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男人 ———— 白狐

作者: 白狐  录入:11-27

连刑一怔,好熟悉的说话方式呀。
红衣男子向他伸出手,连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与他相握。
他不想触碰那之手,因为只要一碰,真正的战争就开始了。

 

红衣男子旋身以优美的姿势接住因为连刑的碰撞而滑落花架的花盆,一转眼放回原处,嘴上道:"不要破坏这里的东西,很值钱的,你我都陪不起!"
"我也不想!"连刑苦笑着道。
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功夫可以好到神乎其神的地步,看不清红衣男子的动作,判断不出他的下一个攻击位置,只是纯平身体的条件反射躲开他的攻击。
此刻,连刑满身是汗,心跳得愈发厉害了。
"算了吧,你还是回去的好,我很喜欢你,所以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肯住手,我可以保证你全身而退。"
连刑摇摇头,微笑道:"我确定自己非常爱邦德斯,被他的一切深深地吸引着,虽然不知道他有多爱我,但是我一定要见到他,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如果他放弃了,我......就放弃!"
红衣男子叹了口气,身形一虚,已经来到他身前。
连刑骇然,两臂已经被扣住,向外翻折。
剧烈的疼痛从手肘关节处传来,连刑深吸了一口气,向下用力一压,咬牙跳起,在红衣男子头顶翻了过去,两人形成了一个大弧。
红衣男子手臂一抖,连刑被一股大力扯的不得不回翻过来,但他在空中屈膝,让身体抱成一团,回旋的一刹那,蹬向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见来势凶猛,只有松手推了他一下。
连刑落在一丈外的地板上,感到腿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体力不行了?"红衣男子冷笑道。
连刑看看纱布已经挣开染满血的手,诚实的点点头。
"受伤了还要打,你和邦德斯那小子见鬼的合拍,纳兰你出来吧,我不打了!"红衣男子转身坐在楼梯的扶手上。
纳兰和科尔特由楼上走了下来,前者"啪啪"地拍着手掌,嘴里叫道:"精彩,难得看到这样精彩的搏斗,我怎么能那么快出来破坏量为的情致。"
连刑莫名其妙的瞅着纳兰,总觉得有一点怪怪的,望向科尔特。
科尔特此时却一脸羞愧之色,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大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跟着,让连刑忐忑了整整一天一宿的人的声音由那里传来:"外面是怎么回事?"
邦德斯走了进来。
连刑一下子呆住了。
"克尔,你怎么会在这里?"邦德斯抬头见到连刑立在大厅中央,惊讶地道。
"你......"连刑傻傻的盯着他,机械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克尔,我们骗了你,纳兰要试试你的真正实力,所以......就说舅舅被妈妈软禁了,对比起......"科尔特声音越来越小。
连刑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步一步走向邦德斯。
手,轻轻地抚摸着邦德斯白皙的脸,鲜血粘在皮肤上,显得邦德斯又俊美又诡异。
邦德斯抓住他的手,手劲很轻:"手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连刑摇摇头,淡然道:"还好......还好你没事,你没有受伤,没有挨打......没有事......" 倾身抱住他,眼泪一瞬间流了下来。
"怎么了?"邦德斯抬起手臂拥抱着他。
手臂中的身体一沉,邦德斯觉得不对劲,扶正连刑,却发现他昏了过去。

 

邦德斯坐在床边,握着连刑的手,凝视着他安静得睡脸。
已经三天了,他却没有醒,医生说是过度的精神疲劳导致的,可能会睡上很久,直到神经恢复松弛。
没想到纳兰会做这样的事,虽然自己很生气,但却无法对他怎样。
有些事实纳兰并不是虚构,他已经和姐姐说过这件事,姐姐到现在还处于愤怒之中,因为这回自己的态度比较强硬,姐姐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不过将来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尚是未知数,他和连刑都将面对很危险的遭遇。

 

第十章(中)

 

 


连刑在迷蒙中挣扎了好久,才将眼睛缓缓睁开,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
他眼睛转来转去,简单大方的摆设,暗色调的家具素雅深沉,还有......邦德斯的味道,这一定是他的房间。
喉咙好干,试着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连刑撑起身体,脑袋一阵眩晕,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看了看手,已经换上了新的纱布,他光着脚下地,走到门边开门。
在他手碰到门把的一刻,门打开了,邦德斯端着一杯水站在外面。
"你醒了!"见到连刑无力的靠着门框,一手端水杯,一手扶着他坐回床上。
"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呢?"连刑敲了敲大腿,嘶哑者声音道。
"你睡了整整一个星期,腿会发软是正常的。"邦德斯把水递给他。
连刑接过,一口气都喝了进去,差一点呛到。
"我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有一点惊讶。
邦德斯点点头。
"后天就是化妆大赛了,我虽然不能参加,但一定得去,我要回法国!"站起来就去找自己的衣服。
邦德斯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你先好好休息,后天我陪你去法国。"
连刑长臂抱住他的脖颈,用脸在他的下巴上磨蹭,柔柔地道:"还好你没事,科尔特和纳兰骗我,说你被软禁还受了很重的伤,害得我担心死你了。"
邦德斯笑了笑,将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外面那些被我打伤的人,现在怎么样?"连刑暗暗后悔下了那么重的手。
"一个脊椎断了,一个严重脑震荡,其他的多少都受些不轻不重的伤,看来你出手不轻。"邦德斯微笑。
"人家担心你,哪管得了那么多?"连刑嘟起嘴。
"谢谢你!"邦德斯紧紧地抱住他,"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医生检查时,说是烧伤?"
连刑遂将事情说了出来。
"以后一定得小心,不过,袭击你的老师那个人没有成功,一定还会有下一步行动。"
连刑点点头。
"你的老师斯洛姆最近会有什么活动?"
"他的心脏病犯了,现在恐怕在家,我还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过,后天他一定会去化妆大赛现场,因为他是颁奖嘉宾。"
"那个人很有可能在赛场出现,越乱越容易动手,所以我一定得陪你去,动起手来你的手会很不方便。"[自由自在]
连刑笑着道:"怎么不方便,纳兰的那些手下还不是倒下去了。对哩,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是谁,他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和你还不错?"
"他......是我的师傅。"邦德斯寒声道,"我讨厌那个人,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连刑抬头瞅着邦德斯,见他一脸别扭,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真难得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呢!"
邦德斯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也笑了起来。
连刑看到他的灿烂笑容,微微的发呆。
邦德斯缓缓靠近他,两唇碰触到一块。
热情,在一刹那爆发了。

 

第十章(下)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热情的接吻碰触对方,邦德斯却在褪下了连刑的睡袍时停下了。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我不想伤害你!"邦德斯为他拉上了衣襟。
连刑笑了笑,把他按倒在身旁:"我把这个作为你尊重我的表现吧,你是在想,没有同你的妻子离婚就碰我,是对我的侮辱吧?"挪了挪身子,挤进邦德斯的怀中。
邦德斯拦住他,淡淡地苦笑:"好像我的想法都装在你的脑袋里。"
"难道不是吗?"连刑在他的腋窝下拱了拱。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里欧,每次和我撒娇,他都是这个动作。"邦德斯摇头。
"拿我和四岁的孩子相提并论,讨厌死你了!"连刑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撮着,神情妩媚,好像在故意诱惑邦德斯一般。
邦德斯抓住他的手,严肃地道:"先不闹了,我还有件事要说,姐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他拿我没办法,但是不敢保证她会动你,你最好辞了纽约的工作,接受加纳的提议。加纳的意思是让利尔特跟着你,一方面你可以保护利尔特不受外人的袭击,他可以专心做一些事情,另一方面利尔特也可以成为你的挡箭牌,因为姐姐若想动你,就要顾及到会不会伤了你身边的利尔特,她一向视他如珍宝。"
"加纳就那么信任我?"连刑怀疑。
"利尔特信任你就够了,那孩子很喜欢你,不过他很缠人,一旦看上了你,就不打算放手了,纳兰也很苦恼。"
连刑嘻嘻地笑了起来:"可以想象!但是......我还有一点舍不得工作,虽然在公司我并不很快乐,但也有我舍不得的一些人和事,不想放弃化妆这个职业,但我的手现在这个样子,也很难上台面了......还有......承斌那些朋友,另外,就是德尔克--他可以算作我的另一个老师了。"
"本来活着就会有很多东西需要舍去,如果你很想从事这种职业,纳兰或许有兴趣出资帮你,他现在也很想做白道生意。"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在这个家又是什么身份?"连刑坐了起来。
"除了贩毒,所有的黑道生意都做,走私军火,经营色情场所,赌场酒吧,黑市珠宝古董贩卖转运,只要你能想到,我们都有涉及,前三者是我们直接经济来源。"邦德斯也跟着做了起来,"而我,是索斯丁家族的大总管。"

 

(笔者按:实在抱歉,因为战线拉得太长,竟然把加纳*索斯丁写成了纳兰,把利尔特写成了科尔特,真是惭愧呀,请大家原谅!!!!!!)

 

"什么?原来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竟然连风月场所都干,我最讨厌人家不知自爱去卖身了!"连刑一拳打在邦德斯胸口。
"痛!"邦德斯捂胸皱眉。
"怎么了?打疼了吗?我没用力呀!"连刑连忙给他揉胸口。
"骗你的!"邦德斯开口道。
"你......哼!"扭过头不理他。
"我们这些黑道的人,不去赚人家的肉钱,拿什么来活?况且,所有卖身的人都是自愿,无一强迫,这也是我定下的规矩,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邦德斯搬砖过连刑扭过去的头。
"哼,看了我会被气死!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为了生活!"邦德斯感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这样的出身。"
闻言,连刑一怔,是呀,没有钱真的是很难过,自己在吉隆坡过过那样的日子,很难熬呢。
虽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想过卖身,但自杀的念头一直徘徊在脑中,因为只有死,才可以忘记一切,忘记痛苦,忘记饥饿。不过他没有真的付诸行动,那时候,还未到生无可恋的地步。那些出卖肉体的男人和女人们,应该也是在现实有放不下的东西,才不惜出卖灵魂与肉体,为了......活着......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辞掉纽约的工作,来帮加纳,还有,我一定要改变些什么,你要在一旁看着。"连刑暗暗给自己下定了目标。
"好!"邦德斯微笑,自己的情人要改变什么,他拭目以待。

 

回到法国前,连刑给西维打了个电话,后者对于他的失踪担心了好一阵子,并告诉他斯洛姆已经好起来了,还在院子里锻炼。
连刑交代西维一定要等自己回法国,才可以让斯洛姆外出活动。
第二天清晨的飞机由罗马起飞,午间,在巴黎降落。

 

连刑将邦德斯介绍给斯洛姆一家。
坐在大厅里,连刑开口道:"马伦怎么样了?"
"伤势已经稳定了,等他好了,医生考虑给他植皮。"西维道,医生会从他的背上和臀部取下皮肤植给马伦,因为他又年轻又和马伦是亲兄弟。
"老师,晚上的化妆大赛由我和邦德斯送你去。"连刑转向斯洛姆。
"怕我会再次遭遇危险吗?我这条老命,就给他好了!"斯洛姆悲哀地一笑。
"老师,坚强起来吧,我们都期望你健健康康的,他一定会被抓住的,只要他敢出现在赛场,我们就有办法将他绳之于法,让法律来决定他将为马伦的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法律不能做到,我会亲手处决他的。"连刑抓住斯洛姆的手,坚定地道。
斯洛姆抬起他的手:"可怜的是你,明明与你无关的,可是这双漂亮的手,就这么废了。"
连刑摇摇头:"即使很难看,不等于我拿不了剪刀和化妆笔,老师你不用担心我,况且......"瞅了瞅邦德斯,"我很快,就不干这一行了,心里倒有些对不起你,跟你学习了三年,却一事无成,辜负了你的期望与用心。"
"有时候,平平淡淡过一生,未尝不是好事。"斯洛姆拍了拍他的肩膀。
连刑在心中道,如果进入索斯丁家族,自己会平淡的生活才出鬼了。

 

赛场在歌剧院。
连刑和邦德斯都穿这正式的西装,打着领带,陪同斯洛姆进入歌剧院。
在大厅里,斯洛姆遇到了很多同仁,纷纷上来与他打招呼说话。
有些人,尤其是女士,很自然的就和邦德斯及连刑搭讪。
帅男人还是比较吃香的。
"邦德斯,你是法国人吗?"连刑拿过两杯服务生递上来的鸡尾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邦德斯。
"是,为什么问这个?"邦德斯与他碰杯,优雅地小酌了一口鸡尾酒。
"没事,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定了你是法国人,现在确定一下。"连刑笑笑。
"既然认定就不需要确定了。"
"你......怎么又那样子说话,就因为这样,我才确认,法国的男人不是很绅士热情吗,你这点优良传统一概没有继承!"连刑气结。
"好了,注意一下你的老师吧,不要让他喝太多酒。"
连刑转身望向斯洛姆,这老头子一口喝了手中整杯的红酒,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连刑连忙走上去截下又要进肚的酒:"你的心脏病刚好转,就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斯洛姆尴尬地笑了笑。
"这位是......"站在斯洛姆对面与他相谈甚欢的中年男子眼神转到连刑的身上,问道。
"我的收山弟子克尔,克尔,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翁泰蒙化妆品公司的总裁,维加仑*黑摩尔。"
"你的收山弟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维加仑惊讶地道。
连刑翻翻白眼,自己这样保持低调,斯洛姆却还是将他们的师徒关系公开了。
他无奈,伸出了手:"你好,黑摩尔先生。"

 

皇帝周围总是云集着一批能干而来历不明的廷臣
他们以侍仆和友人的身份掩盖着奸险的用心
他们抵制军权
总是设法用毒箭把皇帝从轿舆上射下来
军权是不灭的
但皇帝个人是会倒毙的
甚至整个王朝最终也会垮台
处于奄奄一息之中
关于这些争斗和痛苦
老百姓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他们就像迟到者
像初到城市的人站在拥挤的小巷尽头
安闲自得地嚼着所带的食物
而在前面
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
他们的主子正在受刑。

 

第十一章(上)

 

 


没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斯洛姆还有连刑这样一个小徒弟,因为当年罗凯犯事后,斯洛姆扬言再也不收徒,连刑是凭什么让斯洛姆改变这个誓言,立刻成为大家最感兴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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