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Mildness

第一章
和煦的春风，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午後的阳光小区显得特别宁静，就连在搬家的也是放低声音，一对年轻的夫妇在旁指挥著。
"咦？你们就是新搬来的？"一位打扮得体的太太从他们家的隔壁走出来。
"是的。请问，您是住隔壁的吗？"年轻的夫妇很有礼貌的问著。
"恩，我先生姓祁。"
"原来是祁太太，你好，以後请多多关照。"
"哪里！还要你们多多关照才是。"
"我们吵你了吗？"说著，男人转身叫搬家工人轻点。
"不是，我是要出去买些东西。"祁太太对著年轻太太亲切的说。
"我先生姓聂。"
"有小孩没？"祁太太已经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和两岁的小男孩，看见同作人妇的聂太太，所以好奇的问了。
"我两个月前刚生了个男孩。"初为人母，聂太太既自豪又羞涩。
"哦？那小孩人呢？"祁太太好奇打量他们搬的东西。
"在这，睡著呢！"聂太太变戏法似的从一旁推出婴儿车，里面躺著个酣睡的小孩，粉妆玉琢的模样煞是可爱。
"哇，好可爱的小娃娃。我可以抱抱吗？"还没等对方同意，就动手抱了起来。
聂太太也没介意，含笑看著祁太太手中儿子，骄傲极了，这可是她的儿子。
"站著多累呀！不如到我家去坐坐？"怀中的孩子安静极了，祁太太简直爱死手中的小孩了。
"可你不是要出去买东西吗？"
"哎！不过是想出去走走。"说著，不容对方反对就拖她进屋，"搬家那些都是男人干的活，我们女人就进屋聊聊。"
看了眼丈夫，见他没反对就跟进了屋。

"我呀，住这闷死了。"祁太太倒了杯茶，"没个人可以说话的。这的人都是自顾自的。"
"这儿是豪宅，住的人应该都很冷漠。"聂太太点头同意，"你丈夫呢？"
"说得没错，就是对我这个爱说话的人简直就是种折磨。我先生他呀从早忙到晚，连基本的晚餐有时也不能和我一起吃。"再拿些酥饼，走出厨房。
"那你有小孩了吗？"将孩子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看著儿子可爱脸蛋，心里的母爱越发浓厚。
"我呀，有个两岁的儿子，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儿。来，吃吧！"
"啊，你有个十五岁的女儿？根本看不出来。"没错，虽育有两个小孩，大的还已十五，可她看起来比才二十多岁的聂太太大不了几岁。
"呵呵，老咯！"被别人夸奖年轻当然高兴，尤其是被相同性别的女人夸奖时。
"那你肯定很幸福。"聂太太有些羡慕她，她会搬到这也是因为那间房子的主人要移民，加上老公和他是好友，所以就优惠的卖给他们，否则，他们也许就不会那麽快住那麽豪华的房子。而祁太太虽然待人温和，但举足之间透露出一丝贵气是骗不了人的。
"唉！别人看来是这样，可哪知道我的辛苦。大的已经懂事了，不会再向我撒娇，而小的竟也只顾著玩，理也不理我。我............"
两位太太就这样聊开了。

"妈咪。"稚嫩的嗓音打断聊得正起劲的两人。
"莫莫，起来了？"祁太太走上前，抱著还没睡醒，揉著眼睛的小男孩，"这是聂阿姨，叫聂阿姨好。"
"聂阿姨好。"小男孩有礼貌的喊著。
"你好，你叫什麽名字？"哇！太可爱，太帅气了，与小辉辉是不相伯仲的讨人喜欢。
"我叫祁希莫。"小男孩乖乖回答。
"好有礼貌哦！"聂太太赞赏的摸摸他的头。
"说了这麽久，还不知道你孩子的名字？"
"哦，他叫聂林辉，小名叫辉辉。"
"那我就叫他辉辉哦！"
"好呀......"
一旁的小辉辉抗议大人吵闹的声音般，不安的扭动小小的身躯，挥动肉肉的四肢，含糊的发出喃喃声。
"咦，怎麽了。刚才还好好的。"聂太太慌乱的说著，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别担心，他只是睡得有些难过，翻个身就会好了。"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祁太太哪会不知她在担心什麽。
"那他怎麽还在乱动。"祁太太的安慰并没使她放心。
一旁没出声的莫莫走上前，伸手摸摸小辉辉，而辉辉竟没再扭动了，小小肉呼呼的手抓著比那大不了多少的手指，摇晃著，圆溜溜的大眼盯著莫莫会，就放心似的闭上眼，接著就把莫莫的中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莫莫在一边没抽出手，只是静静的站著，偶尔摸摸辉辉粉嫩的小脸。
"莫莫，他是你聂阿姨的孩子，叫聂林辉，才两个月大。"虽然觉得他们刚才的动作很奇怪，可祁太太趁热打铁诱惑莫莫，"他们是刚搬来的，你以後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
莫莫并没没理她，只是专注看著辉辉。祁太太和聂太太见此情景，相视而笑，他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 *** *
"祁希玲，给我站住。"一声狮子吼，把正试图偷偷从角落遛走的俏丽身影震住。
"呵呵，妈咪。"俏丽身影转过身，是个漂亮大方的女生。
"你跟我说说，这是怎麽回事？"祁太太挥动著手中的几本口袋书。
"恩，妈咪。你怎麽能随便翻我的东西。"漂亮女生不满的开口，似乎她才是要指责人的。
"什麽！你竟然教训你妈。"祁太太吼道，"你这个不孝女。"
"哎，你别骂了。不是有话要对希玲说吗？"门口站著位年轻的太太，手上牵著个可爱小男孩。
"小玫，你来啦。还有我的干儿子。"看见来人，祁太太高兴的走过去，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後。
"有什麽事呀？"一见到温和的聂阿姨，祁希玲胆子就大了，有聂阿姨在，老妈是绝对不会打她的，更何况还有可爱的干弟弟──辉辉在。
"恩，是这样的。我们在你上学时不经意的看了你随意放在书桌上的小说......"剩下的话聂太太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啊！你们看了。"完了。这下老妈肯定要打死她了。
"你别害怕，我们只是想跟你再借些看看。"手上抱著可爱的干儿子，祁太太脸不红气不喘的要求。
"哦，原来是要跟我借著看。"吓死了，还以为什麽事呢。祁希玲松了口气，"妈咪，聂阿姨，看过之後，感觉如何？"
"恩，还不错。挺好看的。"聂太太羞涩的说。
"喂，问这麽多，给不给呀？"脾气火暴的祁太太不耐烦的说。
"嘻嘻......没想到我妈咪和聂阿姨都有当同人女的条件。"祁希玲暗喜，那她以後就不用躲躲藏藏的看bl小说了，"当然给了，我这还有几本那种类型的漫画要不要？"
"哈哈，当然要了，不愧是我的女儿，爱好果然和别人不同。"祁太太洋洋得意。
"妈咪，聂阿姨，你们跟我上楼吧。"为了以後的方便，祁希玲不遗余力的向老妈和聂阿姨介绍当同人女必备的守则。
可怜一旁才两岁的小林辉就这样被他妈咪和干妈为了bl小说抛在脑後，孤零零的站在那。
"辉辉，过来跟我玩。"清脆的嗓音从小辉辉身後响起，一看到是最亲近的希莫哥哥，小辉辉迈动著肥肥的小腿奔过去，每当妈咪和干妈为了某些私欲而抛弃他时，希莫哥哥就会出现陪他玩，他最喜欢希莫哥哥了。
* *** *
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两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在嬉戏，连太阳都爱怜他们没将毒辣辣的阳光照射在他们身上躲进云层里，只是偶尔出来看一下这对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男孩。
"辉辉。"一个美丽豪放的女生出现在草地上，精致的脸庞，完美的身材，可脸上有所阴谋的表情破坏了她的完美。
"希玲姐姐，你回来了？"小小的身体向她奔来，同时肉肉的小手也挥动著，更添一份可爱。
"辉辉，有没想我呀？"她俯身抱起小家夥，没搭理一旁的弟弟，她这个弟弟一向是不用她抱、疼的。
"有呀。"辉辉在希玲姐姐脸颊亲了一口，惹得希玲哈哈大笑，直道为什麽辉辉不是她亲弟弟。
"好乖哦！有糖奖赏给你。"从口袋中拿出一颗糖果。
"可是只有一颗。"辉辉皱起小巧鼻子。
"那你就一个人吃。"虽是这麽说，可希玲敢打包票，他一定回想方设法与她那不可爱的老弟一同分享的。
"可我想和希莫哥哥一起吃。"辉辉可怜兮兮的看著一脸无所谓的希莫，後者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
"那你就和他一同分享呀！"希玲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怎麽分享？"辉辉果然上当。
"就是把糖果放进口中，和希莫嘴对嘴，再将舌头放进去，一同品尝不就行了吗？"
"恩，对，希玲姐姐好聪明哦！"回过头，"希莫哥哥，我们来吧！"
"辉辉，不用了。你吃就好了。"毕竟比辉辉大两岁，希莫才没那麽容易上当呢！
"希莫哥哥，你不想和我一起吃吗？"辉辉听到他拒绝，眼眶立刻布满眼泪，大有发洪水的预兆。
"不是啦！你别哭嘛！"希莫似乎对这个小他两岁的可爱弟弟的眼泪没辙，"好啦，我吃就是了。"
辉辉闻言高兴的将糖果放入口中，把小嘴凑上去，将小舌探入，与希莫一起分享美食。
奸计得逞，希玲看著眼前美景，只差没流口水。
"啊......"一声尖叫，差点把正看得起劲的希玲吓破胆。
"妈咪，你轻点。"希玲赶紧将还要尖叫的祁母拉下。
"希玲，这麽精彩的镜头怎麽不叫上我和你聂阿姨？"祁母抱怨道。
"时间来不及嘛！"
"恩，可惜手中没照相机，不然这麽唯美的镜头怎能放过。"祁母忿忿的想。
"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希玲挥挥手中的微型照相机，得意的说。
"呵呵，不愧是我的女儿，这麽妙的点子都想得到，不要忘了多洗几张，要拿给你聂阿姨看看。对了，还要留念。"
"我早就想到了，放心吧。"
而在草地上，两个勉强算是人的小家夥就早早的进行了他们的初吻。
那一年，祁希莫六岁，聂林辉四岁。
* *** *
"小鬼，拿些钱来花花。"几个小混混围著个可爱粉嫩的小男孩，威胁道。
"我，我没钱。"小男孩显然被吓到，声音还有些发颤。
"别骗人，穿得这麽好，又长得这麽嫩，家里肯定有几个钱。别骗我们，否则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说著，显然是头头的那人示威的挥挥手中的刀子。
"我，我真的没钱。"虽然害怕，可小男孩依然不改说辞。
"你他妈的敬酒不喝喝罚酒呀，你信不信我......哎呀，哎呀，放，放手。"後面的话被痛苦的呻吟声取代。
"放开他。"虽然稍显的稚嫩嗓音，却透露出威严。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快放开我们老大。"明显处於劣势，可就是要说上几句狠话，结果那位老大又被擒住他的人使了几分力。
"放不放？"
"哎哟，快放手，我们错了。"在这关头，求饶才是明智之举。
"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一松手，那些小混混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希莫哥哥，你好厉害。"起先被威胁的小男孩原来与救他的那人认识。
"辉辉，怎麽会被人欺负呢？"被小男孩称为希莫哥哥的是个帅气的男生，虽比辉辉大不了多少，可剑眉间的英气说明他的强势。
"我在校门口等你，肚子有些饿，看见旁边有卖鸡蛋饼，就跑过去，结果就被那些坏蛋欺负了。"辉辉似要得到安慰般向他哭诉。
"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就会有吃的了。以後我不会让你等了，不过，你别告诉妈咪他们哟！"
"恩，我知道了，希莫哥哥最好了。"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相处的时间就会像他们地上的身影一样长吗？
* *** *
"干妈，希莫哥哥呢？"蹦蹦跑来的还会是谁，当然是祁妈妈、祁爸爸、聂妈妈、聂爸爸最疼爱的宝贝──聂林辉咯！
"哦，你希莫哥哥呀！他被同学叫出去了。"祁妈妈捏捏辉辉宝贝水嫩的脸颊，这小家夥可爱是可爱，可就老找她不可爱的儿子，害得她都没多少机会亲近亲近她的干儿子。
"哦。"辉辉有些失望的垂下头。
"不过他们好象就在这附近的公园里。"看不得小家夥露出失望的神情，祁妈妈就告诉她那不可爱儿子的去向。
"谢谢祁妈妈。"在祁妈妈脸上大大的"啵"了几下，惹得祁妈妈哈哈大笑。

在公园的一角，辉辉终於发现希莫的身影，不，还有几个人，两男一女，男的倒还可以，那女的就......穿得妖里妖气，打扮虽很时髦，可在这里很平民化的公园里就显得有些怪异。他，不喜欢她，辉辉撇撇嘴，正准备走过去，却听到他的名字。
"......你那个小跟班现在还跟著你吗？叫什麽来著？叫辉辉是吧，哈，这麽大了，还叫辉辉这麽幼稚的名字。"
"哦，那个辉辉我也听说过，就是老是跟著你对吧？"是那个女的，连说话都那麽嗲，"真是的，几岁了，还要别人当保姆陪著。我说希莫呀，你真可怜，这麽......"
"够了，别说了。"希莫冷冷的打断她还要挑拨的话。
"哼！"那女生不服气的转头，却瞧见躲在一旁的辉辉，脸上浮出一丝阴冷。
"哎！希莫，我听说你那姐姐和妈妈都很有意将你和那个小鬼凑合在一起是吧？真是笑死人了，怎麽会有这样的父母，让自己的儿子当同性恋，哈哈......你们说好不好笑？"
"是啊，我们也有所耳闻，是不是真的？快跟我们说说。"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别说了，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提这事，切，要不是我妈威胁我要跟他玩、陪他、哄他，我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呢！他最麻烦了。他......"
剩下的话辉辉没再听下去，他恍恍惚惚的往回走，他从没想过，他对希莫哥哥竟是这样不堪的存在，他懂了，什麽都懂了。

"咦？你不是去找你希莫哥哥了吗？"聂妈妈在去祁妈妈家时碰见失魂落魄的辉辉。
"哦，没找到。"辉辉打起精神。
"是吗，那你快换衣服，我们到祁妈妈家去吃饭。"聂母也没太在意。
"哦。"要快收拾好心情才行，被希莫哥哥看见就不好了。
"辉辉，听说你今天找我。"已十六岁的希莫看上去就像个大人了，长相英俊帅气，但此时却显得有些紧张。
"啊，是。不过在路上遇见朋友就聊了几句。"辉辉慌乱的回答。
"是吗。"希莫放下心，"咦？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麽事了？你身体不舒服？"
"没什麽呀！"辉辉强颜欢笑。
"呵呵，我还以为你又被人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