美人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蛮不高兴地嚷嚷：“就要强买强送了，不准拒绝我！也不准把它送人，不准把它捐掉，总之都不可以，只可以高高兴兴地去上面玩。”
　　马尔蒂尼叹气：“宝贝，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心爱的人啊。”
　　加迪尔又是一派天真、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马尔蒂尼感觉自己要心梗了，他实在是分不清加迪尔话里到底有没有别的意思，到底是在像对一个朋友那样说“我爱你”，还是对着一个爱人那样说“我爱你”呢？
　　他甚至生平第一次怨恨起了意大利人说话过于肉麻的方式，以至于在关键时刻让人分不清现实。
　　他所不知道的是，对于加迪尔来说，小美人确实是分不清这些的。他说“我心爱的人”，就已经是一个最准确的概念了，他确实是心爱马尔蒂尼，就像爱冰淇淋，爱踢足球，爱别的队友，爱太阳，爱月亮，爱星星和鲜花，爱微风与大海，爱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一样，每当想起来就会感到一种积极而温柔的感觉飘荡在心底，让他恨不得躺在床上打滚傻笑踢jiojio，所以他乐意拿出自己的一切来分享。
　　加迪尔只害怕自己给得不够多，以至于总是在爱他的人会因为没有回报而离开。他有些时候像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的爱，有些时候又会异常患得患失，觉得一切都是不符合常理又虚假的，他会失去的。
　　他不想要失去。
　　“你知道的，就算小岛很值钱，但是它也没有值很多，我是个富二，嗯，不对，富很多代嘛。”
　　加迪尔苦恼地贴贴马尔蒂尼，不愿意放手：“钱是没有意义的，保罗，我只想要你喜欢我，然后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把全世界都送给你也没关系。”
　　“……但是我也并不想要金钱啊，宝贝，它们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
　　马尔蒂尼叹息着说。
　　“……可是，可是，可是我是个没意思的人。”加迪尔委屈巴巴地看着马尔蒂尼小声说道：“我除了长得好看和有钱，还会踢足球，就已经是一无是处了。我还脾气很坏，我还经常做错事，我还会变成笨蛋，我还……”
　　加迪尔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大秘密“我还精神分裂，总能看到另一个自己。ps：我还非常自恋，另一个自己天天嚷嚷着我是神。”
　　马尔蒂尼有点震惊：“谁说的，宝贝！你还有太多太多的优点——”
　　但加迪尔只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又打断了他：“所以我就只有三个优点了，踢球的话，大家都会踢的；长得好看的话，大家又不喜欢男孩子，所以长得好看也不大有用了；最后只剩下了钱还勉强算是个好东西。”
　　自己捋了一遍后，加迪尔顿时悲从中来：“我不是要拿钱羞辱保罗，我，这已经是我有的最好的东西了，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呜呜……”
　　“天啊，宝贝，天啊，不是这样的！”
　　马尔蒂尼又是震惊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根本不知道加迪尔的心里竟然有这么多不自信和不高兴的念头，赶紧抱着他使劲地哄了哄：
　　“不是这样的，你还有很多非常可爱的地方，比起金钱，你的健康、快乐和感情对于别人来说要重要得多了，宝贝，真的。我宁愿用十座小岛去换一句你说‘我爱你’——”
　　“可是，可是我每天都说我爱你啊，我爱你，保罗，我爱你。”加迪尔是真的开始伤心了，他哭得停不下来。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重复了，我爱你，我爱你。”
　　“也许，也许我想要听的是‘我只爱你’”
　　马尔蒂尼喉咙发紧地说，他的心脏跳得像鼓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说出口了，也不敢倾听加迪尔会怎么回答。
　　“可我不是只爱你，可我也是爱你。”小美人固执不解，“因为我爱很多人，所以我的爱变成虚假的和没有意义的了吗？”
 
 
第114章 
　　加迪尔非常非常沮丧地偷走了一个属于马尔蒂尼的枕头, 然后孤孤单单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意大利男人显然是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这么emo，尽管马尔蒂尼说了一箩筐的哄人话，加迪尔也没能高兴起来。
　　其实加迪尔自己也有点不明白自己在生气和伤心什么, 他就是感觉他的感情不值钱, 明明他已经很喜欢别人了, 他们却总是在说“不，加迪尔, 你不喜欢我。”
　　小美人觉得自己已经在用尽全力去给予了, 当他可怜巴巴地去询问他们：“那你们想要什么呢？”的时候，他们却又总是沉默。
　　马尔蒂尼今晚大概是吐露了一点心扉, 那就是他想要的“独一无二”的喜欢, 可加迪尔已经觉得自己的喜欢是独一无二的了, 他对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喜欢, 他很努力了。
　　在内心最深处, 他还听到了一个很委屈的声音在说：“他们，他们也没有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呀。保罗总是要去见前妻和孩子，皮波有那么那么多的女朋友，费尔总是很严肃，里卡多有家人和朋友, 桑德罗……桑德罗在吃饭和睡觉以外已经没有留给人太多时间了。”
　　加迪尔可怜巴巴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不想哭出声音来, 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没人喜欢的人，要是有人会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抛下亲朋好友什么都不干只想和他待在一起就好了，但是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正因为他身边都是非常优秀的非恋爱脑人士，所以加迪尔才能茁壮成长不被带歪，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又常常觉得自己被爱得不够多。
　　小美人感受到的世界是如此割裂, 所有人对他的爱好像都有个bug似的，卡在某个位置就再也不愿意上去了，上下跳动，还把问题都推到他的头上。
　　“也许我确实是有个问题的人，我就像电影里的大反派，长得好看，又有钱，所以会有很多人围在旁边，但其实并没有人真的爱我，因为我喜欢玩弄人心和干坏事。最后他们会喜欢上一个非常温柔、拥有真正善良心灵的人，然后把加迪尔扔在一边，像扔一块小石头。”
　　他闭上眼睛默默想着，感觉道林格雷像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这个滑稽的假设让他觉得逻辑通顺了，唯一有问题的是，加迪尔并不觉得自己喜欢玩弄人心，他并不觉得自己轻佻不庄重，他并不觉得他的感情是廉价和虚假的。
　　他甚至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原来除他以外的人竟然是这么想的。
　　他们又凭什么呢？
　　加迪尔抿着嘴巴坐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自己手里散发着马尔蒂尼气息的枕头，蛮不高兴地认真揍了一下，然后忽然鼓起了勇气抱着枕头又蹭蹭地冲回了马尔蒂尼的房间。
　　“保罗保罗，开门保罗！”
　　正满心难过的男人在屋里一怔，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慌忙丢下手里的牙刷漱了个口就冲到了门口，结果竟然真的是好大一个加迪尔站在这里。
　　已经不是高高兴兴的样子了，而是红红的眼眶乱乱的头发，好可怜好可怜，小美人果然是从他这里抢了枕头就逃跑，然后躲进自己的房间哭了。
　　马尔蒂尼心乱如麻，赶紧把他拉了进来，只觉得自己有满心的话要解释，都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出口。
　　他不知道从哪里说出口，加迪尔却是很有话说。小美人一把揪住了马尔蒂尼，认真地告诉他：“保罗，我喜不喜欢你不光是你说了算了，我也要算一点的。虽然你总是觉得我的喜欢不够多，或者是假的，但是我已经觉得很真很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更多地喜欢你了。”
　　他这一长串又急又快的“喜欢”砸下来，真让人脑壳有点发蒙，马尔蒂尼努力捕捉他的逻辑，但是加迪尔已经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了，然后非常自信地贴了过来亲亲他：“你要是觉得我不够喜欢你，你就考验我嘛，保罗，我愿意为你做的事情，也许比你想象得还要多呢？”
　　马尔蒂尼思考了一会儿：“……那，生日的时候不要别人了，只和我待在一起？”
　　加迪尔满脸震惊：“嘿，保罗，现在就是你不懂事了哦。”
　　马尔蒂尼：……
　　“行了，行了，宝贝——我错了好吗，我知道你已经很爱我了，我现在也想让你相信，我也很爱你。”

　　他最终还是投降了，叹息着把加迪尔拉进怀里，亲吻他的头顶，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和加迪尔较真，也意识到了对方其实已经在很努力表达爱意了。
　　想让加迪尔说“我爱你，我爱你爱得要死了，我恨不得你把我关起来天天只和我在一起”这种思想的话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人类不能要求小猫咪像狗狗一样充满被占有欲一样。狗狗渴望被人占有，猫猫却只想要占有别人，并且天生觉得自己是个掌控者和永远不会错的主子，他努力地把房子分一半给你，就已经用尽全身上下的爱了。
　　猫猫就是没心肠也没脑子的可爱笨蛋啊，这能怎么办呢？
　　于是加迪尔的生日宴会热热闹闹地开到了他送给马尔蒂尼的小岛上，来往的全部都是亲友，主席贝卢斯科尼也应邀过来了，非常高兴和没有架子地在泳池里带着女儿玩得不亦乐乎。
　　最离谱的事情在于加迪尔差点忘记邀请自己的父母：……
　　他爹安德鲁最近刚回来的，一落地就被威廉王子嘘寒问暖地抓去做客，莫名其妙晕头转向地过了两天，发现儿子生日要到了。完了之后他和加迪尔一联系，对方高高兴兴地说：“啊！papi！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在北极喂鲸鱼了呢。生日？生日你不用来了，我已经搞好了，一切都很顺利，到时候你可以在电视上看。”
　　安德鲁：……
　　他惊慌失措地联系安娜塔西亚儿子这是怎么了，每天都忙得像小陀螺一样的女士惊讶地反问：“什么，这不是很好，说明儿子长大成人了，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们这种落时家长的审美他不会喜欢的，而且我们一去，又要多好多苍蝇嗡嗡烦人，不如让他自己玩。”
　　“但这可是十八岁生日唉……我，我特意回来的，我觉得自己真是个烂爸爸，连儿子的成人生日都要错过。”
　　“笑死，安德鲁，别这幅口吻，说得好像他之前的生日你有参加过几次似的——你第一天发现自己是个烂爸爸？”
　　再怎么忙碌也做到了每年陪儿子过生日的安娜塔西亚嗤笑一声挂掉电话，然后有点紧张地思考了一下该怎么给加迪尔送礼物。她坐在白色极简风的长桌旁边，一席香槟色的吊带裙，手腕上带着一根极细的金线镯，雪白的肌肤下压着的是一份打印件，上面好像是记着一条条的什么对话，意大利语写的。
　　她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些好像是和收购有关系的事情，但显然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于是皱着眉头挂断了。
　　她长舒一口气往后仰躺在椅子上，目光放空去看桌子上的一个长长的液晶屏相框，里面是加迪尔和她一起坐在发布会上时的照片，加迪尔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自觉的温柔和依恋，就像是一只小羊羔在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竟然是两人在很多年里的唯一一张公共面前的合照。她知道自己也是个坏妈妈。
　　心虚的作用下，安娜塔西亚陷入了比较强烈的“花钱，给我儿子花钱，虽然钱什么用都没有，但总比没有的好”的情绪中去。
　　于是，生日当天，米兰、巴黎、伦敦和纽约的居民们震撼至极地长大了嘴巴，看着一个巨大的飞艇从城市一端开始向另一端漫游，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加迪尔——爱你的妈妈”，然后在往下面撒钱。
　　没错，是真的在撒钱，贴心地被塑封包裹好的一张张纸币像孤独的雪花一样飞散在空中，这是人们见过最朴实无华和美丽的雨点。
　　世界轰动了。
　　但是世界再轰动，也要过一会儿才能传到小岛上去。另一边无知无觉、不知道自己亲妈咪会搞什么大新闻的加迪尔一点都不伤心，他觉得自己过的是成年生日，那就是成年了，成年人不需要天天黏着妈妈，他只需要知道安娜塔西亚和安德鲁都很健康高兴就挺好的了。
　　要知道，他本来都觉得自己亲爹去喂北极熊了哎，现在一听原来没有，那多欣喜多感动啊，已经非常高兴了。但是陪着他过生日的人们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偷偷摸摸批判加迪尔的父母成为了联系他们感情的重要话题，大家举着香槟，穿着泳裤，面色凝重地站在一起聊这个话题，过一会儿后就开始对彼此惺惺相惜，觉得对方真是个三观端正的靠谱成年男子。
　　而加迪尔则是在众人面前演变成了一个“可怜宝宝呆呆呆”的形象。贝卢斯科尼一直在旁观着自己球员们令人觉得好笑的交往方式，不时地和加迪尔待在一起聊聊天，他显得非常慈祥、博学和溺爱孩子，唯独有点奇怪的就是总是提起安娜塔西亚，还对她大为夸赞，表示她真是女中豪杰手腕滔天，搞得加迪尔和他玩了一会儿后就警惕了起来：
　　“我爱你，老板。但是我还是想悄悄提醒您，虽然我爸很烂，但他毕竟还活着，你不能想就这么当我的后爸哦。”
　　贝卢斯科尼：……
　　他还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亲妈在干嘛吗？
　　这么聪明的狠毒女人是怎么生出傻白甜儿子来的？
 
 
第115章 
　　加迪尔的生日会非常简单, 泳池，太阳，蛋糕, 音乐, 各种各样的酒水和兴高采烈的人们, 标准的纸醉金迷资本主义社会富n代的小party，唯一不太一样的大概就是没有美女。
　　“我不要, 我不要, 我害怕。”
　　一说起这个，加迪尔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伙原本也不想把这样的party变成什么成人活动聚会, 所以只是单纯打趣他罢了, 谁曾想是这反应, 倒是真的都有点糊涂了。
　　“天啊, 加迪尔, 女孩子们大部分还是很温柔的，打人的是极少数极少数，哪有你这么害怕的——再说了，你也没被打啊，你只是, 嗯，看见了。”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苦口婆心地说, 加迪尔都是不听不听不听。
　　连维多利亚这么知性成熟的女性都会去揍人，兰帕德和杰拉德那样的甜心温柔派女友都能把别人的肋骨给踩断了，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还有什么可爱女孩不会有暴力倾向了。
　　“那一定是他们英国女人不行，我们意大利女人，超好的。”加图索非常具有民族自豪感地和加迪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