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师父叫我下山找你,说有事要和你商量。"
"喔,我看是师父嫌你这个闯祸精,把你赶下山的吧。"
"不是啦,不是啦,我说的是真的,我悄悄告诉你啊,我知道是什麽事呢。前阵子韩大哥寄了一封信到山上,说你找到爱人啦,师父一听可高兴了,他准备把你们骗去那里,然後把其他的师兄介绍给你的宝贝爱人,把你甩了以报你夺他宝剑之仇。"紫玲踮起脚尖凑至胡炎的耳朵悄悄说,仍霍贝耳朵伸得再长也听不到。
"师父也太狠了吧。"胡炎怪叫道。
"对了,师兄,我怎麽没看到韩大哥说的人啊。"紫玲把坐在那里的人一个个看了过来,也没发现有女人,只看到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少年郎。
紫玲悄悄的拉过胡炎的头,轻声道:"师兄,你不会是学师伯,找了个男的爱人吧。"
胡炎对她眨了眨眼睛。
紫玲大吃一惊,嗖的一下又把胡炎拉到更远的位置,轻声问:"是那个漂亮的少年吗?"
"没错,怎麽样,你师兄满有眼光的吧。"胡炎很是得意的向紫玲诉说起霍贝。
"可是,我看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你啊。我和你这麽亲近他都没反应的。"紫玲看霍贝只是坐在那里喝茶,看都不看这里一眼。再看,不对,他那杯茶都喝了好久了,怎麽不见底啊。
"是啊,你干什麽?"胡炎也为霍贝一点醋意也没有而有些神伤了。但突然的紫玲吻了一下胡炎的脸颊,胡炎一把把她推开,瞪大眼睛看她,你可不要害得我被霍贝误会,他要是不理我,我拿你是问。
"师兄,你不要那麽激动嘛,我只是试一下他到底对你有没有感情。你看,我亲一下,他把杯子型破了喔,怎麽样,我来帮你吧。"
这时胡炎也看到了,茶寥里的小二不停地向霍贝道歉,怪自己的茶杯不好,弄湿了霍贝的衣服,霍贝只是摇摇头,朝这里瞪了一眼。
胡炎这下可高兴了,"好啊,你帮我,要是有进展,我不会忘了你这份情的。"开心的拍了拍紫玲的肩。
"那好,那要是你以後看到师父可别说看见我喔,我还想到处玩玩呢。"
"好,没问题。"
於是两人在一旁达成了协议,而协议中的霍贝却一点也不知道一向整人的自己这回也要被人整了。
32
"师兄啊,人家和你讲话讲了这麽久,口好渴啊。"紫玲拉著胡炎回到茶寥,看见霍贝正偷偷用眼角观察两人,一笑,拉胡炎坐在自己身旁。
"喔,口渴了,来,我来给你倒茶。"平时只对霍贝殷勤的胡炎对紫玲也是万分体贴,看得霍贝桌底的手都攥得死紧。
"师兄,你喂我喝。"紫玲的身体自动自发的贴上胡炎,一手还抚在他胸口上语带娇气的撒著娇。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胡炎虽然很满意霍贝越来越青的脸,可紫玲再这样下去,万一出现反弹,真的不理自己了,自己又去哪再找一个啊,於是转头轻轻的对紫玲说。
"没事的啦,不下猛药怎麽行呢。"
这两人贴在一起小声说话的样子好刺眼啊,霍贝不由这麽想,还说爱我,才来个师妹两人就粘成这样,再来什麽师姑、师姐的还不知怎样呢[自由自在]。
霍贝在心里把胡炎狠狠的骂一顿,又看看紫玲,之前还觉得她好可爱,现在就觉得她像狐狸精了。哼,勾引我的人,小心我让你尝尝特制药。
而其余四人呢,坐在那边喝茶看戏,到是觉得很是快活,这不火越烧越大了。
"师兄啊,我们一起回师父那吧。"
"为什麽呀,我还想带你到处玩玩呢。"
"不用啦,本来师父就说下次我下山找你,要是你还没谈婚论嫁的对象的话,就叫你上山和我把婚办了。师兄,你可记得小时候你可是答应要娶我的呀。"说这句时,紫玲连脸都贴在胡炎胸前了。
啪,霍贝把茶杯一放,站起身,"我休息够了。"
"我也休息够了。"秦家两兄弟和邵清也说了一声跟著霍贝走向马匹。
王索之看见了,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也好了,这的茶好甜啊,是不是加了蜜了呀。哈哈哈哈。"边笑边追了出去。
"师兄啊,你看看你的这些手下,一点都不体谅人,人家才刚到,而且刚才跑了好久,脚好酸哪。"
"喂,你们把马都骑去了,我们怎麽办啊。"胡炎看他们五人骑上了马,似乎准备不等他们了,急忙大叫。
"你不是有腿吗,我们这可是为你好,让你好和你亲爱的师妹多点时间手拉手慢慢走。哼,我们走。"霍贝凉凉的说完这句话後,率先骑马走了。
"是啊,是啊,慢慢走。哈哈。"其他几个人也笑著跟了上去。
"好了,人都走光了,还靠著我干什麽。"胡炎瞪向靠在自己身上的紫玲。
"变脸变的真快,靠一下又不会死人。"紫玲嘟喃著坐正身体。
"你最好保证你的馊主意能有用,否则,我唯你是问。"说完胡炎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师兄,你去哪呀,你等等我。"紫玲急忙起身跟上胡炎。
而一边的马背上,霍贝正从心里把胡炎骂得狗血淋头,他那想杀人的表情可是把周围几个给逗乐了。
王索之学著紫玲的声音,"师兄,你喂我喝。哈哈,霍贝啊,你这次可是遇到对手了吧。"其他几人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来。
"真多话,你这麽多话,哪天我让你说不出来。"心情不好的霍贝凶狠的瞪向王索之。
"别,饶了兄弟我吧,我不说了,我闭嘴闭嘴。"边说还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是啊,霍兄弟,要是你让他不说话,那可是让他比死还难受啊。"邵清这时开口说话了。
"你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啊。你是不是很希望霍小弟把我毒哑啊。"
这两个人就从这时开始斗嘴,一直斗到客栈为止。他们两人如果有一天不斗嘴那一定是世界末日了。
当霍贝他们开始吃晚饭时,胡炎和紫玲终於赶到了。
"师兄,你走慢点。"紫玲很舒服让师兄拖进客栈。
"你们有没有帮我们定房啊。"胡炎一屁股坐下气喘吁吁的说。
"没有,我们只定了三间房。"霍贝没好气的说。
"啊,没帮我们定啊。掌柜的,再开两间上房。"
这下好了霍贝的脸已不是白了,而是一阵白一阵青的,直看的王索之他们暗暗发笑。不过被霍贝那吃人的眼神一瞪,就自觉的收声了。他们可不想成为霍贝泄愤的对象。
33
已经习惯在胡炎怀里睡的霍贝今天可惨了,他怎麽都睡不著。想起他对紫玲体贴的样子就火,想起现在对自己不闻不问,也不再关心自己就有些失落,这样反反复复不但不困,反而精神越来越好,只得坐起身,敲打著床铺,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胡炎,你个大混蛋。"
看来明天霍贝是注定要顶著个黑眼圈度日了。
这只是个开始,之後的一个月里,两人不仅分马而骑,而且几乎都不说话。霍贝有时生气的不吃饭,胡炎也全然不顾,还不是的在霍贝面前和紫玲调笑,这终於使霍贝开始思考。
霍贝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他们独自旅行,因为他已经越来越受不了他们在自己眼前亲热了,这一个月以来自己都在情绪的低谷中,再这样下去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对他们下毒,可是似乎又有什麽力量在叫他不要走、不要走。所以,霍贝很是焦躁,他不停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霍贝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的情绪被提高了,他快速的把门打开,秦轼端著一碗粥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拿了一碗粥,趁热喝吧。"
"喔,放在那里吧,我等会自己会喝的。"心情再次跌到谷底,颓丧的坐在床边。
"有什麽烦恼吗?要不要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没有呀,我会有什麽烦恼。"霍贝有气无力的答道。
秦轼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吗,可是我看你最近好烦恼啊,当初胡炎追著你到处跑时都好像没有这麽烦恼呢。"
"是啊,我只是最近没来由的觉得好沮丧,好郁闷。"
"是紫玲,自从她来了以後,你的心情一直是处於谷底的。你好好想想,为什麽最近心情不好。"
"你是说我真的爱上胡炎了。"
秦轼没有回答,只是笑著说:"感情这东西不是别人可以帮助的,它只能靠自己去体会。"说完,带上房门走了出去,只留下霍贝一人趴在床上对著关上的门发呆。
唉,我是不是真的爱上胡炎了。想起初见面时胡炎的轻薄,之後追寻他的执著,再後来救他时的英勇,心情不好时的开导,深情的告白,生病时的温柔体贴,自己不吃东西时会皱著眉头说教,还会买各种东西来哄骗自己,能陪自己玩,讲话也很有趣,虽然有点色,老爱吃自己豆腐,可也没有勉强自己。嗯,真的很好呢,边想边不由的笑了起来。可是这究竟是友情还是爱情呢。霍贝又皱起眉头思考著,不对,不是友情,再怎麽好自己也没可能和他睡在一起,也不可能任他亲吻自己,更不可能让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再说看见他对紫玲好,自己心情就不好,直泛酸意,现在想来,可真是吃醋了。不行,最好再去确认一下。
起身,想去胡炎那里,看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哪种。打开房门,胡炎正站在门外,霍贝的心一下子欢快起来,脸上绽开快乐的笑容,他终於找到答案了。
"我......"胡炎在门外已经犹豫了许久,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他。在这一个月里虽然想尽办法想让他吃醋,想让他认清自己的感情,可许久下来,醋是吃了,人也越来越瘦了,可一次也没有说出自己想听的话语。他不忍心,不忍心让霍贝再这样日渐消瘦下去,他也有些累了,不想再这些兜兜转转却总是见不著头。今天就做个了断吧,再问一次爱不爱自己,不爱的话,就放手让他飞走吧。可是虽说已下定了决心,可这脚步却总也迈不进这门,来来回回走了多次,正当自己要走时,门却开了。
"进来呀,怎麽,不认识我了。"霍贝看著一脸呆愣的胡炎,笑著把他拉进了房。
"来,喝杯茶。"霍贝第一次主动的给胡炎倒了杯水。
"我有话要跟你说。"两人同时开口道。
"你先说。"又一次同时开口道。
34
"还是我先说吧。"见胡炎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霍贝走至窗边,看著外面的夜空。
"这些天我看你和紫玲处的这麽好,心理总是不舒服,心情一直处在谷底。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该离开了。"回头看向胡炎,只见他仍异常安静的坐在那里,低著头,仿佛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只有那攥的死紧的拳头泄露了心事。
霍贝微微一笑,慢慢走近胡炎,边走边说:"虽然一直这麽想著,可到走时却是有心无力,一步也迈不开,只到秦轼他对我说了一些话,才让我终於明白......"
霍贝来到胡炎的面前,托起他的脸,眨著闪亮闪亮的眼睛,语带笑容,轻轻的说:"原来我中了毒了,一种名叫‘爱情'的毒药。"
胡炎原本暗淡的脸一下子变得光彩照人起来,他紧紧抓住霍贝的肩不置信的问:"真的,你再说一遍,不是说要走。"
"真的,真的。你掐的我很痛,你先放开我,我们再慢慢说。"霍贝被胡炎摇的七荤八素的,想格开他的手都做不到,只能开口叫他停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胡炎紧张的收回手,那手都不知往哪摆。
霍贝见状,微微一笑,大胆的坐在胡炎腿上,轻吐热气,缓缓的说"我说我爱上你了。"
胡炎愣愣的坐在那里一脸傻笑,霍贝呢趁机把手抚上他胸膛,一路游移下探,可那胡炎不知是不是被刺激过度了,愣是没有反应。霍贝笑了,笑的那麽妩媚,他把头轻轻靠在胡炎耳边,呵著热气,"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啊。"
"好,我马上准备。"胡炎听言,立刻站起身来,害得霍贝由於是骑坐的势态,来不及站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平时老是调戏他的胡炎却没来拉自己,红著脸,同手同脚的快速走出房门。
霍贝看见胡炎那奇怪的走路姿势只觉好笑。"喂,要一桌好菜,还有酒。"结果看到的是胡炎越跑越快,霍贝趴在椅子上好没形象的狂笑。
啊,原本爱人的滋味这麽好,调戏人的感觉就更好,小炎炎,你为什麽要让我这麽爱你呢,这下你可惨了,我们霍家缠人的本事可是比逃跑更好呢。霍贝边想边站起身,拿出一袋香料把它倒入香炉中点燃了起来。
不一会酒菜就全部准备好了。
"亲亲,来喝一杯,我好高兴你想通了呢。"受刺激过度的胡炎终於恢复正常了,他开心的不得了,不停的给霍贝倒酒。
"好,好,你也喝。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吗,什麽事啊。"霍贝这次倒没有反对,乖乖的一杯接一杯喝了。
"啊,没什麽,没什麽?"胡炎想知道的都已知道了,自然是没有事了。
"没有吗?"霍贝眯起眼睛,哼,你那师妹还要继续跟著我们的话,你就小心点。
"啊,对了,我是想告诉你,我师妹碰到克星了,她被一个爱慕她的男人穷追猛打,逃命去了,估计是不可能再来找我们了。"像是知道霍贝心思似的,及时的说出霍贝想知道的事情。
"喔,那好。"霍贝点点头又喝下一杯。
"亲亲。"胡炎看到霍贝半醉的眯起眼睛,他悄悄靠上,搂住霍贝的腰,"我可以吻你吗?"
"嗯。"霍贝像是睡著了,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胡炎这下可开心了,像是得到什麽特许似的,"亲亲,亲亲,你可不要睡著了。"
"唔。"回应的只有更模糊的呢喃声。
呵呵,这下终於可以如愿以偿了。胡炎从衣兜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含入口中,慢慢的凑近霍贝那微张的嘴。
吸吮他的下嘴唇,慢慢的舔舐他的牙齿,慢慢用舌头橇开他的嘴,舌头长驱直入进入他的口腔,和他的舌头交缠,戏嘻。
霍贝模模糊糊间觉得有人在亲吻自己,那舌头灵巧的在自己口中横冲直撞,撞的自己好不舒服,想要更多。霍贝伸出舌头想和那舌头交缠,可那舌头总是还没交缠一会便又溜往别处四处游移。霍贝不满的发出呻吟声,正在这时那舌头退了回去,再伸入时似乎带了些什麽东西,那东西滑之喉头。唔,霍贝睁开眼睛,似乎在问什麽东西,并硬是不肯咽下去想吐出来,胡炎哪肯让他吐,死命的堵住他的嘴,终於那东西随著越来越多的唾液滑入了食道。
"你给我吃了什麽。"酒几乎都醒了,霍贝瞪著眼睛看著胡炎。
"啊,是你姐姐在我走时给的,叫‘浓情蜜意'。"胡炎开心的笑了,笑的贼贼的。
"你,你竟然给我吃那种东西。"霍贝那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